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好的「晚会」｜Talking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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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们可以这样认为，不论于社区，亦或于长视频平台，在面向市场总结“我们是一个怎样的平台”时，一台开放、完整和温暖的晚会就是好的晚会，而好的晚会所能带来的价值和意义在于——在新的时代背景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气质——把故事讲给更多人听。
作者 | 王亦璇
设计 | 关喆
好的晚会就像1984年的春节联欢晚会一样。
马季表演了他的经典作品《宇宙牌香烟》。他一手提公文包，一手拿两支烟，走到观众席中问道：“谁抽烟啊，有人抽烟吗？”在连续打了两次火之后，马季才给自己点燃一支烟，引得全场一阵发笑。
之所以被流传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作品，除过摒弃掉老派相声中的不良传统、表现出现实价值意义之外，马季的表演还和观众走得极为近。这段不到10分钟的单口相声，串联起台上台下，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玩儿在一起”的氛围。
这是「晚会」这样的内容表现形式在早期备受大众欢迎的原因：“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那个年代的春晚以直播茶话会的形式举行，观众还可以通过热线电话点播节目。
正是在那天，电话记录员将大批观众点播《乡恋》的消息传给总导演，这首让无数走过黑暗的中国人倍感动情的“流行歌曲”，才得以在如此高规格的晚会上被破例“解封”。
几十年过去，在新的时代、新的语境以及新的消费习惯之下，春晚变得愈加郑重，和大众逐渐拉开距离。春晚无法再成为“梗”和“流行语”的源头，它的幽默也不再是能够穿透阶层的哈哈大笑。
在流行文化和传播语言的原产地，在某些用户群体的幽默圈层里，晚会注定将以不同的形式再次出现——从2019年开始，中国互联网上开始连续出现了新的「晚会」。
在这些新的内容尝试之中，我们隐隐约约地感受到某些“1984年春晚”式的底色：共情。
之所以能有这样的参与感、联谊感，甚至是具体的年会感，源于互联网社区和长视频平台已经完成了内容与用户之间的稳定联系和统一认识，而用户基于共同的内容消费又在彼此之间产生了联系。同时，这样的晚会又有着未来的指向。在人群和内容不断再次加入时，晚会可以帮助大家重新找到共同的story。
或许我们可以这样认为，不论于社区，亦或于长视频平台，在面向市场总结“我们是一个怎样的平台”时，一台开放、完整和温暖的晚会就是好的晚会，而好的晚会所能带来的价值和意义在于——在新的时代背景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气质——把故事讲给更多人听。
01
欢迎来到艾泽拉斯！
2019年10月16号，当关于B站跨年晚会《2019最美的夜》提案首次在B站内部讨论时，留给导演团队的时间只剩一个多月。B站的原计划是在成立十周年之际冠名赞助一场晚会，但资金需求超过了预期，“那我们就自己办一台晚会。” B站内部人员曾多次表示。
这是晚会第一次被一个年轻人的互联网社区所举办。对于B站来说，自制晚会的首要要义，是明确“办给谁看”。
