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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名新语 | 洪扬:百廿北大,遇见你, 在最美的年华

北大招办 北京大学招生办 2019-06-20

编者按


正值北京大学一百二十岁生日之际,燕园又迎来了一批年轻学子,这份相遇是百廿北大收获最温情的生日礼物。博雅塔下宜聆教,未名湖畔好读书,各位燕园学子将在北大共创美好未来。今天,让我们共同聆听齐聚北大的天下英才的“未名新语”。

洪扬

毕业高中:

     杭州二中

录取院系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

初遇

我对北京大学的初印象,来源于2007年的夏天。那时候,我到北大来参加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比赛。我记得当时我就在博雅塔边的小堂里,朗诵英文,至于篇目是《丑小鸭》还是《小红帽》,我已经不记得了;评委的目光是温是凉,我同样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雅静的园里,有湖,有石,有桥,有墓,有碑,有树,有塔——当然,还有那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北大人与北大风范。


说来真是奇妙啊,我人生的第一本证书上,便赫然印刻着“北京大学”四个字。


是缘分吗?

年幼时的证书与录取通知书



而我在接下来的十年中所做的,便是让这四个字从这本证书走到录取通知书上。


时光宛转,年华偷换。我与燕园的再遇见,是在宗璞先生的《霞落燕园》。宗璞先生的文字,深沉中有几分灵动,忧伤中有几分洒脱,我一向很喜欢——直到现在,我每读一次《紫藤萝瀑布》,都是要落泪的。


在她那里,我了解到,燕园是一片学术圣地,是求知者的天堂。


我也了解到,燕园的石,许多是为逝者而在:许多学者身后执意要将骨灰撒入未名湖里,于是他们的名字便镌刻在湖边的石上。而燕园的墓,体现着北大人的风骨,彰显着中华民族的精神,也蕴含了中国的近代史。譬如魏士毅的墓碑:她是1926年三一八事件中喋血公府的烈士。这些墓碑,就在那里,始终宽慰着,又始终警醒着在世的人。


我还了解到,燕园中穿行的人,有未名湖一样深邃的眼神,有博雅塔一样崇高的气度。“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此之谓也。


于是,宗璞先生的文字,成了我那零星的一点幼时记忆的升华。同时,她的文字,也成了我心目中北大的一种象征。那文字隽永而深沉,具有深邃的文化质感,它塑造出一种抽象却又可感的人格理想,同时也勾勒出一个尚懵懂的约定:

北京大学,我要在最美的年华里,遇见你。


追逐

 

2015年,我有幸进入美丽的杭州二中学习。


杭二中的美与北大的美有几分相似,它不只在于碎心湖旁的花园,更在于她的自由。在这里,你有权选择自己想要的校园生活方式。没有人逼迫你以“钟摆式”的时间轴来生活,也没有人逼迫你以应试化的学习方法来学习。这里的生活,不需要狭隘的目的性。你的选择权,从来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选择了化学竞赛。


然而我的竞赛之路却是艰难的。通过努力,我在2015年的化学奥林匹克初赛中就摘得了省一等奖。然而,2016年的初赛,由于投入产出不匹配,以及后程乏力等原因,我只得到了省二等奖。其后一年在竞赛与高考科目的平衡木上,我又失去平衡,搞砸了我的第一次选考。2017年的初赛,我发挥还算稳定,再次拿到了省一等奖,但又由于省选的失利没能进入浙江省代表队。我的竞赛生涯,在一次又一次的遗憾中终结了。


但我并不后悔。学习竞赛使我的自主学习能力得到了很好的锻炼,而化学竞赛更是给我的思维品质与认识能力带来了颠覆性的转变。在化学的各个分支里,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哲学式的思考与应用——很多反应的影响因素是多元化的,它们深刻地发展着我的联系观与辩证法。


我在学习化学竞赛的过程中,也结识了很多珍贵的人。和我们的团队一起在实验室里,披上白大褂,亲手操作,见证各种各样的反应现象,是多么浪漫的事啊!同时,在竞赛学习中结识到的北大的老师和学长学姐们也在我遇到困难时给予了我极大的帮助与鼓励,像我学习路上的灯塔,为我指引方向,让我不断拾取信心,拼搏前行。

    

