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荐”好书 | 《克拉拉与太阳》：是什么让我们独一无二

VOL.44《克拉拉与太阳》

作者：（英）石黑一雄

译者：宋佥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年：2021年

索书号：I561.45/3074

ISBN: 978-7-5327-8683-1

大家好，我是晓阅，欢迎来到一本书直播间。

本期的推荐书目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石黑一雄时隔5年的新作《克拉拉与太阳》，中文版由上海译文出版社于2021年4月在全球同步出版。石黑一雄于2017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瑞典文学院将他所有作品的主题提炼为“记忆、时间与自我欺骗”。石黑一雄擅长用第一人称叙述来回顾主角的一生，“不可靠的叙述人”是他构筑的所有主角的共性，主角们往往用美好的回忆覆盖真相，为的是完成自我救赎。故事想探讨的本质问题是什么，迷雾中的真相是什么，石黑一雄的作品常常给读者留下无限的思考空间。

下面，让我们一起掀开石黑一雄世界观的一个角落，看看《克拉拉与太阳》讲述了一个怎样的故事吧。

转自上海译文出版社视频         

01

克拉拉是一个人工智能小女孩，也被叫作“虚拟朋友”，她与许多其他的“虚拟朋友”们一起被摆在商店里。他们有着不同的外貌、音色、性格和名字。他们被制造成陪伴型机器人，专门帮助青少年排遣孤独。

克拉拉非常喜欢橱窗中的日子。原因之一是太阳是克拉拉必不可少的“生命之源”，在橱窗中她能充分地晒到太阳，获取能量。原因之二是克拉拉本身善于观察，热爱思考，她好奇橱窗外的一切事物。

一个阴天，克拉拉看到以前每天都和路人打招呼的一个乞丐，今天却抱着他的狗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一躺就是一整天。克拉拉意识到他们已经死了，感到一阵悲伤。第二天早上，天气变得好极了，太阳洒在大街上，克拉拉朝昨天乞丐和狗方向看去，却发现他们竟然没有死。她确信“是太阳发出的某种特殊的滋养救了他们”。

又一个普通的日子，克拉拉遇见了小女孩乔西。乔西从街上看到橱窗中的克拉拉，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她，并和克拉拉约定，下次来店里的时候一定说服母亲把她买回去。克拉拉记下这个约定，她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她周围的机器人渐渐被买走，等到店长都开始劝她不要抱太大希望，但克拉拉从未放弃等待。

就在克拉拉被撤下橱窗，放到商店后区的一天，她终于等到了乔西和母亲踏进店内。乔西激动地向母亲表达自己多么喜欢克拉拉，一直想带克拉拉回家。母亲则细细打量克拉拉，神情中透着一丝谨慎，她不顾乔西激动的话语，平静地问克拉拉：“你不是最新型号吧？”店长马上介绍，克拉拉的型号不是最新的，但她却是店内最独特的。

“如果要我突出强调她的一个特质，那我一定要说她对观察和学习的热爱。她能够接受并且融合她所看到的身边的一切，这种能力真是让人称奇。因此，在这家店里的所有‘虚拟朋友’当中，她的理解力目前是最为成熟的。”

母亲似乎被说动了一些，但打量的眼神并未停下。她把克拉拉叫到一边问了几个关于乔西的问题，考察克拉拉对乔西的观察是否到位。母亲还让克拉拉模仿乔西的步态，克拉拉虽然感到恐惧与紧张，但她还是努力回答，努力模仿。所幸，她通过了母亲的测试，乔西满心欢喜地将她领回了家。

02

乔西得了很重的病，有时甚至会好几天卧床不起。克拉拉到乔西家后，时刻陪伴着乔西，陪她上网课，陪她画画，陪她度过难熬的派对，陪她看夕阳落在田野尽头的谷仓……

直到有一次，乔西为了能去摩根瀑布游玩，隐瞒了自己的病情。母亲在出发前发现乔西病情恶化却强打精神，大发雷霆，命令管家把乔西带回家里。但母亲执意把克拉拉留在车上，径直开往摩根瀑布。这是克拉拉第一次和乔西分开这么长的时间，这么远的距离。

一路上，克拉拉边好奇地欣赏景色，边惦记着乔西，她很遗憾乔西没有一起来。在摩根瀑布边上的咖啡店，母亲对克拉拉说，“我想，今天我们没带乔西来是对的，她身体不好。可现在我们如此这般坐在这里的时候，我又想她了。”接着，母亲又说：“克拉拉。既然乔西不在这儿，那我就要你来做乔西。就一会儿。”在母亲多次强硬地要求下，克拉拉带着疑惑和不安，再次模仿起了乔西。母亲似乎很满意，与“乔西”度过了一小段母女时光。

日子一天天过去，乔西的病总不见好转，卧病在床的天数越来越多。在克拉拉还不认识乔西的时候，母亲就会定期带乔西去城里见一位画像师。她要为乔西画一幅“精致的画像”，任何细节都不能错漏。克拉拉来后，这项工作仍没有完成，母亲这次带上乔西和克拉拉一起去了画像师的公寓。