这也是导演团队最优先梳理的问题。总导演宫鹏有着多年执导卫视晚会的经验，他很清楚的一点是，社区与卫视的本质不同来源于社区具有独特的文化属性。“在卫视做一台晚会，我只能说for年轻人。但在B站做晚会，是forB站用户，和喜欢这个平台内容的人。比如，国风、游戏，我有支点。”
时间紧俏，第一年的尝试从内容IP开始，“回忆杀”是上千万观众最多使用的词语。
细化这些内容IP，动漫、游戏、电影，都可以被包含在内，“它们是人从10岁到30岁之间精神世界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包括二次元、鬼畜等在内，年轻文化社区B站正逐渐找到与核心用户“共情”的部分。
《魔兽世界》、《权力的游戏》、《哈利·波特》，以及《数码宝贝》和《名侦探柯南》的相关节目开发，在2019年B站跨年晚会上赚足眼球。“为了联盟”、“为了部落”，当这两句台词出现，魔兽世界的“高级玩家”们打出了这样的评论：我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片神奇的大陆，那里有我的朋友，我的青春，我的奋斗，那里是——艾泽拉斯。
市场口碑双丰收，《2020最美的夜》如约而至。而从B站开始，社区平台如知乎、小红书，视频平台如爱奇艺、腾讯视频，也纷纷开始筹备晚会或相似品类的节目。在新旧岁交替的两个月里，共有5台属于互联网平台的晚会连续上演。
过去10多年间，跨年、新春、元宵一直是各大卫视争先抢占的“档期”。那时的晚会有一条鲜明的逻辑，最火的明星轮番上台，晚会的要素由“人”堆叠而起。
一个典例是，曾经最让观众期待的湖南卫视跨年晚会，在2005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以火遍大江南北的超女快男登台为主——安又琪、李宇春、尚雯婕三代超女冠军曾在2006年底同台亮相。8年后，明星的重要性不变。激起现场欢笑眼泪的主角，归属给出道两年红透中韩的男子团体EXO。他们在跨年晚会的舞台上演唱了成名曲《咆哮》，“小鲜肉”一词进入大众语境，很快流行起来。
2006-2007湖南卫视跨年演唱会 超级女声演唱十年最流行歌曲
正是那一年，《北京晨报》评论道：今年跨年哪家强？要看星星有多亮！各大卫视又在拼全力，请来各种“星星”，为自己的跨年晚会“增光添彩”——说不定这才是观众真正“喜闻乐见”的跨年晚会。
一定意义上，晚会承载着创造和传播文化的功能，它的受众也要越广越好。卫视年代，收视、品质、口碑都是衡量一台晚会成败的指标。请“星星”是网罗观众最好用的办法，屡试不爽，跨年晚会也因此成为一些卫视一年中最重要的吸引广告客户与商业回报的产品。
互联网的发展和Z世代的崛起共同改变了“大众语境”的范畴和定义。年轻人不再以明星选定晚会，但对创作者而言，“办给大多数人看”的需求一直都在。譬如，B站内部曾这样认为一台好的晚会：要体现大部分人的精神需求。
数据是社区办晚会的强力支持。宫鹏如此还原自己创作节目的过程：“B站大数据 告诉我，我们的文化是什么，站内的人喜欢什么。节目传播了圈层，也传播了文化。做给谁看，我能清楚地知道。”
在筹办《答案奇遇夜》晚会之前，知乎团队也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在站内收集数据。通过筛选问答数和获赞数，收获了最受用户喜爱或热度最高的话题。
在满足站内核心用户的需求之下，2020年是B站改变打法，不断提及“破圈”的一年。五四青年节前夕，《后浪》在B站上线。在认可与激励年轻一代的演讲中，视频达到了2562.2万的播放量，“后浪”也成为流传甚广的年度热词。