17年11月,我正式从竞赛回归到高考,在拿下了自己较有把握的生物选考后,我忐忑地进入亏欠已久的语文,数学,物理的学习。记得当时刚回来一周以后就要进行上学期的期中考试,我就茫然地在图书馆看了一星期的宋词鉴赏,结果我在这次考试中竟取得了远超出我预料的成绩。省选失利后,我一直沉浸于自我否定之中,而这次考试使我重拾了自信。

    

为了保持这份优势,我在接下来的一个月用心地做模拟题,自信满满地参加下一次月考,却又遭到了当头一棒。

    

这一次的失败之后,我对高考科目的学习似乎有了清醒的认识。记得卡夫卡曾在作品中写道:“那没想着回答问题的人却通过了考试”。或许学习与考试有时就是这样,有时目的越琐碎,越善变,就越容易失去目的;目的越狭隘,越强烈,就越容易达不到目的。于是,我在保持适当的练习量之外,只按自己所喜欢的方式来学习。我经常丢下语文作业去图书馆读摘诗词鉴赏,经常不舍成本用一节晚自修研究一道数学题,经常借前桌的手机读摘人民网上的时评文,经常放弃习题册而去翻翻物理课本。我在这些奖励性的尝试中尝尽了学习的快乐,我真希望一辈子都维持这个状态。有的人把学习的过程称为“寒窗苦读”,除去物质生活的因素,这其实是把学习当作负担,当作苦行了。



我就这样按照自己的胃口学到了五月份。到那时候我似乎已经不再在乎排名的超幅波动,因为排名不能真正地使我快乐。在自己的学习中找到快乐的同时,我也快乐地见证着我的同桌不断进步。我喜欢与临近的两位同学以“夸诳”的口吻讨论一切问题,这个习惯一直沿袭到了高考之前。

    

6月7日,我依旧紧张地走进了那个最后的考场,我曾在那里一个人自修过很多次。考试的过程中,我不断察觉到这次考试是多么的平常、沉静,这与它的重要性形成了很奇妙的反差。

    

“我不知道自己的心跳有没有加速。”我常常这样描述我的高考。

圆梦


高考结束后,我再次来到北京大学。

    

此时的北大,还是那么美,而且在我眼中,似乎变得明亮了些许。塔身映在天空,塔影投在水中,轮廓弯曲着,摇曳着,仿佛讲述着梦中未了的故事。在未名湖边,博雅塔下,我没有急于欣赏那一池艳红、一池碧绿,而是先走到临湖轩下寻找到《燕园墓寻》中所记到Lapwood先生的石。

    

驻足良久,我又想起其中的文字,“我们总希望叶落归根,异域孤魂是非常凄惨的联想。而他们愿意永远留在这未名湖边,傍着旧石,望着荷田......”也许,将自己所爱的,视为超乎一切的选择,这便是北大人的浪漫。

 

作为高考生代表参加浙江卫视中国蓝十周年特别节目的录制

   

这次出行,我又一次认识了许多有趣的同龄人,对北大的执念也愈加深刻了。记得张爱玲的爱是“低到尘埃里”,我觉得我对北大的爱亦有几分相似:我只想让自己成为北大悠悠历史中的一粒尘埃,不求北大记住我,只希望自己能记住北大。

    

但同时,我也是一个相信命运的人,觉得好的坏的,终归都是我的。而且好坏之间的转化,有时候是那么的轻易。如此一来,“听天由命”也成了对自己的成全。

    

然而这一次,命运竟给了我久违的惊喜。高考成绩出来以后,我和家人都感到又惊又喜,而我心中那深埋已久的、一度显得那么难以实现的梦,也终于在一波三折之后,在暂时静好的岁月中圆满了。我没有面临报考学校的抉择,也谢绝了所有其它学校的邀请,因为我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属于北大。

    

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但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有时候,追梦途中的山重水复,会卸去我们心中那份“鲜衣怒马少年时”“一日看尽长安花”的豪情,而带给我们“宁静致远”“载浮载沉”的平坦。蓦然回首才发现,其实正是这样那样的不幸,让我们学会了快乐,把我们带到了梦中的那个地方。

    

北京大学,我终于最美的年华里,遇见了你。



编辑:刘威

美编:赖雯燕

供稿:北京大学浙江招生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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