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沙·查特吉 | 眼中沙(第二幕、第三幕)
帕沙·查特吉 著
(根据泰戈尔同名小说改编,原剧为孟加拉文。2013年,作者应西天中土之邀,将剧本译成英文版。)
张定浩 中译
人物表
卡里姆,马车夫
罗摩,男童仆
萨度查兰,老仆人
凯米,女仆
拉兹拉克什米,莫亨德罗的妈妈
阿莎,莫亨德罗的妻子
比诺迪妮,年轻的寡妇
安诺普尔娜,莫亨德罗的守寡婶婶
莫亨德罗,一位加尔各答的绅士
比哈里,莫亨德罗的朋友
阿莎:你成天挂在墙上的是什么呀?可怕的骷髅和骨头。
莫亨德罗:可怕的骷髅和骨头?那叫做骨骼标本。那是我们所有人身体里面的样子。
阿莎:我才不信。它吓着我了。
莫亨德罗:为什么?有什么可怕的?你看这。
莫亨德罗:这儿,看这里。这是头盖骨。这个部分叫做颅骨。这儿的这个洞,是我们鼻子待的地方。这两个洞是……它们是干啥的?那是我们的眼睛。还有这些——这些叫做齿系——我们牙齿所在的地方。在我们嘴唇里面,所有的牙齿就是像这个样子。
阿莎:哦,为什么要吓我。我可不要看。
莫亨德罗:好吧,好吧,我不吓你了。把手拿开。现在看这个,这是手臂。这个长长的上面的骨头叫做肱骨。还有肘部下面的这两根骨头,一个叫做桡骨,一个叫做尺骨。在你皮肤下面,在血液下面,你也有一根肱骨,一根桡骨和一根尺骨。
阿莎:才不会呢。我的身体里才没有那些稀奇古怪的英国骨头。
拉兹:是比平他媳妇吗?
比诺迪妮:是的,婶婶。
拉兹:他们把莫欣的午餐准备好了吗?
比诺迪妮:阿莎说莫欣先生的学校可能今天不上课。
拉兹:问问那个小妻子,从洗衣妇那里取回来的衣服,她有没有清点过数目。
比诺迪妮:我自己已经点过数了。
拉兹:那个小妻子在哪呢?
比诺迪妮:我不太清楚,也许在楼上。
拉兹:过来扶我一下,我得到里面去。不,不,你不必跟着我。我自己能行。【拉兹拉克什米退场】
莫亨德罗:看,在你后背一直往下是脊柱。那叫做脊椎骨。铺在身体两边并环绕上半身的,是胸腔。在它里面是心脏。
莫亨德罗:这是一堂解剖课。仔细听好了。后面这两块是肩胛骨。还有在你乳房中间,沿中间往下,是胸骨。
阿莎:你在哪里学会这些淘气的事情?他们在大学里是这样教你的吗?【突然大笑起来】
莫亨德罗:你笑什么呀?
阿莎:哦,没什么【继续大笑】
莫亨德罗:你没事吧?
阿莎:哇哦!
莫亨德罗:什么意思啊?
阿莎:哇哦哇哦!
莫亨德罗:你是在吓我吗?
阿莎:眼中沙说……【大笑】
莫亨德罗:眼中沙?她说了些什么?
阿莎:小沙子说,如果你老是做你丈夫的宠物,那么爱就会失去新鲜感。因此时不时地,你必须发火,像老虎一样咆哮。哇哦!哇哦!
莫亨德罗:我明白了。眼中沙还有没有给你什么其他的建议?
阿莎:很多啊!你不会想到她知道的有那么多。所有那些关于卢比和蒙特的换算题,她能在眨眼间就完成。小沙子还读过很多大部头的书。她给我读过般吉姆先生写的很多故事。
莫亨德罗:般吉姆先生写的故事,真的吗?
阿莎:你想见一见眼中沙吗?
