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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写作的确不需要他人颁布合法性:《橡皮1-6》

橡皮杂志 橡皮文学奖 2022-04-23

编者按:下午好。我不知道读者的你连着看《橡皮1-6》的卷首语是什么感觉,我是感觉一串串的故事。比如《橡皮2》的时候,夏天,中午,我正在刘不伟家里睡觉,杨黎在外面敲窗户把我叫醒,我们开始设计、编辑《橡皮2》。比如《橡皮3》的时候,我和不伟已经住到了金盏嘉园。《橡皮5》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南京,南京那段时间天天在下雨。现在是《橡皮6》,我在成都,外面竟然阳光灿烂。


购买信息:

《橡皮》6,定价:100元1本。



凡购买者,请直接将红包和收快件地址发至微信:  废话杨黎  或 不识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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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刷数按购买数定。

出版时间2018-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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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皮·中国先锋文学1》卷首语


有一朵花开在比喻之外 


文/杨黎 


最早的时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男人,另一种是女人。 

男人一般死于猎物以及保护自己猎物的战斗中,而女人死于生殖。即使 如此,那些新生的女人,依然非常地迷恋交配、孕育和生产。一个个不 断降临的生命,延续了这个世界。世界成为人的世界,整个过程很漫长, 很重复,很男女,但也很坚强。 

当然,这并不是结束,这仅仅是开始。当上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这个世界有了两种新型的人类。我们把其中一种称之为信教的人,把另 一种称之为不信教的人。信教的人和不信教的人划分了严格的界限,设定了各自完全不同的人生。然而,上帝却不这样看。仁慈、万能的上帝, 把信仰他的人和不信仰他的人,统统视为他的儿女。他不分彼此地关怀 每一个人在路途中行进的步伐,和像脚印样的灵魂。 

只是这路有点长。 

到了后来,世界改变了。虽然男人和女人没有变,信教的人和不 信教的人没有变,但他们的精神实质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此,这世界终于有了穷人和富人。富人人少,占世界的五分之一,而他们的财富 却占世界的五分之四。穷人人多,占世界的六分之五,但他们的财富却 只占这个世界的六分之一。西哲毕达哥拉斯认为,万物皆数,他特别喜 欢“7”这个数字。他认为那是机会,一切都在其中。而我个人的幸运 数是 “3” 。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完全不一样。现在这个世界,至少 我感觉,它多晴少雨:一些用苹果的人和另一些不用苹果的人,他们在 大街上分得清清楚楚。有一天,我在北京三里屯苹果专卖店门前,看见一个刚买了iPhone4s出来的少女,笑得怎么那样可爱。在她轻轻地触 摸下,五彩缤纷的世界立马呈现在她的眼前。我当时戴着墨镜,兜里揣着三星,我发现我的世界其实和她的世界大同小异。 

最后说一下未来。 

在不远的未来,这个世界只会剩下两种人:一种是喜欢比喻的诗人,一种是不喜欢比喻的诗人。喜欢比喻的诗人能说会道,长得玉树临风。他们离世界很近,离诗歌比较远。而不喜欢比喻的诗人,他们因为不喜欢比喻而无话可说。世界是说出来的,但说过之后,它应该有另外的样子:比喻一下,它像一首诗。 




《橡皮·中国先锋文学2》卷首语: 


从2开始 


文/ 杨黎 


现在你看见的是《橡皮》2,但是它和《橡皮》1 已经不一样了。

办一本文学杂志是我多年的希望。2011 年秋天,我和著名出版人华楠坐在北京望京 的三个贵州人里,我看见了这个希望实现的可能性。

接下来的时间,我两次去武汉,与小引、魏天无和张执浩等商量,终于在 12 月编出了《橡皮》1。接下来,接下来我遭遇了中国漫长的春节。几乎所有的出版社都不办公了,一切都得春节后再说。我认了,一本洋盘的“橡皮”一开始就必须在中国的习俗中等待。 

2012 年 7 月,第一期《橡皮》终于出版了。鉴于第一期的教训,我避开各种节气,梦想为这样一本难得的东西找到静悄悄的出口。我以为,只要我们老老实实、小心翼翼,有些事情还是可以偷着办成。但是,我后来知道我错了。已经是 7 月了,我们的《橡皮》还没有找到出生证明。我急啊,甚至说,觉得哪篇有问题我就删哪篇。而他们说,看上去都有问 题。 

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了,我们的写作的确不需要他人颁布合法性。 

在这个世界,我们应该学会自己和自己玩。也只有这样,我们才可能玩得高兴,玩出名堂。明年,我打算按时出,一季度一期。欢迎大家投稿,我争取给点稿费。 

所以,《橡皮》2 很 2。它等于一种态度的结束,却是另一种态度的开始。 




《橡皮·中国先锋文学3》卷首语: 


当诗歌有了自己的货币 


文/ 杨黎 


公元2013年11月1日,乌青问我知不知道比特币?我想都没有想,就告诉他我知道。当时他的上海,我在北京,我们的实际距离构成了我们不那么一致。这也许是一种现实,即使在了不起的互联网时代,对于两个很相通的心灵,他们也有不自如的地方。你知道?乌青在微信上大吼。你知道那你怎么不搞诗歌币呢? 

