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医学堂丨方士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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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士一词,实是古人对一些不循规守矩的学士的一种称呼。古人以圆为规,以方为矩,认为人应遵循自然之道而生,否则即使逆天。而人类的文明,更需要人类自身不断地探索,在生产实践中,人类在不断地否定中进步。一种行业、一种学术、一种文化、一种事物都要不断更新,而人类不同于其他动物,好像正是为不墨守成规生活的,于是出现在行行业业中的不断探索者,从而产生了人类生活史上各种各样的光辉历程,而在探索中没能成功者,既被古人称之为方士。
春秋战国时期,巫、医出现对立。扁鹊提出病有六不治,凡信巫不信医的不治。巫、医分开后从事医术的称为方士。当然,方士还包括其他职业。史书中多有“方士”一词。如《素问.至真要大论》:“余赐以方士,而方士用着尚未能十全。”《史记.秦始皇纪》:“悉召文学方术甚众,欲以兴太平,方士欲练以求奇药。”大多数方士是精通医道之人。汉代,班固在《汉书·艺文志》仍然称著名医家为方士:“方技者,皆生生之具,王官之一守也。太古有岐伯、俞拊,中世有扁鹊、秦和……汉兴有仓公。”
方术义献中最多的是医籍,上古的医术是从巫术中分化出来的,从事医术的多是方士,所以,把医术列入方术是不足为怪的。《黄帝内经》是我国中医奠基性的专著,至今还是权威性的典籍,《汉书·艺义志》把它载录到《方技略》。
《汉书·艺文志》中的方技类有医经七家,二百一十六卷;经方十一家,二百七十四卷。班固说:“医经者,原人血脉经络骨髓阴阳表里,以起百病之本,死生之分,而用度箴古汤火所施,调百药齐和之所宜。”
经方有《汤液经法》《神农黄帝食禁》等,班固说:“经方者,本草古之寒温,量疾病之浅深,假药味之滋,因气感之宜,辨五苦六辛,致水火之济,以通闭解结,反之平平。”
古代的方术家与医家没有绝然分开,扁鹊、华佗、葛洪、孙思邈等人既足著名医家,也是方士。孙思邈撰写了《千金方》三十卷,又撰《福禄论》三卷、《摄生真录》和《枕中书》各一卷。
宋代有不少医学书籍是民问方士撰写。《宋史·方技传》记载刘翰诣阙进献《经用方书》三十卷,周世宗任命他为翰林医官。入宋后,又参与修订医籍。宠安时精研《灵枢》《太素》《甲乙》诸秘书,作《本草补遗》。
方术文献以五行学说为理论,医籍中的五行原理缺乏严密的科学性。《宋史·方技传》记载名医钱乙“始以《颅方》著名,至京师视长公主女疾,授翰林医学。皇子病,乙进黄十汤而愈。神宗召问黄土所愈疾状,对曰:‘以土胜水,水得其平,则风自止。”’。这种“以土治水”的解释,在现代人看来是很荒唐的。
直到清代,还有不少医家偏好巫卜。《清史稿·艺术传》记载江苏人王维德著《外科全生集》,义著《永宁通书》《卜筮正宗》。
方术文献中以医学书籍的实用价值最大。清人从《永乐大典》中辑出20多种医书。如元人邹铉的《寿亲养老新书》就是一部有利于民众健康的书籍,它载录了食治之方、医药之法、摄养之道,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85年出版了点校注释本。书目有补养药法、种植、保养、服药、贮药、集方、食治方等。书中讲究食疗,介绍了萝卜、百合等物品的药效,简单易行。这些方法,实际上是劳动人民养生经验的总结,有待于我们认真总结和推广。
从两汉以来,人们对方士就有一种歧视心理,因为在世人眼里,比起升官发财之类的“正当职业”,他们就免不了有“不务正业”之嫌。汉初宋忠、贾谊即站在官僚士大夫的立场上说方士这一行是“居卑”、“行污”、“尊官厚,世之所高也”、“夫卜者,世俗之所贱简也”(《史记-日者列传》)。但同时人们对方士又有一种好奇的崇敬心理,总是用一种神秘的眼光来看待他们,似乎贫富贵贱、祸福吉凶真的就操纵在他们手里。