拉兹:比平他媳妇?听我说,找人去叫一下那个小妻子。你看这件莫欣的衬衫,掉了两个纽扣,她竟然也没注意。
比诺迪妮:放在这吧,我一会给它缝上。
阿莎:妈,我已经清点完洗衣妇们拿回来的衣裳,打发她们走了。
拉兹:恩,我已经听说了。【退场】
阿莎:听我说,小沙子。你愿意和他见一下面吗?
比诺迪妮:和谁?
阿莎:哦,当然是我的丈夫了。
比诺迪妮:可是为什么呢,冷不防来这么一下?
阿莎:实话说,他已经央求我要见见你了。
比诺迪妮:听起来这对你似乎是个好事情?
阿莎:别开玩笑了。告诉我,你要见他吗?
比诺迪妮:不,我可不想。我会被吓坏的。
阿莎:吓坏?乱说!你不会像我这样被吓坏的,没什么东西能吓到你。
比诺迪妮:我听说他是一个密宗师。
阿莎:密宗师?那是什么?
比诺迪妮:我听说,他从火葬场收集骷髅和骨头,把它们排列在房间里,然后搞一些魔术。
阿莎:哦,没有的事。那只是一副骨骼标本。我们每个人身体里都有这个,没什么可提心吊胆的。
比诺迪妮:我可没想过能在一个密宗师面前出现啊。
阿莎:听我说,我有个好主意。亲爱的,可不要推辞。我要告诉小沙子你已经去学校了,我把她喊到这个房间里来聊天,然后,你就突然从外面进来。小沙子就毫无办法了。
莫亨德罗:她明显不想见我,对不对?为什么你还要想玩这些恶作剧呢?
阿莎:她为什么不愿见你?为什么她不能满足我一点小小的请求?我对她很生气。
莫亨德罗:但考虑到你对你朋友美貌和智慧的夸赞,假使我见了她后情迷意乱怎么办,假如我拜倒在她脚下又怎么办……
阿莎:小沙子,我们去我房间里坐一会吧。
比诺迪妮:我以为你要一辈子不理我了呢。那么为啥要换房间呢?
阿莎:如果你不来我的房间,我才真的会恨你。说实话,他现在不在家,去学校了。你知道现在是上课的时间。
比诺迪妮:我不知道,他已经开始固定时间去学校了。
阿莎:坐吧。随便坐,给我讲讲昆达的故事。
比诺迪妮:不行,昆达的故事太悲惨了。我们应该换个时间来讲。
阿莎:那么给我讲个别的吧,卢呬尼?
比诺迪妮:不,让我们今天就放过般吉姆先生吧。让我来给你讲康卡巴缇的故事吧。你听好了。康卡巴缇非常漂亮,但她的父亲特别贪财,他想把康卡巴缇嫁给一个非常有钱的老头子。康卡巴缇非常伤心,就跳河自尽了。
阿莎:跳河死了?这怎么能叫一个故事?
比诺迪妮:哦,听我继续说嘛。河里所有的鱼儿,忽然看到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孩一头栽下来,它们非常开心,它们决定让这个女孩做它们的女王。但女王需要合适的衣服,所以它们就带着康卡巴缇去找裁缝,裁缝比划了康卡巴缇一会,说,“好吧,她就像棉花一样柔软,我这有点红颜色的布料,我打算做一个枕头套给她穿。”康卡巴缇很生气,就说,“什么?你以为我是一个供你随意摆布的枕头?”裁缝也很生气地回答道:“如果不是枕头,你还想成为靠垫不成?那样的话你得再有你现在的四个胖才行。”
阿莎:【大笑】太荒唐啦。
比诺迪妮:等等,等等,还没讲完呢。
阿莎:别走,别走。请坐下来,拜托了。
莫亨德罗:要么您坐,我走!要么您坐我也坐。
阿莎:拜托啦,亲爱的,坐下来吧。
比诺迪妮:【对着莫亨德罗】既然您邀请,我就坐下了。不过别在心里诅咒我呀。
莫亨德罗:我诅咒您长久留在这里。
比诺迪妮:得啦。我明白,您说的长久不会是很久的。很快,大概就几分钟,您就会不耐烦的。
阿莎:实话告诉我,小沙子,你觉得他怎么样?
