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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13位经营者，疫情下的广告公司如何反脆弱？
上海复工在即，上海国际广告节 × 数英 共同发起【疫情下广告业的生存与发展】专题探讨，连线了13家不同规模类型、不同业务布局、不同DNA的广告公司，与经营者进行了深度对话。
采访视频
之前有业内人士说过这样一句话：广告业早已经革命了，问题是我们是否看见并及时跟上？
这一次，一方面我们将直面企业经营现状，疫情影响程度，收集公司具体需求；另一方面会探讨企业的抗风险能力，交流行业未来变化。由于干货太多，为了减轻阅读负担，本次专题内容会分为（上、下）两篇。两篇采访均涉及不同规模、业态的公司，便于大家更全面地了解。Klue 上海恪络广告，一家新锐数字创意公司 | 我们用很飞的创意以及不灭的热情，帮助品牌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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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 状
关于身心健康、工资发放情况
三、四月企业收入影响、业务影响
Q1：封控期间，大家是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在家锻炼？
孙卫东：
刚开始那两天就在家吃吃喝喝，是胖了。我一看不行，赶紧运动。现在我的体重应该跟疫情前保持一致，腹肌还练了一点出来。现在小区陆续开放，就会定期来跑跑步。王小塞：我是典型的巨蟹座，非常宅，不太喜欢动，所有爱好都跟不动有关系。也不可能和刘畊宏练操，吃不消，哈哈！张帆 Lamy：有一些吧，不过还好，因为我这边有一些花园什么的，所以还能做运动。Kevin Ti：有在家运动的，我们公司运动基因都挺深的，所以一定会运动。至于长胖嘛，个人感觉应该是没有。林德兴：有保持每天1个小时运动的习惯，特别是疫情之下，保持健康的身体，才能更好地工作生活，我也会鼓励员工强身健体，保持良好的精神面貌，积极应对疫情。Q2：公司对于员工给予了哪些关怀和支持，是否有感染情况，是否按时发放工资?
张帆 Lamy：
我们在封控前就有做物资调配。每天会在群里跟大家沟通，包括健康情况、物资情况、家属情况等，有问题我们就及时去解决，基本上到目前为止挺顺利。工资也是正常发放。林德兴：前段时间香港疫情比较严重，整体感染率较高，香港公司是有几位同事受感染，但问题不严重，而且公司也有发放防疫物资及一系列员工关怀，公司也正常运作。在此期间，雅仕维的同事们还去做志愿者，尽自己的力量为社会做贡献。此外，因为户外广告的工作性质，很多同事要出外去工作，公司也会给相关同事提供防疫物资、药品等方面的支持；同时，同事间互相关怀的氛围也很重要，前一阵子我们杭州分公司的同事因为疫情防控的隔离措施，被关在办公室里一个月，虽然条件艰苦，但大家还是团结友爱，努力工作，空余的时候还一起唱歌舒缓心情。必须保证员工工资的正常发放，如果不正常发就是违规的。雅仕维有一千多号人，这就代表有成千上百的家庭。我们不能因为疫情影响到这些家庭的生活，这是我们做企业的责任，正如我们企业文化中的“诚信”，不光是对客户，对员工更是需要这样。Kevin Ti：我们发了三次物资礼包，每一次都会不太一样。第一次是比较多的蔬菜，第二次除了菜和肉，还加了些柴米油盐，第三次就发放了大家拿到会比较开心的东西，像速食和可乐之类的。工资我们现在都正常发。这个相当重要，管理层咬紧牙关也要让大家的工资正常发。马佳怡：当然了，我们在发放工资上、给供应商付款上还是尽到了企业的责任。孙卫东：HR很早就把资料设备全部带回家了，发工资是不影响的，按时按点，金额也没有任何改变。另外，我们行政和工会先后给员工发了四次物资礼包，公司内部在线上也举办了「笑脸咖啡馆」活动，送咖啡、送音乐、送书单、送宠物粮草基金等，丰富大家的居家生活。王小塞：工资肯定要按时发，虽说我们有几个子公司忘带U盾了，但还是会通过主体公司代付。另外，公司会通过小程序收集员工居家情况，每周例会重点跟踪需要协助的员工情况，每天也会实时追踪。我觉得不仅是物资，工作状态、情绪沟通都非常重要。Q3：与 2021 年相比，三月&四月的广告业务收入大概占比去年同期的多少?
