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视角下的宇宙大道vol.1 :情绪的运作原理与《易经》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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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前言
曾经我师弟取笑我试图读遍天下的书满世界去寻找一个答案,我却将这种疯狂地行为称之为对真理的追求。
我曾跑去古罗马所在地意大利世界最古老的高校学习,试图从根源上理解西方文明;又在年轻的时候自我放逐体验嬉皮生活,试图从”疯智“中找到顿悟的可能性。几年前我结束了一个阶段的“个人英雄之旅”,像是一个精神上的“成人礼”,仿佛完成了从“人性视角”到“神性视角”的转化(‘神性视角’只是我建立的一个模型理论的术语),开始懵懵懂懂地用一种全新的思维方式理解宇宙万物。后来才恍然大悟,这就是中国古代质朴的“天人合一”的思维视角。
摄于台东阿美族圣地
坎贝尔和荣格认为“个人英雄之旅”的最后一步是“回归”,你也只有带着全新的视角回到你的生活里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才是真正完成了这个转化。在我看来,这种回归还表现在精神上与东方哲学智慧的再次连结。我也曾经深陷于西方哲学的二元论里迷失得晕头转向,几乎像荣格那样“疯”了,最后不断地deprogram解除现代文明的层层编程,走出了思维的矩阵迷宫,回归和接触到本质。
然而我非常感激我走过的旅程,让我能够有机会从西方文明的外部视角来审视我的原生文明,启发我看到“只缘身在此山中”意识盲点里所看不到的存在。
摄于西班牙camino de santiago
忽然发现,这个视角打开以后,以前很多看不懂的“天书”变得容易能够理解了。恍然大悟中国古文明其实是写给“神性视角”的读者的,它也是唯一没有断层的萨满“巫”的文明,所以与现代西方中心主义的语境有着天然的结界与隔阂。而这种质朴的宇宙观至今渗透在我们日常生活的一饭一蔬之中,滋养着这片神州大地。绕了一个大圈子,原来我所苦苦寻找的一致在我脚下的土地上。
这种感觉仿佛就是《牧羊少年的奇幻之旅》里的圣地亚哥,千辛万苦走完“英雄之旅”到了埃及之后才发现,原来宝藏埋藏在自己最早出发的地方。
然而如果他不踏上出发的路,他也永远不会找到宝藏线索;即使无意间挖到了,没有这一段路的成长,他也无法支配和驾驭人生的财富--没有生命的体验,有多少珍贵的宝物在身边我们却视而不见呢?
摄于德国柏林
我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来消化与整合我在这个全新的、更为广阔的视角里所收获的信息,这也是我在19年很少更新的缘故。
我一直很想将我所收获的精神宝藏和通关秘籍分享给大家,于是想到了写那么一个名字看起来有点土味的《东方视角下的宇宙大道》,儒释道混在一起杂谈。其实宇宙大道没有东西之分,我只是选择了用东方文明的视角来阐释,它的智慧渗透在我们日常生活里,所以中文读者很容易产生共鸣与连结。
而我选择了一个所有人都有关系的话题:“情绪的运作原理”作为切入点开始这段意识迷宫的旅程,顺势而为地跟随这个flow自由发散地写下去。我更多的是试图授人以“渔”的方法,提供一种思考方式与视角,那么大家就可以触类旁通地自己去找到各种问题的答案。我的入口虽然说的是情绪,相信大家可以在这个旅程里能够被启发而收获更多的东西。
摄于泰国帕岸岛
我想我的角色更多的是一个翻译者,从现代的语境出发,用这个时代人们的思维方式来转译那些我们已经遗失了古老语境的智慧。仿佛是一个意识的考古者,小心翼翼地拨开在时间里已经僵化和被人类ego所物化的表面尘土,聊一聊深处最质朴的东西:事物本质的样子,这仿佛是一个破译文明密码的过程。
当然我才疏学浅,在通向智慧的路上也只是起步而已。所以我在这里只是抛砖引玉,希望收获到更多有价值的意见与建议。我之所以厚颜分享,一方面是自己思路的整理存档,另外一方面觉得哪怕能够给人们带来一点点灵感与启发,开启了新的思路与视角,就算是有价值的事情。