是啊,作为虚拟世界的的实际使者,在整个世界演算虚拟实现的过程中,居然保持了近7年的沉默,这让上帝都感到有点意外。当然,也许不是意外:适当的晚一点,就像恰如其分的停顿,也许就是诗歌自身发展的命该如此。 

反正,好事情终于姗姗来了。 

多年的努力,人类已经很有钱了。我常常用近十几年的经济危机鼓舞我们自己,与以前的经济大萧条相比,即使因之让一个国家差点破产,也没有饿死过一个人。所以,现在的经济问题,说到底就是经济分配的道德问题。虚拟币作为新的世界货币,恰好满足了人类新的道德要求。我坚信,每一次虚拟币的交易,都是虚拟币自身的增值。 

虚拟币与传统货币的最大差异,就在于它的去权威性、去中心化。作为现代社会的现代产物,它包含了现代人对自由、独立和散漫的向往与追求。诗歌与诗人,在过去的世界里,一直因太自由、太独立和太散漫而与严肃社会不那么合拍。这是一个错误(对于诗歌),这更是一个机会(对于诗人)。 

而现在,请大家记住,公元2014年4月30日,在上海,我与乌青决定,我们要开发诗歌的虚拟币。当诗歌有了自己的货币,诗歌的虚拟性就充分的真实可握。作为提议人,乌青已经准备好了相关技术条件。而作为同议人,我决定先购买一笔诗歌币,作为《橡皮:中国先锋文学》杂志第3期的作者稿费。

这是诗歌币的第一笔交易,但它不会再少,只会多起来。 




《橡皮·中国先锋文学4》卷首语: 


抱残守缺:为了一束芬芳 


文/杨黎 


其实,一个人的梦应该是多种多样的。至少我是这样。只是有的梦比较好,比如有艳遇,有丰富的想像力,我就愿意对别人说。甚至有一段时间,我还愿意添油加醋的将自己的梦写在博客上,以吸引更多的女读者鱼贯而入。当然,那必须是好梦。即使是恶梦,也得是稀罕的恶梦。 

不然的话,比如像—— 

昨夜,我梦见一头猪 

打死也不愿对你说 

这是我前些日子写的诗,仿佛是真的。但无论是真是假,它有两个必然:一是我也许真的梦见过一头猪,另一个是这世界上肯定有人梦见过猪。既然有了这样的必然性,那我认为,它也可以成为本期橡皮的第一句开场白。 

第二句开场白是这样的: 

我梦见我的左手爱上了我的右手。一开始,右手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它只是在不经意间碰到左手时,发现左手反应太过强烈。不仅它发现了,就是我也有所察觉。我看见左手猛地把自己缩回去,而且整条手臂都突然红透。你喝醉了?可我都没有喝啊。当时,我这样想,但没有问。 

后来的发展出乎我的预料。它们虽然每时每刻都与我相随,它们的一切都在我的血液和神经之中,自然也在我的眼皮之下,但我压根也没有想到,它们的爱情直接伤害了我的基本生活。直到有一天,我饿得已经快死了,想让右手帮我拿一个面包过来,它都舍不得放开它紧握的 左手。我也是在这个梦里,明白了上帝为什么那么严厉地惩罚亚当和夏娃,要把它们逐出伊甸园。 

这个梦的最后,由于左右两手爱得不肯分开,我只有独自回到现实世界。 

故事的新鲜不在故事,而在怎么讲。 

这是我为《橡皮:中国先锋文学》4写的第三句开场白。在现在,写小说的人不认真写小说,却总把自己说成是讲故事的人。我只是一个讲故事的人。他这样说的时候,得意洋洋,活像一个农民在炫耀自己种田的手艺,却不知种田早不是弯腰割草。在这个需要听故事的世界,早已没有故事可讲。故事的唯一结构,就是我们的所有结果。我们如果讲得出新的故事,我们必须站在我们的外面。只是这是不可能的。可能的是,我们如果非常想讲出新的故事,那我们就需要老老实实的把我们已有的故事,用新的方式重新讲一遍。梦讲上一千遍,自然就成了真实的事情。 



《橡皮·中国先锋文学5》卷首语: 


免费是伟大的 


文/杨黎 


这不是一句客气的话。我当然一直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我现在说的谢谢阅读,它直接 表示我们必须把我们最新精美印制的《橡皮:中国先锋文学》纸刊第 5 期送给你。包括快递 费都不要。当然,这还是我们暂时没有钱,如果我们有钱的话,我们对于阅读我们作品的读 者,还要发红包感谢。这才是真正的、未来世界的“网络经济”。它阐述了这一经济结构的 合理,也展示了新的经济学的道德力量。换句话说,所有的写作都是个人的需求,他人的阅 读真的是“皇恩浩荡”。而在此之前,我们是不是把问题搞反了? 

