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的信仰》-张学良
名人的信仰
张学良(中国将军)
1991年,张学良夫妇到美国夏威夷州的檀香山定居,在那里每星期日他们都去第一华人基督教会礼拜。1995年11月19日(星期日)上午九点之前,他们与朋友一起来礼拜。张学良坐着轮椅,戴一顶黑色绒帽,夫人赵一荻紧挨身后。轮椅上的氧气瓶清晰可见,两位护士就坐在旁边的长椅上。据一位弟兄介绍,他们每星期日基本上都是8点50分左右,即礼拜开始前十分钟准时来到,并且几乎总是固定在较靠前的右边走廊上的位置。在唱诗、谢祷等需要起立的礼拜程序中,他们已无能为力了,只能继续坐在轮椅上表示自己的心意,但他们的虔诚仪态是无可挑剔的。他们像其他基督徒一起敬拜、赞美、感恩、奉献,一起领圣餐。在这次礼拜中,张学良用十分钟时间向弟兄姐妹们作了《我信耶稣的经过》的见证,摘要如下:
“很多人都想要知道,我怎么会信耶稣,我现在就把我信耶稣的经过讲一讲。我想神既然赐给我这么长的寿命,就是要我为他作见证,传福音,引领人来信耶稣而得救。我年轻的时候,在奉天(今辽宁一带)常到基督教会去打球,在那里认识了不少基督徒,有时候我到那里去听演讲。我很敬仰南开学校的校长张伯苓先生和上海的余日章先生,尤其是那时候奉天基督教会的美国人普莱特先生,他很爱护我,并且愿意给我安排到美国去读书。他们都给了我很深刻的影响,无形中我也对基督教有了好感。后来因我进了讲武堂,毕业后到军队里去做事,就很少再与基督教的人来往。以后,我从浙江、江西、湖南到贵州,在这一段时间里,都是研究明史。到了台湾后,我感到需要有一个信仰。那时情报局派到我们那里负责的人是佛教徒,他就与我谈佛教,也为我安排去见新竹的几位佛教法师。我与他们谈了几次,也买了许多佛教的书来研究,一直到我们搬到高雄。有一天,蒋夫人(参宋美龄条)来访,她问我在看些什么书,我告诉她我正在研究佛学。她就说:‘汉卿,你又走错了路,你也许认为我信基督教是很愚蠢的,但世界各国许多有名的、伟大的人物都是基督徒,难道他们都是很愚蠢的人吗?’她说她希望我也研究研究基督教。我就告诉她,我很希望读点英文,她就去请刚从美国卸任回来的董显光先生帮助我,董显光夫妇就常到我们这里来。董显光夫人是非常虔诚的基督徒,她来了就对我们谈基督教。他们送给我一本《马丁路德传》(参马丁路德条),我看了很受感动。以后我和董先生就拿蒋夫人送给我的一本英文的基督教书《相逢在髑髅地》(髑髅地是耶稣被钉十字架的地方,就是各各他)作为课本,我就把这本书译为中文。”(张学良翻译的中文本《相逢在髑髅地》已出版,译者署名曾显华。)
“我们搬回台北不久,董显光夫妇就到美国去了。蒋夫人就派人陪我到士林凯歌堂礼拜,我在那里认识了周联华牧师,以后他就来帮助我读圣经和研究神学。因为中译的神学书不合用,周牧师建议我申请读美国南浸信会的神学函授课程,从此我就研究神学,一共读了十几年,才拿到毕业证书。因为我的英文不好,每次寄来的功课必须由周牧师译为中文,录在录音带上,我听了之后,用中文回答问题,然后再由周牧师译为英文寄回神学院去。有一段时间,周牧师出国,我就自己用字典慢慢地读,所以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感谢主,在我读圣经的时候,神的光照到了我的心里,使我明白他的旨意和圣经里的话。他的大能改变了我,他的爱使我知道他是爱我,为我舍己,使我因信耶稣而得救。”
“神给我所安排的实在是非常奇妙,他先使我与基督徒接触,又叫他的仆人和使女来带领我,又再给我安静的环境和很长的时间去研究神学,然后给我安排到夏威夷来,我从来也没有想到能来夏威夷。来了之后,不久就被我们的亲友带到基督教公理会来礼拜,听程嘉禾牧师讲道。1994年1月21日,我在教堂里作见证,以下就是我的见证。”