关于“人性视角”与“神性视角”的理论模型,如果是新读者的话可以先点击图片阅读,这篇文章可以说是系列的铺垫。
东方视角下的宇宙大道Vol.1:情绪的运作原理
被囚禁在现象世界这具肉身之中的我们,作为芸芸有情众生,有着各种喜怒哀乐的情绪。这些情绪,帮助我们更为丰富细腻地体验到这趟人生旅程的起承转合。
“情绪情感感知力”是我们在学习理解人间烟火并且进一步领悟智慧的“开挂”工具,不然我们就与AI机器人无异。
然而,如果我们不理解情绪的运作原理,自身无法驾驭情绪能量,也很容易被它们所反噬。从而在强烈的情绪冲击下,丧失自身的理性,成为情绪的奴隶,冲动之下做出对自己或者其它人造成无可挽救的伤害。
摄于印度RIshikish
古代印度谚语说“真正伤害你的,是你的各种情绪”。是的,真正能够伤害你的,不是外在的客观事物,而是它们所激发呼唤起你的内在情绪反应。
中国古代将能量运作的规律总结为“气”,并且很生动形象地将负面情绪能量产生的过程叫做“生气”。在中医理论里,这个情绪能量的“气”一旦瘀结在五脏六腑里,就成为了大多数内伤的根源,所谓的“通则不痛,痛则不通”。
如果我们不去正视情绪,对其运作原理一无所知,没有很好地理解消化疏导这个“气”,而是一味地压抑自身情绪能量,这就埋下了健康隐患。在中医里,被压抑的情绪能量往往就是癌症发生的病根。
所以我们生而为人,很重要的课题就是学习如何与情绪能量相处。佛法认为人的烦恼根源来自于“无明”--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ignorance,愚昧无知,心眼蒙蔽,看不见智慧之光,因此“无明”。所以当我们对情绪能量运作的规律一无所知,就很容易纠缠在无尽的烦恼之中。
摄于俄罗斯莫斯科
更为可怕的是,情绪能量是很容易被操控和被煽动的。中国古代兵法里的“激将法”,战场上用鼓声激发将士“一鼓作气”,《孙子兵法》里说“故杀敌者,怒也”--通过激发情绪能量来激发战斗潜力,这些说的都是对情绪能量的战略性使用。
在日常生活中,小人们使用利用情绪能量挑拨离间煽风点火--美国的政客们深蕴“舆论战”的精髓,挑拨起世界各种区域性的战争,两边卖武器,坐收渔利;在虚伪的民主大选中操控民意,造成了民间反智主义盛行。
其实,情绪操控(Emotion manipulation) 就是流行词里说的“PUA”,它在网红直播卖货、饭圈文化、传销、灵修产业以及邪教等等行业进一步得到了发扬光大,在“消费主义”盛行的社会里几乎无孔不入,令人防不胜防。
学习和理解情绪的运作,保持对自身情绪能量的觉知,做好情绪管理,在今天这个混乱充满了精神污染的世界里,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当我们理解了如何处理情绪问题,可以进一步学习如何处理情绪所到来的烦恼,保持心灵健康。并且可以摘下各种滤镜,看得见事物本来的真正面目。
摄于泰国曼谷
情绪能量的因果关系:
情绪本质上是一种能量,而在量子力学普及的时代,我们明白了能量的本质是振动。根据振动频率的不同,能量产生了不同的表达方式,就是我们说的“相”。
中国古代说“相由心生”,指的是我们可以根据这些“相”来判断“心”所产生的情绪能量振动频率。今天的科学可以去量化分析振动频率,而在古代,人们将这些抽象的感官体验总结分类成了诸如“喜悦愤怒悲伤”等等对于“相”的描述,帮助我们识别情绪能量。
我们常常容易误解了情绪的因果关系。比如说我如果对朋友说“我很难过”,对方一定会条件反射地问“发生了什么?”--这里是因果关系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所以难过。因此我们常常会把注意力放在那件你以为诱发你产生情绪的事情上,以为解决了事情就解决了情绪问题。
这也是常常会在亲密关系之间沟通产生的鸡同鸭讲的矛盾所在:男性思维往往试图找到具体解决方法,而女性更试图获得情感的支持与安慰。
