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伤人事件，幕后的真凶可能是谁？
前几天，在广西的侨港海滩，数名游客被“不明鱼类”袭击，留下骇人的伤口。可能你以前还不会被海蜇伤人的警告阻挡去海滩玩耍的步伐，这次这样“未知的恐惧”会不会让你从此再也不敢下海？
海边游玩无论在哪都还是要多长心眼的
视频源：微博@潇湘晨报
全网惊愕之间，谣言四起，现在甚至连伤了多少人也不清楚了，网传的伤口照片有多少确为现场所摄也要打个问号。有人说只有三人受伤，也有说七人、十余人甚至二十余人，不过电影《巨齿鲨》中两头巨齿鲨加起来都没吃够二十人，这二十余人的传闻自然是极不可能的。
再这么谣传与推测下去恐怕猜出的鱼都能编出北部湾鱼类志，我们也谨从伤口及地域等因素推测“真凶”，帮大家认识些需要小心的生物，也免除些不必要的担心。
放两张本次事件中的伤口图片作为我们推理的证据，不用怕，本文所有骇人的伤口都设置了左滑~
夺命“巨齿鲨”？
多数人在得知此次不明生物袭人事件时，首先想到的便是鲨鱼。的确，作为最危险的大型鱼类之一，加上恐怖电影等流行文化的“渲染”，很多人可谓是“闻鲨色变”，事实上也真可能是它。
广西沿海一直是众多大型鲨鱼赖以生存的栖息地，一些鲨鱼甚至将繁殖地选在这里，北部湾海域作业的渔船时常能捕获几种大型真鲨的幼体，也足以从侧面说明了这一点。这其中最为“臭名昭著”的莫过于低鳍真鲨（Carcharhinus leucas），也就是公牛真鲨。
成鱼长3m左右，栖息于热带、亚热带沿岸海区
图源：ecotoursadventure.
截至目前，全球在案的鲨鱼袭人事件中，低鳍真鲨共造成了121起，其中26起还是命案，这一“战绩”仅次于大白鲨和鼬鲨。而此次事发的北部湾海域，同样是低鳍真鲨的分布区。我曾在北海的市场中收集到过一些低鳍真鲨的颌骨，数量不是很多，却在无声地宣告着它们的存在。
一件采集自广西北海的低鳍真鲨标本，颌宽近50cm，最大上颌齿斜高达2.5cm，这样的大个体低鳍真鲨在北部湾海域并不算多见，但有时我们也能在这一带发现他们的踪迹。图 ©洛澜
低鳍真鲨造成的咬痕。©NOLA.com
2022年4月，也有摄影爱好者在北海涠洲岛海域拍摄到了觅食的低鳍真鲨，而拍摄地距离事发海滩直线距离不足40km。这些证据似乎都在暗示我们，低鳍真鲨很有可能是此次袭击的真凶。
此次曝出的受害者伤痕中，有一些伤口为明显的切割伤，在伤口大致形态上也与鲨鱼的咬痕相似。此外，据此次遇袭的一位受害者透露，自己在感受到被袭击的前几秒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感觉像是撞到了石头”，这一细节很难不让人和鲨鱼联系起来。我们甚至可以大胆地想象，一条毫无经验的幼年低鳍真鲨，误打误撞地闯入了摩肩接踵的浅海海滨，或许是出于对周围嘈杂环境的恐惧，抑或是将人的肢体误当作肥胖的鱼，于是咬伤一个又一个游客……
且慢，尽管鲨鱼有重大嫌疑，此时我们仍不宜将这起惨案直截了当地归为鲨鱼袭人事件，因为，还有诸多不符合鲨鱼常规作风的疑点：
一些不是鲨鱼的理由
