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eff Labrecque
翻译:想学口译的疯子Emma
校对:Vito
昆汀的体内流淌着美国西部的血液。他的名字来源于影片《荒野大镖客》中伯特·雷诺兹(Burt Reynolds)所扮演的Quint Asper 一角,他的成长也吸收了《黄金三镖客》中好莱坞式的狂野西部元素。
从2012年《被解救的姜戈》开始,他在传统的西部片中注入了他招牌式的撩人风格。《八恶人》于2015年12月25日首映,2016年1月1日在北美大范围上映,再次掀起了一股昆汀热。
《八恶人》是披着侦探小说外衣展开的一部血腥暴力的电影。它的故事背景设置在美国南北战争几年后,库尔特·拉塞尔(Kurt Russell)饰演的赏金猎人和他抓捕的逃犯(詹妮弗·杰森·李,Jennifer Jason Leigh饰)被暴风雪困在了荒无人烟的驿站。
同时被困住的还有塞缪尔·杰克逊 (Samuel Jackson)饰演的北军联邦少校、布鲁斯·邓恩 (Bruce Dern)饰演的退役南方军将军和一些混杂在内的可疑人物,其中就包括昆汀的常用演员蒂姆·罗斯 (Tim Roth)以及迈克尔·马德森(Michael Madsen)。多疑不安和种族仇恨使得这部影片令人热血澎湃。
多疑不安和种族仇恨这两个主题在现实生活中被夸大了。昆汀在十月的「反警察暴力」的示威游行表示「我会将谋杀称为谋杀,将凶手叫做凶手」。警察协会因此威胁要抵制他的电影,将他放入黑名单中,但昆汀并没有退缩并愿意为此而战。
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从托马斯·麦卡锡(Tom McCarthy)那偷来的,他与其他导演谈论他们各自的电影时,他总是会问:「这部电影你最大的赌注是什么?什么会使你焦虑紧张?什么是你不确定的?」昆汀:这是个很棒的问题。如果你看过我的那些访谈,很多时候我是几乎不会谈论技术方面的事情。我一般就说说电影素材或谈谈电影。我是永远不会在《美国电影摄影师》杂志做深度访谈的——这些问题还是交给老摄影师鲍勃·理查德森吧,我就给他们几个录音片段就得了。 但是制作《八恶人》时,是否使用70mm胶片拍摄并不成为问题,过去也有人用70毫米胶片拍摄过电影。我们不确定的是要不要使用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的Ultra Panavision。我们对此做了测试,所以知道这是行得通的。我们不会为此扯开大步以至于扯着蛋。更现实的问题是太他妈冷了,摄影机可能会被冻住。我们用最笨的方法处理最复杂的技术问题。 我在雪天拍摄《姜戈》一定程度上就可以算作一次不好的经历。我们拍摄姜戈速射的片段那天枪不能用了,差不多每个镜头的间隙我们都在用吹风机吹摄影机和姜戈的大左轮,给他们取暖解冻。拍摄《八恶人》时的摄影助理格雷格·泰文纳(Gregor Tavenner)不想让我们因为摄影机的问题扫了兴,就一直鞍前马后地忙活着。摄影机也很配合。 另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就属天气了。我们虽然得到了想要的天气,但这绝非易事。天气经常反复无常,还有你永远不能相信天气预报。可我们我们不得不根据天气来决定拍什么。我们拍电影的时候并不是「把一场感情完整的戏连续拍完才结束」。我们在科罗拉多州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停停拍拍,但这并不是我通常的或是偏爱的拍摄方式。话虽如此,走出舒适区是充满活力的事情并且也要能随机应变比如捕捉天气,这就像是要老狗学些新花样。《姜戈》上映后,一些评论家和美国非裔社区对此不快。《姜戈》触及了美国的黑奴问题、种族问题和银幕暴力问题。