然而,如果我们理解了情绪是一种能量,是由“心”而生的“相”,那么因果关系其实是倒过来的:因为我们的能量状态被干扰了,产生了情绪(或者说,以情绪波动的方式,让我们感知到了能量状态的变化)。我们在情绪滤镜下做出的决策往往并非是理性正确的,特别在负面情绪的干扰下,越做越错,滚雪球一样,而由此产生的挫败感也会进一步激化负面势能,进入恶性循环。
我们在各种关系里能够非常明显地察觉到情绪的因果作用力。当我们沉浸在爱情之中的时候,觉得对方做什么都显得特别可爱,亦舒有一句话大致说“当这个人不爱的时候,你就连呼吸都是错的”。
我们心情大好的时候,就连平时看不顺眼的人都变得仿佛不那么讨人厌了;而莫名烦躁的状态下,看周围什么都是刺,什么都像是挑衅,出门买个菜都能和小贩吵起架来--事实上,这种低迷的能量状态入侵的时候,大多数人是无法去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潜意识里在等待什么人“撞上枪口”,就具像地”显化“出了一个可供情绪宣泄的对象。
我们头脑拥有自圆其说的能力,人类“自动航行模式”的算法bug之一就是“总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寻找最优合理化的解释”:You gonna have something/someone to blame,我们的应激反应就是在寻找“替罪羊”去自洽逻辑“都是XX的错“,从而不去深究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说,不是因为“我今天踩到了一坨狗屎,所以心情恶劣”,而是因为“我今天起床气未消,心情不爽”,所以必然会遇到吻合我自身能量振动频率的事情。比如说,出门路上踩到一坨狗屎。然后那种起床气带来的莫名烦躁一下子有了着力点而发力,你带着这种“倒霉”的怒气,接二连三地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感觉一天都糟透了。
所以说,想要解决事情之前,先处理好自身的情绪。带着主观的情绪滤镜,你看不清楚问题所在,有失偏颇,容易被迷惑被煽动甚至被利用。而这个状态下,我们说出来的话、做出的反应也是非理性的,更多时候是情绪宣泄的表达,只会将矛盾激化到失控的程度。
能量势能的百科全书:《易经》
俗话说,倒霉的事情总是接二连三地发生,喜事也是往往成双结对地到来。情绪能量产生的是一种势能,而势能是流动的,于是中国古代把它们称之为各种各样的“气”:紫气东来、丧气、喜气...以及,运气。
“运气”在今天听起来是一门“玄学”,事实上原理是很逻辑的:当你自身的能量振动频率与整个集体意识的势能是和谐的,你做起事情来“顺势而为”,毫不费力,就是“走运”;反之你逆水行舟,反着势能的流动前进,辛苦费力,自然就背理解成“背运”。
所以中国古人才会说“一年之际在于春,一天之际在于晨“,还有“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说的是整体能量势能与我们自身的情绪能量的交互作用:好的开局给人们心理激励和积极暗示,我们进一步利用向上的势能顺“势”而为,进入良性循环;而倘若士气低迷,没有“一鼓作气”而是势能“三鼓而竭”,做起事情来就会事倍功半,心力交瘁。
《易经》事实上不是一本预测占卜的书,而是我们的祖先从质朴的宇宙观出发,通过对大自然长期的观察总结出来对于种种势能的发展趋势,归纳了“天时地利人和”和谐相处的规律,以帮助人们在生活谋事种种方面“趋利避害”。
当你掌握了事物必然性的趋势规律,也就是宇宙万物万事的运作算法,那么你在地面抛起一个球的时候就知道它必然落地,并且能进一步测算出它落地的位置以及画出抛物线--这这不是玄学所谓的预测占卜,而是一种严谨的科学推算。
只是因为所谈论的“能量势能”是一种抽象不可见的存在,需要一定程度的意象思维能力,因此在牛顿经典物理系统主导的“前科学时代”,无法被实证科学的框架所接纳和理解。牛顿物理系统讲述是地面上抛物线的具象机械原理,无法去解决另一个维度微观世界和天体物理的问题。如果我们在今天从量子力学的语境,再去看中国古代对于能量与势能的研究,也许就会恍然大悟。