其后半年，《风犬少年的天空》和《说唱新世代》作为B站自制剧综代表，分别以3.8亿次观看量和4.1亿次站内播放量，为平台拉取到大量新鲜用户。在B站公布的2020年第三季度财报中，同比增长48%的总收入来源于得到改善的整体付费率——当B站MAU达到1.97亿，更多的流量完成了转化。
晚会导演团队所循从的“破圈”逻辑，与社区整体向前的发展逻辑相贴合。“节目依旧是先要创作给自己人看，但也要让他们帮忙传播，吸引外面人进来。”
在直播前的5个多月，知乎十周年晚会《答案奇遇夜》就开始进入筹备。作为国内重要的问答社区，知乎在过去十年间，历经邀请制、注册制，逐步成长为一个涵盖问答、热榜、视频、直播等业务的内容平台。据知乎官方消息，平台在过去10年间累计了超过4400万条问题和超过2.4亿条回答。每天，有超过2000万条创作和互动在这里发生。
问答的形态决定了社区准入门槛的基本高度。在金融、科技和影视等各领域发掘内容以及培养KOL的基础之上，知乎迈出下一步并不容易。知乎依旧难以摆脱对搜索引擎的流量依赖，以及不得不面对新视频平台争先崛起的互联网局面——拉新、留存都是难题。
作为一个追求定位明确的社区产品，知乎要“重新找到story”。在不久前的新知青年大会上，知乎slogan从“有问题，上知乎”变成“有问题，就会有答案”。在新slogan背后，“搜索”的属性减弱，而人、社区、氛围和认同则被强调。
1月13日，知乎创始人周源在公开演讲中表示，以知乎各个领域的创作者为中心，为广大用户创造价值，将是知乎的长期战略。2021年，知乎计划投入总价值数十亿元的现金和流量，加大对创作者的支持。
启动视频创作者招募计划大半年之后，晚会是知乎在这一时间点最好的选择。这台晚会使得更多人有机会感受到一个正在扩大内容边界的社区。晚会成为社区对内达成平衡共识、对外掌握新圈层的方法。
02
华风夏韵，洛水天依，让我们一起穿梭宇宙，漫步星河。
在精神消费匮乏的年代，单一的文化内容具有穿透阶层的效果。流行符号在春节联欢晚会中诞生，又反映了当代的社会潮流，与全国观众产生共鸣。
在最早期，为了达到“哄堂大笑”的效果，语言类节目曾在1983年的首届春晚上占据了90分钟的表演时长。直播开始前，时任总导演黄一鹤和相声演员们“通气儿”，“看现场，如果爆，每个人再加一个小段儿。”
这种被放大的喜剧精神，在其后数十年的时间中影响了人们的用语和认知。“梗”成为时代的代表。
一个简单的例子是，即使赵本山、冯巩已相继退出央视春晚舞台，但当人们怀念春晚时，“我是白云，我是黑土”和“我想死你们了”一定是被优先提及的经典对白。《春晚小品大全》仍是视频创作者们集中讨论的素材，新增数量只多不少。
显然的是，脱离网络世界的传统晚会，缺少连结舞台与观众的纽带，观众很难在6小时之内获得共情。而社区在2010's年代成为发展势头最迅猛的互联网产品之一，用户在站内外贡献了大量梗和段子。随后，新视频平台兴起。横屏观看不再是年轻一代的习惯和爱好，短小海量的内容为流行语的快速传播又提供了新的土壤。
传统晚会也曾“借”互联网之势来搭建新的互动场景。2015年，央视春晚首次引进抢红包的形式，来拉近和观众的距离。“微信摇一摇”成为除夕夜的关键词，千家万户都在摇红包、摇春晚节目单、摇演员信息中度过。这场晚会的互动总量最终超过110亿次，而除夕当天，微信红包的收发超过10亿次。在2014年分别上线红包功能的支付宝和微信，差距逐步拉开于羊年春晚之后。而微信与央视春晚的这一次深度合作，后来被马云称为“偷袭珍珠港”之举。
对于将文化氛围、圈层认同作为发展底色的社区平台来说，对待晚会尚不用如此“费力”。相应地，大批创作者和音视频内容的聚集，加速了晚会的到来，也决定了晚会的内容和质量。
