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虽遗憾也无憾,我最喜欢的艺术家辞世!永远怀念克里斯托和让克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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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边有没有一个物件,不昂贵,却很珍贵?
在我的书柜里,放着一个马克杯。这个杯子对于我来说,就是这样一个物件,它是我伦敦记忆的一部分,也是我人生记忆的一部分。
而创造这个记忆的艺术家克里斯托,却在这两天与世长辞,为世人留下了无尽的遗憾。
2018年的夏天,我偶然经过海德公园,看到蛇形湖的中间居然有一个工地。成百上千的油桶,被刷上了红色白色的条纹,正在被吊机一层层垒上去。真稀奇。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克里斯托和让克劳德的作品,这件作品的名字叫做《伦敦的金字塔》,由7506个油桶组成,整个金字塔高20米。
这是完工以后的样子。
这是克里斯托和让克劳德的设计手稿。
克里斯托和让克劳德是一对夫妻。他们俩的生日是同一天,都出生于1935年6月13日。让克劳德于11年前,也就是2009年去世。尽管如此,后来克里斯托完成的所有作品都还是在两个人的名字下。
当《伦敦的金字塔》完成的那一天,已然是一个干瘪的老人的克里斯托有点难过的说:“要是让克劳德看到,她一定会喜欢的。”
往回数好几十年,他们俩的相遇有点意思。克里斯托是保加利亚人,家里将他送到巴黎学艺术。让克劳德出生于摩洛哥,她的妈妈改嫁了三次,最后嫁给了一位法国将军,让克劳德就这样变成了将军的女儿。
初到巴黎的克里斯托身无分文,不得不靠给人画肖像为生。1958年10月,很偶然的,让克劳德的妈妈想要克里斯托为她画一幅肖像,于是这对青年男女就认识了。
这个时候让克劳德已经和菲利普定了婚,不过在婚礼前让克劳德发现自己怀孕了,孩子是克里斯托的。和菲利普蜜月回来之后,让克劳德立刻离开了菲利普,从此就和克里斯托永远在一起一辈子, 直到去世。
年轻时候的他们,一个严肃,一个爱笑。
老年时候的他们,一个还是有点严肃,一个还是那么爱笑。
2016年,克里斯托在意大利完成了《浮在水上的码头》。他使用了20万根聚乙烯管子和7万平方米的黄色织布,将意大利大陆与 Monte Isola 还有 San Paolo 小岛连接。水面下没有任何支撑,人们可以通过他的作品在岛与岛之间自由行走。
整个创作过程有两个月之久。
无数人蜂拥而至。如此宏大的作品,如果征收门票的话,本可以给克里斯托带来巨大而毫无争议的财富。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所有的项目都既不接受赞助,也不收取门票。克里斯托认为,《浮在水上的码头》是道路的一种延伸,属于所有人。
让人略有点惋惜的是,这样美好的事物却不是永久的。在创作出来16天后,便拆除了。《伦敦的金字塔》也是如此,我想,可能这就是我如此珍惜这段回忆,这个杯子的原因,刹那即永恒。
在《浮在水上的码头》之前,克里斯托就曾在迈阿密,用粉红色的聚丙烯织物将比斯坎湾附近的十一个岛屿包围起来,并将之命名为《被包围的岛屿》。
不过在我看来,还是《浮在水上的码头》要更有感觉一些,不光是一种可以被观赏的景观,也可以被触及,从而带来互动的趣味性。
和《伦敦的金字塔》同出一脉的是一件叫做《墙》的作品,由13000个油桶组成,比伦敦的还要多,高达26米,宽68米,位于德国奥伯豪森市的巨型储气罐之中。
可能因为在一个密闭而压抑的环境里,在颜色方面,更加的艳丽。
让克劳德在世的时候,克里斯托的作品似乎多一些随风舞动的感觉。在2005年,也就是让克劳德去世前4年,他们在纽约的中央公园安置了无数的门,风将幡吹起来的时候好像一条红色的通道,也有一点京都伏见稻荷鸟居的感觉。
这个作品的名字就叫做《门》。这一年纽约还下了雪,如果你曾经踩着雪穿过这一道道门,这种记忆大概会珍藏一辈子吧。