《易经》讲述的是“Change"--万事万物的变化规律,它与华夏部落先民劳作的经验互相渗透融入,将知识通过经验转化为对生命智慧的融会贯通--古汉语里的”命”不是宿命论的“命”,而是说的事物本质的必然规律,所谓的“天命”指的就是“天道”,天体运行规律演化而来的发展轨迹。
我们今天汉语里的诸多词汇:物极必反(《易经·泰卦》)、乱极必治《易经·蛊卦》、否极泰来《易经·否卦》、潜龙勿用、亢龙有悔、自强不息(《易经·乾卦》,厚德载物(《易经·坤卦》、见机而作、居安思危、物以类聚....都是来自易经总结出来的事物变化规律,被广泛地应用于人们的日常生活之中,包括继承易经衣钵的道家思想里很多诸如“福祸相依”、“顺势而为”;从奇门遁甲领悟出来的“危中有机”...都成为了华夏文明独特的智慧,让我们在面对挑战的时刻因为经验丰富所以保持着淡定。
《易经》首篇一句话就点出了“元亨利贞”--万物势能根本的运行公式、那个正弦波。四季循环,生生不息;从开始(元)--繁荣(亨)--收获(利)--藏纳(贞),盛极必衰,物极必反;在势不可挡的时候乘胜追击,颓势败落的时候见好就收,到了低谷就休养生息稍安勿躁。如果我们不能感受观察和理解这个规律,欲望熏心目光短浅,不懂得把握分寸,那么“乐极”也会“生悲”;反之,觉知到诸事不顺,调整心态,“否极”自然触底反弹,静静守候等待必“泰来”再有所行动,避免能量与精力因为无知带来的无谓消耗。
而《易经》所讲述的六十四卦是由两个八卦上下叠加形成的64种组合,反应了一对主客体的关系。也就是在此时此地的当下,两者势能之间形成的关系,以及可变之卦所指引的趋势,提供了解决问题的方向。
用现代的语言来说,就是用图像化Visuallize出来一个人此时内在自我关系是否和谐,在这里,“卦相”的功能等同于之前我们所说的情绪语言表达的这个“相”:你内心潜意识里真正的“意图”和你表面意识所产生行动是否一致。一个人身心合一的时候,仿佛一个国家上下团结,自然无往而不利;反之,身心矛盾不协调,走路都会比较容易绊倒。
回到主题“情绪的运作原理”上来,俗语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当这对主客体关系是和谐一致的,并且互相之间有助力的,人的情绪显示为通体舒畅,喜悦、快乐、积极;当这对主客体关系是分裂的、充满冲突和战争的,人的情绪就表现得沮丧、低落、消沉、痛苦。
我们的生活就像硬币一样有正反面,人间悲欢福祸交替循环,就像一个个正弦波的滚动。我们来到这里经历诸多的情感体验,由无数个阶段性的“good trip"和“bad trip"组成了我们人生旅程的五味陈杂。而当我们逐渐明心见性,在人间行万里路的旅程里积攒和继承经验,那么不仅在之后的途中能够走得步履矫健踏实有力,规避犯错和伤害;也能医者自医,从黑暗矇昧的荒蛮一路健康地走向日出振聋发聩的光明,挣脱出种种幻象的滤镜,用心眼看见真实。真正醒来,不再被奴役和操控,成为心灵自由的觉者,获得真理和智慧。
意识的谜题:东西文明冲突的本质
其实“墨菲定律”和“吸引力法则”的原理是一样的。万事万物同频才会共振,你的行动在后台潜意识里跟随着你注意力的焦点而运行。那些被你召唤吸引而来的貌似随机事件,只是呼应了你自己无法读取的“意识海洋”里真正的聚焦点。
就像我们在淘宝的搜索引擎里输入“不要黑色雨伞”,你只会得到满屏黑色雨伞的图片--头脑就像每个人意识海洋的搜索引擎,而你的“意图”就仿佛输入的关键字。所以佛法常常会提醒说,小心你的念头。
所以金庸写武学说“意在剑先”,太极拳讲究“听劲”--去感知这个“势”的流动,在实际行为之前已经起心动念才能保持行云流水地flow下去。因为你手脚四肢的运动指令是头脑下达的,你“意”的方向就是你手里“剑”行动的路径。
这就是“相由心生“情绪运作原理,也就是意识显化(Manifestation)的原理--我们也只有理解了这些,才能做到标本兼治,而不是一味被动地手忙脚乱应对具体事件这个“果”,可以在根源上处理它的“因”。
这个原理听起来似乎非常“唯心主义”,量子物理的出现某种意义上已经终结了“唯物主义“时代的荒诞闹剧,首先在起点上“双缝干涉实验”已经破了局,提出了“观测者意图决定了观测结果“--这是不是很“唯心主义”?