“各位弟兄姐妹:我张学良虽已94岁(生于1901年),感谢主,我还没有糊涂。今天看到诸位真是非常高兴。我年轻时在军队里,可说什么事都做。内战时,我参加了许多战役。像我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为基督徒,实在是主的恩典。我们要做基督徒,很简单,只要心里真正地相信,口里承认神的儿子耶稣基督。我现在无论大事小事,都随时祷告。应做的求主引导,不应做的求主拦阻。我曾是一个放荡的人,现在我把自己交给耶稣,一切事情归荣耀于他。我这个出身行伍在军队里混的人,今天能成为基督徒,不是靠自己,完全是主的恩典。主实在是恩待我,把我从罪中拯救出来。我现在很自由,无论什么都无所畏惧。我希望诸位都能信主,但是做一位真正的基督徒,是要从内心里,不是在口头上,也不是在外表上,而是要真正的相信神和耶稣是你的救主,把自己投入主的怀抱中。谢谢各位。”
“我真是感谢主,在我这一生中,他引领我,磨炼我,教导我,使我成为基督徒,成为他的仆人,能为他工作。我现在所有的喜乐平安都是神所赐给我的恩典,所以在未来的日子里,我要存着一个感恩的心,来为他作见证,传福音。最后请大家看两段圣经:①我今日成了何等人,是蒙神的恩才成的……这原不是我,乃是神的恩与我同在。(林前15:10)②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神所赐的。(弗2:8)”
张学良夫妇在夏威夷定居以来,都热心于传福音,作见证,几乎所有在他们身边的人都因着他们而信主,来自中国大陆的女看护小萍就是他们引领信耶稣的。
宋美龄对张学良夫妇的信仰是极为关心和帮助的。张学良说:“是蒋夫人劝我信神的,我信基督教就是受她的影响。”对他们信仰影响最深的还有三人:曾约农、董显光、周联华。后来张学良从这三人的姓名中各取一字,取名曾显华。曾约农是台湾东海大学的校长,董显光早年任蒋介石的家庭教师和英文秘书,周联华是凯歌堂的主讲牧师。
赵一荻谈到自己信神而得以戒烟的经历:“我过去由于抽香烟,每天总是生病,我家里人和亲戚朋友都劝我不要抽烟,我自己也知道将来一定会得肺癌而死,可就是戒不掉。我没有办法就祷告神,后来就不抽烟了,以后对香烟的味道也不要闻了。”她参加了美国神学院的延伸制函授学习,经过数年后,获得了毕业证书。她说:“我感谢神的恩典,是他拯救了我们。过去我们是不信神的人,沉沦在罪中。过去我们曾经富有过,也贫穷过,我们没有尽心尽力爱神,但神还是不丢弃我们,因为神就是爱。神以他无限的大爱,在过去几十年中看顾我们,帮助我们,把一切丰丰富富赐给我们,并为我们安排一切,使我们能一步步地接近他,信他,悔改,成为他的儿女,使我们成为他有用的器皿,完成他要我们到世上来所该作的事情。这件事耶稣在升天前已告诉门徒,就是传福音给万民听。”她以基督徒的立场对一些腐败的社会现象敢于提出批评,她说:“我们基督徒要有勇气去讲正义的话,把耶稣的福音传出去,使世人知道人应怎样去活。”
1961年8月,张学良的老部下、原东北大学秘书长周鲸文出乎意料地来看望他。他自省地述及过去,认为他如果仍然过着任意独行的生活,会犯更多的错误,也可能因之失去了性命。他信仰基督后,有了更多的自知和忏悔。谈话中,周鲸文体会到读历史使他人生得通,而信仰基督使他人生得达,崇拜神的虔诚已代替十几年前他对学术权威的服膺,这说明他的思想已摆脱了世俗的嘈杂和人事的纷扰,而进入了耶稣基督的境界。
有一次,张学良在礼拜后,周联华牧师问他:“张先生,你真喜欢圣经吗?”他正襟危坐:“是的,也许你不知道,在研究圣经之前,我曾涉猎古今中外许多经书,认为《明史》无疑是一部最杰出、最精湛的传世史书。当我真正拜读了圣经后,才感到世上只有它才是一部最完美、最精深的经典。只有潜心研究圣经,才是最神圣的事业和高尚的追求!”牧师说:“通过我们的对话,我已十分感动。张先生分明是位真正的基督徒了,你有什么要求吗?”他说:“我只希望牧师为我们举行一次受洗的仪式!”牧师正欲开口,不料在旁的宋美龄忽然打断了他们的话,她说:“汉卿,你与于凤至还有正式的婚姻关系,如今你又与四小姐(指赵一荻)同居几十年,这就等于你同时有两个太太。根据基督教的教义,这是绝对不能受洗的。”在婚姻问题上,张学良和赵一荻犯了极大的罪,但这是在他们信耶稣前早就开始的。于凤至也是位基督徒,她宽恕了他们,1964年同意与张学良解除婚姻关系。他于1964年7月受洗,并与赵一荻正式成婚,是由一位美国传教士以基督教的仪式为他们证婚。受洗后他继续专心致志地学习圣经和神学。此后他们一直为主而活,在他90岁的生日庆祝会上,他说:“我是一个蒙耶稣基督的慈爱、神的恩典的人。我自己也没有想到能活90岁。除了感谢神以外,我还能说什么呢?”
