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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20报告|激荡二十年,中国医药产业创新的崛起与未来

李靖 同写意
2024-10-11


应同写意邀请,药渡集团创始人/董事长李靖博士在同写意20周年大会上做了题为《激荡二十年——中国医药产业创新的崛起与未来》的报告,回看建国以来中国医药的发展与崛起,展望中国医药创新的未来之路。本文系根据报告内容整理。




李靖

药渡集团创始人/董事长


1中国新药发展里程碑

中国医药创新发展史已走过四个阶段:萌芽期(新中国成立-90年代),初步发展期(1995-2004),初步收获期(2005-2014),爆发期(2015至今)。

从微观每一个划时代的人物、药物、里程碑事件里,能看到宏观时代的变迁。

60年代,丁光生在防治血吸虫病的药物研究中,发现锑剂巯锑钠(Sb-58),可肌肉注射治疗人和耕牛的血吸虫病;1986年,屠呦呦发现的青蒿素获得了国家颁发的一类新药证书。这是中国医药的萌芽期,在这一时期,中国于1972年加入了WHO。

1996年,深圳科兴侯云德成功研发出具有自主知识产权、国际独创的国家I类新药——重组人干扰素α1b,打破了以往国内基因工程原创药品为零的尴尬局面。1998年,金赛的重组人生长激素问世,2000年之后,北京协和的双环醇、石药集团的丁苯酞、海特医药的鼠神经生长因子、赛百诺的今又生(我国第一款获批的基因治疗药物)相继出现。在初步发展期,中国于2001年加入了WTO。

这些药物在商业化中,有些取得了成功,还有些没能成功。但正是这些药物的探索,才有了下一个时期的收获。2005年以后,大批海归回国推进中国医药事业。

谈起激荡二十年,不得不提药明康德、泰格医药等一系列CRO的贡献,也跳不过从邓小平时代到现在一系列医药改革,还有诸多产业园区的合力推动。

划时代的先驱人物、里程碑事件不胜枚举。2005年甘李药业的重组甘精胰岛素、先声药业的恩度……2011年贝达药业丁列明的埃克替尼、恒瑞郭宗儒的艾瑞昔布,2014年微芯鲁先平的西达本胺、金赛药业金磊的聚乙二醇重组人生长激素,这些先驱都是激荡二十年的引领者。

在中国医药的方阵当中,他们是杰出代表,在场诸位也都是其中的一员。回顾这整个中国医药产业发展史,身处其中,我感到十分自豪。

2015年以后,中国医药进入爆发期。

一时间,多个替尼、多款PD-1、多款CAR-T问世。激荡20年中,我们看到太多重磅参与者的力量,俞德超、房健民、王印祥、郭宗儒、丁列明、潘爱华等等,君实、信达、恒瑞、百济再到后来的药明巨诺、南京驯鹿等一系列企业,均有卓越贡献。

回顾整段历史,我们反思为什么有大量的“模仿”?

假如看汽车行业崛起的三十年——从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到上汽,也依然在模仿。所以模仿不是问题,而是崛起的必然之路,我们今天需要思考的是将来如何突破。

要想创新,首先需要有“标准”,而模仿的过程就是在学懂“标准”。过去的二十年,把一个药物做化学修改,模仿做药的过程就是在学习这一系列的“标准”。

学到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东西可以让我们继续模仿,那么,真正的创新就开始了。


2全球医药研发新格局

过去十年(2014-2024年),全球First-in-Class创新药共计获批180个,美国占绝对优势115款药物,占63.9%,中国仅有8款,但其中6款都是近五年内获批。

对外交易数据显示了全球对中国生物医药的认同,交易数量从2019年的11项暴涨到2024年的160项。


从交易额度来看,2023年对外交易额近2500亿元,首付款238亿元,数额庞大,约为一级市场总融资额一半。对外交易激增说明国外越发看重中国的研发制造能力。


再看交易产品类型变化,化学药、单抗、XDC、细胞、疫苗全面开花。重磅交易背后的真相是,相比西方,国际大牌MNC更为青睐中国低成本高质量的研发制造水平,中国基于Me-too创新药长期积累的毫不逊色的生产经验已获国际广泛认可。