如果科学的精神是实事求是,那么中学课本应该随着科学发展的日新月异而修改了,毕竟我们的大众教育目的是普及在这个世界生存的基本常识以摆脱根本的愚昧。
更何况,唯心与唯物,本来就没有根本冲突和矛盾,只是公式成立和适用的语境不一样罢了:函数公式都有不同的定义域;而逻辑学第一要义就是:逻辑成立必然是在一定范围语境下的。
在西方中心主义视角下,尝试去理解和破译东方文明的密码,这是绕不开必须正视的话题。因为文明核心的冲突与误解就来自于对“唯心主义”的误解,本质上,这是意象思维与具象思维导致的差异。
中文是意象文字,而一种语言背后的逻辑正是这种文明的底层逻辑。而西方是注音文字,就是将语言的发音规则记录下来。古代韩国与越南知识分子的书面文字是中文,近代他们根据民间语言加以注音,创立了现代越南语和韩语的书面文字。
形成书面文字是人类文明的重要标志。意象语言来自于自上而下的文明灌溉,而注音文字形成基于民间口语,是民俗文化自下而上的滋养。为什么江湖传言华夏文明是“神传文明”呢?我想这是一个比喻,比喻我们文明的传承是有一个自上而下的“guide",是有引导的。这让我们在长期语言运用的过程中,也潜移默化训练出了一种意象思维的能力。
事实上,口语是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工具;书面文字是一个群体/部落的终极密码,用以确保文明传承的正统不被玷污和干扰--这又是另外一个话题了。然而意象文字本身,就是这种密码运用的高维技法,层层加密,需要精神境界达到某个高度才能真正读懂。
意象文字是高语境的语言,我们主要是通过阅读语境去理解“言下之意”,也就是说我们的注意力在于“意“而非”形(具体词句)”,我们真正阅读的其实是捕捉字里行间所产生的能量场域--所以中文虽然语法简单,却令西方人崩溃--为什么同样的词语在不同上下文里表达的意思甚至是相反的,这有点像爱因斯坦最初遇到“鬼魅般“的量子物理就抓狂了一般。
事实上,民间牛鬼蛇神的迷信盛行是同样的道理:文明的教化没有抵达基层,民智未开,缺乏正确理性的引导去理解“意识的谜团”,缺乏意象思维能力--这就像我们也常常戏谑地把复杂问题不求甚解地归纳成为“玄学”--爱情是玄学,锦鲤是玄学...超纲的问题解决不了,统统都是玄学。
没有一步步严谨的学术训练,用动物性视角去强行理解“神性视角”里高等知识,在算命先生手里的《易经》便成了占卜的秘籍。
文明与文化,这是不同的两个概念。任何人类群居的社会形态都会形成独特的文化,而文明的根基是智性,形成了一整套系统性关于生命本质的智慧。
从这个角度上说,美国有文化,有口号,善于煽动情绪画大饼,善于制造各种概念,却并没有形成“文明”。科技发达并不是先进文明的象征,相反,只有“术”的进步没有“道”的引导,只会引来无尽的灾难。文明靠的是“以德服人”,并不是靠强者的霸权欺凌--全世界都被带着跑偏了,所以人类迷路了。
工业革命之后,随着西方的崛起和殖民霸权,世界短暂地在过去的两三百年之中进入到了一种对“Power力量”盲从的“西方中心主义”主导的阶段,人们也全盘接受了“实证科学”的世界观。然而实证科学的精神可取,但是它是基于物质世界的框架所束缚的。就好像是一个刚接触微积分课本的高中生,狂妄自大地觉得超过理解范围之外的离散数学复变函数都是无稽之谈。
就像民间笑话里,有网民这么评价王菲:“她都离过两次婚了,还有两个不同爸爸的娃,在我们村里,可没人愿意娶她。”--这个比喻非常贴切地形容了从西方中心主义视角去看东方古代“唯心主义”的文明是一种什么体验:一种认知局限。
认知局限又是怎么束缚我们的呢?比如最近愚昧的网友评价杨丽萍没有生育就是人生的失败--她无法理解精神世界的存在,因为她将女性自我物化成了父权社会框架下的生育工具--这就是被“唯物”框架下的自我束缚。
