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拍一部同志黄昏恋题材的电影?柏林电影节全景单元华语片《叔·叔》导演杨曜恺专访
《叔·叔》 | © New Voice Film Productions
《叔·叔》预告片
您受到江绍祺教授撰写的《男男正传》启发之后,如何发展出剧本?
作者是我的朋友,这本书采访60至80岁男同志的主题是以前在电影中前所未见的,于是我跟一些受访者碰了面,后来又发现叫“晚同牵”的年长同志互助团体,剧本便来自于这些交谈、讨论,结合自己的想象。
电影中家庭成员之间的情感表达特别克制…
我想建构充满爱、关怀和责任的家庭氛围,让他们更难以割舍,也想讨论中国式家庭里“房间里的大象”,大家心知肚明可是没有人明说。特别安排柏女儿结婚的原因之一是向我非常喜欢的小津致敬,“父亲“和“女儿出嫁”是小津电影的重要元素。
小津安二郎《东京物语》 | © wikipedia.org
这是自我性向和家庭责任之间选择的难题…
我遇到了一些从未结婚并且很年轻就出柜的老年同志,他们被家庭彻底排拒了,需要依靠同性恋团体或社工帮忙。按照西方的观点,我们应该忠于自己、过自己的生活,但代价其实是很沉重的。看着这些例子,我真的不能武断地说那些决定结婚生子的人是错的,他们可能生活在谎言中,但他们与家人之间的爱是真实的。
《叔·叔》 | © New Voice Film Productions
您如何建立两个演员太保和袁富华之间的化学反应,那些透过触摸和凝视传递的亲密感?
我给他们很多角色的背景故事。他们真正担心的是接吻和性爱场面,特别是拍了很多动作片和喜剧的太保。拍桑拿那场戏时我要求他们像跳舞一样,把手放肩膀上、向前移动、触碰胸部,然后彩排热身了几次,让他们适应彼此的身体,就变得不那么尴尬了。然后我说,忘记技术部分,在角色中进行。他们表演得很好。
华语电影中完全缺乏同志酷儿群体的暮年之恋…
中国文化中,老年人被视为完全不具有性欲,如果有欲望,就会被视为怪异的,尤其是亚洲年长女性,彷佛似乎只应该为家人服务。我觉得这其实是应该正视的议题。
来自十四个国家的十六位电影记者相聚在柏林,报道他们对柏林电影节的观察。这些柏林电影节博客的撰稿人找寻故事,大屏幕上的故事和电影节帷幕背后的故事,2020年,柏林电影节正值70华诞。阅读十四个国家和地区的精选报道请点击goethe.de/berlina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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