1. 据另一位受害者描述，事发时自己似乎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几种有袭人嫌疑的大型鲨鱼皮肤表面覆盖有粗糙而坚硬的钝鳞，摸起来沙沙的，这显然不符合鲨鱼的触感；
2. 另一位手部被咬伤的受害者声称，自己用手掰开鱼嘴后才得以脱险，但自己却不认识攻击自己的那条鱼；鲨鱼的嘴并不易通过蛮力掰开，且受害者坚持声称自己“不认识发动攻击的那条鱼”，如果确实是鲨鱼，即使受害者无法准确确定究竟是哪种鲨鱼攻击了他，但是至少也可以锁定在在鲨鱼这一大类中，应该不至于说“不认识”；
3. 事发的海水浴场人群稠密，受害者所遭遇袭击的地点水深还不足以没过整个人身，鲨鱼是精明的掠食者，通常不会将这种环境复杂的水域作为自己的觅食场所，在这里它们甚至可能无法全身而退；
4. 据目击者回忆，当时在事发现场，几分钟内至少有数十人被咬，这很显然不太可能是同一条掠食性鱼类所为，至少应是一个具一定规模的鱼群，但包括低鳍真鲨等会造成图示严重伤口的鲨鱼大多数情况下却不会集群活动；
综上所述，鲨鱼的嫌疑虽然很大，但此次事件中亦存在一些难以用目前对鲨鱼行为所了解的知识点解释清楚的问题；希望进一步的调查，能够披露更多有关此次事件的细节。
至于网络上热议的另一位“嫌犯”雪茄达摩鲨（Isistius brasiliensis），我想是完全可以排除它的。
看着秀气，也是个狠鱼，可以用嘴吸附在大鱼身上，吸到把人家肉撕掉图源：fishesofaustralia.
达摩鲨通常栖息于水深300-1000m的深层海域，很显然并不会出现在最大水深仅有50m的北部湾，这好比你在海拔仅有数百米的热带季雨林中寻找雪豹一样。
目前全球范围内的达摩鲨袭人案例只有4起，事发地点附近均有水深数百米以上的深水地带，且袭击受害者都是在夜间横穿开阔水域时被攻击的，达摩鲨只有在夜间才会浮上水面觅食，到白天便会返回深渊。此外，达摩鲨的咬痕呈规整的圆形，伤口范围内会留下大范围的创面，边缘干净利落，这很显然与此次袭人时间所曝出来的伤口形态不符。
达摩鲨攻击造成的伤口，可以看到伤口边缘非常干净利落。图源：Randy Honebrink et al.
硬骨鱼里，可能是它？
考虑到国内的渔情，能出现在海滩上咬人的鱼类更可能是某种硬骨鱼。硬骨鱼往往没有鲨鱼那么庞大、凶猛，但在特定的情况下也会对人类造成可观的伤害。
有不少人听说河豚与鳞鲀会主动攻击人类，便认定它们是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然而鲀类恰恰是最不可能的。河豚与鳞鲀都是有名的生物开壳机，河豚口中有四颗锐利的齿板，而鳞鲀的口中则长着锋利的獠牙，它们可以轻易咬碎贝壳或螃蟹，也能咬断人类的手指。
红牙鳞鲀的獠牙
在遇到威胁时，河豚与鳞鲀会主动出击，攻击敌方，但无论是河豚还是鳞鲀，它们的嘴都很小，造成的伤害依赖于出色的咬合力而非撕咬。如果被河豚或鳞鲀咬了，留下的伤口会很小，通常都是一个圆形的口子，有时皮肉从其中被完整地切掉。
图2：2019年，一名八岁的女孩在土耳其海域游泳，忽然被一条凶兔头鲀咬断了手指。值得一提的是，凶兔头鲀在当地算是一个入侵物种，它们是通过苏伊士运河从红海扩散过来的。
图3：由一条长约70厘米的褐拟鳞鲀造成的伤口，世界上最大的鳞鲀造成的伤口大小也就如此。图源：tonyjamesslater.