比诺迪妮:和我想的一模一样。
阿莎:你是怎么想的?
比诺迪妮:他非常仰慕他的妻子。
阿莎:别开玩笑了!说正经的,告诉我,你觉得他怎样?
比诺迪妮:我刚已经跟你讲了呀。
阿莎:我真要生气啦。
比诺迪妮:我该不是要给你唱泰戈尔先生的歌吧——好像是从戏院里听来的,你记得吗?
阿莎:哪一首?
比诺迪妮:【唱】
如果我对他讲不要,他总是会说:不。
如果我把眼睛移开,他会抗议说:不。
我一直在说,“夜晚虚度,看那灯火,渐渐熄灭。”
他盯着我的眼睛,温柔地说,“不,不,不”。
阿莎:你还是在回避我的问题。说正经的,你觉得他如何?
比诺迪妮:正经的?好吧,他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这是不是因为他不喜欢我,或者说他是不是本来就缺少点幽默细胞,我说不好。
阿莎:不,这不是因为他不喜欢你。事实上,是因为你太厉害了,我觉得他在你面前有点紧张,并且,他昨天一直匆匆忙忙的,应该是在捣鼓他的照片吧。
比诺迪妮:是的,我也听说了。凯米正跟我讲,说少爷四处拍照,拍所有的佣人、门卫、马车夫,甚至马车夫的那匹正在嚼燕麦的马。
阿莎:这太可笑了不是?好像就没有什么更值得拍的东西了。我已经和他讲过了,他必须要给你拍一张照片。
比诺迪妮:听我说,别再多事了。让一切都自然一点吧。如果你瞎搞过头了,事情就会失去控制。我刚才不是对你讲了吗,连昆达最后都免不了一死。
阿莎:你和你的般吉姆先生!他先是告诉我们,苏里亚木希死了。那已经叫我伤心了。然后他说,“不,不,苏里亚木希没有死,她还活着。”好吧,那叫我多少好受些。突然,他说,昆达死了。为什么呀?她犯了什么错?也许因为她是个寡妇。但把她许配给苏里亚木希丈夫的是苏里亚木希自己呀,那么昆达有什么罪过呢?(译按:这些都是般吉姆小说《毒树》里的情节,昆达是小说里的主人公,一个年轻寡妇;苏里亚木希是昆达的女朋友,她为了让丈夫如愿娶上喜欢的昆达,打算牺牲自己,自杀来满足丈夫的幸福,但小说最后死掉的是昆达。)
比诺迪妮:昆达的罪过是她的命,般吉姆自己写的。她与之抗争的是什么样的力量啊?
阿莎:如果我能亲手对付你的般吉姆先生,我会拽着他的鼻子往地上蹭。多么没心肝的男人!他心里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比诺迪妮:他恰恰是感情太丰富了,你知道吗?如果他没有感情,他就不会写那么多书了。但谁会打算用感情来挑战社会规范呢?
阿莎:小沙子。给我读读苏里亚木希对卡马尔讲话的那个片段,我把昆达嫁给我的丈夫,为了他的幸福着想。给我读读这个。
比诺迪妮:你想要听多少遍啊?
阿莎:哦,再给我读读吧,拜托了。它太让我感动了。
比诺迪妮:【朗读】
卡马尔非常惊讶,说:“因此是你要安排这桩婚事?你为什么要自寻死路呢?苏里亚木希微笑着说,“我是谁呢?去再看一眼你的兄弟,你会看见他今天有多开心,去看看他的脸,笑逐颜开,那么你就会知道他今天有多么的幸福了。如果我见证了我丈夫的幸福,我为什么不能认为我的生活已经成功了?有什么事情还能让我去剥夺他的幸福吗?因此我对他说:‘我的主人,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请娶昆达吧。那也会让我觉得幸福的。’这就是他再娶的原因。”
卡马尔说:“那会让你觉得幸福?”