从2019年开始，B站跨年晚会率先确定了“交响乐跨年”的概念。由赵兆担任音乐总监，日落、月升、星繁三个篇章共40多个节目，都是以交响乐演奏为基础，而向上叠加的元素。“在做节目的时候，要更精准地为内容服务。而不是说由想象而出的框架、节目、人物。”
宫鹏曾多次提到，要带给观众“看得见的交响乐”。在具体节目上，明确了“办给谁看”的晚会，自然地将演绎融合的普适度与准确性纳入考虑，进而得出了要设置什么环节的答案。
“从1到N”或许可以成为解释社区晚会叙事的逻辑。“1”指站内核心用户和已经被社区所认可的内容，“N”指广泛潜在的用户，以及为拉取这一部分用户而设计的内容。
2019年，B站请来了钢琴大师理查德·克莱德曼，乐团中的每个人都戴着巫师帽，在还原了魔法世界幻象的舞台特效中，演奏起《哈利·波特》系列电影中的《海德威变奏曲》。
在刚过去不久的《2020最美的夜》中，漫威英雄的热血承载于漫威的音乐、勋章、视频，以及人物。赵兆用迪斯尼做对比，“以不同内容围绕IP实现包装，都是很好的呈现。”
但IP是不可再生的资源，B站跨年晚会节目组在接受公开采访时曾提及。“《权力的游戏》、《哈利·波特》《魔兽世界》，今年不能再用了，明年还会更少。资源越来越少，但晚会却得一年一年办下去。该怎么办？”
乘着“破圈”的势头，在保证B站核心用户观感的前提下，融合是一条可行之路。连续两年，二次元气息浓厚的B站都请虚拟偶像洛天依登上了跨年晚会的舞台。在和国乐大师方锦龙的同台表演《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中，洛天依舞蹈于春夏秋冬四季，和方锦龙的琵琶音色配合正好。
宫鹏给洛天依设计的节目是独唱《夜航曲》——《我的三体之章北海传》片尾曲——“回归本质”才是这个节目的意义。“在年轻人心目中，洛天依最开始成名就是因为人。她在舞台上酣畅淋漓地唱这首歌，正是技术改变了人类审美的见证。”
以主旋律歌曲作为跨年前的最后一个节目，是B站要表达的在自己平台上正在愈加明显的爱国主义精神精神——25年来，清华大学国旗班风雨无阻，每天守护着国旗升降。导演团队想请他们来，请他们和韩红合唱《祖国不会忘记》。
被视作B站跨年晚会前身的B站拜年祭，是B站从2010年开始除夕夜的“保留节目”。在举办的8年当中，拜年祭由up主们自发的春节联欢，逐步变成了需要花费近一年时间筹备的大型活动。
从那时起，社区就在寻求更外向的叙事空间。2018年，在最后一年拜年祭上，B站将小人书（连环画）、人力Vocaloid和谍战悬疑相结合，由局座和葛平形象出演了《上海一夜》。尤其有趣的是，拜年祭会在内容中附加彩蛋，以此来增强与观众的互动和社交。
从拜年祭到晚会，贯穿始终，up主和二创孕育了“梗的可能”，并沉淀为全社区认可的文化标杆。在过去及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UGC都会是社区生命力维系的重要组成。
不可否认的是，近几年MCN的成熟和加入得以让内容量级变大，品类变丰富，但对于以“文化认同”为核心的社区来说，亲切感、参与感是更必要的部分。
比如，在另一档社区晚会《答案奇遇夜》中，知乎请来了《甄嬛传》中安陵容的扮演者陶昕然。按照答主的回答，重新演绎“安陵容”一角。在知乎内部，“如果你是安陵容，如何转败为胜”是被高频次讨论的问题。知乎还为此举办过名为“甄嬛宇宙开发计划”的活动，邀请用户加入有关甄嬛传的二次创作。
《哈利·波特》也是这一场晚会的主角。情景剧《如果德云社是魔法学校》的演出由德云社“云鹤九霄”四科代表烧饼、孟鹤堂、周九良和郭霄汉完成。过去几年，《哈利·波特》在知乎站内的热度居高不下——如果霍格沃茨的校长是郭德纲会怎么样——也激起许多讨论。