Kevin Ti：
我们整个业务形态比较偏数字广告，跟去年相比的话基本是持平。我觉得这个具体要看每家广告公司的客户形态，我们刚好运气比较好。孙卫东：3月份一点没受影响，差不多比去年同期增长了百分之七八十。但4月份的疫情发展，让我们营收状态从一个很好的上升态势生生地被打断了。马佳怡：80%左右吧。有一些长期运营的年度客户给我们带来了稳定的业务增长和维持。三四月份有大量Campaign延期了，这对于我们三四月份的收入还是有明显影响的。王小塞：第一季度影响不大，可能还比去年更好。我们公司去年5月份才正式成立的，去年第一季度基本上属于筹备阶段，很多业务都还在谈。但4月份会有一些影响。很多项目上线会延期，项目确认也会后延。基本上都是5月份执行，6月或7月份上线。Q4：这次疫情，对于公司经营有什么具体的影响? 又做了哪些调整和变化？
孙卫东：
一、回款周期延长、项目进展延缓部分在洽谈中的业务停下来了，已经展开的有些也遇到暂停或者取消的情况。执行层面，一方面执行团队变少了，需要去外地拍片的制作业务价格上升了，就会被迫切换云监片的形式，因此时间也是一个问题。接下来，我们还需要探索如何在制作上达到更好的效果。二、业务机会延后、某些大的传播节点被取消今年一些特殊营销节点上，如母亲节、618要不要做？相信疫情下的每个企业会有不同的答案。三、着手为客户积极调整传播策略，优化沟通机制，共同摸索疫情常态下的合作模式面对后疫情时代的诸多不确定性，我们要做的有两点。首先，进一步强化我们的核心能力，打造更多有竞争力的品牌；其次，要加强产业链布局，比如原本只负责中端的创意，现在或许还需要补齐后端的媒介工作。企业的区域性发展也是后疫情时代需要考虑的问题，不同城市的布局会增加业务来源，同时分担风险。我们还会结合客户需求和胜加的核心能力，去规划新的业务布局，希望能帮助初创品牌走向优质品牌，帮助优质品牌走向伟大的品牌。王小塞：客户有部分的预算缩减，这是我们可以理解的。从全年来看的话，只是部分预算往后挪了，回款也有部分延迟。这是相对合理的，一个公司的应收和应付是要做适度的管理。无法进行新客拜访，线上做沟通和提案也会稍微有些影响，但大部分项目还是比较顺利的。即使没见过面，项目批下来也开始执行了。其实客户也期待线下见面，这样情感连接会更强一些。受疫情影响，我们会更重视现金管理。主要体现在两个层面。一，对未来的思考会更长远。今年邀请财务顾问负责公司的财务预算，精细化每个部门、每个团队的预算，同时体系化地思考绩效。日报、周报，双周会、月度经营分析会、季度经营分析会，都需和年度预算形成系统思考，确保业务流高效推进。二，增强协同效应，同时保证每个公司独立生长。我们有不同的子公司承担独立业务板块，包括战略、创意、公关、增长和时尚版块。不同公司如何协同作业，形成统一的财务管理和以OA为核心的数字化管理，这是我们一直在思考的问题。未来对个人也会形成一套端对端文化，叫操盘手文化，即每个人对自己的目标负责。我们要求leader以操盘手要求自己，从前端到项目结案形成一个闭环的思考，而不是说只能做一部分。林德兴：因为居家的原因，上不了班，很多签单就慢了，也出现撤单的情况。官方也有相关扶持措施，包括我们的一些业主都愿意给我们减租，减轻我们的一部分运营压力。但并不是所有合作业主都给予了减租，在疫情环境下的困难时期，我们非常需要他们的支持与帮助，一起携手共度难关。广告行业多少会受影响，但即便如此，雅仕维成立30年来，一直处于稳健的发展势态，之前也经历过金融危机等一系列的考验，在危机下对公司来说首要的是能保持公司正常运营，所以资金链是最关键的。雅仕维在上市以来已经连续第8年实现净现金状况，在这方面我们的做法是比较严谨的，特别是在困难的时候，更要守住现金流。马佳怡：疫情对广告行业最重大的影响无外乎是现金流。我们现在有很多纸质发票没办法及时物流到客户手里，担心会对项目的回款产生一定影响。业务上主要是同行竞争。