苏里亚说:“为什么问到我?我是谁?如果我的丈夫踩到一块尖利的石头,我会对自己说,我要是先躺在上面就好了。我的丈夫会踩到我的身体,但他的脚就不会受伤。
说完,苏里亚沉默了一会,泪水滚滚而下,打湿了衣服。突然,她抬起头来,说道:“有没有这样一个国家,在那里他们干脆把每个刚出生的女孩都处死?”
阿莎:小沙子,你为昆达感到伤心吗?
比诺迪妮:不,根本没什么可伤心的。
阿莎:你没有觉得,就是因为这样一种愚蠢的社会制度,一个无辜的女人才被迫去死?
阿莎:现在去楼上阳台那等着,我叫你的时候你再下来。
莫亨德罗:阳台上好热的。
阿莎:小沙子,我们去别的房间坐一会,好不好?
比诺迪妮:怎么啦,这房间有哪里不对劲的吗?
阿莎:我们成天坐在这,都快闷死了。其他房间又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阿莎:你觉得犯困了?
比诺迪妮:我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眼皮都抬不开了。
阿莎:那么就在这睡吧。盖上这个披巾,睡吧。黄昏前我会叫你的。睡吧。【阿莎等了一会,然后走开了。过了一会,她带着莫亨德罗回来了。】
阿莎:【低声地】看,她睡熟了。现在,拿你的照相盒子来吧。动作快一点。【莫亨德罗出去取来照相机,站在那】哦,轻一点,拜托,要不会弄醒她的。
莫亨德罗:把窗帘打开一点,让光线进来。把那披巾往旁边挪一下。
阿莎:不,我弄不好,要把她弄醒怎么办?还是你来吧。【莫亨德罗走近比诺迪妮,小心地把披巾往旁边挪了挪。回来看了一下照相机镜头。又轻轻地把比诺迪妮前额上的头发拢到一边,回来又看看从镜头里看了看。突然,比诺迪妮哼了一下,又动了动。阿莎和莫亨德罗赶紧屏住气一动不动。比诺迪妮又睡过去了。】
莫亨德罗:哦,亲爱的,我忘了拿玻璃板(译按:老式照相机需要插一块玻璃板来显影)。
阿莎:哎呀,你怎么回事?【莫亨德罗出去,阿莎等了一会,去找莫亨德罗。比诺迪妮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她换了换姿势,又闭上眼睛。】
阿莎:【返回来】你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小沙子要是现在醒了怎么办?好吧,开始拍吧,快点。【莫亨德罗把玻璃板插进照相机,喀嚓一下,比诺迪妮醒了】
比诺迪妮:天哪,这是在干什么?不,不,太不象话了,你没跟我讲就干这个……
莫亨德罗:我承认是不对。但这不完全是我的错。我只是听从命令。这并不是说我对这桩罪行就没有兴趣,但我没有勇气完全自己来干。
比诺迪妮:承认被人唆使,并不能减轻罪责。事实上,怯懦的罪犯应该被更严厉地惩罚。
阿莎:如果你必须要惩罚,那么就惩罚我吧。如果他能够带着那个盒子去拍佣人、车夫和马儿牛儿的,为什么就不能拍拍你?这会是一张漂亮的照片,稍等一下。
莫亨德罗:那么我到底该被惩罚还是赦免?
阿莎:你该受到的惩罚就是,给我现在静静地坐在这,听我的朋友唱歌。
莫亨德罗:好吧,遇到这样的判决,小偷恨不得天天都去偷东西。
比诺迪妮:你需要让两个人交上朋友,其中一个做什么,另一个也必须得参加。【比诺迪妮和阿莎唱歌】
我左手边这个漂亮女人是谁?
我右手边这个漂亮女人是谁?
是天上的月亮吗,我心已醉。
这样的情景,我何时才能再见?
像是上帝自己安排的完美。
【灯光暗掉】
拉兹:凯米,凯米,人都去哪了?比平他媳妇呢?哦,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整个家都快散架了。
比诺迪妮:【进来】出什么事了,婶婶?你在叫我?
拉兹:出什么事了?就是我担心的事,它终于来了。
比诺迪妮:什么事?
