去香港看了几场画展
每年三月底的香港,各种艺术展扎堆。今年有几个喜欢的画家来展,周末的时候和朋友也去逛了一下。本想重点看一下巴塞尔,没想到其他的展收获也不少。整个看展的体验让人忘记日常,但又非常日常。
周六上午先去的中环,一下地铁就看到布尔乔亚的海报,红色的花立在闹市里很好看。
先去了高古轩画廊,在毕打行的Pedder Building,十点多画廊刚开,人还比较少。
展出的几幅粉底和黑底的静物确实美极了。
这幅画仔细看,发现他画了好多层,也许是不满意涂了又涂,也许眼前的这张画布底层还有好几张世人未见的美妙的画。
在后面几天又看到了很多画廊展出的莫兰迪。虽然单从画的内容上看大同小异,但在一堆颜色各异中看到他的画确实是一股清流。也许正因为他非常稳定的审美趣味,不停的固化和强化绘画本身的视觉意义,所以莫兰迪在哪里出现都是大家公认的“莫兰迪”,成为了一种符号。
塞尚的花和景。塞尚的画对我有很大影响,他的画没有太多哗众取宠,在绘画道路上他更像一头孤独前行的大象。
曾梵志写的画展前言
这三位画家无论从画面构成还是如何去画对我的启发也很大。
Pedder Building每一层都有好几个画廊,从高古轩一层一层走下来,碰到了几个喜欢的画家的画。
之后,又来到皇后大道中84号,布尔乔亚的展就在这里。一上楼走错了楼层,来到PACE画廊,碰到Mary Gallery的展,冷静中性。
布尔乔亚的展在Hauser&Wirth,展出了她生命最后20年的作品。
下午没有什么目的随意逛到荷里活道东段的大馆,偶遇旧中区警署建筑群,广场里摆着几个装置作品。
在域多利监狱改造的艺术馆里碰到“性别的暴力”展,看到黎清妍的画。
其他的一些画和装置(多图)↓
逛完巴塞尔,整个展览给人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概念上的冲击,绘画本身的技巧和情感上的启迪少一些。很多时候,我们的创作也并不是简单描摹一个物体形象或者一个幻境,而是文化经验和意识形态的反映。像逛巴塞尔这种一次性看很多画的展览扑面而来的也正是画家的理念传递。
看完热闹的巴塞尔去了五楼的苏富比预展,苏富比的光线略微暗一些,人也少了很多,气氛舒缓了下来。在苏富比的珠宝区看了很多钻石,看完眼里都是小星星,迷晕晕的。转角看到了佛头,一下子沉静了下来。
在西画区看到了高更、莫奈、夏加尔、毕加索还有同时期的一些画家的画。
中国字画区有很多好东西,看展的人群多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在字画区入口处是八大的画,估价几千万,几个人围着谈怎么拍。
在很多中国的老画里能看到最为无邪的天真意境,画里的那种精诚又令人觉得滋润和感动,笔墨在花果山水的玩乐之间就完成了个人表达。
当天晚上,吴冠中这张《荷花》拍了130,773,000港币。下面赵无极这张狂草时期的画也拍了一亿多。
看展的过程是不停的输入的过程。我在这几年里,空余时间很大一部分都拿来闷头画画,在这种释放和输出比较多的阶段里,以“观看”去平衡是很有必要的。逛展览看到喜欢的画家的画更多是重复的肯定自己,走在自己已认可的视觉领域里是安全舒适的,也会增强创作自信。而看到不同的东西时,好奇感不适感同时袭来的时候,就需要甄别真正有益于内心的东西。去看看别人的东西会更容易反观到内心真正想要抵达的位置,超越自己的视觉经验需要这样一个过程。艺术表达与人的修为也是同步。
与画们相遇,生出真切的新知和见解,这是对所有因画相遇的人都有意义的事。
在香港这么讲实际的地方如此重视艺术或者说艺术投资,真是很好的事情。起码说明,很多人已经开始进入衣食无忧的阶段,并且开始有了一定的艺术追求。附庸风雅也好,凑热闹也好,看多了逐渐也会懂一些了。艺术被更多大众了解就有了更多的普世价值。
我是希望艺术被当做日常之物来对待的。
感谢阅读 感恩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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