我们最近参加一些比稿，发现参与人数变多了，同时比稿周期也拉长了，有的比稿两轮都没做出一个决定，客户举棋不定也会加重项目前期的成本投入。Kevin Ti：现金流的影响比较大。广告业务，收入不等于现金流。另外一个就是办公室租金。虽然说可能国资国企类的商业楼可以免租，但是我们是在ＷeWork的商业楼，现在还没有免租的消息。业务上也有一定的直接影响。我们现在跟一些客户聊，他们很多已经开始把Q3、Q4的budget减少，有些地方就干脆不要。但是生意还是要做，客户对ROI的要求会特别高，需要很实际的销售影响。另外一些比较隐性的，像整个团队成员的心情也很难衡量。可能有些人对整个市场大环境比较悲观，疫情所增加的不确定性会提升大家的焦虑，生活上可能也会遇到困难。所以相较于员工流失，我们更关心的是大家的心态。多去了解大家的情绪，帮助大家去 move forward，让他们感受到我们会一起面对这次的困境，这对大家的精神健康很重要。张帆 Lamy：商业服务方面，一些项目预算减少，甚至可能会取消。我们不能开票，客户不能收发票，现金流有压力，这个问题比较常见。这次疫情的整体影响可能有一定的滞后效应，在下半年甚至两三年后才会出现。实业孵化方面，我们有三个赛道：连锁餐饮、时尚生活和宠物服务。连锁餐饮影响最大，我们有两个项目大概有十几家店关掉了，但是我们还是会照样发全额工资。还有送货问题。我们偏电商的项目，比如时尚潮牌、宠物服务都送不出去。在4月底，我们进行了很多调整，包括跟中国邮政合作（才逐渐解决）。从最近的表现来看，我们小程序的下单量是激增的。 2
抗风险
抗风险举措、复工运营、应对行业变化
Q5：在复杂多变的环境中，广告公司如何提升自己的抗风险能力，复工之后如何更好地运营公司？
马佳怡：
2020年受到疫情的警醒，公司开展了数字化办公，并逐渐优化企业SOP，让员工通过在线办公软件实现多人在线远程协同工作。所以今年疫情下，我们做到了可以随时拎包居家办公，线上办公效率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在行业竞争上，夯实公司与稳定客户之间的良好信任关系。在业务能力上，延长业务服务板块，提供更多种类更全面的数字营销服务给现有的客户，增加公司在行业中不可替代的差异化竞争力。孙卫东：“在不确定性的世界里面，我们要做确定性的力量。”我们要坚持长期主义的思想，不能因为一次疫情就打退堂鼓、减少开支、缩减人员。胜加不会这么做，我们还会进一步扩大规模、拓展业务，去投资更多公司。无论什么时期，对头部广告公司都会有更严苛的要求。因此，一方面我们要加强产业链，稳固企业抗风险能力；一方面努力强化专业护城河，不断提升品牌战略能力、品牌和产品的整合营销传播能力、创新创意能力；一方面我们还需优化企业管理制度，加紧落实数字化工作，将未来可能受到的影响降到最低。另外，线上的财务工作，包括合同、电子发票、采购业务等，需要相关部门帮助企业一起解决。张帆 Lamy：现在世界处于存量市场，经济停滞不前，甚至在下滑。为了拥有更强的生命力和竞争力，不管有无疫情，我们都在努力增强抗风险能力，提升自己的竞争力才是最好的抗风险能力。后续抗风险能力还是围绕业务本身，即如何把业务变得更为直接有效，加强与客户的紧密联系。对实业来讲，抗风险能力主要体现在加大线上投入，降低线下零售的比重，多点布局，拓新产品。林德兴：明年是我们成立的30周年，这30年雅仕维也经历过风风雨雨。这次的疫情，也让我有很多感悟，例如对于户外广告行业来说，我们的经营模式要加快速度。我们也在努力以不同方法、科技手段降低疫情对业绩影响，重点发展户外与在线新媒体结合成趋势，以科技手段寻求新突破，来对冲疫情对业绩的影响，并重点拓展户外与线上新媒体，促进户外广告3.0时代的快速发展。2014年我们首创“空间管理”的经营理念，不仅只是售卖广告牌，而是把广告牌周围的空间都纳入进来，从视觉延伸至刺激广告受众的嗅觉、触觉、听觉和味觉，提升五感营销。