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鸿茅不得不说的故事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行走与歌唱 Author 李北方
本文的主题是近期我在微博上对一个问题的回答。有粉丝提问:你一跟别人吵架,对方就提鸿茅药酒,这个坎儿好像是过不去了,关于鸿茅,你有些话说过,有些话好像又没说,能不能多讲一讲。(大意如此)
这个问题提得挺好的,我就好好地回答了一下。一年前的今天,鸿茅舆情还处在高峰期,转眼一年过去了,这个事也值得回头再讲一讲。
首先要说的,就是我当时为什么要为鸿茅说话。这个问题,微博上时不常地就有人留言问,但都是些小杂碎跑来阴阳怪气。我之所以说过一些,留一些不说,是留着后手等着抽他们的嘴巴,尤其是那个烧伤婊。
故而每次有小杂碎们来问的时候,我都说,你们去问烧伤婊啊,他不是号称手里有证据吗?但现在烧伤婊在网上被禁声了,他的嘴巴一时也抽不成了。那就算了吧。
鸿茅药酒成了所有混账王八蛋的最后的避难所。那些个混账东西被我骂得没话说了,就要往鸿茅上面拐一下。
正如我最近骂王小东的时候说过的:即便鸿茅是王八蛋,它们踩鸿茅一脚,也证明不了它们就不是王八蛋;而且,鸿茅经历了如此大规模的舆论围剿,经历了各种严苛检查,并没有倒,这说明鸿茅没什么问题,那么它们攻击鸿茅就是在预设虚假前提,这种行为本身属于造谣,这恰恰证明了它们是王八蛋。
我因为帮鸿茅讲过话,所以跟我吵架的王八蛋都会用这种造谣的方式来攻击我一下,以至于我每次都要重复骂它们一遍。这也挺烦的。
去年这个时候,我为什么要帮鸿茅说话呢?这其实个是不需要问的问题。
写公号文章,写什么大家会感兴趣,阅读量会大?最简单的一个办法就是蹭热点。
从规模上而言,鸿茅舆情是近年来闹得最大的一起网络舆情,后来发生的长生疫苗问题都没有在网上发酵到那个程度。那么大一个热点,我有什么理由不去蹭一下呢?
果不其然,在我接连写的几篇关于鸿茅的文章中,有两篇达成了十万+。那是我第一次【参见《围猎“红毛”:一堂精彩的舆论操控课》】和第二次【参见《关于谭秦东的身份,媒体为何坚持不懈地欺骗大众?》】写出十万+阅读的公号文章来,之前从来没有过。
我写东西,老喜欢讲点道理。文章一讲逻辑,看起来就费劲,思维上拐两个弯,很多人就跟不上了,或者懒得跟了;我又不屑于去做那种煽动人的情绪、刺激他人转发的那种低级事情。可能是因为我的这种风格,我就没写过什么“爆文”出来。
其实那几篇跟鸿茅有关的文章,在写作风格也是一贯的,没什么变化。之所以有两篇十万+了,是因为那个热点实在太热了。
在这个意义上,我那次蹭热点蹭得还挺成功的。
既然写,我当然要按照我自己的看法写。当时根据有限的信息,我的判断是:鸿茅做的事情没有任何问题,全部合理合法,什么“毒酒”、什么“跨省”全部是些脑残弱智的说法,是那些“中医黑”为操控舆论而制造出来的。
那些人的手法我太清楚了,在舆论场跟他们斗了这么多年,他们一撅尾巴我就知道他们拉几个粪蛋。
但他们操纵舆论的能力的确很强,如果不是我站出来唱了些反调,他们就达成对舆论导向的垄断了。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衬托,才使得我的看法在当时显得那样与众不同,那样“突兀”。
我的看法全都体现在那几篇文章里了。一年过去了,我可以骄傲地说,我的观点全部经受住了检验,没有任何一点是站不住脚的,没有任何一处可以被人当做把柄来抓。
