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名校校长深陷反犹风波被逼辞职,美国言论自由真相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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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大家好。
我一直说,哈以冲突有两条线,一条是军事线,一条是外交线。目前,军事线依然在往前推进,以色列军队最近发布了一些,有关前线情报的照片以及视频,说他们已经发现了大量的哈马斯地道,并且称自己的军事行动是有意义的。
以色列的说法完全是为自己脸上贴金,对此我们就不进行评论,哈以冲突的第二条线,即外交线,更值得我们关注。
前天(12月8日),联合国安理会提出一项决议,要求哈以双方无条件停火,结果在所有国家都投了赞成票,一个国家投了弃权票的情况下,美国却动用他联国常任理事国的权利,一票否决了这项停火决议。
众所周知,前段时间美国其实也在不断呼吁以色列停火,为什么这一次又一票否决呢?
坦率来讲,这个一票否决后果很严重,哈马斯方面也表示很失望,只有以色列方面表示非常赞赏。
显然,这是美国单方面配合以色列的又一个举动。
对于自己的做法,美国驻联合国副代表表示,现在呼吁停战是没有意义的,因此我们没有必要,为一个没有意义的停战协议投赞成票。
言下之意,美国的意思就是,和平是没有意义的,只有战争才是有意义的,他们不会为没有意义的和平去做无谓的努力。
对于目前的哈以冲突,理论上来讲,只要是有一丝停火的希望,人们就应该为这一丝希望而努力,然后再解决后面的事。
关键是美国在前后两三个星期之内,态度发生如此大的转变,原因是什么呢?
大家知道,前一阵无论是拜登前往以色列,还是布林肯几次到访以色列,都在试图都劝说以色列停火,即使不能停火,至少也要保证不要大规模的杀戮巴勒斯坦平民。
对于美国的提议,应该说以色列都拒绝了,显然美国正在“节节败退”。
现在,美国方面的立场又回归到了原点,即单方面无条件地偏袒以色列,而这个做法其实一点也不奇怪,同时又很严重。
不奇怪在于,美国单方面偏袒以色列是有传统的,有历史渊源的;严重则在于,美国的偏袒意味着哈以战争要解决,恐怕还要旷日持久。
而按照以色列这个打法,第一,战争将持续,而且将相当长时间地持续;第二,平民伤亡将不断上升。
就在美国恢复偏袒以色列立场的同时,美国国内的思想领域产生了巨大的混乱。
截至目前,哈以战争已经持续了大概两个月。
10月7日哈马斯突袭以色列时,以色列当然是一个受害者,但是以色列反扑以后,给巴勒斯坦平民造成的死亡人数,已经远远超过哈马斯给以色列平民造成的死亡人数。
虽然我们判别一个事情的是非曲直,并不完全以数量为唯一标准,但是,一方面我们不否认哈马斯的恐怖行为;另一方面,以色列确实在反扑的过程当中,在对巴勒斯坦平民造成的伤亡这方面,至少是负有相当大的责任。
坦率地讲,对以色列来说,杀戮巴勒斯坦平民是一以贯之的。
自从1948年以色列建国之后,以色列在杀戮阿拉伯平民方面,做的事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这种情况下,西方的城市、街头、大学、思想界以及民间,反犹太主义的声浪开始上升了。
反犹太主义这个词,可能并不准确,反犹主义的英文叫antisemitism,德文为Antisemitismus,这是从19世纪开始出现的一个词,意思是凡是对以色列有批评、仇恨,乃至屠杀犹太人的言论,都被称为“反犹主义”。
从上文的内容,大家可以看到,对犹太人的批评和攻击,从个体的人身攻击到这个民族的攻击,乃至对犹太民族的屠杀,即希特勒对犹太人的屠杀,其实三个事性质是不一样的,但问题在于,西方把这三个东西都被归纳为反犹主义。
当然,也有另外一个词叫“犹太复国主义”。从1897年开始,经过将近50年的努力,到最后在1948年以色列建国。
但以色列建国的这个地方,阿拉伯人已经长期居住两三千年了,按道理本来是要好好商量的,结果犹太人,即以色列人,和当地阿拉伯人在过去将近80年时间里,发生了无休无止的风波,并且这个风波到现在不但没有化解,反而朝着反人类的暴行方向发展了。
在这种情况下,西方从街头民间到知识界、文化界,乃至教育界,出现了很多批评犹太人和攻击犹太民族的言论,尤其是在大学里面,甚至有些言论还说要屠杀犹太民族。
在这种言论影响下,有些人还付诸了行动,比如说烧个犹太寺院,杀几个犹太人。当然这类事件目前还不多,主要还是言论。
目前,这些言论在西方知识界,都被归纳为反犹主义,所以这个定义本身是有问题的。
要知道,分拆是很重要的方法论,并且这个方法论还来自西方。
然而,作为产出地,西方目前无论是对中国、对伊朗、对俄罗斯、还是对犹太民族,其实都没有做分拆。
用中国话说就是“胡子眉毛一把抓”,对事情简单粗暴的下定义。
比如本周二,也就是五天前,美国国会做了一个听证会,邀请了三位美国大名校的校长,哈佛大学校长、宾尼法尼亚大学校长,和麻省理工校长,并且这三名校长都是女性。
听证会期间,一位女性议员,非常尖锐地质问三位校长,表示学校中的反犹太主义言论太严重了,是否符合大学的行为规范?
