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已》给王漫妮，也给活成她的“伪上进”者找条出路

婚恋两性专刊

AC专栏

作者 | Arthur Chen  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

简介：心理圈稀有性别男颜值高咨询师，长相年轻、内心成熟的代表人物。座右铭：惜时惜人。咨询小时数：3000小时，研究方向：职场心理、婚恋两性、身心疾病、朋辈心理辅导。近期关注：要事第一、正念减压、网络时代人际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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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谈一场奋不顾身的恋爱。

走一个头也不回的辞职。

这20至30世代的人，最梦寐以求的人生选项。如果身边有人能做其中的一件事，我相信都会被身边的人羡慕不已。然而，王漫妮把这三件事情都做齐全了，却没落得个好话。在《三十而已》三个女主中，她是最不讨喜的。

如果不看结尾的演职人员表，很多人都不会想到，这部剧的女一号，其实是王漫妮。其实，编剧和制作对于这个人物，还是非常用心的：

一来，为王漫妮这个角色耗费的经费更多，你看她出去玩了多次，拍了多少外景。二来，编剧给他写了三条明里的感情线，还有结尾那条跟大老板魏先生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线”，不可谓不多。可惜，花了这么大力气，依然不讨人喜欢。

我们再比较一下三个女主面临的困境：放在一起比较，王漫妮的经历其实也更符合30岁左右的人会碰到的困境。

顾佳的问题，纯属于没事找事，才导致了家里鸡飞狗跳，假设选择平平稳稳地经营家庭，她有着富足的生活、满意的两性关系，比绝大多数30岁的人过得要好很多。《三十而已》顾佳屡遭背叛：把“伪搞定”当作目标，终将搞砸人生

钟晓芹的问题，主要是和丈夫的关系，不过作为一个上海土著，对她来说，即便不复婚，回到娘家还能继续做她的小公主。

至于她们二人所面临的深层问题，也不只是30岁世代的人才面临的问题，而是全年龄段共有的。

但是，王漫妮跟她们不同，她的处境和困境和绝大多数30岁世代是一致的：

王漫妮卡在三十而立的当口，一是事业停滞不前，二是没有结婚成家，就处在不进则退的尴尬局面之中。而且她就是一个普通人家出生的小孩，不仅没有家中扶持，还需不断往家里寄钱。

这不就是绝大多数30世代的人都在面临的困境吗？

因此，王漫妮这个人物本来更容易引起大家的共鸣，却没想到结果那么不讨人喜欢，以至于她的讨论度也是三人中相对较低的一个。

她做了什么，犯了众怒？

我认为这和她试图解决人生困境过程中采取的“伪上进”策略不无关系。当然，作为30世代的代表，她的“伪上进”其实普遍存在于这一代人的身上。

什么是“伪上进”？

“伪上进”的背后是什么？为何“伪上进”最终不讨人喜欢？

如何才能突破“伪上进”的困局？

本文借助《三十而已》王漫妮的故事，和诸位逐个分析。

一、王漫妮们为何要出走家乡，选择上进？一杯咖啡

一个人一定要走出自己安逸的生活（家乡），到大城市打拼吗？

我认为不一定。

在安逸的小地方生活，不代表不上进。到大城市打拼，也未必就一定是上进的体现。可惜的是，这是许多人会犯的第一个“伪上进”错误，却也是很难避免的一个错误。

要了解王漫妮，首先要了解另外一个人，那就是王漫妮在小镇时期的相亲对象张志。

他和王漫妮共同的地方是，都在大城市求学、生活过，有比较高的学历。

不同之处是，王漫妮选择留在大城市努力上进，而张志回到家乡。

张志一直对王漫妮说家乡的好，比如大城市压力很大，小城市则比较清闲，而且比较有人情味，求学看病办事都方便。

因为张志的关系，王漫妮可以到政府部门上班，而且看得出工作也非常清闲，没有什么难度。

看起来婚姻、工作、家庭都可以唾手可得，王漫妮为何最终选择放弃？

这是我们首先要解决的问题。

马斯洛提出了人的需求层次理论，最底层是人最基本的生理需要，如吃喝冷暖等，最上层是自我实现。

对于尚未能满足最基层需要的人来说，自然会觉得能够在小镇这样的地方生活，已经足矣。因为他们不知道还有其他的需要存在，亦或者对他们来说那些需要与眼前的需要相比是虚无缥缈的。