方士文化影响医学甚深。重要的医学著作和一些著名医生都与方士文化有很深的渊源。方士医学阶层的构成是极其复杂的,也是十分入世的。从“就业”情形来看,有“专职”和“兼职”之分;从格调情趣来说,有“高雅”、“卑俗”之别;从活动性质来讲,有的是致力于命理研究的“学究派”,有的则是卖技敛财的“江湖派”。他们的身份地位和家庭出身也是千差万别的,有的出身高贵之门,有的则是“下里巴人”。如果把西汉以来的方士进行分类,则可大致分为“学究”、“隐士”、“僧道”、“食客”、“生意人”、“江湖术士”等不同类型。
“学究”型的方士往往都出身于知识阶层,他们最擅长研究命理,探讨方法,著书立说。算命术的产生、变革和流传、都离不开他们的创作和整理。他们研究命理或为人推命,往往都是“兼职”的,就其身份本质而言,大多属于封建社会的“士”阶层,即封建知识分子。像奠定命学理论基础的王充,是东汉末年的大思想家;促使算命术更加完善的李虚中,则是唐代进士出身;明代的万民英,近代的袁树珊,无不才思敏捷,文采横溢。事实上没有封建“士”人的参与和创作,也就不可能有今天我们所能见到的术数。这是因为,一方面,术数本身一开始就与阴阳五行、八卦易数、儒学道统、佛家意识等融会贯通,因此中国方术自始至终都带有极强的理性特点;另一方面,术数的内部机制也越来越趋向严谨而不失辩证,复杂而又有条理这就必须要有深厚的天文历象知识和清晰地逻辑思辨能力;再一方面,若要为人推测吉凶祸福和寿夭贵贱,还需要懂得社会的政治经济和人情世故。术数自身的博大深奥,就决定了发明创造和具体推算的“术士”们必须具有高深的哲学理论、严谨的思辨素养、丰富的“术士”们必须具有高深的哲学理论、严谨的思辨素养、丰富的社会阅历、极大的社会活动能力和巧舌如簧的口头及文字表达能力。于是具备这些客观要求的封建“士”阶层便自觉与不自觉的参与或担当了算命术数的发明、改造及其不断地整合,以至术数中无处不流露出他们的思想意识、价值观念和伦理道德。
“隐士”型方士则又有一番特点,他们大都是些“异人”、“高人”,既具有丰富而又极有理性的思想,却又往往避开人世,尤其远弃凶险黑暗的官场。好像传统的社会结构本身就有制造“隐士”。“隐士”往往都是满腹经纶而没有人生际遇,积极进取而看破仕途险恶的人,因此他们大多具有性格孤傲、清白自尊、与人寡合、重义轻财的特点。他们精通术数,但绝无商贾见钱眼开的铜臭心里;他们为人看命,绝不耍那套附会迎合的骗人把戏。汉代的司马季主虽然于市中设肆卖卜,但正如贾谊所说:“吾闻古之圣人,不居朝廷,必在卜医之中。”贾谊说尊官厚禄才是贤人所居,而司马季主则慷慨陈词:“今公所谓贤者,皆可为羞矣。卑疵而前,纤趋而言;相引以势,相导以利;比周宾正,以求尊誉,以受公奉;事私利,枉主法,猎农民;以官为威,以法为机,求利逆暴,譬无异于开操白刃劫人者也。”其对官僚的奸诈趋利、自私害人的“高贤”嘴脸,可谓鞭挞得痛快淋漓。
“僧道”类的方士,其身份则是和尚、道士,他们当中有的深谙术数,精通命理,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不过是“半瓶”水平,其主要目的只是为施主起课、抽签,略表菩萨心肠而已。精通命学的“僧道”大师,唐代有僧一行,著名的《大衍历》说是他发明的,上自天文地理,下至人事俗情,可以说没有他不知晓的。宋代则有僧赞宁、僧化成、僧道洪等。北宋中期的许多重要人物,僧化成都为他们看过三命。如《东轩笔录》记载,熙宁八年吕惠卿为参知政事时,权倾天下,但僧化成则算定“其黜免可立专而待也”。蔡元长兄弟二人赴省试时,也曾上门求化成推命,“时问命者盈门,弥日方得前”。《退斋笔录》也说,元丰中王安石乞罢机政,神宗拖了两个月尚未批准,于是他又去找化成。化成说:“三十年前与相公看命,今仕致宰相,更复何问?”