2020年底，知乎发布了官方总结的十大梗、十大故事、十大脑洞和十大领域内容。它们分别代表了受用户关注的事件和可被讨论的观点。作为衍生，“谢邀”、“以上”，和“如何评价”等等词语已成为一段时期内的流行语，被大众充分使用。
03
连宇宙都有尽头，但爆梗没有尽头
1月15日，在由AR呈现的虚拟观众前，《2021爱奇艺为爱尖叫晚会》拉开序幕。
除去电商晚会、颁奖盛典等其他形式，这是长视频平台以自制晚会亮相的首个典例。7个部分、30档节目涵盖了2020年一整年的剧综元素。导演辛爽在晚会现场搭起外景，奉献了大热作品《隐秘的角落》的番外篇——《回响》。
过去几年，关于“为什么长视频平台不做跨年晚会”的疑问一直都在。追求单体内容的用户不容易凝聚，缺乏稳定、有认同感的文化和氛围，让晚会内容难以诞生。
在音视频内容丰富的基础上，长视频平台也正找寻“社区感”。围绕自有IP包装晚会内容，终于被证实成为可行的一条道路。
《2021爱奇艺为爱尖叫晚会》的开场，由五条人乐队演唱《阿珍爱上了阿强》。因为综艺节目《乐队的夏天》第二季的原因，“五条人”已经成为上一个夏天占领热搜最多次的名词之一。节目新增设的复活赛制，让这支乐队在每一次淘汰之后，都被观众投票“救回”。久而久之，“捞五条人”的梗开始流传于乐迷圈之中，而随着节目的热度上升，更多“圈外人”加入进来，对五条人乐队产生了兴趣。
《隐秘的角落番外篇·回响》片长15分钟，场景设计与游戏《纪念碑谷》颇有相似。在《回响》中，主人公朱朝阳的生日成为线索，剧情设置在了他的内心变化和对和解的幻想。
去年夏天，《隐秘的角落》作为迷雾剧场的第二部作品在爱奇艺播出。由视频平台主导 的剧集效应，在不受线性排播和时长限制的情况下，往往更容易在大众中爆发。“我还有机会吗”、“一起去爬山”等流行语风靡整个网络。用户与平台的纽带关系由此产生。甚至于，一些本不是悬疑剧受众的群体，也因为社交用语的更新而关注到剧集本身。
2014年，首届《爱奇艺尖叫之夜》举行。此后7年，处于颁奖盛典和娱乐晚会之间的“尖叫之夜”，每年都能吸引娱乐圈近百名明星参加。今年，爱奇艺副总裁、为爱尖叫晚会总制片人陈伟在接受公开采访时表示，他从2020年夏天就开始产生这样一个想法——要充分利用视频网站的媒介属性，做一场充分满足用户需求的晚会。
“满足用户需求”是晚会拓展其最大公约数的过程。《2021爱奇艺为爱尖叫晚会》分为主画面、等候区、后台区和戏剧区四个直播流。助力值排名前3的艺人将登台表演，而观众还可以通过投票在限定互动环节让自己喜欢的艺人加入节目。
以自有IP为内容的逻辑不断延伸生长，“家族”可能会成为下一阶段的关键词语。
在综艺节目《令人心动的offer》刚刚开播之时，腾讯视频也正开始讨论《家族年年年夜FAN》提案。两档节目都由企鹅影视羊不辣德工作室承制，但后者更偏向于晚会的形式。
筹备《家族年年年夜FAN》期间，企鹅影视综艺工作室的资源都倾斜给了羊不辣德。实际上，工作室倾斜的资源正是这一年来所有的IP。经过沟通，腾讯视频所有的艺统都参与到这个晚会的筹备中，制片人们会邀请来节目内TOP级的艺人，根据自有IP再去设计《家族年年年夜FAN》里的一个环节。
更为早些时候，《家族年年年夜FAN》在腾讯内部被称为“腾讯视频和他的朋友们”。这档小年夜晚会囊括了一整年的热门剧集、综艺和纪录片内容，还以时间线为基础，纵向营造出了属于每一个IP的系列感。
《创造营》、《明日之子》、《演员请就位》和《令人心动的offer》等综艺走出的艺人们回到了腾讯的舞台，围坐在一张桌前吃小年饭。在节目期间，《明日之子乐团季》的学员们纯真热血，导致综艺剧情“dramatic”（戏剧化）。“抓马套餐”就是为他们准备的小年饭；晚会还提供了艺人视角，让观众看到了明星私下真实的一面。