但我在看《八恶人》的时候,我心想「他想玩把大的」。我认为一些导演对各种评论会极其敏感,事实上这还会阻止他们再创作同类作品。昆汀:你说的很好。这是很多导演自我审查的原因之一,而不是他们自己臆想的那样,被极权政府审查删改。但这也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可能这次我可以逃过一劫。布莱恩·德帕尔玛(Brian DePalma)常说每次他旅游都必须处理这些垃圾。罗曼·波兰斯基(Roman Polanski)是最好的恐怖电影导演之一,但有时他对自己的电影如此火热而感到很厌烦。 然而我对社会评论毫不在意,因为这些评论都是时下的,2015年的。我的电影又不是像牛奶一样有保质期,它们二三十年后甚至一百年后仍会有人观看。评论会变,电影不会。我要让这些影评人的儿孙们替我报复他们。我意思是在《姜戈》之后,你会不会想,去他们的,我下一部电影更吓死你们。昆汀:让评论家不爽也是审视自己的出发点。大家说我的电影里总会惹怒部分人,这是事实。但并不是我在意他们的评论,就要拍部电影来反驳。电影并不会因这些评论而改变,电影就在那儿。昆汀:事实上,我把剧本里的故事背景模糊化了。毕竟我可以自己决定剧本里写些什么。但其实我写的是美国南北战争六年八年或是十年后的故事。2015年,人们对《八恶人》里许多揭示美国社会中种族问题的片段产生了共鸣。沃尔顿·戈金斯(Walton Goggins)有句台词是说,白人只在黑人害怕的时候才有安全感。塞缪尔·杰克逊 说了与其相对的台词,黑人只在白人手无寸铁的时候才有安全感。这些台词是你写剧本时的突发奇想还是有意为之呢?昆汀:我是在写他们困在驿站的时候突发的灵感。在人物设置里加入一个黑人骑兵军官和一个如昆特里尔(Quantrill)儿子般的美国南方将军会让剧情像踢罐头一样,我不知道最终它会被踢成什么样,也不知道里面会洒出来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写剧本的过程只是表面上的东西。《八恶人》最后成了对美国南北战争和战后幸存者的严峻考验。可是我真的是从侦探悬疑角度来写,想要剧本能和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侦探小说一样精彩。我很明白我要拍的就是美国南北战争,但我没想到最后的影片效果会让这些问题显得如此严肃。大概七周前在看《八恶人》的时候我才发现,它在某种程度上都快算做后启示录型的电影了。 世界末日毁灭了他们的社会和生活方式迹象,这些幸存者在冰冻荒野里的避难屋里围成一团,然后他们突然为世界末日责怪彼此。只是影片里不是世界末日而是美国南北战争。不过我在卧室里写剧本的时候并没想这么多。我看电影的时候认为上校马奎斯·沃伦(Marquis Warren)一半是「铁杆神探」,一半是奥巴马。(注:《铁杆神探》[Shaft]是著名的黑人警察电影。)昆汀:我们不叫他「铁杆神探」,我们称他「大侦探包青天」(Hercule Negro)。塞缪尔·杰克逊第一次看完剧本中他的长篇独白后他说了什么吗?昆汀:他说:「这就是我的《冰人来了》,这就是角色希基(Hickey)的独白。」种族问题是你电影里不断出现的一个主题。电影里你是不是掺杂了种族问题的亲身经历呢?昆汀:不是,美国的种族问题是我必须要在电影里展示的。我对美国社会很感兴趣的一个部分就是种族问题,所以它很完美地融入了我的电影。这是我对西部片的贡献,因为过去西部片里的种族问题并没有被很好处理。梅尔·布鲁克斯(Mel Brooks)曾说当他在制作电影《神枪小子》不好拿捏字母N开头的那个单词的时候,他就会让联合编剧理查德·普莱尔(Richard Pryor)来决定是否合适。你会这样吗?昆汀:我不会让别人插手我的电影。我的电影,必须由我做主。你在十月的「反警察暴力」游行时被警察称作谋杀犯。你那时候是准确地表达了你的想法吗?