然而，当一个人见识了大千世界，如张志、王漫妮，他们对生理需要的要求也会提高，同样是吃，每天吃馒头，和每天是山珍海味，是有很大差异的。

更重要的是，当一个人接受了教育，就不会止步于最底层需要的满足，而是逐级而上，最终希望能够实现“自我实现”。

到底什么是“自我实现”？

通俗来说，就是能够让自身变得更加完满一些，如需要通过工作来获得的对个人能力的认可。需要通过择偶去获得一个比较满意的亲密关系，需要通过文化娱乐活动去丰满的精神生活。

我们以这个标准去衡量小镇生活就会发现，在这样的地方是不太能够满足的：

张志给王漫妮的工作，需要靠个人能力吗？不用，完全就是凭借关系。而且上的又是什么班呢？基本上就是无所事事的班。

个人感情？张志已经是这个地方最优秀的择偶对象了，也就是说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更不要说没有那些奢侈品的品牌，没有文化活动，当然也不太会有志趣相投的闺蜜。

如果一个人从来就不知道有这些东西的存在，也许能够过得乐呵乐呵。

但是，一旦接受了教育，又看过了大千世界，就很难把在心底里把这些需求给抹去。而满足这些心理需要，就成为一个人非常重要的人生任务。

当然，你可能会问，为何张志就能接受？

我觉得，这可能是他自己对自己洗脑的结果，他告诉王漫妮的话，不仅是说给她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不断告诉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但是，我也想提醒大家，张志如果真的觉得这种生活方式是满意的，他为何到35岁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直到王漫妮的出现，才让他觉得找到了那个人呢？

我认为，至少这个选择泄露了他的不甘心。

当然对于王漫妮来说，她就没有必要重复张志的故事。

正如王漫妮所说，每年都有很多人前往大城市，他们努力地想在这个地方扎根。可能是你，可能是我，这群人努力地上进，希望能够满足更多马斯洛需求层次上的需要，直到自我实现。

因此，请不要对他们希望扎根的愿望横加指责，或者阴阳怪气地说你这是好高骛远、痴心妄想，渴望过上更好一些的生活，本身是没有什么错的。

二、王漫妮们在工作和感情中遭遇的困境一杯咖啡

那么，怎样才算过上了更好的生活？

在中国的文化下，三十岁其实就成为了有没有过上更好生活的重要指标。

三十而立。“立”什么？

一，看你的事业是不是达到了一定的水准。在王漫妮这里，标准是有没有在上海买一套房子。

二，看自己的情感生活是否得到满足了。在王漫妮这里，标准是看自己是否成家。

不一定要追求两者兼得，但至少得有其中一个。

王漫妮也不落俗套，她和父母亲做的一个约定，假设到了30岁没有买房，又没有嫁人，那就回老家。

然而，显而易见的是，这个目标不容易实现。而这也是很多人在30左右的时候，会陷入焦虑的重要原因。因为很多人即便非常努力，往往这两件事情都没有办好。

我们就拿王漫妮来说吧：

她在奢侈品商店工作，月收入15,000，在上海的话，已经不能算在比较低端的水准了。但是，她这些年总共也就积累下了10万块钱，寄给了家里，不太可能买到一套房子。

这是她不够努力吗？并不是。她在工作上，已经非常上进了，都累得有了腰病，甚至得了急性肾炎，差点昏死在家里。我想看到这里有，很多上班族，都会有共鸣。

然而，在大城市工作，大家都是很有能力的人，要获得很好的晋升机会实属不易。既然大家都有能力，排除走关系这条捷径，就只能论资排辈，等有空位了。王漫妮照道理，三年就可以晋升了，但是等了6年都没有机会，她所在的分店还有比她年资更久的人也还没有等到这样的机会。我虽然不认同她的那个同事到处坑她，但是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她和王漫妮一样，其实是这一群上进者的同路人。

