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图 | 中国政法大学国家法律援助研究院赴黑龙江省专题调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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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独乐斋主”题字）

“中央专项彩票公益金法律援助项目”是国家于2009年启动的一个法律援助专项，由中国法律援助基金会具体负责实施。该项目的主要援助对象是农民工、残疾人、老年人、妇女、未成年人等特殊人群，保障其获得法律援助的权利。为了深入了解本项目的运行情况、取得成就与存在问题，及时总结项目实践经验，推动项目可持续发展，中国政法大学国家法律援助研究院组织调研团队赴黑龙江省开展专题调研。

调研团成员有南开大学法学院副教授朱桐辉，南开大学法学院王玉晴、李家强、秦泽文。调研主要以座谈交流、实地考察和问卷的形式进行。

黑龙江省司法厅座谈会

调研组与黑龙江省司法厅及各地司法局相关负责人员就“中央专项彩票公益金项目”展开座谈。与会人员有黑龙江省司法厅一级巡视员潘志学，司法厅法律援助工作管理处处长王展，司法厅法律援助工作管理处副处长魏志学，黑龙江大学法学院院长哈书菊教授，哈尔滨市司法局党组成员、副局长吴爱民，牡丹江市司法局副局长黄大辉，大庆市司法局副处级调研员李云涛，绥化市司法局四级调研员邱伟功，妇女维权龙电法律援助工作站朱松侠律师等。他们对本单位“中彩金”项目实施情况进行了总结和分析。

此外，省司法厅法律援助工作处三级主任科员邱晨、四级主任科员王立男，哈尔滨市法律援助中心主任张海涛、律师管理处副处长赵怀忠、法律援助中心科员赵延琳，牡丹江市司法局法援科科长陈兆波，大庆市法律援助中心科员韩健，绥化市司法局法援管理科科长皮晓红，妇女维权龙电法律援助工作站律师张婷也参加了座谈，进行了补充和互动。

首先，王展处长对黑龙江省“中彩金”项目的实施情况进行了总体介绍。自2009年黑龙江省实施中央专项彩票公益金法律援助项目以来，全省共计办结项目案件19084件，累计使用资金3201.74万元，为27394名困难群众挽回经济损失9.8亿元。

其次，王展处长介绍了“中彩金”项目在黑龙江省实施过程中的主要做法：第一，以“法律援助惠民生”活动为载体，大力向经济欠发达地区倾斜扶持力度，围绕五类特定人群的不同法律需求，精准提供法律援助服务；第二，加强项目管理，稳步推进项目开展，建立长效培训工作机制，定期对项目管理人员进行培训；第三，在宣传中采取平面媒体、电视媒体和新媒体综合运用的方式，提升项目社会影响力。

结合项目落地黑龙江省十年的实践经验，王展处长指出，“中彩金”项目有效补充了地方财力不足的窘境，激发了基层法律援助人员的工作积极性，在实践中收获了良好的社会效益。但在实践过程中也出现了一些问题：第一，项目补助标准现在已明显太低，实施单位办案积极性不高；第二，项目信息数据管理系统需要改造升级；第三，卷宗整体质量有待提高；第四，省级项目办公室实施项目监管和宣传缺少经费来源，给项目运行带来了极大困扰。

针对以上问题，王展处长提出以下建议：第一，建议能适当提高案件补贴，缩短资金发放周期，激发法律援助人员办案的积极性，并能给参与办案的公职律师报销交通、食宿等办案成本；第二，简化案件审批、归档程序，减轻基层办案人员负担；第三，进一步开发、升级项目信息数据管理系统；第四，给予省级项目管理部门一定的经费保障；第五，明确“中彩金”项目管理权。

同时，与会其他人员结合本地区实践经验也发表了本人意见。

哈尔滨市司法局党组成员、副局长吴爱民认为，应当进一步扩大中彩金法律援助项目刑事案件的受案范围、受援人群，提高项目补贴，并严把案件质量关，加强对案件质量的监管。

牡丹江市司法局法援科科长陈兆波结合调研提纲对该单位的基本情况做了翔实回应，最后特别提出：第一，应当将军人军属和退役军人纳入项目援助范围，并加大对刑事审判阶段律师辩护全覆盖案件的项目支持力度；第二，建议缩短项目补贴资金发放周期。