去年雅仕维努力开拓户外线上（O&O）新媒体策略以提高市场渗透率，通过将数码户外广告（DOOH）与O&O新媒体策略相互结合（DOOH+），去年这方面收入更占总收入24%，明显正在发挥其效能。之前，我们也做了不少案例，比如美国纽约时代广场可口可乐的3D机械广告，荣获两项吉尼斯世界纪录，我们将广告大屏做成真正能动的3D，一千多块小LED屏联动可呈现波浪形的运动轨迹，至今在户外广告行业也是独树一帜的标杆；再比如，我们通过运用 AR技术的手机APP“围威喂”，以“寻宝地图”的概念串联线下媒体网络，并引流至APP这一私域平台。这些尝试都让户外广告再次升级到一个虚拟空间，可以将户外广告延伸到线上，也可以从线上再回归线下，目的就是与受众互动。户外广告的未来是数字化，但这个时代的创新绝不会那么廉价，不是把广告牌变成电子板就进步了。在精准运用大数据、科技化为既定方向的前提下，我们也在不断努力进行各种尝试。包括NFT、元宇宙是现在的热门概念，它们还没出现时，我们的一些户外广告就已经有了大概的样子，比如，我们曾在香港地铁站举办了一场线上“地下红馆”音乐会，早已布局线下及线上融合。现在疫情下催生“宅经济”，我们也是与时俱进，力求发展地更快一些，在未来，雅仕维也希望借助创意走在智慧新时代的前列，为户外广告发展带来更多新思路。王小塞：思考一：反脆弱经营模式。即需要一个很强的底线思维，以最快速度让业务流先跑起来。如果所有团队都在上海，碰上疫情，就会影响线下项目的开展。所以我们考虑让员工分布在不同城市，即分布式团队。我们现在有负责公关的北京团队，未来可能还会在其他城市（铺开）。我们不会做创意团队的纯粹复制，而是要和上海主团队形成协同关系。思考二：系统化和综合性的业务形态。我们的业务形态比较系统化，可以形成自我闭环。如果客户要求整体解决，我们从前端策略到最后执行都能一体化完成。当外部协同出现问题，我们也可以快速自我调整。无论是否处于疫情期，我们都要保证业务运转，而不是做单一类型的业务渗透。广告行业与大经济是息息相关的，服务的行业若是发生巨变，对广告公司会形成非常直接的影响。所以我们会从投资的逻辑来选择客户。基于对具备长期发展能力的行业趋势判断，我们的业务和客户类型会更综合，且都是长期性业务。现在我们合作的业务更多和民生息息相关，即使发生疫情，也能相对顺利运行。Kevin Ti：整体来看广告公司还是偏服务业，我们需要有足够的应变能力，和对新趋势的学习力和洞察力。当大风险来临的时候，客户和用户的需求也会随之改变，这个时候我们要迅速根据客户需求做服务调整，抓住机会点。整个市场的变化难以去估计。我觉得中小企业会直接面对的就是客户需求的变化。所以，大家的心态必须比较灵活，围绕自身的核心业务往外散发。另外，这次大部分时间都在线上办公，大家都体验到线上办公对流程上的改变。我觉得我们的工作形态不会因为解封就又回到解封前。所以，当我们在家里面，无法见面的时候，是不是可以有一些系统去明确大家的工作状态。这些技术其实都存在，疫情前可能大家并没有那么重视，但是现在需要去思考怎么upgrade线上办公的方式，让大家工作可以更舒服一点。Q6：经过疫情的洗礼，现在广告行业的生态已经发生了哪些变化？
Kevin Ti：
在疫情的冲击下，品牌客户的损失还是很大的，这也就意味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客户对于广告的需求会更效果导向，对于“效果最大化”有更高的期许。也就意味着，广告公司不能只依赖于创意，更重要的是如何将好的创意发挥在所有的Consumer Touch Points上，创造一个完整的用户体验。我们起家于运动DNA，从17年开始到现在。2020年疫情刚爆发时，我们为运动品牌做了一系列内容，看到了运动给予大家的精神鼓舞。在过去的两年内，运动的需求和普及不断提高。