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最传奇的女间谍，能演她的都是电影史上的顶级女神
本文首发于虹膜公众号（IrisMagazine）。
玛塔·哈莉（Mata Hari）未必是近现代间谍史上最有名的女间谍，但根据她事迹改编的电影数量一定名列前茅。
这位魅力非凡的女士出生在荷兰，一战时活跃在巴黎社交界，和法国、沙俄及德国的许多政军界高官保持着暧昧关系，最后被法国以她替德国从事间谍活动之罪名处死。
从此哈莉名动天下，她的那些神乎其神的传说隔三差五被拿到报章上渲染一番。她的故事在20年代就被拍过好几次，其中著名影星嘉宝曾在《神秘女郎》和《魔女玛塔》中两次扮演此类角色。
60年代法国也拍了珍·摩露主演的传记片。甚至还有人根据哈莉的花边故事拍过色情片，可见她的风靡程度。
在所有源自玛塔·哈莉生平的电影中，不乏严肃之作，这当中该首推约瑟夫·冯·斯登堡（Josef von Sternberg）的演绎，他是好莱坞从无声电影到有声电影的演进过程中发挥过关键作用的一位导演，对声音运用的见解最深刻、最超前。
玛琳·黛德丽与约瑟夫·冯·斯登堡
一般论及此，都会提到1930年《蓝天使》的突破，不过第二年斯登堡导演的《羞辱》（Dishonored）同样不可忽视。
影片仍由玛琳·黛德丽主演，不同版本的玛塔·哈莉各有各的风韵，而黛德丽独特的华贵气质令人不敢逼视，她演出了最有尊严感的女间谍形象。
影片极富原创价值的一点在于对声音空间感的探索。30年代初，声音进入电影不过三四年，技术非常落后，比如摄影机必须装在一个巨大的防声罩里，外面包上毛毯，防止机器运转的声音被录下，这一来就很难移动了，所以摄影机的解放走了回头路。
再则，录音技术的原始使得影片所有的声音录制必须同期进行，比如说配乐，就需要一边拍摄，旁边还坐着个管弦乐团同时在演奏，也因为此，一个双人谈话镜头，就需要三台机器，否则声音无法匹配。
那么不难想象，每个镜头的摄制都是千辛万苦，哪敢轻举妄动？难怪有人认为声音的出现，是电影的倒退。
斯登堡的这部影片里，有一个镜头超出了当时人的想象，让人叫绝。
画面上一只气球缓缓从一楼往上飞，与此同时，背景里传来的音乐声渐渐远去，导演通过声音在空间里的运动，加上摄影机运动方向的暗示，从而令观众得到一种幻觉，认为声音是从下面传来的。
要知道对单声道录音来说，只有大小远近的差别，是没有方位之分的。
斯登堡此举创造性地结合了声音和画面的表现力，达到了技术手段限制本来达不到的效果。
后来这一招，被《公民凯恩》发扬光大，凯恩的妻子是个蹩脚的歌剧演员，她在唱歌时，摄影机也是缓缓上升，直到两个舞台工所在之处，听得她那空洞单薄的声音似乎从下面传来，越来越远。
不用多废一句话，想表达的含义都有了。
这个处理被奉为经典，威尔斯是不是要感谢斯登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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