或者让我这样说吧,你在回想这段经历的时候会不会后悔没有注意当时的措辞?昆汀:不会,我坚持我的观点。我完全被误解了。我没有说「所有」的警察都是谋杀犯,每位警察开枪都是谋杀。我们说的都是一些非常具体的个案,芝加哥警察事件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但我也彻底地反对「就几个坏警察」的说法。 芝加哥射杀十七岁非裔少年麦克唐纳(Laquan McDonald)的白人警察就是个坏警察。还有当时在场的那八九个警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隐瞒这件事长达一年之久。那个芝加哥警官是坏人吗?我想他是。芝加哥市长拉姆·伊曼纽尔(Rahm Emanuel)是坏人吗?他也是。他们都是坏人。这是制度上的种族歧视。这是制度上对与公民利益相悖的力量的助长。警察协会威胁要抵制你的电影,同时他们也承诺要给你「惊喜」。昆汀:警察的回应在很多方面支持了我的观点。公务员不应该威胁公民。他们听起来像八十年代动作片里的大坏蛋,就像詹姆斯·吉里肯赫斯给他们写的剧本一样。一、你有预料到会发生这些吗?二、你有遇到过任何类型的——昆汀:没有没有没有,我还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事实上,我并不认为他们会像邪恶的黑手党一样会盯上我,处心积虑置我于死地。我唯一的问题是人类本能的恐惧,因为我的很多影迷是警察,我有些害怕他们会误解我的话,没有体会我说的话的细微区别,直接跳到结论。 突然之间,普通的巡警会说:「昆汀去你的,你他妈的啥都不懂!」我会对此感到难过吗?会有一点。但比起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上的人被枪杀,然后警察只要面对如米老鼠一样的警察法庭和做点笔录就行时,原来那些难过都不算什么。警察的抵制可能会影响你电影的票房。从你事业初期哈维·韦恩斯坦(Harvey Weinstein)就和你合作,现在他又负责《八恶人》的发行工作。他给你打电话时是怎么说这件事情的?昆汀:如果他是鲁珀特·默多克,我们之间的对话会些许不同。哈维是自由派。他电话跟我说他对此很骄傲,因为他从未看我公开发表过政治立场。同时,我想这也的确让他心里不痛快。警察抵制确实影响了电影的票房,我们有些非常好的电影商业合作因此泡汤了。昆汀:其中合作的商家之一就是快餐店,他们原本准备在快乐餐里的杯子上印上《八恶人》的角色,这本来可以变得又有趣又酷炫。我们本可以为电影的商业捆绑模式开辟新天地,但那些商家退却了,我也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但真正糟糕的不仅是对你电影的影响,而是韦恩斯坦和其他电影公司会知道这些机会飞走和其原因,他们会对你未来电影的投资更加谨慎。昆汀:我做出了很大的商业上的努力,现在这给我们的努力带来了很重的负担。我如果对这件事不认真对待的话,那是不对的。我不认为我们会在未来付出代价,但目前我们已经付出了一些代价。但同时我还是想说这类影响美国警力的滥用权力和警察暴力执法和体制弊端必须要停止。你为什么能和哈维处得这么好?不是所有人能像你这样。昆汀:因为我们互相爱着对方,这算好事也算坏事吧。我们就像一家人,某种程度来说,圈内觉得我就像他的弟弟或者是他的儿子,他就像我的哥哥或者爸爸。我们对彼此的感情都是真实的。这种关系现在对我们有好有坏,因为我们对一些事情太认真固执了。我们有时候吵架就像家人之间吵架一样,很快就失去控制了,因为很快就扯到别的事情而不是就事论事。 但我不只是和拥有一家电影公司的人合作,金钱会影响到他,但他还是会跟着他的直觉走的。这就是一把双刃剑。当他有些错误想法又付诸实践的时候,需要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让他走回正轨。