张学良从1931年9月18日开始写日记的,因为9·18事变(日本大规模武装侵略中国东北的事件)对他的刺激太大了。原广西大学校长马君武曾作诗讽刺他那天晚上与电影明星胡蝶跳舞,此事流传很广,影响极坏。周联华牧师曾亲自分别向张学良和胡蝶求证,得知他俩从不相识,实际那天晚上张学良正在北京协和医院动割除阑尾的手术。
有一次蒋介石问张学良:“我记得曾委托莫德惠和经国给你捎过书,都是有关明史的,不知可已看过?”他答:“可惜我早就不研究明史了,现下我对圣经发生了兴趣!现在我除看圣经外,其它一切书刊都不看了。”1991年4月8日,他在美国纽约接见一批专门研究中国历史和对中国文化有兴趣的哥伦比亚大学学生时说:“我现在研究最深而且心得最多的是圣经。”他也曾说:“什么叫基督教的历史观?基督教的历史观就是说,历史是神安排好的,不是人的力量所能左右的。”
张学良夫妇在台湾时,平日有规律地读经祷告,每主日都去礼拜。张学良还与蒋介石参加同一个查经班,并在自己家中举行家庭聚会。经过宋美龄的安排,蒋经国派他的副官陪伴张学良夫妇到凯歌堂(蒋介石夫妇礼拜的地方,南京的美龄宫也有一间凯歌堂)礼拜,这使他们的灵性程度更加提高。
1992年9月11日《人民日报》报道,10日在台北接受大陆记者的采访时张学良说:“对家乡当然是很挂念的,台湾也是我的家。”赵一荻说,他们生活很简单,过得很好,过去二三十年来专心研究神学。他们夫妇见到大陆记者显得情绪很好,特意将《相逢在髑髅地》和赵一荻撰写的四本传福音小册子赠送给记者。
张学良给别人题词,常喜欢写“爱人如己”,这是他信耶稣后的心境流露,也是他期望泯灭仇怨的真实写照。爱与舍己,就是张学良夫妇常常劝勉朋友和后辈的话。他们靠着信仰耶稣而得着的力量,明白了爱是宽恕的真谛,从而热心投身到神所交给的使命中去。
赵一荻常常说:“平常人看圣经,大大的一本,常常不容易吸收,我只是把圣经教义浅出地写出来,把一件好的东西介绍给朋友,而不是光送人一本圣经就算了。” “人活着就要舍己,只有为了爱,才肯舍己;世人为了爱自己的国家和为他们所爱的人,才肯舍去他们的生命。我们要敬神爱人,存感谢之心,就有平安喜乐,物质不能填满心灵的空虚。”她写的《万能的灵药》传福音单张中说:“现在许多家庭就不能称为家,在那里既没有爱,也没有温暖,只不过是一个住宿的地方而已。父母都是为自己的事情,为赚钱而忙碌,那些离婚家庭和问题家庭就更加使他们的儿女怨恨。有许多青年就是因为生长在那种家庭里,没有人爱他们,也没有人关心他们,所以他们心中只有恨,没有爱。我们的学校除了给学生灌输知识和应付考试之外,只是用些硬性强迫的态度来对待他们,并不以爱心和为国家培养人才的心去教育。我们的传播媒体也没有尽到隐恶扬善的责任,为了收视率和广告费,不惜播放有害青少年的那些奸淫偷盗、黑社会的讲义气和杀人报仇等节目。”
张学良夫妇笃信基督,几十年如一日,每遇机会,就传福音,劝人信主,赵一荻对访客最喜欢谈自己的基督信仰。他们对圣经非常熟悉,还能背出一些重要的经文。他们与别人谈话时,常常引用圣经。他们首先向亲朋好友传福音,在他们影响下,一些朋友信了耶稣。他们也到台北监狱向犯人传福音。有记者问张学良:“你是否有计划到大陆去传福音?”他答:“无论哪里我都愿意去传福音,不过得看机会。”赵一荻还写了一套海内外华人中闻名的传福音小册子:《好消息》、《新生命》、《大使命》、《真自由》,署名赵多加(多加是圣经中一位广行善事的女基督徒)。海内外许多华人基督徒,只知道曾显华和赵多加是两位虔诚的基督徒,却不知道就是张学良夫妇。
张学良说:“圣经是一部最完美的经典。”所以他相信耶稣后,空寂的心灵才得满足,他精神铄朗,心胸开阔,一扫往日沉闷抑郁的心情,这就是真正的福音所致。正是依靠信仰的力量和爱的真谛的支持,张学良夫妇共历患难,度过了那些难熬的岁月。耶稣使他们生活充实,给予他们信心和勇气,成为他们生活和前进的动力。张学良在晚年引述圣经说:“在罪人中我是个罪魁。”(提前1:15)
