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9夜,我们都干了啥
镇上的馒头店
卖菜的小摊
昨天送走小木。
一起过春节的朋友还没有来,农场难得的静。
今天我们三,老吴,朵儿,和我。
专心的忙活了一天。
老吴早上从镇上买回来一些必需品。埋头清洗、整理、制作。
秘制爆鱼、红烧面筋半成品、熬制花生酱。。。
朵儿上午去村里小商店选对联、福字、喜宴(音),多亏了她去,从叽里旮旯翻出那些村民不喜欢的老对子(东台方言,对联叫对子),但是我们很喜欢,没有金边耀眼、丝绒质地、五彩斑斓,就是普通的红纸,印的黄字,如果是黑字就更好了,有朴素的年味。
我想用面粉调面糊贴对子。
但是我忘记怎么做面糊了,我给锅里放上水,一边烧火一边想。
老吴说你不会还在做是要玩吗?
我说我在回忆小时候。
老吴说打电话问你爸妈不就行了。
我说我说的小时候是爷爷奶奶塌面糊的时候。
老吴说,哦,那还是不要打了,你慢慢回忆吧。
我一边烧火,把调了面糊糊的不锈钢盘放锅里,用筷子不停搅拌。
面糊颜色有点变了,也不知道是生的还是熟的,摸一下好像有点黏。
我就拿给朵儿。
她从没用过面糊,所以没有嫌弃我的制作。
我继续往返在小店之间,买一些零碎。
感觉就像个跑腿打杂的,一会跑去小店买一样东西,小店里的老奶奶问我是不是记性不好,老过来就买一样,一上午跑好几趟了。
朵儿一直在贴对子,中午吃完饭我们都休息去了,她还在贴。
等我睡完午觉出来她已经全部贴好了。
我由衷的赞美了她。
贴对子的手
我印象里,小时候贴对子是个大工程。
要爷爷监工、爸爸加我和我哥齐上阵才行。
要先撕掉旧的,刷洗门板窗檐,再用旧的秃头毛笔刷上面糊,还经常贴歪了,撕下来重新贴。
冬天手冷,加上黏糊糊的面糊弄一手,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所以朵儿完成了这个大工程。
手脚麻利,还仔细认真。
我夸了她顺便把我们一家都夸了一下。
我说我们三都是实干派,要是去参加什么家庭竞赛什么的,肯定行。
下午我剪、洗、熬蛏汤,萝卜烧蛏汤是东台一大特色,没有哪家红白喜事没有这个菜,过年更是家家户户必吃。
我从小到大吃过无数次,从没有独立做过,因为感觉很复杂高难度。
今天大着胆子买了一些回来自己做。
大蛏长得有点奇怪,嘴巴像17世纪宫廷女性的宽口衣袖。
收口部分还是褐色格子的,颜色很搭。
可惜这里忘记拍照了。
提前熬好蛏汤,要吃的时候挖几勺出来加上白萝卜一起烧就可以了。
烧好大蛏,看上去还行,感觉也没那么难。
虽然没有特意学过,但把记忆里的碎片一点点拼接出来好像也可以。
这算是,耳濡目染?
早上去村里的屠户家里买猪肉,竟然说两天前就卖完了。
本来准备做肉丸子。没有了肉,又不想再跑去镇上。
老吴说,过年也不是一定非要有肉。
我说,但是一定要有炸丸子啊。
朵儿说,那我们就炸素丸子吧。
好吧,素丸子。
我熬蛏汤的时候,朵儿准备素丸子的馅儿。
胡萝卜、大白菜、香菇。。。
全部要剁得细细碎碎,我想想这活儿的艰难,头开始大。
还好,朵说她喜欢切菜。
果然很有耐心,切得很细碎。
我觉得朵儿和老吴都有工匠精神。
就我像一打杂的。
他们答应做的事,比自己做还放心。
这辈子能遇上他们,真是我的福气啊。
准备做素馅儿的大白菜丝和胡萝卜丝
晚饭前,老吴熬好了酱,做好了鱼,满满一托盘,
他说这是留到明晚上大家一起吃的。
还有两条被炸坏了形状的,今晚可以吃。
朵儿吃得很欢乐。
我夸老吴,其实你做菜很有天赋啊。
他撇嘴,何止是做菜啊。
我和朵儿不怀好意的笑了。
我问朵儿,我们三好久没有这样安静的单独在一起了。
平时,要么是我和老吴在农场,朵儿一人在家,
要么是我和朵一起,老吴一人在农场,
要么是老吴和朵一起,我一个人在农场。
这五六年,大部分时候都是这样。
偶尔三个人在同一个空间时,也是还有其他很多人在一起。
我发现,其实我们三都不太爱说话,今天一天说的话,我基本都记录下来了。
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各自安静的做自己的事。
好像有时候少说话,也挺好。
明天的计划,炸素丸子。
继续做吃的。准备充足的柴火。
迎接新朋友。
买鞭炮,放鞭炮。
喝酒,聊天。
天黑了,从湖边看我们的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