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西南联大的教授有了朋友圈,这画面……
西南联大火吗?
当然火!
近几年西南联大在媒体上曝光率很高
一提到西南联大
多少人肃然起敬,缅怀当初
而今年年初的《无问西东》
更让西南联大成为“网红”
在中国刮起“追怀西南联大”风
(△国立西南联合大学校门)
西南联大诞生于战火纷飞的年代
仅存八年却走出了
2位诺贝尔奖得主
5位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获得者
8位两弹一星元勋
8位党和国家领导人
174位两院院士
100多位人文学者
这“战绩”真的让人想双击666
(△西南联大校训)
西南联大的师资力量
堪称绝对“顶级配置”
中国文学系教授朱自清、闻一多
外文系的吴宓、钱钟书、朱光潜
历史系的陈寅恪、傅斯年
算学系的陈省身、华罗庚
……
完全是全明星豪华阵容
(△西南联大部分教授合影,你认识几个)
当这些在历史上或听过、或见过的人物
被《无问西东》搬上了荧幕
相信很多人都深深被触动
于是,这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假如当时西南联大的教授有了朋友圈
想必是非常有画面感了
▽
最近
梁思成和夫人林徽因在设计西南联大的校舍
但越设计心情就越不好
于是发了条朋友圈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梁思成的郁闷
☞ 清华校长梅贻琦请梁思成夫妇设计西南联大校舍,梁思成夫妇欣然答应,第一稿方案俨然一个现代化大学,但很快被否,因为学校没钱。此后,梁思成夫妇的设计方案改了一稿又一稿,几乎每改一稿,林徽因就要哭一次。
☞ 校舍从高楼、到矮楼、到平房,越改越简陋。黄钰生告诉梁思成,图书馆屋顶可用青瓦,部分教师和校长办公室用铁皮屋顶,其他一律茅草屋。梁思成忍无可忍,冲进梅贻琦办公室:“茅草屋每个中国农民都会建,要我梁思成干什么?”梅贻琦恳求:“思成,以你的大度,再最后谅解我们一次,行吗?”梁思成的心又一次软了。“思成,等抗战胜利回到北平,我一定请你来建一个世界一流的清华园,算是我还给你的……行吗?”梅贻琦的声音有些抖瑟。那天,梁思成流下了眼泪!
☞ 写联大校史的专家给梁思成夫妇模棱两可的“顾问”虚衔,校园工程竣工后,西南联大教授花名册上,也没有梁思成和林徽因的名字。虽然,有人说西南联大也许是梁思成一生中最痛苦的工程,但从西南联大那些茅草屋走出来的学生们,很多都是大师级的人物,从这里说,这会不会是梁思成最杰出的工程呢?
(资料来源:李洪涛《精神的雕像——西南联大纪实》 云南人民出版社 2001年出版)
联大教授的生活并不只有教学
时不时也有点文娱活动
这不,朱自清今天有感而发
☞ 战争初期,生活虽然艰苦,但联大教授苦中作乐,平常娱乐就是打桥牌。
☞ 朱自清的日记中常有打桥牌的记录,他的固定牌友是浦江清,也曾参加陈福田和陈岱孙的桥会,并在那里吃晚饭。
☞ 吴大猷家里有两桌桥牌,陈省身是常客之一,擅打桥牌,吴大猷夫人阮冠世也是高手,唯有吴大猷水平不高,只在一旁观战。
西南联大教授们的日子其实都不怎么好过
毕竟都穷在一起了
也因为穷
教授们的画风也是real不像教授
☞ 西南联大的教授有个共同特质,那就是穷,大半教授靠吃稀粥度日,当时昆明流行一句话——“如今只剩下3样便宜货:邮票、电影、助教。”
☞ 其实西南联大成立之初,昆明物价很低,教授们生活安定,但自日本飞机轰炸以来,昆明物价飞涨。一次,一乞丐追着朱自清要钱,他无可奈何:“别追了,我是联大教授。”结果乞丐扭头就走。
☞ 在此之下,西南联大的教授想出种种办法贴补家用。闻一多开辟一块菜园,勉强维生,又买书、卖衣、治印换钱养家。费孝通曾在街上卖大碗茶;物理学家赵忠尧在家生产肥皂;化工系谢明山研制出“西曼”墨水……梅贻琦在清华时,住洋房、有司机,到了联大,夫人韩咏华要到街上去卖米糕。后来,韩咏华与潘光旦夫人、袁复礼夫人组成“互助组”,自制这种上海点心,到冠生园食品店寄售。
西南联大作为学校
日常竟然不只是教学和学习
还有跑警报也是日常之一
☞ 跑警报大概是西南联大师生的日常了,其中也有好些趣事。