张学良曾说:“我目下的心情如圣经中的保罗(参保罗条)所说,把万事看为粪土,忘记背后,努力面前的,向着标竿直跑,要得神在基督耶稣里从上面召我来得的奖赏。(腓3:7-14)”“我虽然老了,但我仍未昏聩;听力虽然不大好,但并未全聋;视力虽然减退,但还没瞎。这一切都要感谢神,在诸位亲友之前给神作见证。有的朋友说我看起来很开心,身体很好。不是的,我是活在耶稣里,一切平安都从主耶稣那儿来的,所以我将一切事情交给主耶稣,其它无所求。” “我的身体是神赐予的,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喧嚣的尘世,我也不十分清楚,因为那是神所掌握的。”赵一荻说:“真是感谢神在过去的岁月中这样地看顾了他,赐给他健康的身体,又赐给他属灵的智慧,使他因信耶稣而得永生。他知道既然神要他活在世上,他就应尽心、尽性、尽力、尽意地完成神所给他的使命。”张学良说:“虽然我是年迈了,如神有旨意,我为国家、为人民还有能效力的地方,我必定尽我的力量,我能做得到的地方,照着我年轻时一样的情怀去做!”“现在年轻人没有信仰主题而感到空虚,尤其是大家只注意金钱,但金钱不能解决一切。因此,我认为现在的教育是失败的。”近来他为了向神感恩而写了一首诗:“白发催年老,虚名误人深,主恩天高厚,富贵如浮云。”
张学良原是非常爱国的将领,衷心希望中国统一,把日本赶出去,后来成为虔诚的基督徒。这几年来,他已完全不提西安事变,他对基督的信仰已完全超越那些历史争议。他和妻子口中所言,心中所思,都是神国天家和如何为神作工。他说:“我本来不是基督徒,而是军人,可是现在是,可说是个很规矩的基督徒。做一个基督徒要紧的就是由心里真正相信,我们信神是把一切事情交托在他身上。我们跟神接近,他自然就接近我们,我们心里真正的信神,才是真正的认识神,神是应该赞美的。”1994年4月,他委托苏富比拍卖公司在台北拍卖他的70多年来收藏的书画作品,其中有珍贵的皇宫旧藏宋画、明清名家文徵明、唐寅等书画。他这次拍卖主要是为教会募款。由于他的声誉,拍卖会引起轰动。
1999年5月31日,夏威夷第一华人基督教会为张学良举行99岁(虚岁)生日感恩会,他的真正生日是6月4日。2000年5月26日,他的70岁儿子张闾琳为父亲举行百岁庆宴。他到美国夏威夷居住后,当地一位记者报道:“在檀香山的一座教堂前,我看着一对中国老夫妇,两人都坐着轮椅抵达教会礼拜。那位老太太依然美丽,那位老先生仍带着军人的威严。两人所经之处都有前来礼拜的会众向他们致敬。连路旁的一群出租汽车司机都下了车,跟着会众一起向他们致敬。”赵一荻有一次告诉从中国大陆来的访客说:“我们都是基督徒,天天祷告、读经、敬拜。”一位悼念张学良的友人说,张学良没有写回忆录,也没有去参观在辽宁为纪念他而设的博物馆,许多旧日部下都十分失望。友人又说:“他把时间都用在读圣经上了。”他曾解释过为什么不愿意撰写回忆录,当时引用了圣经中的话: “忘记背后,努力前面。”(腓3:13)他在晚年写诗说:“人生在世,有如旅人,回到天国,才是归宿。”
张学良夫妇的墓在檀香山的神殿之谷纪念公园内,墓前竖着十字架,拱型矮墙上用中英文镌刻着恩主耶稣所说的话:“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约11:25)这表白了夫妇俩对天国的盼望。赵一荻于2000年6月22日安息主怀,享年88岁。张学良于2001年10月14日安息主怀,享年101岁,他为耶稣作了37年的精兵。他过世时,宋美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续几天沉默不语,使其家人十分担心,可见她与张学良的感情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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