王漫妮所面临的尴尬局面，也是大多数上进的人所面临的局面。他们已经很努力了，但是依然没有办法在职场中获得自我实现。

再谈谈感情。

从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上看，对于这一代年轻人来说，生理需要、安全需要、爱与归属的需要、尊重的需要、自我实现的需要均可以通过感情来实现。

生理需要中的性，他们希望能够有比较美满的性生活，性不再是生殖意义的传宗接代，而是愉悦身心。

安全需要中的依恋，他们希望能够彼此陪伴，给予彼此身后最坚实的依靠。

爱与归属的需要，则基本要靠感情来实现。

尊重的需要，具体体现在希望在婚姻生活中得到另一半的尊重。

自我实现的需要，我认为能够把情感生活经营好，就是一种自我实现。

从这个维度看王漫妮的几段关系，会比较清晰：

咖啡馆老板回过头来看还是不错的，人长得帅，也有才情，但是王漫妮选择分手，主要考虑是从自己工作无法实现自我实现的角度考虑的：没有钱，都是白搭。

王漫妮的相亲对象，号称年薪200万的投行男，虽然很有钱，但是他最主要的问题是，最初就没有尊重他人的意识，更不要说很难在情感上予以支持。

梁正贤从各方面看都是不错的对象，但是唯独在爱与归属上存在严重的问题。所以，可以理解为什么她不太能接受梁正贤提出的“一南一北”方案，这不仅仅是中国文化的约束，也是满足不了这一心理需要所致。

很多人觉得剩男剩女要求高，其实是他们轻易不愿意将就。如果在感情关系中，不能获得这些，对他们来说，就不是“上进”的体现，而是倒退了。

当然，这也就让他们处在一个相对比较尴尬的局面。因为到了三十岁的年龄段之后，还没有碰到适合的人，也就意味着可选的范围大大下降了。

王漫妮所面临的尴尬局面，也是大多数在情感生活中一直寻寻觅觅却没有结果的人所面临的局面。他们都很努力了，但是依然没有办法在感情中获得自我实现。

三、王漫妮式的“伪上进”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一杯咖啡

当你理解了王漫妮们的困境，大概对她后面的种种选择会更加理解一些。

首先，是“说走就走的旅行”所代表的物质主义式“伪上进”。

王漫妮作为一个非常普通的职场人，获得了一次免费邮轮旅游的机会，她向顾佳请教，并且花费了15,000，相当于一个月收入升级了仓位。

她对于生活品质一直有着比较高的追求，虽然月薪15,000，但房租就要7000块。当然，我也必须给不太了解上海房市的人科普一下，7000块在上海其实也租不到特别好的房子。比如我现在住的地方，距离市中心大概坐地铁也要一个半小时。3室的房子也要6500左右。因此，不要随便给他们贴一个“拜金”的头衔，他们只是希望让自己的生活过得好一些。

