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有话!这些刷屏的美图,原来都出自这个闵行人之手
闵行报记者 陈美玲丨文
这话出自七宝画家夏培德。
梳着复古油头的他,
手持盛着黄酒的碗,
乍一看有几分武松的架势;
但他说话不疾不徐,
意犹未尽处呷一口小酒,
又有几分陶渊明的闲适。
夏培德的自画像
他画的51个古镇,
每个都迥然不同、各有韵味;
他画的40多处七宝,
亲切熟悉之中,又是那么诗情画意。
古镇系列,还认得出这都是哪里吗?
《感觉七宝》系列,熟悉的身边也有醉人的风景
他说自己是“风趣而无聊的人”,
但他的微信名又是“画中有话”,
他画中的世界,笔下的理想国,
总是风趣于画上,有聊于画中。
在夏培德的经历中,
朱家角的课植园就是他的“百草园”。
17岁之前,他几乎和课植园朝夕相伴,
到课植园写生的学生成了他最初的“老师”。
现在,有人会说他的画像吴冠中。
这样的“赞美”,他总觉得有些别扭。
虽然是业余,但像谁并不是他的初衷。
他希望找到自己的绘画语言。
不过,这种的评价也非空穴来风。
他曾跟随表哥到南京工学院(现东南大学)学画,
期间认识了该校老师画家李剑晨。
“当时我并不知道他那么厉害,只是经常把自己的画拿给他看。后来才知道,吴冠中也是他的学生。”
由于志于考南京艺术学院,
他又跟画家冯健亲学了一段时间的结构素描。
只是最初想好的考学一事,
由于当时不招收上海籍学生最后未能如愿。
回沪后,他凭自己画的红楼梦怡红院门票,
顺利进入上海大观园工作至今。
而后,他又接触到擅长古代人物画的戴敦邦。
甚至用了一两年的时间临摹他的画。
后来,他慢慢发现,
文化背景不同,模仿是无法超越的,
关键在于寻找精髓,寻找自己的语言。
回顾来时路,他幡然醒悟:
朱家角才是他骨子里的牵挂,
才是他的“根”。
他开始画古镇,画人文,画乡愁。
大同小异的古镇,他总能画出其中的不同。
他的秘诀就是:
坚持到现场,看细节,找感觉,
看别人不一定留意的地方,
尤其是小人物、小事物。
“越小越能聚气,小的东西看到的多,通过大小反差对比,更能突出主题,也更能打动人。”
古镇画得多了,
有人就给他取了个雅号
——都市情调画家。
可他并不喜欢,也不是很赞成。
“我的风格一直在变,有些也不一定是自己主动变,环境变了,感觉变了,画风也跟着变。”
简单—复杂—简单,这是大致的变化曲线。
一开始,主要用黑白颜色和简单的线条;
后来,开始尝试烦琐,颜色线条力求繁复;
如今,又回归简单,进而追求原始的“拙”。
他说,画太复杂,用太长时间,
情感和感觉慢慢被磨光,
画出来的画就容易油掉。
以前,他画的落款大多是“土人”。
一则喜欢画风土人情;
二则土人竖排,如同天字出头的“夫”字;
三则女娲造人时,亲手捏制的为土人。
现在,他对这个落款又有些“疲劳”了,
有时甚至不落款,或者只落“夏”的象形字。
“本来画是完整的,落款了会破坏这种完整性,还有是你画的就是你画的,写不写都你的。”
落款少了,配文反而多了。
2009年,得闲的他开始了大量创作,
并尝试给画配上诗歌或者文字。
他用白描的形式写文字,自然而纯粹。
画画不讲究叙述性,文字则不然,
好的文字如同好的鸡汤,百喝不厌。
在他眼里,好的鸡汤不是纯的土鸡汤,
太纯容易喝腻,下点面或下点菜就不一样了。
画好比盛汤的碗,文字好比碗里的鸡汤,
两者互为补充,相得益彰。
他发在美篇的画,不仅阅读数不错,留言也不少。
他说,画画就是要弘扬向善、有美感的能量,
从有我到无我,潜移默化地把快乐传递给他人。
有读者评论他的画很温暖,
他微微一笑,如同晨曦的一缕阳光。
“美感不能当饭吃,但人到死都需要美感。而画画,就要走心,不然很可能就是欺骗。”
在万科城市花园住了十几年,
邻居们都知道他,常叫他“夏画家”。
对于这份好意,他却受宠若惊。
“有了头衔就会有压力和顾虑,很容易失去自己的感觉。我还是认可户口簿上写的美术工作者,一个会画几幅画的,就如一只会下几个蛋的鸡,很平常。”
他家中不挂一张画,也没有最喜欢的画。
他认为,好的东西不一定挂在墙上,
挂上去了,容易束缚了自己。
他称自己的画是“非传统”国画。
因为色彩用得特别多,
有时候还会用白粉末。
在造型上,也不完全是散点构图。
他对民间艺人情有独钟,
并从他们身上汲取灵感,
如画无锡泥人的民间艺人,
因为节省,晚上会把剩下颜料调在一起,
他也会做一些这样的尝试。
更混搭的是电影与国画的结合。
他喜欢看电影,但不太看情节,
主要是看镜头、构图和色调。
“电影是比较符合现代人的艺术形式,没有太多的传统沿袭,每次看完都会有启发。”
画惠南古镇的时候,
他就用了蒙太奇的表现手法,
将不同时空拼合在一起,
给人更多的想象空间。
但他又认为,
技巧并不重要,甚至会影响发挥。
艺术的技巧不同于数学,
1+1≠2,要等于美。
只有抛开技巧,找到自己的感觉,
将生活的真实转化为艺术的真实,
才是完美。
佛家讲究法无定法,
他由此衍生出“画无定法”。
“同样一碗冷饭,可以做蛋炒饭,也可以做咸泡饭,不拘泥于哪一种。”
不重复别人,也不重复自己,
他的“无法”是打破门户之见:
国画不一定只用国画的技法,
同样的古镇也有不同的画法,
关键在于内容,不在于形式。
最近,他用肖形印绘制了一组诗词意境图,
比起色彩鲜明的水彩画,
这些印章色彩单一,但别有风味。
20年前的他曾一度痴迷于此。
因为篆刻要用心用气,更能聚气。
这种特殊体验使他的画增色不少,
特别是线条,更显浑厚,甚至有了“金石味”。
篆刻在方寸之间取舍,他在绘画中惜墨如金。
他也有自己的“痛苦”之处——
画画要有激情,又要非常理智,
要形而下的描绘,更要形而上的思考。
有时,他会喝点黄酒助兴。
因为喝了酒容易得意忘形,放下烦琐的束缚。
但微醺之际,画画的分寸又不好把握了。
所以,他为某黄酒配图下方写道:
不可不醉,不可太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还是觉得,
画画是一种修炼,功夫在画外,
关键要提高自己的修养,
沉淀自己的人生。
“先读完万卷书,再行万里路,就不会停留于走马观花的表面,而是融入其中见人所未见。”
夏培德说,自己的人生有三个园:
课植园、上海大观园、万科城市花园。
他又说:不管哪个园都不是他的园。
现在,他经常早上6点至8点画画,
其余的要么出去走走转转,
要么约上三五好友叙叙聊聊,
不设目标,也没有目的。
如他美篇一文里所写:
所有的美好,都在路上,
不必等待,在不经意间,
该来的自然来了……
配图来源:夏培德美篇《画中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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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条编辑 覃丛丛 陈美玲 汪秋倩 张金月 谢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