至少有一个问题我们的确是搞反了,这个问题就是父母和儿女的关系问题。无论从哪个角度入手讨论,作为被“感谢”的对象,都不应该是父母而应该是儿女。首先,起念需要一个儿女的不是儿女自己,而是父母这对绝对体。针对这一事件发生的逻辑而言,父母显然拥有不可 

推卸的第一责任,甚至是唯一责任。所以,我们将这样重要的因果颠倒之后,其实我们由此而建立的伦理关系自然不可发展。人类这些年的混乱,以及我们面对的不可解决的供需冲突,都因这一本末颠倒的原因而“不可解决”。其次,从受益的角度而言,延续一个家族、一个种族、乃至整个人类的发展,父母都是直接的得利者。在过去数千万年的历史建设中,人丁兴旺肯定是对一个家族、一个种族至高的赞美,而收获这一赞美的绝对不是儿女而是父母。对于儿女而言,不孝有三,无后才是最大的罪恶。 

既然如此,那在父母与儿女的关系中,谁应该天然的成为被感谢的对象呢? 

我纠结这样的是非,并不是为了僭越人类已经牢固建立的伦理关系。我纠结这样的是非, 也不是我想证明当我们在承认原罪的时候,必须分清原罪的责任人——我认为,我的纠结绝 对没有这么沉重,它只是愿意简单的说明,人类有“不劳而获”的基本权力——它是人权的最新制高点,也是新的经济形式的道德方向。 

我在 2005 年写过一篇文章,名字叫《明天吃饭不要钱》,有人说我是在重炒共产主义 的剩饭,我当然不敢苟同。其实那篇文章,虽然只是我的网络经济思想和网络自由主义的刍议,但它却预示了近几年“点赞”经济形态与“粉丝”经济趋势发展的端倪。以物易物的传统货币结构,也就是说以美联储为龙头的世界发展系统,如果不重审自身机制,已经不能解 释和承载世界的新要求。所以,我对“父母与儿女”的道德重估,才有着巨大的现实价值。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要一起构建我们的未来。消费,我说的是传统意义上的“免费 消费”,不仅是我们生而为人的天然权力,更是当代经济建设的直接贡献。我的每一次关注, 每一次轻轻点击鼠标,每一次使用,都必须得到世界的回报。你牛逼,是因为你做的汉堡有 

好多人吃,而不是你的汉堡增加了(一个国家的)税收。

谢谢阅读。谁也没有想到,人类新的经济形态 、新的道德关系的建立,将从一本叫《橡 皮:中国先锋文学》的杂志开始,我真心实意的感谢你们。本次杂志,有多少人要,我们就 印制多少本。它具有绝对的唯一性。多年以后,这本杂志必然成为一件人类纪念品。阿门。 



《橡皮·中国先锋文学6》卷首语: 



老板,来杯花毛峰


文/杨黎


2008年5月7日,在成都瑞升广场小房子,我发布了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向毛主席保证》。感谢朋友们的支持,我那部限定印制300本的作品,当天在小房子卖了50本(编号签名,300元一本)。

一转眼就已经过去10年了。我现在坐在一家叫南亭叙的茶坊里面,转脸望出去,下面就是曾经的瑞升广场。只是现在,瑞升还在,广场却已经不是广场。不知道什么原因,政府的美学追求总和世界格格不入。原本很人间烟火的温暖之地,现在却安置着一把把不动声色的条椅,像电影里的空镜头。而小房子也变了经营人和经营方式,吉木狼格的下午茶也就改到了南亭叙。

我已经到了,狼格还在路上。茶坊里的人正在逐渐多起来。打麻将的人,下围棋的人,斗地主的人,很熟悉,也比较陌生。我看老板过去,就喊了她一声。我说,来杯花毛峰。

我本来是这样打算的,应该在去年(2017)就出《橡皮6》,但我的《声音的发展》却迟迟没有完成,让我一下就耽误了。对不起。

自《橡皮》出版以来,已经5期了。我从来没有刊发过我的新作。而在这5年间,我的确写了一部长篇、两部诗集和两篇重要的思想文章。我本来想,加上一篇专著,出一本40万字的专刊,对《橡皮》和我,都有一个好的花子。呵呵,当然我很多时候的确想得比做得多。这个花子,只有分开掸了。

不强求。

我觉得我可以随意一点,慢一点,也不错。那么,我这次先把已经完成好久的30万字出一本吧。关键是我出了以后,就把《橡皮》交给张羞来编辑打理。今后一切都是他的风格和他的做派,肯定比我好。我只是希望橡皮多办一些时间,多,真的非常重要。

这一切,不关乎文学地位和影响,关乎几个朋友的情谊和命运。我先谢谢张羞。



《橡皮·中国先锋文学6》目录:


言说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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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千一万:天津大爆炸的语言解析

2、我不在:答李九如


故事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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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成语(九章)

2、一点(81)

3、1976(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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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皮·中国先锋文学6》购买信息:


《橡皮》6,定价:100元1本。



凡购买者,请直接将红包和收快件地址发至微信:  废话杨黎  或 不识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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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黎的微信号:danhuazi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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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刷数按购买数定。



出版时间2018-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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