很多人其实和王漫妮一样，在生活上过得比较朴素节俭，但是一定要让自己在某些地方可以“大肆挥霍”一下。这是他们犒赏自己努力的方式，当然，好像也是看得见的“成果”。

就像王漫妮所说，每天醒来，能够推窗看到上海的景色，也是一种幸福。

但是，这种上进的方式，显然是治标不治本的。虽然看起来用了小钱，换得一时片刻的满足，但是长远看，又好像距离那种理想状态更加遥远了。

因此，不喜欢这种做法的人，自然对王漫妮嗤之以鼻。而已经深陷其中的人，看到王漫妮回归现实，一切照旧后，怎会接受自己也是同样的命运呢？

其次，是“走一个头也不回的辞职”所代表的竞争循环式“伪上进”。

王漫妮相比其他年轻人，算是比较“长情”了。她在奢侈品店工作了8年，才想到辞职，比起很多人经常2-3年换一份工作，实属不易。

很多人以为王漫妮离职，主要是因为和梁正贤的感情出了问题，我倒是觉得这不过是个导火索。

真正的原因是，她发现了公司晋升制度的“秘密”：

公司的晋升机制是洗脑作用，让你一进到其中，就只有玩命工作，以为努力晋升才是生活的全部意义。于是就开始尔虞我诈、站队斗争。

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是说，公司可没有准备给大多数人提供自我实现的机会，而是以自我实现为诱饵，让你误以为通过不断努力工作，就可以实现这一目标，从而永不停歇地卖力工作。

所以，她选择了退出。只是小镇生活只能休憩片刻，却提供不了物质保障、精神满足，所以她第二次踏入了职场。

然而，这难道不又是进入了公司晋升制度的陷阱中？

对很多人来说，通过不断换工作，希望能够距离自己的目标更近一些，这个心情可以理解。

但是，这种“一进一出”的做法，好像也不解决实际问题，只是一次又一次陷入一个新的陷阱。

然后，再来说说“谈一场奋不顾身的恋爱”的快餐爱情式“伪上进”。

王漫妮后来的年轻女上司曾经劝她，不要沉迷爱情，还是要把工作做好，这才是安身立命的。这大概就是20出头的年轻人才会有的想法。其实从三十而立想要达成的两件事来说，虽然都不容易，但是工作上要获得一个突破其实是更难的，这不仅是在“搞定”人数上有差别，更重要的是当你想明白那种“晋升”机制的实质后，就会发现还是把命运放在自己手中更容易一些。

这就是王漫妮在这个年纪，依然会冲动地谈一次恋爱，希望能够“翻盘”的原因。

梁正贤在游轮上的出现，当然是让王漫妮心动的。因为他从各方面来看，确实是个比较优秀的结婚对象。就像张志第一眼看到王漫妮，觉得她让自己眼睛一亮是一样的，因为梁正贤明显高于在她的世界里能接触到的男性。

他的优点到底有哪些？

他很有钱，这当然是非常重要的因素。

他长得也挺帅、身材也非常棒，从荷尔蒙的角度，是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

但是，我倒是觉得，这并非是决定性的。

更重要的是，梁正贤比较能懂得照顾别人的感受。他可以满足一个人被照料、被温暖的需要。

比如，他第一次送王漫妮礼物，引用了王漫妮的话“卖东西的人，如果卖不掉东西，会很伤心”，这是对王漫妮日常的共情，然后他说“送礼物的人，如果送不掉，也会很伤心。”

虽然他非常有钱，但是送礼物却送得如此谦卑，没有任何上位者施舍的意味，反倒是把收礼物的人捧得很高。当然就这点来说，我觉得他也要比很多人会谈恋爱了。

但是，这样一个优质结婚对象，要攻占下来并不容易。王漫妮至少做了这些“上进”之举：

1、在游轮上，她选择拒绝梁正贤进屋、陪同接下去的旅行。对梁正贤来说，自己做了这么多，竟然有人没有按惯例上钩，这反倒是引起他的好奇心，这招“以退为进”实在是妙。

2、当梁正贤果真前来找她，她专门请了半天假，然后跑到梁正贤的房间里。她在努力抓住机会。

3、在瓦努阿图潜水时，发现梁正贤可能欺骗了她，马上选择中断旅行。而这又让梁正贤继续找上她。

4、通过收汽车礼物等，让梁正贤明确两人的关系，最终，他终于在众人面前承认她是自己的女朋友。

5、在知道梁正贤是一个不婚主义者之后，虽然心里难过，但她还是愿意等他“听一首歌等”突然转变。

6、当梁正贤正牌女友出现后，她的梦几近破灭。但是梁正贤表示要跟对方分手，她还是愿意继续相信。

很多人说，是梁正贤欺骗了王漫妮。我认为在他香港另有伴侣一事上确实如此，但是也不能忽略掉王漫妮在这段关系中，其实也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不是她的一步步经营，梁正贤也不会“越陷越深”。