在网传的图片中，无论是可怕的撕裂，还是成排的牙印，都与鲀类袭击毫无共同点，因此鲀类不可能是袭击的凶手。
另一个可以被直接排除的是颌针鱼。北海颌针鱼不少，虽然成排的牙印看起来像是颌针鱼的风格，但颌针鱼绝不会这么咬人，也没任何撕裂能力。
斑尾柱颌针鱼（Strongylura strongylura）是北部湾最常见的颌针鱼之一，它们常出现在水深不足一米的浅水中。©达达
在被捕食者（如鹗）捕获时，颌针鱼会尝试扭头反咬，但对于长着羽毛的捕食者而言，这种反击一般是徒劳的。图：cdn.shutterbug.com
颌针鱼胆子很小，受到惊吓立即就会仓皇逃窜。除非被抓住否则它们不会咬人。颌针鱼确实是很危险的一类鱼，但这不是因为它们咬人，而是慌不择路的颌针鱼有可能会一头扎进人的体内。在海滨浴场这样游客密度很高的水域，乱窜的颌针鱼确实十分危险，它们很容易扎入人的胸腔、脖子甚至头部，但那是另一回事。
极其倒霉案例一则：这位年轻人好好地在海上捕鱼，忽然一条颌针鱼腾空而起，刺穿了他的脖子。图：strangesounds.org
再者，颌针鱼不喜欢这种热闹的景象，它们会竭力回避这种到处是人的地方的。
还有就是裸胸鳝，它们的口腔深处有一个名为“咽颌”的结构，被誉为裸胸鳝的第二张嘴。在裸胸鳝张嘴捕食的同时，咽颌会向前伸出，抓住猎物将其向后拖拽，因此被裸胸鳝咬住后很难脱身。同时，裸胸鳝还会旋转、打结，以求将猎物撕碎，它们的牙齿非常锋利，加上恐怖的蛮力，能造成巨大的伤害。我个人就被裸胸鳝咬过，仅仅是被一颗牙齿挂了一下，手上就出现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创口并血流不止，即使及时缝针也留下了长长的疤痕。而这仅仅只是一条体长半米的裸胸鳝所为，想想那些长达三米的豆点裸胸鳝和爪哇裸胸鳝吧！
这条硕大的黄边裸胸鳝（Gymnothorax flavimarginatus）正在捕食灰三齿鲨。图：mikesevernsdiving.com
裸胸鳝完全可以造成这样的撕裂伤，它们的能力甚至远远不止于此，但如果被裸胸鳝咬住了，不可能只有这次事件中干脆利落的牙印，裸胸鳝牙齿细小而密集，如果只是咬一口就松开，所造成的齿痕也会是小、浅而密的。沙滩本身也不是裸胸鳝所喜欢的生境，它们喜欢躲藏在礁石中，不会离开太远。除非有人在事发前曾向海中放生裸胸鳝，否则裸胸鳝是不太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2004年，一名37岁的教师在古巴潜水时于水深30米处被绿裸胸鳝（A）袭击了右手手臂（B），在紧急上浮至15米深处时裸胸鳝松口离去，受害者随后被送往医院救治。一年后，虽然伤口表面已经长好（C），但依然无法握拳（D）。图：ScienceDirect.com
也有不少人怀疑是紫红笛鲷（Lutjanus argentimaculatus），一种凶猛的肉食性鱼类，海滨浴场的沙滩上常有紫红笛鲷的幼鱼在石块间钻来钻去，在海水的更深处会不会就潜行着孔武有力的成年紫红笛鲷？这有可能，但紫红笛鲷嘴前端的一对獠牙和后方的尖牙有一定距离，咬不出这样的牙印，它们是否能将人撕成那样也得打个问号。
紫红笛鲷的大牙。©达达
最重要的是，紫红笛鲷真的会主动咬人吗？毕竟，紫红笛鲷算是海滨浴场的常客，也是重要的养殖鱼类，如果它们真的这么凶猛，不该到这时才有人中招。
在排除了众多的可能之后，嫌疑落到了大魣（Sphyraena barracuda）及其近亲斑条魣（Sphyraena jello）身上，这两种体型可达1.5-2米的大型魣类在北海很常见，经常能在近海捕获，它们常在潜水的礁石处伏击猎物，大魣有时甚至会为了捕食而几乎冲上沙滩，修长的身体令大魣在体长相当长时仍能在浅水中进出自如，这就增加了它与游客碰面的概率。
大魣（就念“鱼”）图源：reeflifesurvey.