这次疫情后，我们看到的是运动市场的下一轮变迁，身心灵健康将会是大趋势。孙卫东：上海疫情影响遍及全国，很多品牌肯定会调整营销预算和营销安排。对一些企业来说，如果现金流情况不好的话，就马上面临生死存亡的问题。如果企业的需求变少，广告公司的数量也相应变少，大集团可能会整合业务链，让沟通更加紧凑；小机构可能会抱团，也可能会整合进大集团里。我相信整合的动作还会进一步，因为只有头部企业才有更大的市场份额。整体会处于动态平衡的状态。另外一方面，大众心理、消费意识和行为也有很大的转变。胜加前几年做了很多和时代脉搏同频共振的作品。但在上海疫情下，我们要宣传一些触手可及的美好，在情感上更加贴近个体，关心具体的当下的人事物，比如美团外卖母亲节的《妈妈爱花，我们爱她》，上海消费者对流行、网红、刚需等价值认知，或许也将迎来意识和行为上更务实的改变，这就要求广告行业更加扎实，回归到基本功上，去帮助企业生意稳定和增长。王小塞：一：转型品牌操盘型公司。以往的广告公司是局部性分类，比如做创意、做媒体、做公关。未来的广告公司，一定是聚焦于行业的品牌操盘。在同一个行业深耕的甲乙方，会非常高效同频。所以广告公司里至少要有几个具备强品牌操盘能力的选手。我们要的是帮客户解决问题，而不是为了一个单子而委曲求全。二：加剧数字化升级。品牌现在的数字化升级还停留在非核心层面，但数字化对增长的重要性已逐渐凸显。未来数字化升级一定是以用户为核心，即用户需求和洞察用户的品牌内容共创为核心的数字化升级。广告行业在数字化层面非常落后。我们天天给甲方做服务，往往忽视了乙方如何思考自己的品牌、经营以及数字化。只有我们的认知足够高，同时协同资源，才有可能在大环境变化中生存下来，有更高质的发展。张帆 Lmay：传统认知中，广告是产业和行业的下游，帮助企业营销推广，活力源头来自于企业和市场。现在经济越来越艰难，可能会受到一定影响。但还要看行业，大消费是我非常看好的行业。现在国内的总体趋势是建立内循环市场，对广告、营销行业的需求量应该会持续增加，这是第一。第二，销售渠道模式发生了无法忽视且势不可挡的新变化。不管是线上还是新型的线下零售，都从传统的电商平台转向新型的全域电商，一些产品企业可能会选择出海。广告行业需要迈出的变化就是帮客户打通营销区，真正做到对结果、生意、效果负责。否则只能停留在非常狭小的生存空间，因为你不能只是锦上添花，而是要真正对客户的生意负责。因为阿里系、淘系的流量获取越大越贵，销量都在下降。现在我们主要发力新型销售渠道，以直播电商和私域电商为主。这一两年变化非常大，整个电商市场的蛋糕会被重新划分。这本就是我们在重点布局的事，也是我们服务客户很大的offering。在这个期间，我们通过项目实践获取了很多经验。马佳怡：关键词一：电商。从身边包括自己公司的案例来看，今年很多客户把宝押到电商赛道上，与电商平台进行资源置换和合作。这跟以往客户把大Campaign压在IMC的case不一样。关键词二：私域流量。今年有很多客户跟我探讨，如何通过微信生态或是其他私域渠道赋能营销环节，打造专属私域的策略，其实也是不想被平台流量所挟持。因为平台的流量竞争会越来越激烈，若是能直接打造品牌与消费者之间的桥梁，不仅能摆脱品牌对平台流量的依赖，还可以直接从消费者端获得产品服务反馈，实现产品更为快速精准的迭代。关键词三：科技。相信今年大家对NFT、元宇宙都不陌生。广告行业行动很快，我身边有很多公司有成功案例，已经上线了NFT数字藏品，也掀起了行业讨论。Q7：我们如何抓住变化中的机遇？明年，甚至更远的未来，广告行业会走向哪里？
林德兴：