直到现在,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到寺院去乞求法师道长算命的例子,也是不胜枚举的。如蒋介石北伐南昌战役时,即曾在牛行车站附近的一小庙求过签,而他后来回老家雪窦寺求朗清大师看八字,更为他决定重新出山起到了重要的心理作用。至于平民百姓到寺庙道观之中求签烧香,起课算命,那就更是司空见惯了。在这些善男信女的心口中,“僧道”大师是远离尘世的,既没有士大夫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也没有商贾之辈唯利是图的铜臭,由他们批命是最客观最实际的,恐怕这也正是算命术士自产生之日起就日益与佛、道僧侣融汇同流的主要心理因素吧!
“食客”型的方士,也是中国的一大特色。“食客”之风起于春秋战国之际,“客”者依附于主人,主人则负责“养客”,养客多者达三千余人。“食客”型的算命术士同样也是依附于某个主人,通常都是投靠到王公贵族之家,或是周游于士大夫官僚之间,为他们预卜前程,趋占避凶,或者充当“谋士”、“军师”。自隋唐以来,很多官僚士人夫家中常常有这样的术士,他们不仅是其家中贵客,还可代主人“陪客”,主人家宴聚会亲友时也往往“预坐”其中。如《独异志》记唐代贞元中李师古家中即有这么一位术士,一次李师古设宴招待皇甫弼、贾直言十位从事,让他也就座,并请他给每一位来客看命。他看后说:“十日之内,俱有重祸。”果然几位在一次宴饮中,亭子摧塌,一人当场死,其余伤。义据《续湘山野录》,宋代苏易简家中也有这种“食客”,他不仅为主人推算,还为来往客人起课。明代此风就更盛了,皇帝身边也每每有术士跟随,制订政策,行军打仗,任用人臣,凡事都要向他们询问,相命术士成了封建统治者的特殊谋臣。皇帝如此,大臣也跟着效法,明英宗时重臣石亭的身边就始终跟随了-位叫仝寅的算命术士。此类事例《明史·方伎传》中都有记载,笔记小说等野史当中自不必说了。直到今天我们还可以在某些人家中看到这种“食客”术士,所不同的是,现在的相命活动往往跟“预测学”、“气功”等联系在一起了。
“生意”型方士,主要是指那些挂牌经营、开肆设铺的“日者”、“卜士”。西汉的司马季主就是在市场中开了门面挂牌占卜的,此后各城市之中都有“卜肆”可见。他们或者书其门曰:“吴中明术,金鼓传家”(《苏州府志》),或者门上贴着“妙算先天易数,每命封金三钱”(《金瓶梅》)。宋代开封府相国寺前就有这种“卜肆”,当时还称之为“相监”,而岳柯《史》记中都有一位算命先生还标其门曰“看命司”的。有的“卜肆是一种店铺、栏棚室的门面有的则是比较固定的摊位、铺席。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卖技做生意,靠给人占卜算命挣钱生活。此类相命术士基本上仍能按命理术数的格式和要求为人看命,有的人看的较准,因而名气也很大,以至求其测算者接踵而至。然而设肆卖卜毕竟是为了盈利,有些话如果按命理术数的本意说出来,那是势必遭耳光并把客人吓跑的。因此算命术一旦被作为营利的手段,就必然会出现曲迎附会从而偏离了命理本意的倾向,甚至为其走向“江湖”推出了第一步。