很多人对王漫妮的不满，来自于她的这段关系。我想为她说几句，她不愿意妥协，不想和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我们应该予以尊重。

她愿意尝试一下，冒险谈这段恋爱，确实有不够理智的成分，但是总体说来，也没有大的过错，因为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状况。

但是，她的问题就在于这个赌注比较大，不完全是靠自己花费各种力气就能实现的。在王漫妮和梁正贤的关系中，回头看就像看一场“独角戏”，王漫妮希望一段关系能够尽快稳定下来，而另一方其实并不配合。

这也是许多三十左右的人，在感情中经常出现的“伪上进”操作，总觉得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促成一段关系，即便对方不是那么投入，但是靠着各种“手段”，是可以让对方有所改变的。

然而，这样做的结果，要么是像王漫妮一样，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要么虽然进入了婚姻，但是婚后不久就发现，这一支双人舞，实质还是自己的“独角戏”，需要继续靠着自己的各种“手段”，才能勉强维持。

王漫妮之所以不讨喜，我想是因为王漫妮才真正在面对大多数网友也需要面临的人生选择和各种横冲直撞的尝试，所以不管她做得怎样，都会刺痛到自己的现状，也因为她最终的各种尝试很多人可能也努力过，也失败过，所以才不忍淬读。

顾佳和钟晓芹这种跟自己也没太大关系的，反倒容易站在局外的立场去进行品评。

王漫妮们当然是很努力的，但是，为何他们最终落得如此结局？

1、一个人有寻求自我实现的意愿是可以理解的，但如何定义自我实现的标准，本应掌握在自己手中。

为何三十岁的人多焦虑？是因为有人给三十岁的人框定了一个标准化的模板，并且把这个定义为自我实现。许多人便进而把这些作为自己上进努力的目标，如果觉得别人没有这么做，也觉得这是对方不上进的表现。

然而，这就进入了一个死局：因为这本质上就是阻碍自我实现的。具体到工作，不管做什么样的工作，达到自己觉得满意的状态就应该是自我实现的标准。对于感情，不管是单身还是已婚，还是别的方式，自己能够予以认可又不伤害他人，就应该是自我实现的标准。

如果是为了迎合所谓的“主流”，其实是在按“社会评价”在生活，而非自我实现。

因此，这是王漫妮们的上进之路为何是“伪上进”的原因，因为实际上他们一开始就可能走错了路。

2、“幸运儿”总是有限的，大多数人可能被排斥在这一“自我实现”目标之外。

这些目标有何不妥吗？如果真的自己给自己设定了这一目标，我倒是觉得也无妨，王漫妮们当然可以认为自己想要的自我实现就是要买上房子、迎娶（嫁给）心仪之人。

但是，站在现实主义的角度，能够实现这一目标，是有概率的，就像王漫妮所在的公司，能够提供的优质岗位总是有限的，像梁正贤那样比较优秀的人生伴侣，即便天南地北地与人分享，大概也是不够分的。

也就是说在这条“独木桥”上，总是有大量的人会被挤下去，而且这和他们的能力也无关。这也是我为何说王漫妮式的努力是“伪上进”的原因，因为这就是一场赌博，最终的成功，靠的是概率论。

3、把“急于求成”等同于“上进”。

由于三十岁作为一个年龄的关卡，容易让人陷入焦虑之中。所以越是临近这个关卡，越是容易因为想要摆脱这种焦虑情绪，尝试做点什么。

因此，这个时候就容易慌不择路，那些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的“旅行”、“恋爱”、“辞职”，无非是具体的体现而已。