当时我对鸿茅的了解,跟谭秦东造谣鸿茅药酒是“毒药”的时候对鸿茅的了解程度差不多,都是在广告上听说过这个牌子而已。我不但不认识鸿茅的人,就算在我的朋友圈基础上向外再扩三圈,也跟鸿茅扯不上联系。所以我在文章中没有直接给鸿茅背书,主要火力用在了拆解中医黑们的舆情操控手段上面。
所以呢,我还得感谢鸿茅一下,他们挺争气的,不但产品没问题,税务上也没啥毛病,连所谓广告违法几千次的谣言,后来都被南都研究院的报告给辟谣了(就是南方系的那个南都哦)。如果他们自身不过硬,被舆论打倒了,我当然也就跟着倒霉了,别人再以此来骂我,我也就没办法这么硬气了。
鸿茅没问题,我写的关于鸿茅的几篇文章也没有任何问题,那么,烧伤婊那种混账中医黑来攻击我,唯一可以安的罪名就是我为鸿茅说话这个动作本身了。
为鸿茅说话为什么是罪名呢?中医黑们有一套他们关起门来自以为是的逻辑,是这样的:中医不科学,是错的,是应该被消灭的;鸿茅药酒是非处方中药,所以鸿茅该死;李北方为该死的鸿茅说话,那就也该死。
中医黑是科学邪教的一个分支,狂妄得很,邪恶得很。它们打着科学的破旗,预设了一个居高临下的姿态,对中医药进行审判,而且它们的审判是不讲程序正义的,中医药在它们眼里是被告,那就怎么审都可以。正是在这种变态心理支配下,鸿茅才被扣上了“毒药”的帽子,“跨省”这种冒着傻气的词也被拿出来大肆炒作。
中医黑那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是可以吓住很多人的。不止是我,当时很多人都在网上蹭这个热点,这些人未必就真的同意中医黑的观点,但他们不敢说别的,只能顺着中医黑设定的方向说。
可惜我不是吓大的,中医黑的这种伎俩对我无效。我不但不怕他们,还直接干他娘的。
要讲道理,它们是讲不过我的——放眼望去,也找不到几个人能讲得过我。道理讲不过,中医黑们就开始玩阴的,搞泼脏水这种下三滥的招式了。
烧伤婊就是这样一个彻头彻尾的坏种,他多次阴阳怪气地明示或暗示,鸿茅花钱雇我当枪手,连我骂他这个杂碎都是鸿茅指使的。后来我就扔了个截图出来,让它睁开狗眼好好看看:我看他不顺眼,开始骂他,是2017年8月的事情,鸿茅的负面舆情则发生在2018年4月。鸿茅总不至于能预知未来,提前大半年就来找我了吧?
这一嘴巴抽下去,烧伤婊老实了一些。
后来他们据说得到了鸿茅邀请若干网络大V前往凉城参观的确切信息,还有名单,其中的某个人被他们揪出来,在网上好一顿凌辱。在那个时候,丫又阴阳怪气地各种暗示,于是有些小杂碎跑我微博留言,问我去了没有,问我拿了鸿茅的钱没有。我就跟它们说,去问烧伤婊啊,它有名单,我很想看它怎么说。
我为啥要这样回应呢?因为那个名单上没有我嘛。烧伤婊要是敢造谣说有我,那我就可以把它的猪头抽肿了。当然了,他并没有敢那么说。NND,我的手都举累了。
我没有在那个名单上,是不是表示我至今跟鸿茅没有任何联系呢?不是,鸿茅跟我有联系,我去过鸿茅参观,时间上要更早。
鸿茅初次联系我,应该是去年6月初左右的事情,也就是舆情的高峰期过去之后。他们找我,是跑到我公号后台留言的,因为他们并没有别的渠道可以联系到我。
鸿茅邀请我到凉城看看。一开始,我颇有点犹豫,到底去不去,去的话,啥时候去。巧了,正在那个时候,我接到了内蒙一个部门的邀请,他们搞内部培训,要我去给讲讲互联网方面的话题。
我是个如假包换的五毛,这谁都知道,这种邀请我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何况人家还给讲课费。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既然已经到呼和浩特了,还有什么理由不顺路去趟凉城呢?