斑条魣与大魣都会集群，不过斑条魣更喜欢在群体中活动
图源：ARKive
大型的魣类是凶猛的捕食者，《海底总动员》中开头吃掉尼莫妈妈的的就是一条魣，而大魣的性情尤其凶暴。放眼全球，大魣导致的袭人事件时有耳闻，在感觉到威胁时，大魣便可能对人类发动猛烈的攻击。
《海底总动员》里的魣，不被科普的话小时候看的所有反派可能都以为是鲨鱼
如果大腿前侧的伤口确实是贯穿伤，那么它很可能就是由魣颌骨前端的獠牙所洞穿，而后侧成排的牙印，有可能来自魣嘴后方的腭骨齿，它们如同刀片一样能切开皮肉。大魣从来不会忌惮于攻击大型猎物，它们会用獠牙穿刺固定大型的猎物，然后通过一系列的咀嚼、甩头，用腭骨齿将它切开。有观测记录显示2米长的大魣可以将1米长的黄条鰤切成两截，可想而知这种尺寸的大魣咬到人身上会是什么样子。
被大魣硬生生撕掉一半的珍鲹。图：i.kinja-img.com
大魣造成的咬伤。图源：daily mail
当然，魣这个结论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不过综合一切信息考虑，魣或鲨鱼依然是比较合理的选择，魣比鲨鱼更可能出现在这样的环境中。当然，我们也不能排除“团伙作案”的可能性——有没有可能这起事件不是由同一种鱼所为？比如说，几条被放生的裸胸鳝导致了游客身上的撕裂伤，而诸如魣、低鳍真鲨这样尖牙利齿的鱼类则导致了游客的切割伤和贯穿伤？其实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性，只是如果真的如此，这片海滩未免突然变得太凶险了些。
至此，鱼类嫌犯已分析完毕，还剩下最后一个可能的怀疑对象，不过它不是鱼，甚至不是动物，而是人造的——玻璃。海中的玻璃可能来自于游人丢弃，也可能来自海上的渔船或是由陆地上的垃圾被冲入海中而来。如果海底沉积着大量被人遗弃的大块碎玻璃，它们也可能将人划成这样，只是图中的齿痕如果要由玻璃所致还是有点难度。如果是玻璃，好消息是不存在什么咬人的不明鱼类，坏消息是水底的玻璃很难清理干净，这片海滩可能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不适合戏水了。
如果天灾不能避免，我们至少应该尽量减少人祸
图源：l.rgbimg.com
文章的最后，让我们学点实打实的东西吧。不要划走，下面的内容在关键时刻很可能会救你一命。
如何降低游泳时被鲨鱼袭击的概率
1. 不要到不熟悉的自然水域游泳，请尽量选择正规且基础设施的海水浴场，人迹罕至的自然水域不仅存在众多隐患，而且即使是遇险，你可能也很难及时得到有效救治；
2. 不要在晨昏及夜间时分游泳，彼时正是鲨鱼觅食的高峰期；
3. 不要独自活动，尽量结伴游泳，鲨鱼往往喜欢攻击落单的猎物；
4. 尽量不要到距离岸线过远的开阔水域游泳，在海水浴场游泳时不要越过防鲨网探索未知的水域，一旦穿越防鲨网，你和鲨鱼之间将再无障碍阻隔；
5. 不要在码头、垃圾处理厂附近的水域游泳，这些地方的废弃物（尤其是鱼血和鱼内脏）所发出的气味会吸引鲨鱼前来，因此在这里遭受鲨鱼袭击的可能性极大；
6. 不要佩戴金属首饰、手表等亮闪闪的物品下海游泳，一些鲨鱼的视力较好，可以看到这些物品反射的光线，它们可能会误将其视作是鱼的鳞片，从而对游泳者发动攻击；
7. 不要带伤游泳，尽管掠食性鲨鱼更喜欢鱼血的味道，但它们同样能闻到你的气味，并可能将你误判为唾手可得的猎物；
8. 不要站在深水中小便，鲨鱼同样可以感知到尿液的气味；