“江湖”派的方士则就完全不同了。他们的特点是到处游荡,正如《七修类稿》所说:“江湖游士”,多以星命相卜,挟中朝而奔走阃台郡县以糊口。”他们为人相命仅仅是为了赚钱,命学理论和算命方法不过是在形式上为他们所用而已,较好的“江湖术士”至多也只是使用一下算命术中的“决”,如袁树珊在《命理探原》跋文所说:“星命之学………积学之士不得其诀,遂厌其文,游食者流不讲其文,专秘其决。”但更多的“江湖术士”则完全是在相命术的幌子下巧言骗财,正如早在西汉时期贾谊所说:“世皆言曰:夫卜者多言夸严以得人情,虚高人禄命以悦人志,擅言祸灾伤人心,矫言鬼神以近人才,厚求拜谢以私于己。”(《史记·日者列传》)因此他们为人算命虽然也口中念念有词,但那只不过是用算命专有名词来吓唬人罢了,其方法的实质已经与算命术大相径庭了。如“江湖术士”常用的“父在母先亡”一句,至少可以有四种解释,一事母亲健在父亲已死,二是父亲健在母亲先死,三是父母都健在有可能父亲先死或母亲先死,四是父母都已过世而父亲或母亲先死了。像这样模棱俩可,故弄玄虚,可让人任意揣摩想象的推命用词,正是“江湖术士”巧口曲迎的绝技。
在封建社会里,读书人大多以出仕做官为荣。而华佗则不然,他选择了一条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终身以医为业,矢志不移。他青少年时期,正值东汉桓帝、灵帝之际,外戚宦官交替专权,朝纲不正,政出私门,买官鬻爵,贿赂公行,对百姓敲骨吸髓,疯狂榨取,人民陷入了深重的苦难之中。华佗目睹官场之腐败和苍生之苦难,决心弃绝仕途,以医济世。当时朝廷中的一些有识之士,对华佗的品行、学识很为赏识,太尉黄琬要征辟他为官,华佗谢绝了;沛相也荐举华佗为孝廉对此他也婉言谢绝了。这充分表明了华佗志向的坚定和品德的高尚。
“游学徐土,兼通数经。沛相陈圭举孝廉,太尉黄琬辟,皆不就。”《三国志》的这段记载,描绘了华佗的不愿出仕的“隐士”形象。不过他并不穷居荒山,而是悬壶济世行迹满天下,算得上“隐于市”的人物。并且华佗“恃能,厌食事”,相信自己可以靠医术生活,不乐意做拿俸禄的医官。中年以后,华佗因中原动乱而“游学徐土”。徐州是江淮重地,有郡、围六,下辖六十二个城、邑,人口二百余万,首府为彭城(今江苏徐州)。民间传说他就住在彭城附近的沛国(今江苏沛县)。其实华佗的行医足迹,遍及当时的徐州、豫州、青州、兖州各地。根据他医案中所及地名查考,大抵是以彭城为中心,东起甘陵(今山东临清)、盐读(今江苏盐城),西到朝歌(今河南淇县),南抵广陵(今江苏扬州),两南直至谯县(今安徽毫县),即今江苏、山东、河南、安徽等省广大地区,方圆达数百平方公里。在行医的同时,为了采药他还先后到过朝歌、沛国、丰县(今江苏丰县)、彭城卧牛山、鲁南山区和微山湖。由于行踪地域广阔,又深人民间,华佗成了我国历史上民间传说众多的医家。
华佗善于应用情志疗法治病。某郡守患疑难症,百医无效,其予来请华佗,陈述病情,苦求救治。华佗来到病人居室,问讯中言语轻慢,态度狂傲,索酬甚巨,却不予治疗而去,还留书谩骂。郡守原已强忍再三,至此大怒,派人追杀,踪迹全无。愤怒之下,吐黑血数升,沉疴顿愈。原来这是华佗使用的一种情志疗法,利用喜、怒、忧、思等情志活动的生化制克机理调理机体,以愈其疾,此为道医神治手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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