于是我就去了凉城,参观了鸿茅的工厂,当时空空荡荡,处于停产状态;我还参观了谭秦东谭老板战斗过的地方,凉城看守所——就在门口指给我看了一下位置,没有真“参观”。
当然了,酒也是要喝的,肉也是要吃的。内蒙的羊肉好啊,平时吃不到那么好的羊肉。
鸿茅为啥要联系我,请我去一趟呢?也没啥,就是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对我表达一下感谢。
那样的舆论阵势一个内蒙的小企业见识过吗?没有,都把他们给搞傻眼了,把他们骂得都开始怀疑人生了。试想,在铺天盖地的骂声中,忽然看见一个叫李北方的,卓尔不群,为他们说了点公道话,换你是鸿茅的人,你会不会觉得很感动?要不要跟李老师认识一下,请李老师喝点酒?
他们请我去参观,请我喝酒,是正常的,不请我喝酒反而不正常,说明他们没有人情味。没有人情味,做人不会成功,做生意也持久不了。
鸿茅能挺过这次危机,跟人情味有很大关系,当时市场受了非常大的影响,货卖不动了。如果经销商都跑去退货,鸿茅就被压垮了,但经销商都选择了跟鸿茅一起扛。跟我说起这些的时候,鲍老板是很有点小骄傲的,他说这个事算是对他这么多年来做人怎么样的一次检验。
我的确帮了鸿茅特别大的一个忙。在一边倒的千夫所指声中,我的声音对舆论起到了一定的平衡作用;这还只是一方面,还有另外很关键的一点,可能鸿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关于这点,我也不好多说。
所以呢,鸿茅请我喝酒吃肉,我吃得心安理得。
在那之后,就认识了呗,变成朋友了。朋友是什么概念呢?以具体的事情举例来说吧,去年年底,李守财出生了,我就在朋友圈晒娃,老来得子,开心啊。鲍老板看见了,给我发了个红包,说,北方老师,恭喜啊,这是一点喜钱,你可别嫌少。
你说我收不收呢?我当然收啊,朋友给我发个红包祝福我喜得贵子我为什么不收?我又不是领导干部,八项规定也管不到我。生完守财,一些亲戚朋友还有一些我的忠实读者给我发过红包,大小不等,我照单全收,借机敛了笔小财。
如果我说,别人的红包我可以收,但你鲍老板的我不能收,收了就说不清楚了,那我才是脑子有病呢。
我去过凉城,喝过鸿茅的酒,这个事情我身边的朋友基本都知道,我没有瞒任何人。前段时间,几个朋友约了一块喝酒,我说你们喝过鸿茅药酒吗?他们说没有,我说,想不想尝尝啊?他们说想。我就带了一瓶过去。你以为我是自己买的吗?不是,是鲍老板送给我的。
我后来跟鸿茅的来往,我之前只是没在网上说过。没说,不代表我不敢说,也不是我想刻意掩盖,我只是在等着那帮小杂碎尤其烧伤婊乱说,他们乱说,我好抽他们的猪头。可惜没让我抓到机会。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都一年了。鸿茅在宣传上也没什么作为,在网上还是被人想踩就踩,还连累我,我每次跟人吵架,那些王八蛋都要拿鸿茅说事儿,以至于我每次都要骂一遍差不多一个意思的话,烦死了。
其实吧,我在跟鸿茅的人喝酒聊天的时候给他们出过主意,我说你们得反击啊,可以这么这么这么做。可惜,他们并没有听我的。可能生意人的想法不一样吧,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稳住和恢复市场,而不是把架吵赢。
那就随他们去吧,反正那是他们老鲍家的生意,我操那么多闲心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