他用他自己的品味和经验来做决定,他不需要市场调查来支持他的想法。你的影片角色的共同主题是他们都在假装,他们都藏着些东西。这可以追溯到《落水狗》,里面全是这种角色。昆汀:我对此有些痴迷,但也不是故意这么写。我写的角色很多都是为我的御用演员量身打造的,我称他们「塔伦蒂诺的巨星」。他们能很好的拿捏我的剧本,听里面的台词从他们口中说出来是种享受。 他们能把握台词的节奏,最重要的是他们能体会出剧本里的笑话。有时候笑话可能不那么明显,但他们也能听出来,换做其他演员可能就不行。不是每个演员天生与我的作品风格切合。詹妮弗·杰森·李把《八恶人》里的黛西·多摩格(Daisy Domergue)演绎得非常好。我不知道你听了她在《失常》里的配音没?是很不错。她在那部动画片里所配音的角色是甜美温柔的,而在《八恶人》里她就是北欧神话里的瓦尔基里。为什么你选她来演?昆汀:为一个你喜欢的演员去写一个角色很酷的,因为你在为他们量身打造。你知道他们的缺陷,也知道他们的优点,所以你会把他们的优势写入角色中。当你闭上眼睛,你能想到他们的表演。当你看剧本的时候,仿佛能听到演员在对话。 但如果剧本里面有很多角色,你就会纠结那些不是针对于某个演员的角色。我不用担心演员的长处短处,那仅仅是个剧本里的角色。剧本里那个角色完全有他自己的特色。然后你得找个演员把这个角色演绎出来,如果演员不适合这个角色,那角色就永远不能从剧本里走出来。 克里斯托弗·瓦尔兹(Christoph Waltz)在《无耻混蛋》里的表演就是个极佳的例子,我在描写兰达上校(Colonel Hans Landa)这个角色时就知道他是个语言天才。他会说每个他刚接触的语言。最初我写农场那段,我还不知道他是个语言天才,但后面就慢慢显露出来了。如果现在我为其他演员来写兰达上校,他就可能不会是个语言天才了,因为其他演员不能像克里斯托弗一样把这个语言天才演绎出来。假如《无耻混蛋》里出现了几个菲律宾人,他也能对话因为他是个语言天才。所以在选演员的时候我需要找个语言天才,否则兰达上校的鲜明特色只能停留在我的剧本里了。 谈及黛西·多摩格,这个角色不能用传统的方式来表演,也就是需要一位一打眼就能让人大吃一惊的女演员。她试镜的时候我们就知道:「这就是我们想找的黛西。」因为如果你看了《八恶人》,你就会知道她在最后一章的感觉和前面是有些不一样的。所以根据这一点,我并不是非得找位能成功饰演最后一章的女演员不可。 最后我关注了些九十年代演技出色的女演员。我和我的演员也都是在九十年代出名的。《八恶人》是《落水狗》的回归,有种周而复始的感觉。所以我想找和片中其他演员同年代的女演员,那个年代有三位女演员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把她们的电影找来集中观看,最后还是詹妮弗深得我心。昆汀:我看的是DVD。这部有些像《帕克夫人的情人》、《迈阿密特别行动》和《搭车人》的结合版。我还看了她的《午夜之心》、《男士俱乐部》和《开放的美国学府》。她在由保罗·维尔霍文(Paul Verhoeven)执导的《冷血奇兵》中表现得更加出色。值得一提的是在九十年代,她就是女版肖恩·潘。她不仅出演女朋友类的角色,还会演整部电影以她为中心的角色。所以每次看些她是主角的电影都会让我很激动。詹妮弗·劳伦斯不是九十年代女演员,但有新闻说你曾考虑过让她来演。昆汀:我算是她的头号粉丝了。我说过她和大卫·O·拉塞尔(David O. Russell)的关系就像贝蒂·戴维斯(Bette Davis)和威廉·惠勒(William Wyler),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我认为她能把这个角色演好。我想她来和我讨论这些只是客套。那时她在拍摄《奋斗的乔伊》,又要做《饥饿游戏》的宣传活动,根本忙不过来。