拉兹:我就知道那个孩子要病倒了。
比诺迪妮:谁?莫欣先生吗?他已经去学校了。
拉兹:不,他没有,他根本没去学校。
比诺迪妮:但就刚才,我把他的衬衫、裤子还有外套给他了,还对马车夫说了要备好马车。
拉兹:就算你这些都做了,他还是没去学校。他病了。
比诺迪妮:病了?怎么回事?
比诺迪妮:您觉得好一点了吗?
莫亨德罗:恩,好多了。
比诺迪妮:【对阿莎】现在由你来吧。
阿莎:不,别让我来,药水会洒得他一脸的。【比哈里进场】
比哈里:出什么事了?我在楼下听说少爷病得厉害,不能去学校了。
莫亨德罗:比哈里,别听他们瞎说。他们就会小题大做。只是有点头痛,他们搞的我好像要得脑膜炎死了。
比哈里:好吧,看起来这儿现在好像不缺医生啊。比诺迪妮小姐,像您这样照料的话,这个病是不愿意好的,它宁可多待上一会。
比诺迪妮:真的吗?我们这些笨手笨脚的乡下女人,哪里懂得照料病人呢?在你们的医学书里大概是这样写的吧。
比哈里:好吧,看到你们这样精心的服侍,我的头好像也开始痛了。但当然那是没用的。这样的服侍不是给我准备的。
比诺迪妮:我们已经尽心尽力了。既然好朋友来了,那么让他来照顾病人吧。
比哈里:听着,比诺迪妮小姐。我的这个朋友被他妈妈宠坏了,被他妻子也宠坏了,也被他朋友给宠坏了。至少您不要也这样吧……
莫亨德罗:然后去宠坏比哈里?这是你想要的,对不对?
比诺迪妮:宠坏每个人都不合适。人总是自己宠坏自己的。不管怎样,现在专业医生来了,我也不必再待在这里了。
比哈里:是的,我知道如何治疗莫欣突然的头痛病。您就别再浪费昂贵的花露水了【比诺迪妮离开,阿莎跟在她后面】阿莎小姐,您为什么也要走?
阿莎:我还有活要干。拜托陪陪他。【退场】
比哈里:我得说,莫欣,请不要介意,你已经习惯于把生活搞得乱七八糟。但那个非常真诚地把你当作上帝般崇拜的无辜女人,请不要也搞乱她的生活。
莫亨德罗: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比哈里。
比哈里:你心里明白得很。比诺迪妮正把你往堕落的路上引,你却像一个盲人一般跟着她转。
莫亨德罗:比哈里,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小气。你要是用这样一种不公正的怀疑眼光来瞧清白人家的一位姑娘,你就不应该到我的家里来。
未完待续
作者介绍
帕沙•查特吉(Partha Chatterjee),印度“庶民学派”的代表人物。1947年出生于加尔各答,毕业于加尔各答大学院长学院政治系,在美国罗切斯特大学获政治学博士学位,长期供职于加尔各答社会科学研究中心;曾在美国、欧洲、澳大利亚多所大学担任访问教职,目前是加尔各答社会科学研究中心的荣誉政治学教授和纽约哥伦比亚大学人类学教授。查特吉已出版关于印度历史、社会和政治的著作有,《民族国家及其碎片》《一种可能的印度》《被治理者的政治》等;以及两本用孟加拉语写成的评论文集《历史遗产》《对象与系统》;同时查特吉还是一位著名的剧作家,已用孟加拉语创作了六部戏剧并公演。
他的写作收录于如下中文出版中:
《我们的现代性:帕沙·查特吉读本》(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
《从西天到中土:印中社会思想对话》(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
《民族主义思想与殖民地世界》(译林出版社,2007)
《發現政治社會 : 現代性、國家暴力與後殖民民主》(巨流,2000)
《政治社会的世系》(西北大学出版社,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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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西天中土
“西天中土”是一个综合性的跨文化交流计划,旨在梳理、比照印中两国各自不同的现代性脉络,推动两国知识界与艺术界之间高层次的交流,促进两国社会思想与当代艺术的交织互动。自2010年起,已举办论坛、展览、影展、工作坊等各项学术活动百余场,出版书籍十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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