为何王漫妮最终没能讨喜他人，正是因为通过王漫妮的视角，大家最终发现这些都是“白费力气”。这也是为何王漫妮们的“上进”是“伪上进”的原因。

总而言之，王漫妮们的问题，有自己的因素，也有文化背景的因素。假设没有这样的文化，他们就不需要为此而上进，因此王漫妮们遭遇的问题，本质也是一种社会病。

当然，如果有足够的定力，或者找到变通和适应的方法，他们也是可以摆脱“伪上进”的困境的。

四、如何才能打破“伪上进”的困境？一杯咖啡

一是逆流而上。

“伪上进”其实是迎合了别人的价值观，或者说是世俗的价值观。

假设你可以不迎合，做自己，其实是不会有什么苦恼的。

你也许会觉得我说起来轻松，如何能做到？

前几年有一部日剧很火。叫《被讨厌的勇气》，来自于心理学家阿德勒的思想。

阿德勒认为，许多人的人际关系是纵向关系，也就是以操纵他人为目的，这里包括表扬和批评他人，都是一种操控手段。

如果希望打破这样的局面，需要把人际关系调整到横向关系，也就是大家都是平等的。

有人会说，你想平等，别人不想跟你平等，怎么办？阿德勒认为，重点是你自己能够坚持这一主张，你能平等处置，而不是跟随对方的节奏而变化。

这部日剧的重点，其实就是讲一个东方女性，在与我国相似的文化环境下，如何做到我不在意大家的目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在阿德勒看来，自由就是被别人讨厌。当然，没有人愿意故意被人讨厌，但是不管你怎么做，只要不再坚持“伪上进”，想要走不同的道路，就必然会有讨厌你的人，也是事实。

当然，不在意别人的评价、不追求被他人认可，也是贯彻自己生活方式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二是跳脱出来。

我之前就说过，王漫妮的困局，和她，也是和我们所有人所处的文化环境有莫大的关系。如果不想跟他对着干，还有一种做法，就是跳脱出局。

王漫妮离开小镇，是她脱离这种文化控制的一步。但是，她无法摆脱整个大环境，于是她继续尝试脱离这种控制，那就是出国留学。

很多人对这个结局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我不认同。

说到这里，我想顺便提一句，我看《三十而已》的时候，总觉得王漫妮这个人设是非常熟悉的，后来想起来原是在《中国剩女》中见过。

这部纪录片中，也有一个类似王漫妮这样的人物，她也被父母催婚，也在相亲过程中备受煎熬，也面临一个人在大城市打拼，也被文化传统所困，除了没有梁正贤这样的“艳遇”以及江疏影的美貌外，她的经历基本上可以代表这一代女性共同的困境。而这个人物最后的结局，也是出国留学读书，并且在国外发展，最终找了一个老外。

不知道编剧写这个人物的时候，是否也借鉴了这部纪录片的人物走向。至少在我看来，一样选择出国留学，确实是王漫妮会有的选择。她怎么看也不太像可以轻易拥有“被讨厌的勇气”，不在意他人的目光，那么索性就远离这些目光。

三是在妥协中有自己的坚持。

我必须指出，即便换一个环境，可能没有“三十而立”的约束了，但那个环境也一样会有诸多限制。到时候，难道还是依样画葫芦，再换一个地方？

所以，还有一种方式，是向现实妥协。

一个人有欲望，就容易被欲望牵着鼻子走。

你就不太可能实现马斯洛需求层次里的所有，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这是妥协。但哪些是你必不可少的，你要想清楚，这就叫有所坚持。

在人际关系中，你不太可能什么都与人对着干，所以有些事情你不得不作妥协。但是哪些是你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弃的底线，你要想清楚，这就叫有所坚持。

当然，能够做到这点，也已经是非常上进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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