这三位校长就试图拆分解释,表示这些言论要看出现在什么场景、什么情况,在有些场景下,我们不认为他是违反言论自由;有些场景下,虽然我们要予以批评,但是也要非常谨慎地予以批评。
对于这个回答,议员们并不满意,并不断地追问,是否应该在校园里禁止反犹主义言论。
面对这些追问,三位校长转移了话题进行回避。
这一事件,在美国的舆论界、政界包括学校内部,乃至议员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据说三位校长返回各自的校园以后,受到了很大的压力。
欢迎的人,认为他们维护了每个人享有的言论自由;批评的人,则表示他们是以言论自由为名,助长反犹主义。
西方世界,尤其是美国和欧洲对反犹主义的警惕是有根源的。
从19世纪末,随着犹太复国主义和反犹主义同时在欧洲兴起,其中反犹主义传到德国之后,催生了纳粹,以及纳粹对犹太人的屠杀。
战后,经过痛定思痛,这些国家矫枉过正,宁可 100%的单方面偏袒以色列和犹太民族,也不敢对他们哪怕是有一丝暴行,任何对犹太民族和以色列的批评,都会被冠之为反犹主义。
所以这种简单粗暴,不加分拆的行为,在今天的西方可能平时还不多见,但是一旦大事发生,人们就会单方面地站边。这种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做法,说实在的也是西方思维的某个特征之一。
分拆实证主义、逻辑思维是西方的一方面,但是简单的思维也是西方的另外一种思维。
本周二听证会结束以后,那名发出质疑的女议员,联名74名美国国会议员上书,要求这三位校长辞职。
在这种压力下,今天早上,宾大校长已经撑不住了,含泪表示辞职,下面就看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这两位校长能不能撑得住,但估计也难。
正如世界上很多事情都要分拆,这件事也一定要分拆,运用第一性原理思维进行层层剥离,抽丝剥茧。然而在如今的西方世界,遇到社会冲突、社会对立的时候,这种方法往往荡然无存,也正是种简单化的思维,在有些时候非常危险,它会导致一些极端的意识形态上升。
无论是当年在德国的魏玛共和国,犹太人和日耳曼人产生的矛盾,还是一战以后,20年代的疯狂,乃至1929年的大衰退,其实都在欧洲乃至美国造成了很多的恐慌和焦虑。
说实话,恐慌焦虑不是问题,但如果说,你不能分拆地去看一些问题,由此导致极端意识上升,就容易出现一个极端的政治人物振臂一呼,表示我能给你们光明的前途,这往往就是法西斯。
当然,西方社会还没到这一步,但是我们能看到传导机制,传导的土壤正在逐渐形成,这恰恰是让人感到比较担忧的,尤其是这问题还发生在非常思辨的知识界,就更让人感到担忧。
从今天开始到未来几天,我会重点关注美国的主流媒体,尤其知识界,是如何看这些问题,有没有思辨。
所谓思辨就是思和辩,就是要用辩证法,用逻辑,用分拆,把一个多元的事物,抽丝剥茧
还原清楚,这是一个把看似简单的问题复杂化的过程。
然而现在的西方世界,往往是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是小学老师的本领,但随着教育水准越往上,就要把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复杂化,这叫抽丝剥茧,层层剥离,层层分拆,然后最后再还原。
这个功夫其实来自西方,来自早年古希腊的思辨传统,逻辑思维哲学传统,但恰恰在今天的西方,遇到对立思潮的时候,往往荡然无存,比如上世纪50年代的麦卡锡事件。
反过来说,在如今的美国,如果说校园里头出现支持中国的声音,那么那些校长们同样也会被质疑;或者出现反对中国的声音时,美国的政客又会不会对校长们提出另一个要求?这就是政治思维,而不是专业思维,更不是逻辑思维。
把一个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把一个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两者不是语言游戏,当你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那你就是把人的薪资,从一个高水准的人变成一个小学生。
当然,小学生只是一个例子,但这本身也是很思辨的问题,即便是我们现在中小学,也要开始进行思辨性的教育,让学生越来越多的,能够从逻辑思维角度分拆各种问题。
书归正传,对于美国校园的事件,我是比较担忧的,因为美国政界对于这个三位大学校长的这种无理的指责,至少是欠妥的,甚至是完全错误的,下一步就要看美国高校界有没有担当,有没有逻辑思维,同时要看美国的媒体界,尤其是以自由主义标榜的,美国的主流媒体,未来几天会不会出现不一样的声音。
坦率地讲,对此我并不抱很大希望,因为在大事发生的时候,美国的媒体往往会出现一种高度的共识,而反犹主义这个词,在美国战后将近80年,恰恰是被简单化的。
在这么长期简单化的过程当中,美国的知识界,能不能像当年黑人运动时期,产生新一轮的反思和抗争的潮流,我虽然兴趣不大,但还是会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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