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分纪录片来得及时，传染病的这一课人人都需要补

文

小佳

最近，武汉新型肺炎是最牵动大家的新闻，刚好前几天，网飞播出了一部纪录片《流行病：如何预防流感大爆发》。这个时候观看会有更深的触动，片中的观点一语成谶：

新的大规模全球性的流行病，只是时间的问题，不是会不会发生的问题。

纪录片六集内容聚焦抵御疫情的医护人员和防控流行病的科学家。他们当中，有人是偏远小镇唯一的医生；有人在中东追踪蝙蝠，寻找动物传播的病毒；有人在刚果抗击埃博拉病毒；还有人在研制最新的抗病疫苗。

每一集都采用多人故事平行叙述的方法，虽然看起来每个人的故事汇聚一起有些杂乱，但是不同领域的一线专家最新的研究进展，剧集整体「零情节」，没有强烈矛盾冲突，冷静、克制。

如果把纪录片看成是新闻报道，那么，《流行病》虽然谈不上是一篇深度报道，但可以说是一篇关于流行病信息的汇总。

影史上的纪录片大师格里尔逊说过，纪录片不仅是反映现实的镜子，更重要的，它还是敲打现实的锤子。《流行病》不失为一次关于流行病的科普，或者是疫病预防体系的一个参照。

 1   一线困境

霍莉医生所在的杰佛逊医院，位于美国俄克拉何马州，医院所在的县城有八、九千人，当地居民生活以农业为主，她最担心的就是每年流感频发的十月、十一月，无法收治全部患者。

根据资源配给的优先级，位于底端的小镇医院无法同大城市一样，获得完备的医疗资源。

当重大传染病发生，这个医院无法应对。

霍莉是医院仅有的医生，流感爆发期，七十二小时值班，吃住就在医院，她经常嘱咐病人保证睡眠，不要过度工作，但自己却无法做到这一点。

过度消耗，让医生自己也变成了流行病易感体质。

同样在一线的印度医生迪内·什维杰，他最担心的是那些根本没有钱来看病的穷人，而对抗疫病这件事，不能只依靠在前方战斗的医生，同时也需要政府和百姓对流行病的重视。

片中，无论是发达地区的美国，还是印度的小城邦，都因为政府部门没有做好监控，增加了病毒感染病例。

印度爆发猪流感，最严重的拉贾斯坦邦，卫生部长在一次内部会议上，就指明政府部门的失职：「我们的注意力在别处，没在这（疫情）上。这是我们部门的疾病。」

脆弱的系统只能积累更多的警告，一切的起点是及时有效的监控。

 2    大众意识

对于老百姓，也存在忽视疾病危险性或者是行业偏见，这里有三点要说明。

一是大众不具备健康意识，「麻痹大意就是疫病的一个最大意识问题」。霍莉医生接触的很多患者自己觉得病情不重，只是小小的流感，根本不必去医院，但遗憾的是，最后就是真的死于「只是流感」。

减少这样的遗憾，就需要注意接种疫苗、卫生的用手习惯、以及早点就医。

在刚果，一些科学意识更淡薄的地区，甚至有人以为病毒是医疗机构携带而来，发生袭医事件，恶化了医疗环境和医患关系。

二来，还有民众信仰与医疗科学之间的矛盾。在美国一些地区，不少家长抵制为孩子注射疫苗，除了担心造成副作用，还有特定的宗教思想，认为疫苗是不纯物质注入进体内。

而导致的后果就是「疫苗犹豫是全世界十大健康威胁之一」，让已经完全抵御的流行病卷土重来，比如在美国被消灭了近二十年的麻疹死灰复燃。

最后一点，是百姓对于从业者的偏见。

纽约健康医疗公司高级总监赛拉·慕达德医生，研究的项目是特殊病原体，也就是经常和埃博拉、中东呼吸综合征打交道，研究流行病的预防。

但她不敢对孩子的学校言明自己的工作，因为提到流行病，人们往往「恐惧比逻辑先起作用」，这份工作会让其他人不愿意靠近她的孩子。

慕达德医生一方面代表了科研发展的一个侧面，同时，又是行业偏见这类社会问题的承受者。

 3   科研防控

慕达德医生研究的项目就是特殊病原体，所谓特殊病原体很难给予明确的定义，但是具有高传染、高死亡、高发病、扩散不易被察觉的特点。

为此，实验室会进行多次模拟训练，总结疫情中的教训，每一次突出不同的侧重点。比如，模拟重度呼吸道流行病的演习，强调的就是医务人员自身的安全问题。

保护好自己再保护其他人。

还有的演习模拟隔离分区治疗患者的流程，甚至详细到医生的具体话术，比如特别嘱咐病人，医生会穿着非常严实，但这是为了避免传染，不必恐慌。

并且，疫情发生时，启动机动的运营中心，方便医疗资源的调配。

疾病防控，除了演练还有疫苗研发，加州实验室的科学家杰克把流行病疫苗的重要性比作下水道、火的发明。

但是，由于传统的大型医药公司厌恶实验失败的风险，实际上，从事新科技研发的人员并不多。

他和实验室创始人莎拉·艾维斯都是自费研究，为了缩小成本，他们在危地马拉专门的养猪场进行疫苗实验，并且向盖茨基金会寻求基金补助。

他们希望研究出全新的抗流感疫苗，一种疫苗预防更多的病毒，并且实现尽可能少的接种次数。

当面对潜在的病毒携带人群，有哪些防控措施？比如在美国边境，有大量来自中美洲的非法移民。

具体的做法是先将移民安置在边境处的避难所。

退休的护士苏珊在这里志愿服务，她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给这些移民，特别是儿童接种疫苗。长途奔波的移民在这里能保证基本的温饱，离开避难所还有一个简易的行李包。

当然，所有疾病防控，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源头。加兹·卡亚利博士带领团队追踪病毒的自然宿主，比如蝙蝠，现在，他们在埃及的果蝠身上就发现了新的流感亚种。

事实上，蝙蝠是很多病毒的病原，比如非典、埃博拉、中东呼吸综合征，这一次新型冠状病毒的来源很可能也是蝙蝠。

美国国际开发署新兴威胁部门总监丹尼斯·卡罗尔在世界各地，特别是养鸡场、养猪场，侦测养殖动物的病毒。

通常，在人类被被感染疾病之前，不少动物已经具有临床表现，研究者希望在动物、家禽发生病变时，就能够阻断传染。

最易感染的，就是与病毒的中间宿主接触的人。

人类与这些动物接触越多，一些病原体就会传染到人，而另一重危险性，就像纪录片里提醒的，百姓们最熟悉的是季节性的流感，但请注意，病毒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变种。

如今人口的频繁流动，可以让一个病毒广泛传播，流行病不单是一个医疗问题，也是一个社会问题，医生需要专业部门和大众科学意识共同支撑。

对普通人来说，选择用怎样的态度面对流行病，就选择了怎样的后果。

无知带来疫病的扩散，而恐慌让医患关系更紧张，社会关系更分裂。

医生、科研人员用科学的方法抵御流行病，同样重要的，是百姓自己拥有科学、健康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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