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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是法国第一美女明星,当戛纳主席也被人欺负

2016-05-19 雅各布 虹膜

本文内容主要出自担任戛纳电影节主席多年的吉尔·雅各布的自传《公民戛纳》。


1997年戛纳电影节评出了两部并列的金棕榈:阿巴斯《樱桃的滋味》和今村昌平《鳗鱼》。阿巴斯的爆冷与评委会主席阿佳妮被南尼·莫莱蒂架空不无关系。



《樱桃的滋味》(1997)


《樱桃的滋味》本来在伊朗被禁止出口,最后电影节方面费了很大力气,雅各布给伊朗文化部部长写信做工作,才在最后一分钟将它带到戛纳,拷贝抵达的时候,电影节已经开始了。尽管如此,阿巴斯的电影风格也并不让人觉得这部影片有很大的可能性获奖。


这届评委会的主席是法国女星阿佳妮,其他成员包括莫莱蒂、巩俐、保罗·奥斯特、迈克·李、蒂姆·波顿等。


伊莎贝尔·阿佳妮


按照戛纳以往的惯例,产生最后结果的程序有两种。一种是从金棕榈开始,一个奖一个奖地投(1994年便是如此);一种是从20多部入围影片中先选出有机会赢得五项主要奖项(金棕榈、评审团大奖、导演、男女演员)中某一项的影片名列表,不去管归属顺序。


如果按第二种方式,那么重要影片不会被遗漏。


阿佳妮两种方式都没用,她采用了走一步看一步的模糊处理办法。



阿佳妮犯了一个大错,这种方式使得评审团脱离了她的掌控,最终导致她心仪的爱托姆·伊高扬的作品《The Sweet Hereafter》没有得到金棕榈。



《The Sweet Hereafter》


而且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南尼·莫莱蒂的手腕竟然那么厉害(想想他是多么熟谙左派政治活动),竟然一步步地让局势向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


南尼·莫莱蒂先是竭尽全力鼓吹人人平等,意在削弱主席的特权,然后再劝说大家接受阿巴斯的《樱桃的滋味》,使影片的票数从一开始的1票激增到5票。


《The Sweet Hereafter》(1997)


接着莫莱蒂再说服阿佳妮设置并列的金棕榈,本来这毫无理由,按照规则,除非有极特殊的情况,不允许并列金棕榈,因为这会削弱奖项的权威性。假如一对一单挑的话,《鳗鱼》会从第一轮遥遥领先《樱桃的滋味》到最后一轮。


雅各布想的是,如果今村昌平凭借一部显然并非自己最好的作品第二次拿到金棕榈,外界一定会严厉批评电影节。但根据原则,他也不能干涉评审团的选择。没有制止「双黄蛋」的出现也是后来雅各布收到的批评之一。


《鳗鱼》(1997)


阿佳妮的失策之处在于同意了「双黄蛋」,又没能帮《The Sweet Hereafter》保住其中一个位置。在并列的决定作出后,南尼·莫莱蒂立刻表明他还支持今村昌平,而不是伊高扬。


所以金棕榈由阿巴斯和今村昌平分享,伊高扬得到评审团大奖。对阿佳妮来说,这是惨重的失败,她都气哭了。她发觉南尼·莫莱蒂只是在利用她,开始恨他,颁奖结束后的访谈里把他比作马基雅弗利。



后来选最佳女演员奖的时候,阿佳妮再遭打击,这个奖的选择对她有重要意义,但结果却给了一个配角Nil by Mouth中的凯茜·伯克(Kathy Burke)。


前一年刚得大奖的迈克·李对这个结果很高兴,因为伯克不仅是他的英国同胞,而且是从他的某部作品中出来的。雅各布觉得,李被《秘密与谎言》带来的那尊金棕榈宠坏了,像自己的胡子一样越来越膨胀,过于高估自己。


迈克·李


结果在评奖的那些天里,他对阿佳妮很不客气,经常逼她只给一个yes或no的答复就好了,搞得好像自己才是主席。阿佳妮当然不快,后来称他为「garden gnome」(土地公公),算是报了一箭之仇。


阿佳妮非常聪明,她本可以成为主宰一切的女王,不过她迷失了方向,和其他评审团成员背道而驰,导致了自己的失败。她想让每个成员讨论的时候都能说英语,结果被迈克·李和南尼·莫莱蒂吃得死死的。


开会的时候雅各布就坐在阿佳妮的旁边,他很想提醒她,让她重新获得自信,但又不太方便,只能在她太被动或犯错误的时候假装不经意地碰一下她的手,终归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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