大庆市司法局副处级调研员李云涛认为，应当简化“中彩金”项目申请流程，优化项目程序，并将城市下岗职工群体也纳入受援范围之中。同时，李云涛建议项目资金应对东北、西北等经济欠发达地区有所倾斜。

绥化市司法局四级调研员邱伟功认为，将刑事案件中有可能判处死刑的当事人和公证援助案件纳入中彩金补贴范围更利于起到“应援尽援”的作用。

妇女维权龙电法律援助工作站朱松侠律师认为，现行规定下受援主体均需开具经济困难证明，但现实情况下出具证明时常出现困难，尤其是城市居民开具困难证明更为艰难，建议能否取消开具困难证明这一规定。

王展处长又补充道，困难证明开具较难的情况在全省范围内都普遍存在，尤其是在城市居民群体中，这极大的影响了项目的实施效果，同时，西部补贴已很高，现在东北反而缺口大。

最后，朱桐辉副教授深为感动地说，黑龙江“中彩金”项目落地十年来的工作很认真细致，大家的意见和建议很有价值，我们将总结后带回项目办。这些建议必将推动“中彩金”项目走的更好、更稳，惠及更多人群。

妇女维权龙电法律援助工作站

龙电律师事务所李志洁律师带领调研组参观了龙电律师事务所，介绍了该所在进行法援工作时所获得的各项荣誉，如“第五届全国法律援助工作先进集体”、“中央专项彩票公益金法律援助项贡献突出实施单位”等。

随后，调研组与龙电所律师召开座谈会，龙电律师事务所律师朱云侠向调研组介绍了该所法援工作情况。主要包括该所从事法援工作的历程，从事法援工作时所获得的荣誉，进行法援工作时的工作方法，援助案件的数量和受援案件的类型比重，并展现了龙电律所法援工作的风采。

紧接着调研组翻阅了该所部分卷宗，并同该所律师进一步交换了意见。

龙电律师事务所贾连红律师认为，项目受援主体人群特殊，大多法治意识不强，因此该项目是促进社会和谐中很重要的一环，未来仍有必要加大项目实施力度，扩大受援人群。同时李志洁律师认为，仍需进一步简化困难证明程序，减轻受援主体负担。

调研组一致认为，该工作站卷宗整理规范，整体质量高，收集到的问题和建议也很有价值。

哈尔滨市公共法律服务中心

在讲解员的带领下，调研组参观了哈尔滨市公共法律服务中心。公共法律服务中心是哈尔滨市人民政府为进一步完善公共法律服务体系，打通司法行政便民服务最后一公里，着力打造的一项司法行政便民工程。该中心整合了律师服务、公证服务、法律援助、人民调解、司法鉴定、国家统一法律职业资格考试等多项司法行政职能。

在该中心的入口处，调研组试用了自助服务机的法援排号功能，并翻阅了中心的宣传资料书册，参观了中心调解室。随后，该中心负责人吴爱民副局长就该中心的基本工作开展情况与调研组做了交流。

调研组对该中心的智能化、便利化和人性化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一致认为高科技应用司法援助大有可为。中心也提出资金、办公场所仍有一定缺口的现实困境。

哈尔滨市宾县，黑龙江超悦律师事务所

哈尔滨市宾县超悦律师事务所承办了大量的项目案件，因此，调研组受委派专门来到该所调研和学习。

座谈会由该所主任赵国新律师主持。首先，赵国新主任代表超悦律师事务所向调研组一行到来表示热烈欢迎。赵国新主任介绍了该所的基本情况和承办“中彩金”案件的具体情形，由于宾县地处哈尔滨郊区，他们的援助对象主要是农民和农民工群体，其中农民案件主要涉及到相邻权争议、财产纠纷、帮工雇佣、离婚案件等，而农民工案件主要是涉及劳动关系纠纷，二者案件类型区别较为明显。

接着，赵国新主任向调研组提出了几点建议和意见：第一，在实践中有些律所承接案件数量过多，既影响了案件质量，也给律师和律所带来了较大负担，应当合理划拨案件数量，确保办案质量；第二，提高项目补贴，现行补贴标准较低影响了律师积极性；第三，法律援助项目不一定非要找“大所”，“小所”可能会办得更认真；第四，建议加强对城市中老年群体的援助。