不过我很高兴我没让年轻女演员来演黛西。在角色年龄这方面,我绝对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世上有很多事情令人烦恼,这件事可能别人不会在意,可每当奥斯卡金像奖把本应是主角的演员归入配角类别让我不爽。比如《低俗小说》里的塞缪尔·杰克逊就被归入了配角类别,在我心中他可是主角。你会在意这种事情吗?塞缪尔今年会被归为主角吗?昆汀:他今年一定会被归为主角。我只在那个角色绝对的出色或令人震惊却被归为配角的时候才会在意。我不认为他在《低俗小说》里算是主角,因为在选角的时候没人说朱尔斯(Jules)是主角,他们说文森特(Vincent)是主角,其他人都是配角,甚至布奇(Butch)都不能算是主角。我们曾把朱尔斯给别的演员演,但别人劝他不要接这个角色,他们说:「你现在需要演电影里的主角。」虽然现在大家都说朱尔斯是主角,但当时别人不是这么说的。电影音乐大师埃尼奥·莫里康内(Ennio Morricone)负责《八恶人》的配乐。我好奇为什么电影前半场和后半场的配乐不一样?昆汀:我改动了一点。电影的前半段你听不到配乐,直到塞缪尔在驿站开始他的长篇台词配乐才响起。电影后半场我就没这么做了。在前半场我想把电影配乐弄得和《落水狗》一样,让台词、紧张和暴力的压迫感推动电影的发展。我觉得莫里康内这次的配乐做的与以往不同。你也对他的经典西部片配乐做了致敬,但没有人会听到配乐说:「这就是典型的莫里康内配乐!」这让我想起了伯纳德·赫尔曼(Bernard Herrmann)为《惊魂记》的配乐。昆汀:我并没有想要《五人的军队》和《烈女镖客》里面的那种电影配乐。我想要与众不同的。我得到了。他给我的配乐和恐怖片的差不多,电影里时不时出现这种配乐就会很阴森诡异,这是我的电影风格。他的配乐把电影角色困在驿站中的幽闭恐惧和多疑不安很好的结合在了一起。他甚至对我说:「我看着剧本在为配乐主题发愁时,突然想到,我的配乐既要体现出驿站里剧情的不断发展,也要暗示后面的暴力。」你说你不想成为一个「老年导演」,拍完你的第十部电影就退休。《八恶人》是你第八部电影了,你还打算那么做吗?昆汀:大多数导演觉得他们还有很多时间,说他们未来想拍的五六部电影。但他们这样光想不做是没有用的,应该去想现在可以做些什么吧。每想到只能拍两部电影我就会激动起来。最后两部想要表达些什么呢?想给后代留下什么印象呢?我很喜欢从《落水狗》到最后一部电影能像脐带一样联结起来的想法。我想问你一个私人问题,让我先解释一下。你想要小孩吗?因为小孩会改变你和一切。我想看你作为父亲拍的电影,我不是说《窈窕奶爸》。我的意思是你当父亲以后会是怎样的人,这又会如何影响你的电影。你想过养小孩子吗?昆汀:想过,大概十三年前我真的特别想有小宝宝。就像是你身边有人有小孩,然后你通过他们了解到因为有孩子和爱孩子而开心的感觉。那时我为这件事想了很久,也有很多人鼓励我,说我一定会是很出色的父亲,我听得很感动。但这已经过去了,我不是说我不想要有小孩,只是在做我的十部电影的时候不想分心。你下一部电影想怎么拍?每个人都在说会是第三部西部片。昆汀:很多人都那么写。十部电影这个说法有个漏洞,因为有部电影我想把它做成迷你剧,所以不能算在十部电影里面。我对二战电影很感兴趣,你也说过你想拍部在《无耻混蛋》设定下的《姜戈》。往期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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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夏夏irisfilm@qq.com扫描二维码下载《虹膜》付费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