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尤迦南达的对话 (42)
尤迦南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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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师表达过他在他的工作中需要男性阳刚力量。他必定感觉到了,只有那样,他的使命才能产生所需要的力量,以对社会发挥出广泛的影响。1950年在沙漠静修处,我和他两人独处时他对我说了一些事情,我在别的地方也提到过,但是绝对没有这里的清楚:
“除了圣人林恩,每个男子都让我失望。”他暂停了片刻,仿佛是要让我对他的意思留下紧急的印象,接着又重重地强调道,“你决不可让我失望!”
我知道他的失望不是因为他的男性弟子的灵性热诚,尽管男弟子的数量不如女弟子。所以,我理解,他的话是指男弟子对他使命的更广泛需求缺乏理解。尽管其中许多人深刻献身于灵性,如果工作的目标是扩大并改变全世界的话,所需要的就不止是他们为追求自我解脱所付出的热诚了。显然,没有一个男弟子,领会到了他的使命对世界的至关重要。需要男性能量,才能让其得到最广泛的传播和理解。
那天我暗暗地发誓绝不会令他失望。在我能力的最大范围内,我一直忠守了我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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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当我们在沙漠静修时,我问了上师一个其他人必定至少有时心里问过的问题,“先生,”我说,“您曾是耶稣基督吗?”
“有区别吗?”他冷漠地答道。“灵的海洋是实相。如果某一个波浪,或者另一个波浪,意识到了它与海洋的合一,两者都达到了同样的觉知。重点不在于波浪有多高。无论多高的浪,和其他的浪比起来,要么更低要么更高。然而,在大师中,他们的浪花显现的有多低,决定了他们在上帝内有多伟大。一个小浪花知道,胜过一个大浪,目标---耶稣所说的‘完美’---是与灵之海洋合一。”
然而,上师承认,外在的不同确实存在,即便在伟大的大师中也是。不同之处不是在于他们的灵性证悟,而是在于他们所扮演的外在角色。在这个世界上,比较,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大师拥有重要---也就是说,公开的---角色要扮演。不过,这些只是外在的考量。并不能反映一位大师的真正伟大所在,那必须决定于他与上帝的亲密程度。
对于一位真大师,与上帝的亲密意味着与小我的远离。与上帝的完美亲近对所有大师来说都是一样的。一个波浪或许会比其他的波浪更高或更低,但是当评判标准是波浪的彻底消除时,那么就只有合一,不可能有竞争。完美取决于一位大师的意识有多彻底地融入了无限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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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一位阿瓦塔吗,先生?”我有次问他。
“只有这样一个存在,”他平静地回答,“才能肩负起这样的重任。”
在他人生的最后阶段,他的意识从外在极大地收回到了内在。他几乎甚至连人格都消失了。真的,如同他经常告诉我们的,“我在很久以前就己经杀掉了尤迦南达。现在没有人住在这殿里,除了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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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和尚们,在他人生的晚期,他说,“当我看见上帝想要我再次出生于一具身体中以便帮助他人,当我看见我将再次戴上一个人格,刚开始的时候有点像是在夏天穿上了一件大衣:闷热,而且还有点痒。然后,”他随意地说道,“我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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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理解是,在这个星球上,帕拉宏撒.尤迦南达,曾经是一一而且很多世都是---上帝的一个特别工具,一再以不同的外表回来,依照上帝的要求,为世界的进化带来特别的援助。他扮演过很多的角色。
“我曾经是,各种各样,”他告诉我们,“一个统治者,一个诗人,一个战士,一个隐士(很多次)。我曾经的作为统治者的角色解释了我对国家和国际事务的天然兴趣,以及我对它们的某种自然倾向。我曾是一名诗人:这就是为什么这一生写诗对我来说很容易。我曾经是一位战士。”(对我,沃尔特,这解释了他性格中激昂的那一面。)在西班牙,他的任务似乎曾经是为实现上帝的意志,拯救其基督教传统(今天我们称其为犹太一基督传统)。他也告诉我们他曾经是阿周那,《摩诃婆罗多》里的伟大英雄。
他的角色似乎都是为了提升人类,而不是仅仅拯救少数追求灵性的灵魂。他曾被派遣发起宏大的运动,那些注定会影响历史进程的。因而,神学家对神秘主义者的“上帝只关心人的内在生命”的声称的反驳没有错。神学家声称上帝也关心较大的、历史性的进展。而且,通过沉思帕拉宏撒.尤迦南达的人生以及其他类似者的人生,一个人会看到事实确实如此。
有人曾经问阿南达.摩依.妈(Ananda Moyi Ma),我经常造访的一位伟大的印度女圣者,“鉴于我们时代的暴力状况,这个星球的未来会是如何?”她答道,“你难道不认为创造这个世界的那一位知道怎么照顾它吗?”
我深深的相信,帕拉宏撒.尤迦南达是上帝“照顾”这个世界的管道之一。有一天,我相信,他会被视为德瓦帕拉时代的阿瓦塔。事实上,他的整个一生似乎都被设计成以此为目标:指向一个更高的时代,对于能量有着更大的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