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花粉:休斯文集》| 解读桂冠诗人特德·休斯创作密码的重要文本
近日,广西人民出版社人文图书子品牌“大雅”旗下书系“休斯系列”推出新作《冬日花粉:休斯文集》。该系列为英国桂冠诗人特德·休斯的作品集,是“大雅”继“希尼系列”“沃尔科特系列”“文德勒诗歌课”“洛威尔系列”之后推出的又一套名家精品。本次推出的《冬日花粉:休斯文集》是诗人休斯最重要的文集,也是他唯一的散文集,在国内尚属首次出版。
目前国内引进休斯作品不多,本书篇幅浩瀚,论及众多名家名作,是休斯文论中首屈一指的经典。本书所收录的评论、序言和关于创作心得的文章,集中了休斯对诗歌、戏剧、童话等创作的种种思考,以及对莎士比亚、柯勒律治、艾米莉·狄金森、T.S.艾略特和西尔维娅·普拉斯等经典作家和经典作品的分析评论,具有极高的可读性。
在书中,休斯展开了对诗歌的韵律和形式的探讨,以自身的广博学养和深刻的创作经验,解读诗行中来自神话、传说、宗教仪式的各种纷繁意象,深入剖析诗歌韵律和诗歌形式二者间彼此影响的潜在联系,具有极强的冲击力和启发性。休斯在讨论自己的创作过程和作品的同时,以始终如一的同情心和智慧去阅读其他诗人,其分析客观中肯,充满洞见,让我们得以重新认识不同诗人的一系列作品,窥见诗人的风采。
书 名:《冬日花粉:休斯文集》
作 者:[英]特德·休斯 著
[英]威廉·斯卡梅尔 编
叶紫 译
书 号:978-7-219-11119-2
定 价:89.80元
出版时间:2021年9月
出 版 社:广西人民出版社
精彩书摘
引言
诗人在世别无指望,唯有对自身天赋保持无限敏感,而这本身似乎也是一种天赋,有幸得之者少之又少。作为一名诗人,他将时刻以这份敏感和对于这份敏感的信念为依托,不断成长、进化,正如叶芝那样,汲汲追寻世间奇险,精神苦旅、灵魂长涉,以至亲身历验,只消是天赋所向,一律在所不辞,终而无愧诗人之名。否则,他将失去导引,思想间对天赋的触碰再无感应,迅而陷于无关人性、令天赋兴味索然的重重虚物之中,这实为一种自戕:借喻而举,譬如柯勒律治,现实来说,譬如马雅可夫斯基。
诗人对其归宿、智慧及其天赋之足裕的信念易受诸多旁思杂虑的侵袭。天赋的运行,不但影绰不明、难以定义,而且断续无秩、时隐时现。诗人与诗歌无关的精神活动常常依附于公众领域中那些令人兴奋、看似重要的事务(同代知识分子个个对此自信满满),但诗歌的天赋对此绝无仰赖,是故明了直接的激励无疑是一种徒劳,即便有所影响,也仅是顶顶暧昧、可疑的影响,就像一个自疑终日的自笞之人见着一群疯癫老朽的女人,又或遇上个血污遍体、半死不活的同行,所受的激勉恐怕大抵如此。天赋启人心扉于信疑之间,须得等上几日几月后方可确信,也许永远也不能,毕竟诗人敏感,知察前人故例,又悉晓妄想之妖邪——自妄也好,整代人的错妄也罢。
柯勒律治堪为诗人“亦真亦假”的典范,真者笃信天赋、文无虚字,假者向世俗求索,在社会事业中觅寻满足。诗歌的轻重取决于想象的俗雅,张力的强弱,意境的深浅、广狭,更取决于诗之为诗与生俱来的韵调,而非与外物的牵绕;这一点,在柯勒律治笔下生动无比的篇章里得到了完美的诠释。
人言法国革命后二十年里,主宰英格兰舆论的重要议题大多社会性太强,政治色彩过于浓厚。作为那个时代伟大的英语诗人,华兹华斯、柯勒律治和布莱克在思想上对社会焦点并无讳避,一如常人般参与其中,但这似乎又与三人的诗歌创作并无直接关联。仅从现存诗作看来,人们不免怀疑:华兹华斯没准应当出山走走,多少开开眼界,瞧瞧人生百态;柯勒律治也许早该顺应新时,从黑暗年代中梦醒,从南极迷雾柯勒律治长诗《古舟子咏》中的意象中抽身;布莱克呢,则需良友相伴,多些世俗世故、无拘无束的谈话。那朵鲜花,那个年幼的姑娘,那只飞鸟,那个摇桨湖中的老人,那盗舟之行,那诱猎山鹬的陷阱,守山人灵魂的音符、魔幻森林中的魔幻少女,与亡禽共翔天际的梦,那些天使、黑皮肤的男孩,玫瑰、石楠,那所有孩童般天真无邪的心醉神迷,又有哪些关乎时代的伟大论题?无一有关——它们只等被那诗歌之魂借华兹华斯、柯勒律治和布莱克之手选中,成为隽永一喻。如今回望那二十载,我等若想一睹重大之事,只发觉其实并无一物比透过这篇篇诗赋毫无掩饰地感动着我们,对我们率然相诉的精魂更令人信服,更予人启迪。
柏拉图曾引达蒙之语:“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法律若无更易,音乐的模式也无处可变。”如此,一名音乐家究竟应当听从自身的天赋,还是去钻研律法?欲将所谓重大之事融入诗歌或把笔下诗句掷入时代激流的诗人应该牢记这一怪悖之论。
诗人的天赋不通情理。诗人大可琢磨自己的艺术、实验、思考并且率性而活,但一到落笔之时,一切润色与修调都为时已晚。某些特定的记忆、画面、声响、感受、想法以及其间种种关联不知何故在意识的核心开始发光发亮:诗人写诗,正是为了将它们完好无损地从意识中抽离并置于一个相对晦暗的世界。书写之际,诗人的一切联结一处(或曰“聚合”),化作诗文(诗文自证,无可置疑,同时也间接回证诗人本身);行文之时,诗人别无选择,唯有听而任之。若对显现之物不予认许,便总有多种方式对其加以歪曲、“润色”,关于它应以何等面貌示人,又如何才能变得更容易被人接受、更“吸引人”,也总有诸多时髦之选,作诗之外的一身才能更是唯恐不能担起职责,为之效命;但在此时此刻,执笔之人已然不再是一个为其能为之诗的诗人,从某种意义上沦为迷惑世人的行骗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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