而我们今天暴殄天物的处境,有点像一个田间老农拿着土里挖出来的西汉石碑垫粪坑,他固然不知道此物的价值,于是出于他的认知自以为给石碑找到了功能性利益最大化的实际用途,没准还嫌这块石头坑坑洼洼的不平整,没有水泥浇铸的好用。
老农只看到了物,而看不到物外形而上的精神价值--如同现代的文盲是认识文章里的每一个字,却无法读懂文章所表达的意思。老农是用肉眼去看石碑,“心眼”却是蒙蔽的。东方古代的智慧是训练我们逐层开启“心眼”的,并以“心眼”所见的“神态”为主,以肉眼所见的“形态”为辅,固被理解成“唯心“之说,这里的“心”与佛法的“维识“异曲同工,就说的是我们的意识。
就像这个老农一样,真正束缚我们自由的,是我们的无明愚昧,是我们在头脑里自己将一个个概念编织成了让我们晕头转向的迷宫。
美国表面标榜着“自由”,却用各种概念的二元对立将人们束缚在物质世界永世不得心灵的真正自由。中国古代推崇“超然物外”,说的就是我们能够通过学习,不断提升精神境界,能够做到超脱于物质世界的束缚,身在物内,神在物外。
如果说三维现象世界是一座意识的矩阵迷宫,有着一面高墙囚禁着我们的高墙,然而墙上有一扇“知觉之门”(论艺术的功能);并且,门上是没有锁的,我们其实是可以自由进出的。我们真正获得“自由”不是靠Vpn翻墙,而是用“心”。
毕竟,现在看《Black mirror》都不用付钱看Netflix了,整个世界都在沉浸式地演给你看。
“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概念正如牛顿物理与量子物理的区别:不同语境下的不同逻辑公式。而在英文里,materialism与idealism是没有非此即彼的这个“唯”字的排他性的,并不成立二元对立。
(具体从三维世界的物质逻辑推算高维世界的信仰算法的过程,有兴趣的朋友们可以进一步阅读我三年前写的文章:《从逻辑算法的角度聊一聊,为什么我们人类需要信仰》)。
我们通常所说的“唯物主义”是“唯‘眼耳鼻舌身’可证主义”,东方古代的意象思维一早就放弃对形的执着而着力于‘意’--意象化的表达,对于西方文明来说超纲了。数值溢出定义区间,算法公式运行不了,系统就瘫痪了。
这个好比是,中国古典艺术一早放弃了对于形的执着,在绘画上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一个人的神态而非细节形态,虽然阴影比例灰度光影都和写实的西方古典艺术没法比,但是却画出了一个人的气韵呼吸、一片山水的空灵深邃;直到了西方“现代艺术”的时代,从写实功能种被解放出来的艺术家们开始了对表达主观世界的探索,才惊叹用意象化语言思考的东方古代艺术在境界上早已领先了世界千年。而音乐方面要到了美国60年代约翰凯奇的《4分33》秒的时代才被西方艺术圈get到了点。可是你如果把范宽的画拿给同时代的欧洲学院派看,当时受制于头脑认知局限的他们一定会觉得这是什么破玩意儿,黑漆漆的一坨坨墨水。他们不会承认那是境界高远到超出他们理解能力的艺术作品,就像今天实证科学体系对灵性科学的嗤之以鼻。他们说不是,我们也自信心低落,一度妄自菲薄。
从这个角度来说,并非今天西方实证科学为主导的“唯物主义”是绝对真理(唯了很狭隘的“物”,就像跟错了老大一样没前途)。反之,东方古代智慧不但是符合遵循自然规律的“唯物主义实事求是的辩证精神“,只是视野太大,顺便把天体物理学量子力学等等领域也包括进去了。马克思将之称为“古代唯物朴素主义的自然辩证法”,用这个理论体系,我完全可以把所有先民的萨满文明、“鬼神”之说都用现代语言解释得有理有据符合中国社会主义价值观(我的求生欲哟!)--我只是一个翻译而已。