☞ 吴大猷《抗战期中之回忆》,“有时刚走到学校,便逢着警报,立刻又要赶回岗头村。累不必说了。皮鞋走石子铺的路一天来回廿里,不几天便要打掌。”
☞ 外文系教授吴宓在“跑警报”过程中,居然读了《维摩诘经》《涅槃经》《佛教史》等佛教书籍。
☞ 金岳霖在《谈谈我的书》里曾回忆,有一次带着《知识论》的稿子跑警报,然后到北边山上坐在稿子上,天快黑了,站起来就走,稿子就摆山上了,等回去时已经不见了,只好重新再写。另外,汪曾祺《跑警报》笔下,“有一位研究印度哲学的金先生每次跑警报总要提一只很小的手提箱。箱子里不是什么别的东西,是一个女朋友写给他的信——情书。”这位金先生大概就是金岳霖了。
☞ 汪曾祺喜欢到处逛,跑图书馆,不爱上课,老缺朱自清的课,是个逃课boy。
☞ 汪曾祺的《跑警报》中曾提到,西南联大历史系教授雷海宗,有一门课因讲授多年,上课前无需准备,下课讲到哪算哪,自己也不记得。每回上课,都先问学生上次讲到哪里。有一次,雷先生问班里笔记记得最详细的女同学:“我上一课最后说的是什么?”这位女同学打开笔记夹,看了看,说:“您上次最后说,‘现在已经有空袭警报,我们下课。’”
西南联大中有一位“狂”之教授
据说有踢过蒋介石的壮举
这天,他又说了一句“狂语”
(话说这条朋友圈是不是屏蔽了西南联大半个教授圈,否则怎么没有点赞,也没有多少回复呢。)
☞ 如果非要用一个字形容刘文典的话,那就是狂,他一生针砭时弊、恃才傲物,被称为“民国第一狂徒”。
☞ 刘文典自称“十二万分”佩服陈寅恪,因此,每当听到有人说陈寅恪的不是,刘文典一定气得吹胡子瞪眼,忍不住破口大骂。他曾对人说:“联大只有三个教授,陈寅恪是一个,冯友兰是一个,唐兰算半个,我算半个。”
☞ 刘文典对《庄子》的研究上功勋卓著,他直言,全世界懂庄子的人只有两个半,一个是庄子本人,另外一个就是他自己。另外半个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其他研究庄子的人,也有人说是胡适或冯友兰。
☞ 汪曾祺在回忆文章《西南联大中文系》中曾写道:“刘文典先生讲了一年《庄子》,我只记住开头一句:‘《庄子》嘿,我是不懂的喽,也没有人懂。’”可见刘文典对庄子的研究非常自信,见解颇深。
昆明雨多
联大校舍很多是茅草屋盖的
所以经常漏雨
很多教授上课均受其扰
不过陈岱孙教授对此有一种特别的上课方式
☞ 电影《无问西东》中有一幕是同学因雨声太大而听不清老师讲课,老师只好在黑板上写下四个字“静坐听雨”,这情节原型是陈岱孙。他讲课特别会把控时间,内容讲完,一说“下课”准打铃,唯独会打乱他节奏的就是下雨,后来索性就停课赏雨,师生静坐。
☞ 作家刘宜庆在《绝代风流——西南联大生活录》写道:一次,陈教授上课时,因雨声太大,学生根本听不到教师讲课,陈教授无奈地在黑板上写了“下课赏雨”几个字。此段趣事在联大广为流传,并笑称正所谓“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 徐百柯在《世上已无真狂徒》一文中记述,刘文典在西南联大开《文选》课,不拘常规,常常乘兴随意,别开生面。有一次,他只上了半小时课,就宣布说,今天提前下课,改在下星期三晚饭后七时半继续上课。原来,那天是阴历五月十五,他要在月光下讲《月赋》一篇。
☞ 刘文典在西南联大主要讲《庄子》和《文选》。吴宓常坐在最后一排听讲。刘文典讲到得意时会朝最后一排一瞥,问:“雨僧兄以为如何?”吴宓则必起立回答:“高见甚是,高见甚是。”
☞ 汪曾祺笔下曾写道:比较严一点的是朱自清先生的“宋诗”。他一首一首地讲,要求学生记笔记,背,还要定期考试,小考,大考。
哈哈哈哈,有没有觉得
用朋友圈的方式打开西南联大教授圈
也是很接地气了
西南联大是在苦难中孕育出的大学
可以说它是世界上条件最差的大学之一
但它却是中国高等教育的一座巅峰
老师教书育人,讲课自由,极重创新
学生汲取知识,个性发展,极具创造力
这样纯良的学问风气让人艳羡
(△西南联大宿舍一角)
西南联大早已结束
但却不曾消失
它在中国历史长河里留下浓重的一笔色彩
大师精神、文人风骨、学术思想
都值得被后人追求……
器识为先,文艺其从
立德立言,无问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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