我猜测让克劳德最喜欢的可能就是红色,不光她的头发染成了红色,《伦敦的金字塔》是红色,《门》是红色,他们最早于1972年的作品《山谷巨幕》就是红色的。《山谷巨幕》横跨了美国科罗拉多的两个山头。
不过在28小时后,突如其来的一阵狂风毁了一切。
1972年这一年,他们在加州还策划一个恢弘而充满诗意的作品《流动的栅栏》。因为对环境会产生影响,这个作品的诞生充满了波折。在9名律师和18场公众听证之后,才获得了开工许可。
白色的布匹形成了一道流动的栅栏,高5.5米,长40公里,经过几十个农场,跨过群山,最终汇入太平洋。
他们另外一件采用了类似概念的空间艺术作品,叫做《伞》。这是一个在两个国家同时进行的项目,其中3千把高达6米的黄色大伞竖立在美国加州的丘陵之上,另外3千把蓝色的大伞,穿插在日本茨城的田野溪流中。
真正让克里斯托和让克劳德享誉国际的,是他们的“包裹作品”,他们也因此被称为“包裹艺术家”。人们第一次发现,原来遮盖可以产生如此巨大而震撼的力量,改变我们固有的思维,观念和视角。
这一系列作品起源于克里斯托最早的尝试。他用织物或者聚乙烯塑料布将身边一些小型的物件包裹起来,例如车辆、家具、树木等等,使之成为雕塑。
在1968年,克里斯托和让克劳德完成了他们的首个大型公共建筑的包裹作品。他们包裹了瑞士伯尔尼美术馆。
芝加哥当代艺术博物馆是他们在美国包裹的第一栋公共建筑。除了外立面,连内部的地板和楼梯都进行了包裹。
在罗马,他们对奥里利安古城墙的一段进行了包裹。
在1985年,他们对巴黎的新桥进行了包裹。这个想法萌发于1975年。而巴黎的新桥,其实是一座非常古老的桥。
这是完工以后的样子。
这是克里斯托和让克劳德的设计手稿。
包裹建筑物本身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同时说服政府和民众也困难重重。在1971年的时候,克里斯托就萌生了包裹位于柏林的德国议会大厦的想法,但是他们始终没能获得政府的许可。直到1995年,在议会主席的支持下,德国联邦议院终于同意了他们的计划。
经过两个星期,在两百余名工人的共同努力下,议会大厦被十万平方米的银色聚乙烯材料
和长达十五公里的蓝色绳索紧紧裹住。
最终的效果是震撼的。
包裹和油桶,是克里斯托进行了一辈子的艺术创作形式。年逾古稀的他,孤单而倔强的想要完成他和让克劳德共同构思的两个计划。
对巴黎的凯旋门进行包裹。
这是克里斯托设计手稿。
以及在阿布扎比沙漠中留下一座永久的巨型金字塔。他们曾经计划用40万个油桶,来搭建这个高达150米的庞然大物。建成之后,这将是世界上最大的雕塑,体积比埃及的胡夫金字塔还要大。
1971年的时候,他们在沙漠里行走的时候就有了这个想法。
2011年的时候,克里斯托回到这片沙漠,将模型放在沙堆上。他久久的凝视着这个模型,似乎在追忆和让克劳德一起的时光。
这是金字塔建成后的效果图。
遗憾的是,这两个计划最终都没有能够实现,特别是原定于2021年展出的《包裹的凯旋门》。克里斯托于2020年5月31日,在他纽约的家中与世长辞,终于在另一个世界里和让克劳德团聚了。
无憾的是,在克里斯托的一生中,他不光大胆设想了那些在我们看来不可能会发生的事物,并且将这些设想一一实现,带给我们极大的震撼,回忆和思考。更加高超的是,在震撼过后,他的作品又被他一一拆除,风过了无痕,只剩下无穷的回味。
"I am an artist, and I have to have courage ... Do you know that I don't have any artworks that exist? They all go away when they're finished. Only the preparatory drawings, and collages are left, giving my works an almost legendary character. I think it takes much greater courage to create things to be gone than to create things that will rem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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