超悦律师事务所法律援助案件主办律师刘长远认为：第一，在实践中农民与农民工的界限比较模糊，区分较有难度并没有太大必要，因此建议能将农民一并纳入援助其中；第二，当农民与村委会发生诉讼争议时，从村委会开具困难证明无疑是“天方夜谭”，建议更改困难证明开具程序；第三，目前“中彩金”项目承办机构较少，既不利于更多人加入法援项目，也不利于法援质量的提升，建议能使更多的人加入援助行动中。

超悦律师事务所法律援助案件主办律师柳继忠认为：第一，律师事务所大多设置在城市，但城市居民却不在项目援助范围内，某种程度上影响了项目援助开展，城市广大低收入老年群体（如55-60岁）在遭遇到一些疾病、体弱的困难时无法获得补助和法律援助；第二，临时性贫困有时也会影响居民诉讼权利的行使。针对以上两点问题，柳律师认为应当将受援主体拓宽至城市居民，并将临时性贫困也纳入扶助范围中。

朱桐辉老师最后再次对各位律师表示感谢，并说调研组将集中对这些问题进行反馈，以提高“中彩金”项目的运行质量，促使该项目运行更加规范。

座谈会结束后，调研组在该所遇到了前来办手续的两名受援人，调研组向他们认真了解了接受法律援助的基本情况和切身体会，两名受援人均对援助律师和中彩金项目表示了发自内心的感谢。

黑龙江省总工会

座谈会由黑龙江省总工会法律和社会联络部二级调研员孙洪英主持，孙洪英调研员向调研组介绍了项目在黑龙江省总工会运行过程中的基本情况：

第一，黑龙江省总工会于2018年启动“中彩金”法援项目，开展的时间短，案源少，并且由于总工会的性质影响，其受援主体多为农民工；

第二，对项目经费使用管理建立健全了相关制度，严格资金发放程序；

第三，严把案件质量关，及时跟进案件，不定期进行案卷质量审核。

黑龙江省总工会合作律师事务所——大地律师事务所杨大勇律师提议对跨区域办案的案件加大补贴力度，并及时修订贫困标准或者从案件类型上确定受援范围。

随后，哈尔滨市总工会法律和社会联络部副部长刘迪介绍了去年10月份成立的法律援助服务团并提出两点建议：

第一，扩大项目的受援主体范围，将困难职工和退役军人也纳入中彩金法援范围；

第二，提高中彩金法律援助项目的案件补贴标准。

最后，朱桐辉老师说，调研组会将认真总结收集到问题和建议，并进行反馈，以期在未来能够让项目更加优化。

黑龙江省法律援助中心哈尔滨商业大学学生工作部

黑龙江省法律援助中心哈尔滨商业大学学生工作部部长石贤平主持座谈会。石贤平代表哈尔滨商业大学法援中心对调研组一行表示欢迎。

石贤平介绍道，哈尔滨商业大学于2016年正式启动“中彩金”项目，之后每年办结案件约三十余件，该校法援项目曾多次被媒体报道。石贤平说，限于人力资源紧缺，该校案源大多为受援人主动上门求援。

在座谈中，石贤平对“中彩金”项目也提出一些建议：一是将大学生群体也纳入援助范围中，大学生虽大多已经成年，但这一群体基本没有收入来源，仍有必要纳入资助之中；第二，把普法宣传引入资助范围，让公民普遍的了解法律，才能更好的保护公民的权益；第三，现行补贴标准较低，建议适当提高现行补贴标准。

朱桐辉老师及调研组被石贤平老师二十年如一日的法律援助实践深深地感动，并对他高超的法律实务能力表达了钦佩。

哈尔滨市法律援助中心驻看守所工作站

在本次调研的最后一站，在该工作值班的东元律师所吴伟主任向调研组介绍了值班律师介入法律援助的流程阶段和该所申办“中彩金”项目的基本情况：在实践中，该工作站援助案件大多由看守所和市法援中心移交。

吴伟主任对项目提出两点建议：

第一，“中彩金”项目现行办理程序和表格填写较为繁琐，在看守所给看押人员办手续时尤其显得麻烦和不合时宜，建议能简化手续和流程；

第二，近两年“中彩金”项目案件逐渐减少，主要便是因为其补贴已经低于其它国家法援项目，因此亟需提高；第三，从刑事辩护全覆盖的角度上看，区分受援人群在刑事案件中已经没有必要，并且城市低保名额有限，很多事实上经济困难的群众无法获得援助，难以做到“应援尽援”，建议取消困难证明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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