如果说欧美是“研发创造性”创新大国,完成了“0到1”的突破;那么中国和日本可以称之为““研发制造性“创新大国,实现了“1到100”的量变。总的来说,现阶段中国已全面进入 “研发制造性”创新时代。二十年后,中国将转变成“研发创造性”的创新大国。


3中国新药研发新特征

而在这个时代,我们要瞄准的最大的问题是时间。

在全球上市药物中,中国有约9~12年的差距,这才是我们的问题。


数据来源:药渡咨询


中国追赶的趋势已经逼近临界点。

重磅赛道以PD-1为例,PD-1的发现时间是1992年,2014年上市首个PD-1新药。欧美完成了10余年基础研究和10余年成药性研究,推动最早的两个药物上市。而中国2014年才入局,迅速“研发制造”出12款药物,成为全球该赛道的主要贡献者。

所以说,2014年开始我们进入的“爆发期”还是制造型创新的爆发,而不是创造型创新。

全球PD-1中国占了52%上市品种。百济神州的PD-1销售额很快超过100亿元。我们在制造性创新走出了君实、百济、恒瑞。制造性的创新引领了这个时代,也让我们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ADC赛道同样如此,欧美完成了“0-1”的研究,中国研发制造了“1-10”。

早在1900年ADC概念就提出了,中国近十年才进入这一领域。目前全球已上市XDC药物18个,中国市场获批8个。从全球管线分布情况来看,在IND到获批上市的310个XDC药物中,中国贡献了50%,是主要的贡献者。中国研发制造优势,为中国Biotech带来了丰厚的交易付款收入。

换句话说,我个人观点反对两个事情:一是我们马上就要原始创新,这不可能,因为科学原创和技术原创相辅相成。

第二,反对说Me-too、Me-better没有意义。我认为这是大有可为的,不容易的。

一个正确的观点是,我们正在稳步地、扎扎实实地走向一个新的时代,整个社会投资回报最大的板块就是生物医药。

钱就是现实。实际情况来看,我们的临床前差不多耗费4000万~6000万人民币,而默沙东、赛诺菲这些MNC都要耗费2亿~4亿美元,这就是中国和国外实实在在的差别。

有时候讲故事说一款药物10亿美元,用十年时间,这说的是国外大药企,不是你我。而现实是,如果我说要6000万人民币做临床前,他会问能不能2000万,这就是中国的现实,能顶天还要能立地。

我们走出了这样一条辉煌大道。同样的钱给到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团体,他们做的不可能比中国更好。


4商业成功的保证

从数据来看,创新不一定决定商业化成功。现阶段,中国创新药商业价值很大程度上决定于上市次序,或者对产品的“有限创新”。例如重磅赛道PD-1,国产品种抢进前三,销售总额赶超进口FIC药物。


问题在于,Me-too推出的够不够快。而前三名一定能拿到不错的商业回报。

Me-better其实非常难做,需要1.5倍的效果。一款肿瘤药如果6个月OS,Me-better至少要做到9个月。而全球一共1500个药物,First-in-class不过一百个。

过去,有限的研发支出倒逼Biotech降本增效,兼顾质量和速度, 现在中国Me 3+Better 1.5时代已到来,这是符合“研发制造型创新”时代的必然要求。未来只要资金充足,一定会做得更多更好。

这里插入一句,我还想告诉很多年轻的创业者,少看智慧老看资源,人年轻的时候创业肯定靠智慧,做得深入了,肯定看资源。

最后一点,与全球赛跑,必然需要我们深度拥抱数据和AI创新。药渡的Cyber AI模型已经发展了四年,今年即将接入整个药渡数据库。该模型基于大量药渡自有高质量结构化数据,以“MD-SLP”构建专业算法逻辑,可以产生具有全球IP和潜在成药性的全新分子。谢谢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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