社会环境而言，疫情的影响只是暂时的，随着市场的回暖，户外媒体行业还有着巨大的开辟空间。疫情以后肯定会有一个井喷式的消费潮。“宅经济”不是说大家高兴被困在家里，大家也是需要出门社交的，那出门就必须会看见户外广告。在这种情况下，户外广告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特别是与出行相关的交通媒体，这个也是我们在发展过程中可以抓住的优势和竞争点。对行业而言，户外和线上的融合是未来的趋势。户外广告如何拥抱新技术对我们是一个挑战，雅仕维也在努力多做创新迎接新的机会，除上述问题分享的几个案例外，也在程序化广告、媒体形式创新升级等方面做更多努力。对公司内部而言，疫情对于企业文化也是一次提升的机会，雅仕维也在趁这段时间修炼内功，更好地锻炼团队的凝聚力，也借此机会加强员工培训，为迎接转机做好充足准备。Kevin Ti：这轮疫情后，用户消费模式会有很大的转变，团购、私域变得更普遍更为大众所接受。曾经“只有小区大妈们才团购”的概念不会再有了，我们会看到大众对于这种购物模式的接纳以及更多私域流量的集成。品牌也会想要更大力度地去整合私域流量，将其变为常态营销策略并转化为品牌流量。元宇宙是一个炙热话题，但一直以来都比较虚。在这次疫情期间，出现了一些元宇宙被运用到实际生活中的可能性，例如元宇宙会议。虽然粗糙，但相信同时启发了品牌对于元宇宙营销的探索欲望。这将会是广告业的下一个机会点。从广告公司人员架构方面也会有一定的改变。客户对于广告服务的要求越来越多变，意味着广告公司需要搭建一个具有弹性和灵活性的人员架构去应对。孙卫东：我们不认同危机中存在所谓“机遇”，但相信一定会迎来“转机”。在柳暗花明前，胜加将付诸提升应变能力、总结实际方法的行动，适应疫情就能适应未来。从专业能力、策略创意、管理水平上增强体质，做好自己，成为那个确定性的力量，就越来越不害怕世界的不确定性。只要广告存在，需求一定存在，一部分综合实力扛得住的企业就能够在这个生态里活得比较好。王小塞：一，行业层面：第一，广告行业可能会有新一轮洗牌，这个趋势从疫情开始就慢慢出现了。广告公司不随之调整的话，可能会被市场淘汰。无论是甲方、媒体方或乙方，都要做通盘思考。如果广告人不能与甲方同频思考，就会陷入自我认为的专业主义盲区。但最好的方式是用消费者视角看世界，而不是广告公司和广告人的视角。这时候可能会出现一种系统化的新广告公司，小而美，甚至一个人就能解决问题。第二，伟大的广告公司伴随伟大品牌成长。今天中国的人口红利和流量红利已经逐步消失，甲方需要内容红利和品牌红利，能够沉下心来做品牌的企业才能实现突围。一定会出现大量陪伴甲方成长的优秀广告公司，这是不可逆的。二，广告公司层面：第一，广告公司要追求长期主义。用资本投广告公司没多大意义，更重要的是让广告公司拥有自己的商业模式，能够持续经营。企业经营是有自然规律的，广告公司每一轮发展都是抓住了行业的大变化和革新。行业变化非常快，以前很多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了可能。这两年灰犀牛和黑天鹅的到来，一定会对传统广告公司产生冲击。所以在不确定的流变时代生存，一定要在长期主义框架下思考。小的变化一定会发生，但我们要抓的是未来十年的大机会。第二，一定会出现一批具备端对端能力，帮客户系统化解决问题的广告公司。客户每年的预算分配和组织模式已经在发生变化，广告公司需要思考如何去应对。如果有很强的端对端的能力，应对能力和效率都会提升。在未来，长期合作一定更加常态化，如果企业对他的合作伙伴存在不确定性，那他一定会进行几次大筛选，确定一些长期稳定的合作伙伴，这才是行业能够持续往前走的良好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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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 振
Q8：从2020年到目前为止是否已享受过行业相关部分扶持措施？希望公司得到什么样的帮助？
张帆 Lamy：
