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恩西尼塔斯-《超脱-跟随瑜伽大师尤迦南达去修行》
帕拉宏撒·尤迦南达(Paramhansa Yogananda)
1935年去印度前,大师说,他对太平洋海岸恩西尼塔斯镇里的一处房产很感兴趣。他一返回美国,就被带到这里,没有人告诉他等待着他的是什么。而在小镇的南部,就在海岸线上,一个新的修道院为他而建。修道院建在悬崖高处,俯瞰大海,这正是他想要的。经过多年在全国各地的活动和1年的讲学,讲述的是关于英国警察警戒的目光下的印度,之后,应该是受到他的导师去世的启发,尤迦南达进行了深层思考。做完这些之后,他准备休息一段时间,就来到了恩西尼塔斯的新修道院。
新修道院有一个美丽的建筑,他称其为金色莲花寺。在那里俯瞰大海,那片美丽和宁静似乎在向他召唤,“在这里定居一段时间,在这里做你所有的讲座和服务。改变一下,让人们来找你,而不是你总出去找他们”。
而人们确实来了,在那完美的建筑里与他在一起,这真是一个令人难忘的体验。
在恩西尼塔斯,大师也开始了他长期设想的一项工程:一个独立的“世界兄弟会”,其中不仅有出家的僧侣,也有已婚有孩子的夫妇;在这里,他可以像在兰契的学校一样,进行与他理念一致的教育;在这里,“家庭、工作、教堂、学校和农场,都可以集中于一处”。
现在,结婚有孩子的人开始到来了。目前,孩子们在当地的公立学校上学,直到他能在兄弟会建立起一个符合他理想的学校。同时,孩子们习惯了每天的能量法运动和冥想,他们在公共学校的学习表现突出,并得到了校长慷慨的赞美。农场蓬勃发展,“兄弟会”工程似乎走上了它的成功之路。
唉,对这样一个地方所要求的无私精神,美国人自己还没有准备好。他们最近才从严重的抑郁之中走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也许已经形成了一种态度,正如尤迦南达在“我们四个,没有更多”中描述的样子。当他哪怕稍微责怪那些已婚的人时,他们的另一半是站在被责怪者一边的。对大师来说,他不可能把他们当弟子一样管教的。
他的理想已经逐渐被“雪藏”——不能说成是失败,相反,在当时的这个国家里,被看成是太超前。许多年以后,我能够发展他的社会理想,还能按照他设想的样子建立学校。目前建了八个阿南达社区,共有约1000人生活在其中。阿南达社区在三大洲茁壮成长,其中大部分社区也拥有非常成功的学校。
尤迦南达的恩西尼塔斯社区不仅有一个农场,还有商业来提供财政支持:一片木瓜林,一家鲜花店,一个酒店,一个餐厅,一个加工厂。加工厂可以为餐厅提供胡萝卜汁。
大师的眼界宽广,他的想法在他一生的时光里难以全部得以实现,人们需要时间适应新的想法。他的门徒中有人拒不让步,在经营上实行消极抵抗的原则,不愿合作把他所有的想法实现出来。木瓜树林被出售、餐厅关闭,酒店也被出售。尤迦南达对此无能为力,夫妇们也离开了,出家者胜利了:他们的生活方式取得了胜利。“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上帝,不是为了世俗的事情”的态度,终于占了上风。幸运的是,我可以用我的一生,去拯救并延续他最初的想法。
刘易斯博士和夫人西迁,居住在修道院人口车库旁边的一间公寓里。他们也是一对夫妇,但他们在那里经营得很好。圣林恩,被大师称为最超前的弟子,住在主大楼,他可以离开他在堪萨斯市的家,他将手头的事情设法做得呈规律性地增长。
大师给圣林恩取了印度名字,拉加什詹娜卡南达。圣林恩,直到尤迦南达的生命接近尾声时还有人这样叫他。人们往往可以看到他躺在草地上处于“三昧”(超意识的入定)。在其他时候他会去海滩,进入水中,在那里他仰面漂浮,认为自己是漂浮在精神之中。在这时候,大师总是让人跟他一起去海滩,免得海浪把这位首要弟子卷入大海。
在恩西尼塔斯,尤迦南达没有压力,悠闲地写他的著作。他写的一本书是对《鲁拜集》的评论。对这本诗集,大家认为它是纯粹地颂扬人类的爱,其实只是一部非常具有心灵象征意义的作品。尤迦南达,手里拿着爱德华•菲茨杰拉德的著名译作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幻象,他看见一个全景,每一节都有更深的意义,将人的热情精心隐藏在华丽的描绘后面,“符合”了对神秘主义不甚友好的文化的要求。然而大师不是依靠菲茨杰拉德才做到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感应到原作品的波斯语,一个他不知道的语言。
有一年在澳大利亚,在我的演讲中一个观众在质疑尤迦南达对一个特定段落的翻译,他说这根本未遵循菲茨杰拉德的翻译。这时,一位女听众举起她的手说,“我是从波斯来的,我熟悉这位先生提到的诗。我承认这不是真正的菲茨杰拉德的翻译,但它是完全真实的波斯语中《鲁拜集》的意思”。
这种不可思议的他自己也不知道的语言的沟通或阅读能力,在我与他交往的过程中还出现过一次。1954年,我和卡隆夫人——我们在墨西哥城设立的中心领导人的妻子交谈时,她用西班牙语告诉我,“我曾经和大师有过1个小时的会谈,他不知道任何西班牙语,正如你可以看到的,我也不知道任何英文。但是,不知怎么的,我们完全理解对方!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它是如何发生的”。
正是在恩西尼塔斯,帕拉宏撒.•尤迦南达写了《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也可能是在这里,他写了,如果不是全部,至少也是大多数他对《新约》和《薄伽梵歌》早期的一部分的评论。
同时,金色莲花寺的地面以下的部分逐渐被渗水侵蚀。市政本来是可以停止街上的泄漏的,但官员们把这件事一拖再拖。一天晚上,修道院的居民被一阵可怕的树塌声惊醒,寺院坠下陡峭的山坡,落向大海!
在寺院进一步下滑前,人们抢救出了许多物件。游泳池不能用了,迷人的小花园消失了很大一部分。虽然他把这看做是神母的意愿,但在大师的生活里,这是一场重大的悲剧,这迫使他再一次走向外界,忙于世俗。
现在他建立了两个新的教堂,一个在圣迭戈,另一个在好莱坞。经历了失去金色莲花寺的巨大考验后,他写了一个痛苦的祷告,后来插在他的书的第二版《永恒的低语》中:
不论疾病或健康,成功或失敗,
不论贫困或富裕,喜悦或悲伤,
不论灾难或安全,生存或死亡,
我亘古不变,坚定不移,忠贞不渝,
虔诚奉献,始终如一爱你,
我的天父,永远,永远,永远!
多年以后,在华盛顿山,我和他在他的三楼会客室谈话时,一位客人说:“很遗憾你失去了恩西尼塔斯的金色莲花寺!”大师以一如既往的积极态度肯定地说:“这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最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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