所以西方认为中医等一系列传统医学是“巫术”,来源一种误解背后排他性的傲慢。中国古代早就实践着“格物致知”,通过探索“人与物”的关系来理解宇宙。在战国时代,墨家以实证精神早已将机械器括研究到了很高的水准。可是接下来我们的先祖们就发现,对于物质的追求没有止尽,它是辅助我们人类去理解精神性世界的。简而言之,我们作为人类应该有更高追求,毕竟我们的目标是为了获得更高智慧,不能本末倒置。
于是,进一步,中国古代社会进入了重点通过“人与人”的关系来探索更高阶的课题阶段,它更加像一个大型的社会学实验,这就是儒家思想为主导的一千多年。也是从这里开始,中国树立了人文学科地位的优先级。儒家研究的是什么呢?是种种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我的关系,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人类的ego小我。
正如我们研究水利是为了熟悉水流的力学知识,从而掌握自然规律,遵循物理知识,我们学会了建造桥梁。我们学习和了解“人”本身,理解ego的运作规则,就可以合理规避人性的种种“雷区”,建立良好的社会形态和管理制度,以及“成人”的道德范式,而不是“逆鳞”去和人类的本能对抗--比如用“政治正确”去搪塞和无视ego的运作规律,这才是反人类。而科技的发展必然是服务于全人类的福祉的,我们要在解决具体多快好省的问题之前确保不会带来对生态、对其它人群的冲突。这就是最终建立一个和谐共生的“大同社会”的理想,也就是今天所讲的“中国梦”--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道”领航着“术”,保证人类意识进化与技术发展的速度一致,不会提前打开潘多拉的魔盒,像今天的世界一样失去控制。
然而这个以儒家思想为主导的大型社会学实验在某种意义上失败了:我们尝试在这一千多年里去研究“人的ego", 研究人与人的关系和社会形态,却在不断地被我们的聪明才智所耽误,被人类的ego所反噬,最后高手们沉溺于玩弄权术,而集体ego也不断膨胀。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很重要的步骤是无法跳过的:那就是人与世界的关系。
这个故事我们非常熟悉,它发生在今天,也发生在2000多年的“春秋战国”。一个全球化语境下的战国时代,代表着人类意识进化的契机到来了,也意味着一个现代社会的“诸子百家争鸣”时代开始了。
墨子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缓缓地说:兼爱,非攻。Love and Pe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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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轶 Vanessa Zheng
独立策展人,新媒体艺术家。从事影像创作(摄影&Video),Audiovisual arts(Visuals & DJ),Ceremornic performance 以及写作。本科计算机,而后游学欧洲多年,毕业于意大利博洛尼亚大学艺术管理专业,曾在奥地利维也纳从事Audiovisual arts. 热衷于研究社会学人类学心理学脑神经科学以及跨文化跨学科研究。
艺术+科学+疗愈,现代的炼金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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