我们在上海租的两个office都是国企背景，理论上应该能享受六个月免租，大概三四百万。听说社保也会有些延迟或减免。考虑到疫情常态化，希望在一些办公领域加强数字化，提供更多便利。一是现在不能开票，导致现金流非常紧张，我们申请电子开票就很麻烦。二是电子发票会限额。林德兴：广告是服务各行各业的。对一般商业来说，租金可能只占收入的30%，但对于户外广告经营者来说，我们的租金就是直接的媒体费用，占收入的70-80%，如果没有相应的减租措施，会对我们的经营带来非常大的压力。我也希望有关方面能从实际出发，认真看待，真正落实相关部门的解困精神，不仅仅是停留在文字上的推敲。孙卫东：2020年的租金没有减免，对于胜加几乎没有影响。但这次疫情对我们是有比较大影响的，希望相关部门能共同承担一点。最重要的是，第一批、第二批、第三批复工名单都没有我们，至少现在，我们还能再撑一段时间，但如果广告行业不能尽快复工，对很多企业都是致命性的。第二就是相关的减免措施。这次疫情对广告行业的打击非常大，很多的措施是针对开店的企业，对于我们来说是缺乏的。如果企业今年突然面临亏损，相关部门是不是可以帮助公司积蓄一点力量？第三个，人工费用高。在金和险的部分，相关部门能不能提供一些延缓等类似的帮助。各方一定是要共同承担困难，互相帮助解决问题。王小塞：我们租的房子有国企背景，刚成立时，八楼有两个月免租期，还有每年一个月免租期，一共享受了五个月优惠。后来新租的一层价格变高了，但还没出现减免房租的优惠措施。马佳怡：优惠还没有落实到具体实处，希望解封后可以尽快享受到对行业的扶持。Kevin Ti：我们是小型企业，最直接的影响其实就是现金流受到冲击。有很多跟我们同类型或者是比我们更小型的，大部分都是based在联合办公，我们很需要房租减免、社保缓缴等一些很直接的帮助。
Q9：疫情后，上海广告公司应该如何逐步重振行业信心，恢复城市信心？
孙卫东：
广告业应该同心同力帮助上海城市品牌的复兴。广告公司要有肩负起"重塑上海城市品牌"的责任和意识。疫情对于上海的城市品牌来说影响非常大。上海是我生长的地方，陶为民老师的《喜欢上海的理由》是我年轻时候听的。我们能感受到，上海的城市声誉有很多被误解之处，可能由于管理上的不足而使整座城市的声誉受损，因此广告公司要有意识承担“重塑城市品牌”的责任。疫情之后怎样帮助上海城市品牌恢复？我觉得这是广告界和其他各界需要一起去思考的。我们一定会在这方面出自己的力量，来帮助我们自己生长的城市，恢复到大家都喜欢的样子。但这件事情没法着急。在疫情的状态下，首先要用实际行动让这座城市先恢复过来。任何传播性的东西，如果产品不好，宣传反而起副作用。所以一定是在恢复了之后，起码物理恢复之后才能来做传播上的事情。Kevin Ti：这个话题很大，但不管是广告业还是对于整个城市的信心，都要从每个广告从业人做起，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一方面，以公司和个人名义去帮助大家。在疫情期间，我们以公司名义为一些客户提供了无偿服务，免费制作员工隔离期间的身心健康管理内容。我们的团队成员，包括我自己，也以个人名义成为了志愿者和团长，为所在街道居民提供帮助。另一方面，广告本身就是一个互相协作的过程，在这个特殊时期，我们应该要看到同行间互补互助的可能性，一同协助彼此重振信心。张帆 Lamy：官方宣传已经有很多进步，但限于人力仍有改进空间。第一，从广告的角度来讲，story telling可以更打动人、更有效；第二，对目标人群也就是老百姓的洞察、需求分析判断可以更准确到位。我们公司有个拍摄团队，在疫情期帮公安团队拍了些东西，了解到背后的故事。大家现在集中去看负面，正面就没有被很好地引导挖掘。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公司愿意尽一份力。从心态上讲，大家不要过于焦虑。