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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这条路,你永远也不会迷路

2016-01-31 外土司 外土司



“这条路,不管你离开多久,走的多远,你都不会迷路。”



1

读小学的时候,
学校就在本村。
每天到放学的时候,
校长就会拿个锤子,
敲那块挂着屋檐下的铁块。
哐,哐,哐,
哐,哐,哐。
像寺庙的钟声,
在四面环山的村子上空飘荡。
放学了。
听到钟声,大家都会从教室里蜂拥而出。
挤挤嚷嚷,叽叽喳喳的朝外走。
学校离家很近,
拐过一个弄堂就到溪边,
桥对面就是家。
虽然很近,但每次都是用来跑的,

迫不及待的想到家里,
仿佛那很远。


2

读初中的时候,
学校在邻村一座孤零零的小山坡上。
站在村口就能看到,走路大概要半个小时。
每到放学的时候,
校门口的那个响铃就会一直响。
铃,铃,铃,
铃,铃,铃。
就像冻着了的牙齿在打颤,
在操场上空连贯而又短促。
放学了。
听到铃声,大家会陆陆续续的从教室里出来。
等几个同村的玩伴,男生一堆,女生一群,
沿着小溪旁的田埂,一列隔一列,

像电线杆上的麻雀,
一路嬉笑追逐,逆流而上。

不近又不远的距离,
走的不慌不忙。


3
读高中的时候,
学校在从未去过的邻镇。
骑自行车,要一个小时,
只能,选择住校。
每天放学的铃声响起,没有了那份莫名的兴奋。
只有到周五下午的时候,
听到的那个铃声,才会觉得不同。
一个人,一辆车,
急匆匆的背上书包,冲出校门。
沿着砂石的公路,
穿过一个又一个陌生的村子和田野,
一段又一段的爬坡路,拼命的踩,
只为靠近那熟悉的山峦下,
熟悉的田野和小溪,
熟悉的村口和小桥,
还有,熟悉的家。
那个时候,开始羡慕离学校近的走读生。
那个时候,开始感受一个人。


4
读大学的时候,
学校在遥远的邻省。
坐火车,要十二个小时。

一年里,两次回家,

寒假和暑假。

每次临近放假,走在冷清下来的校园,

总是幻想着,谁可以带着我,

一起闯天涯,只要不回家。

一个人,一个背包,一个拉杆箱,

慢腾腾的挤上火车,满心失落,

火车停了一站又一站,

风景换了一轮又一轮,

在日落时分,看到那熟悉的站台,

熟悉的山峦和中巴,

熟悉的村口和小溪,

心中就开始期盼着,

下一次的逃离,要远远的。


5

工作的时候,

在各个城市徘徊。

回去的日子,也变得没有规律。

伤心难过的时候,

落魄失意的日子,

宁可在异乡的街头流浪,

宁愿在租来的房间流泪,

也不愿说回去。

每一次,匆匆地回来,

看一眼记忆中的山峦和田野,村口和小溪。

撑一肚妈妈做的饭菜和小吃,

听一听爸爸老的和新的故事,

然后,又背起行囊,怀揣思念和梦想,

匆匆地离开。

想着,要更好地回来。


6

结婚了以后,

有了一个新家。

新家离老家,三个小时的车程。

不远又不近。

每一次,车下收费站,

都会迫不及待地打开车窗,

只为,呼吸那一口空气。

一路往家开,越熟悉的风景,

看起来就越忧伤。

还是那条路,还是那片山,

还是那田野,还是那小溪,

还是那村口,还是那乡音,

记得那些年离开又回来的时候,

都没有这样的心情。

却为何,现在,这般。


我已不记得有多少次离开,

我也不记得是第几次回来,

我只知道,

想留下,我已留不下。

想离开,我已离不开。

不管我离开多久,

不管我走的多远,

不管我老成多老,

我都会回来,因为,

这里就是我的家。

这里有我的父母,

这里有我的兄弟,

这里有我的亲人,

这里有我的乡邻,

这里有养育我的土地,

这里有我的记忆。


回家吧,孩子!





【土司闲聊】


听着这首歌,写着这些文字和思念,禁不住泪流。


再过几天就过年了,虽然马上就要回去了,可是还是会很想家,想爸妈,想那种团聚热闹的气氛。我想很多人现在已经回到了家里,而有些人正在路上,还有些人即将启程。离开家是痛苦的,而有家回是幸福的。或许正因为有了这份痛苦,才让我们能体会那份幸福。只要父母在,家就在,只要父母在,我们就还是孩子。回家吧,祝大家一路顺风,平安到家,孝敬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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