在重塑晚会的名义之上，歌舞不再是《家族年年年夜FAN》最主要的呈现，互动、娱乐和联谊，是让用户找到共鸣而观感又更轻松的方式。
2020年的《脱口秀大会》，让已经火过一把的李雪琴又一次成为社交媒体讨论的焦灼点——她和孟鹤堂、周九良合作了歌曲《特务J》，在“吐槽”和“相声”之外，艺人间的联动成为了新的看点。
从《创造101》的旋律中开始，火箭少女101、R1SE和硬糖少女303分别登场，演唱了“创”系列的三首主题曲。这也正贴合《家族年年年夜FAN》的主题：创三代家族同台献唱。
“家族”诞生，或者说，腾讯综艺所营造的厂牌感已足够鲜明。2月初，“鹅厂综艺家”微信公众号上线。在面对更多年轻人，更多圈层受众的当下，整体和统一是平台的需求，也是让用户感受到共鸣和归属的方式。
04
No one can stop me
Together we have fun
宫鹏不止一次提起，对连续两年入局晚会的B站而言，2020年的节目比2019年更为精致。由张碧晨演唱的《指环王1：魔戒再现》主题曲《May It Be》，在舞美设计上运用了现代科技元素，才得以让舞台天衣无缝地结合在一起。“剧的中心思想就是人心里的魔或戒，控制着每一个人。这个变化导致一群人都在发生变化，所以舞蹈是被控制的。”
更强烈的文化氛围和认同感是新时代的晚会故事。作为工具，“黑科技”和新舞美，创造出了同样别具一格的晚会样貌。互动在此基础之上“应运而生”。
艺术总监唐焱和他的老搭档、舞美总设计梁余丰共同操刀了《2021爱奇艺为爱尖叫晚会》的场景设计。每每提起“尖叫”，“打破常规”最为首要。“有别于以往对称式中轴线的设计形式，我们刻意让主舞台的舞美看起来极不‘均衡’，采取了倾斜天顶舞台和侧屏的不规则舞台形式。”唐焱在接受WORLD SHOW采访时说道。
AR视觉，也是《2021爱奇艺为爱尖叫晚会》的整体亮点之一。它支持了全程互动直播的运行。
大张伟的原创歌曲《WOW》与虞书欣的“wow表情包”相结合，AR设计协调了编舞和舞台的整体结构。比如，虚拟的手部动作是根据编舞来进行的动画设计，完美匹配了本人夸张有趣的表演。
《老九门》主题曲《我门》的演绎方式更为特殊。烈火中的巨大人物剪影形式呈现。在原有的上下空间基础之上，AR重新构建了新的场景。陈伟霆和特殊的画面构成一道，演绎了视觉效果极强的表演。
在主画面、等候区、后台区和戏剧区四个直播流中，观众可以自主选择切换主舞台。过去半年，疫情“催生”了线上演出系统的完善。于晚会而言，AR负责完成虚拟观众设计、呈现的部分——疫情阻隔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但由三维制作和AR虚拟技术呈现的虚拟观众，在舞台下挥动着浅绿色的荧光棒。“仿佛我在现场”就这样感慨而生。
在节目视觉创意设计DNT团队的官方介绍中，虚拟观众挂有4讯道，囊括了远景、近景、飞猫等镜头景别，可以配合舞台景别切换，营造的现场感更加强烈。而AR虚拟观众也更好地满足了功能需求，让现场氛围效果贯穿始终。
1月29日，知乎十周年晚会《答案奇遇夜》正式上线。“情景式演讲”是晚会的主题，而“剧院式”舞美结合环幕大屏的运用，在视觉空间上无限延伸了“知乎宇宙”——由知乎发起的专题，其中包括在网络上拥有热度与知名度的761个问题。
在《2021爱奇艺为爱尖叫晚会》上，小鬼王琳凯和虚拟偶像D.M.合唱了一首《被选召的孩子》。在虚拟和现实相交的部分，他们唱道：No one can stop me，together we have f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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