现在太容易被制造焦虑了，没有必要。我们会告诉员工不用焦虑，现在公司很好，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会给大家看我们在做什么，公司是怎样发展的。从整个行业讲，上广非常棒，让大家出海报（宣传）；我们也以个人或公司名义参与了不少物资捐助。比如合伙人为母校捐物资，包括复旦、交大、上外等；还有为周边一些小区的独居老人捐赠物资。林德兴：雅仕维在重大事件面前勇担社会责任，将企业文化贯彻至企业发展中，始终坚持对人诚信、对事卓越、对社会仁爱。我觉得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公民和企业，善用自己的优势去宣传社会正能量，提振城市信心，这是应当做的。除了我们自己，我们也鼓励周围的人一起做，比如之前香港疫情爆发时，我们在香港的优质点位上刊温暖的公益广告，希望能以户外广告为窗口，向更多的人传达正能量，此项义举还登上了央视新闻等重要媒体平台；同时，我们很快还会推出一个NFT公益性的数字产品，鼓励大家保持奋斗之心，推动香港更好发展。此外，我觉得这件事的重点在于如何去推动整个社会意识。一己之力是有限的，不同的社会组织、个人，都应该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赚钱不能是企业的唯一目的，必须要有更高的目的，才能走得更远，需要企业价值观去驱动，让企业用自己擅长的东西去做实事。王小塞：广告公司和创业者，都要乐观。我们做的每一个创意、话题，对社会价值观和舆论的影响很大。我们是借助大品牌的媒体影响力跟大众沟通，如果我们的情绪非常悲观或负面，那可能会通过甲方影响到大众。人和企业都应该允许有弹性。我们一定要有很强的抗风险能力，在恶劣的环境下也能生存、找到机会，形成一种蓬勃、野蛮生长的生命力和活力，否则就会被整个行业打败。如果不能，就说明团队还不够优秀。我们非常依赖环境，但如果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你才能做好，那这个机会就不一定是你的。所以我们应该积极与大环境产生互动，而不是埋怨环境。个人、广告公司要多思考：如何过好自己，并用余力给身边的人、行业做贡献。okk.诞生于疫情期间，“创意疗愈世界”是我们非常显著的文化形态。无论在组织文化还是服务客户上，疗愈需要快乐，心态要更好。马佳怡：作为上海公司，遇到这波疫情我们非常痛心，痛心于我们将来会失去很多青年人才。我身边有很多年轻人都表示要逃离上海这座城市。我希望上海可以加油，重振起来。比如说我们广告行业在上海比较集中的客户规模是美妆、时尚、高端奢侈品、生活方式，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这些标签立起来，把上海的牌子做起来，让大家感觉上海的Lifestyle、Fashion和艺术的气息，让喜欢这块的学生未来更多选择上海。第二，我觉得更加重要的是上海的契约精神，这是自开埠以来流淌在我们血液里最重要的东西。包括，在上海无论做广告也好做别的生意也罢，就是这样一份Professional、一份契约精神吸引了无数人才。所以我觉得，无论将来是用工单位和员工之间的契约精神，我们乙方和甲方客户的契约精神，都需要更好地去维持这个印象，让大家因为法制，因为良好的专业精神，而继续选择在上海打拼事业。▼
“因为时间和空间的限制，这次专题采访很遗憾没有办法去覆盖所有的企业，但我们的愿望是希望整个社会经济重回正轨，以聚沙成塔的力量让更多声音被听见。”——上海国际广告节执行秘书长季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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