画像师照例让乔西坐在椅子上，自己拿着相机从多个角度拍摄乔西。他又对克拉拉说自己设计了一份调查问卷，希望克拉拉能上楼填写。在克拉拉填写调查问卷时，一扇虚掩的门引起了她的好奇。她悄悄溜进去，发现了画像师和母亲隐藏的秘密。房间中有一个和乔西长得一模一样的机器人，连细节也十分精确。原来画像师并不是画像师，而是工程师，他负责制造机器人乔西。调查问卷也不是调查问卷，而是测试克拉拉能多大程度地了解乔西。

母亲此时也上了二楼，她终于对克拉拉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克拉拉，你能成为乔西吗？

03

石黑一雄说，他写《克拉拉与太阳》的基本命题是“人类的孤单。人有灵魂吗？人类与动物、机器的区别是什么？爱是什么？爱是毫无逻辑的吗？”

读至上文，我们也会产生疑问：

人工智能能代替人类来延续生命吗？

如果人心可以复制，那我们和人工智能的区别在哪里呢？

店长说克拉拉对观察和学习的热爱让她成为独一无二的机器人，那又是什么让每个人成为独一无二的个体呢？

书中人物各自持着不同的答案。

工程师态度明确，他坚信人的内在根本没有独一无二、无法转移的东西，“乔西的内核中没有什么是这个世界的克拉拉所无法延续的”。

乔西的母亲虽然在稳步执行着计划，但她心中充满了犹豫。之前没有提及，乔西的病不是偶然，而是参加基因编辑产生的副作用。在书中，通过修改基因来实现人类能力的提升，在乔西那代孩子中是普遍的现象，不参加基因编辑的孩子反而被视为异类。是母亲的选择让乔西变成如今病恹恹的样子，她十分懊恼自己的选择，因此想让乔西的生命通过另一种方式延续，她的原动力是爱，也是自我救赎。

乔西的父亲是老派的代言人，他一直反对母亲制作乔西的替代品，也反对基因编辑这种行为。但他内心深处也存在担忧，担忧自己所坚持的陪伴、联系、人类情感是一种迷信，担忧现代科技已经能完全复制这些东西。

克拉拉呢，她对母亲说不应该放弃希望，乔西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而且我还知道怎样让乔西好起来。克拉拉不放弃希望，是因为她信任“太阳的滋养”，她相信太阳代表所有美好的事物，不仅对她和她的同胞如此，对所有人类也是如此。

为了治好乔西，克拉拉两次跋涉去田野尽头的谷仓。她向太阳喊话：“请让乔西好起来。就像您让乞丐好起来那样。”第一次，克拉拉没有得到太阳的回应；第二次，克拉拉向太阳提出了一个艰巨的任务作为交换条件，这个任务有可能结束克拉拉的生命，但克拉拉还是义无反顾地完成了。

04

故事的结局宛如奇迹般的童话故事，乔西在一日之内痊愈了，她健康地长大，考上了大学。克拉拉依然感恩太阳，因为正是那天，太阳照射到病床上的乔西后，她才会迅速痊愈。

可是读到最后，我们发现，克拉拉被丢弃在了垃圾场，等待被报废的她不断翻检着回忆，以上所有的故事，都是克拉拉在回顾自己的一生。在等待报废的日子里，只有店长在垃圾场碰巧看到了她，与她说了会儿话。

如果真的像克拉拉回忆中的那样：她是乔西重要的伙伴，她在乔西家中自始至终都被善意地对待，她彻底治好了乔西……那么为什么克拉拉的最终归宿却是孤独地躺在垃圾场中呢？也许纯文学作品的魅力就在于它的留白，这个童话故事是温暖的还是灰暗的，任由读者想象。

克拉拉在翻检完记忆后，终于发现了乔西不可替代的原因。这原因“不是在乔西的心里面，而是在那些爱她的人的心里面。母亲、里克、梅拉尼娅管家、父亲——我永远都无法触及他们在内心中对于乔西的感情。”人是因为他人的爱而成为独一无二的人，这就是克拉拉的答案。本书译者在“译后记”中也给出了一个绝妙的答案，他说克拉拉缺少了一样人类共有的特质，那便是自私。如果你好奇译者为何会给出一个负面词汇作为答案，不妨翻开本书，亲自踏上这段思考之旅吧。

克拉拉始终用孩童般的眼光看待世界，始终满怀希望与信任，竭尽自己所能地提供善意。在石黑一雄构建童话世界里，克拉拉就是太阳。

时间过得真快，今天的节目也接近了尾声。

这里是一本书直播间，我是晓阅，我们下期再见！

-END-

“你选书 我买单”服务简介

“你选书 我买单”服务是苏州图书馆于2014年推出的一项服务惠民活动，旨在通过活动，让读者快速借阅到新书。读者在线下实体书店（服务点）借阅的新书时，只需将新书交给工作人员作简单处理，按流程操作，即可以将该书免费借阅回家。

注：文正学院分馆、文创园分馆、园林博物馆分馆实际开放情况依最新通知为准。

文案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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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ning Theme》-《底特律：变人》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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