9. 游泳及潜水时尽量不要让自己处于大规模鱼群之间，鲨鱼会被大规模的鱼群吸引，并对其发动围攻，有时也会误伤误入其中的人类；
10. 尽量不要带宠物（比如宠物狗等）下水，宠物游泳时激起的水花同样会吸引鲨鱼的注意力；
11. 尽量不要在大型掠食性鲨鱼出没的水域进行鱼枪狩猎活动，鲨鱼可以察觉到其它鱼类垂死挣扎所产生的电信号，并迅速对此作出反应；如果鲨鱼确实跟了上来并开始抢您鱼枪上的鱼时，请立刻放弃您的猎物，任何无谓的抵抗都有可能激怒鲨鱼，从而引发进一步的猛烈攻击。此外，魣对人的袭击案例也有许多是发生在潜水渔猎之时，这些凶悍的鱼类一旦察觉到危险，便可能进行猛烈的攻击；
12. 潜水时不要过于接近鲨鱼，尽量不要触摸它们，被你视作亲密的行为在鲨鱼眼中可能是纯纯的挑衅行为，如果它们被激怒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13. 在潜水接触鲨鱼时注意鲨鱼的“肢体语言”，诸如黑尾真鲨（Carcharhinus amblyrhynchos）等掠食性鲨鱼有着较强的领地意识，当感受到领地被侵犯时它们会率先采用肢体语言警告入侵者，如果入侵者忽视了这种警告信号，那么鲨鱼将会迅速进入攻击状态；
黑尾真鲨的正常泳姿（右）及攻击前的警告姿势（左）示意图，如果入侵者“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黑尾真鲨将会发动真正的猛烈攻击。©Wikipedia
14. 不要天真地以为只有大型鲨鱼会对人发动攻击，诸如斑纹须鲨（Orectolobus maculatus）、铰口鲨（Ginglymostoma cirratum）这样行动迟缓的中小型鲨鱼被激怒时同样会咬人，所以不要对此麻痹大意，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15. 不要在海中投喂包括鲨鱼、裸胸鳝、大魣等在内的大型肉食性鱼类，以免它们建立起人类与食物的联系。上文的绿裸胸鳝袭人案例中，裸胸鳝显然就是将人与食物联系了起来，见到人就主动游出，围着人转圈，并最终下口伤人。论文作者猜测可能这条裸胸鳝此前曾接受过人的投喂，因此认为人类会带来食物；
不践行第8条的话……
在调查结果真正公布前，一切讨论都只能算是猜想。无论如何，我们都应始终保持那颗对海洋的敬畏之心——毕竟那里并非我们的主场，面对未知，保持谨慎和敬畏往往是最好的选择。对于国内的海滩而言，这样的袭击并非常态，如果是鱼类所为，那么肇事者现在大概率已经返回深水，难以再被捕获，或许它也不会再回到这片它曾兴风作浪的海滩。
然而，这些大鱼并非我们在海边所唯一要注意的威胁，它们甚至是所有潜在的威胁中概率最低的。在海边，真正伤人众多的是一些有毒的生物，如水母、管水母和水螅，甚至剧毒的僧帽水母在我国沙滩上也时常出现，更不用说令人望而生畏的蓝环章鱼，在赶海时偶尔也能碰见它。
深圳大鹏海滩上的僧帽水母。图源：光明网
在海边，我们要牢记这样的一个原则：不认识的东西不要上手，否则一旦被蛰、被咬，再后悔也没有用了。
愿事件中波及的海滩能尽早恢复秩序，也希望大家在海边游玩时务必注意安全，不要因为一场意外而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心情及美好时光。
北海侨港海滩的日出，祝大家在海边玩得愉快、平安！
撰文 | 达达、洛澜
部分图片 | 图虫创意
微信编辑 | 赵之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