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天堂90分钟 (5)
依唐·派普的经历拍的电影《去过天堂90分钟》剧照
编者按:这是发生在美国的一个很有名的故事,真实性当不容置疑。唐•派普(Don Piper)牧师的天堂不是东方的天堂,尤其不是佛教的天堂,唐•派普(Don Piper)的上帝也不是佛教所说的上帝。有一个问题行者当深思:万事一理,这个世界没有两个真相,撇去狂热的宗教热情,文中的上帝(天堂)是哪一个层面的上帝~色界、欲界,或无色界?
唐•派普(Don Piper)(美) 口述
赛思•墨菲(Cecil Murphey)(美) 撰写
五、从地上到医院
他们却羡慕一个更美的家乡,就是在天上的。所以 神被称为他们的 神,并不以为耻。因为祂已经给他们预备了一座城。
---《圣经》希伯来书11: 16
我不清楚从一辆撞烂的车子中挣脱出来的世界记录有多快,但是迪克•奥尼瑞克在那个星期三的下午,显然打破了这个记录。当一个死人开始跟他一起唱歌的时候,迪克连滚带爬地冲出那辆被撞烂的车子,赶紧奔向最近的紧急救护人员。
“那人活了!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谁会相信他人啊呢?一位牧师为着一个已经死亡一个半小时的人祷告,然后他冲过马路叫喊着:“那个人活过来了!”
紧急救护人员全都以前怪的眼神盯着他。
“那人活了!这个死人还跟我一起唱歌!”
迪克后来想想,那些话还真可笑,但当时他只能使劲地喊叫:“他在唱歌!他还活着!”
“哦,是吗?”一位医护人员用奇怪的语调问道。
“真的,这人活了。”
“我们是专业医护人员,我们知道什么是死人。那个人已经死了。”
“我告诉你,那个人刚刚还跟我一起唱歌。他还活着。”
“验尸官正在路上。”他解释,虽然他们知道我已经死亡,但在相关职权人员正式宣告死亡,他们还不能搬动尸体。“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他死了。”那个人转身离开迪克,拒绝到我的车子这里来。
有几辆救护车已经来过,也离开了。
迪克走向那辆还留在现场的救护车,对司机说:“那个人还活者,快去看看他。”
那位紧急救护人员开始向对低能儿说话一样的对他说:“我们的事请你别插手,那个人已经……”
“你听好!我现在就要躺在这座桥上,如果你不过来的话,那你就把我压死吧。”
“他死了。”
“你可以笑我,但请你再试试他的脉搏。”迪克请求道。
“好吧,我们为了你再检查一次。”那人一边嘟哝着,一边走到车子旁,掀起了帆布,附身想车里,抓到了我的右臂。他测到了我的脉搏。
一下子,每个人都跳了起来,开始行动。他们思索这该怎样才能把我从车子里救出来。他们原本可以把我从另一侧移出来,但那样我的左腿就没办法一起出来。在我左腿和座位的仪表盘无法清除,所以,他们只能考虑截肢。反正我的腿也差不多要与身体脱离了。其实,我也不敢肯定他们是不是可以把我的右腿也弄出来,问题是,即使他们可以不用特殊工具把我弄出来,也无法把我的身体完整取出。
他们决定还是等待合适的工具来到。他们打电话叫特殊工具车从亨茨维尔赶来,只是那至少有三十英里路。我模糊的意识到有人在我身旁走动,触摸我,还有谈话声。我只听得到声音,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迪克不肯离开我,他回到车里子,跪在我的背后,并且继续为我祷告,直到特殊工具车来到。大家把我抬进救护车之后,他才从我身旁离开。紧急救护人员把我抬出车子的时候,我记得至少有六、七个安仁在帮忙。抬我的时候,我听见他们谈论我的腿。有一个人好像提醒大家小心点,以免我的左腿脱落下来。
我的整个身体系统在惊吓之中,所以并未感觉到疼痛——至少当时没有感觉。
痛苦后来才来到。
他们把我放在担架床上,推向救护车。一阵轻雾朝我的脸上飘送过来,除了音乐看到头上的大桥轮廓外,我什么也看不见。我无法转动头部,却听见人们走动的声音,以及他们脚下玻璃碎裂的声音。他们压低了声音讲话,所以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些什么。
记得我当时在想,这里发生了可怕的事,而且是发生在我的身上。虽然知道他们正将我抬进救护车,但我感觉自己仿佛毫无重量。
我不记得救护车一路是怎么开的,事后才得知,我们去了两家医院,而两家都跟乡村诊所差不多。
“我们没办法为他做什么。”我听见一位医生在检查之我后说道。
“他没办法撑过来的,你们把他活着弄出车子,但没什么用处,他没希望了。”
于是他们把我推回救护车,然后开走。我模糊的记得他们最后把我送到亨茨维尔医院,一家地区性的中型医疗中心,这时差不多是下午两点半。
当局通知我的妻子伊娃。她正在学校教书,有人打电话到学校,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也有人通知我们三个孩子所在的学校。教会的会友帮忙把孩子接到他们的家里代为照顾,一边等着伊娃带来的进一步消息。
当时没有人知道我在几个小时以前已经死了。在我回到人间的最初几个小时,他们根本不清楚我受伤到什么程度。但即使对我的实际情况一无所知,教会的朋友们已经开始为我的康复祷告,并通知更多的人加入祷告。
伊娃也是在事故发生差不多两星期以后,才从来探望我的迪克•奥尼瑞克那里得知我曾经死亡,也才明白当时的情况有多严重。而那时候,我们的保险经纪人,南园教会的会友,安•迪尔曼,也把当时的车身残骸照片送了过来,这些照片是在车子从桥上运走后拍摄的。伊娃说,她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真正明白当时的情况有多可怕。她说,也许是因为没有可以注意事故本身,当时的她将所有的心思放在应付当下需要立即处理的事情上。
当我们的孩子、其他的家人,以及朋友们把事故当时的情况一点一点拼凑起来,他们才发现那场事故是何等严重,而且我的生命当时又是如何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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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紧急救护人员对我说:“我们已经到了,你会没事的。”
当他们把我的担架床推进医院的时候,我还有一点意识。我呆呆地看着一大群人记者拥出通道,然后看着我的担架床从他们身边滑过。有许多张脸低头看着我,当我的担架床前行时,这些眼睛在我眼前一一闪过。
我被带进一个房间,那里有一位医生正等着我。奇怪的是,我唯一记得有关这位医生的,就是他的秃头。他花了好长一段时间为我检查,然后对我说:“派普先生,我们会尽一切所能救你的。”他肯定把这句话说了三遍。
“你伤得很重,非常严重,但我们会尽一切努力的。”
话是这么说,但我后来了解到,他其实并没有把握我能存活。但是他尽力让我保持希望,并且要我坚强地为能活下来而奋战。有好几个人在我旁边走动,显然他们是在努力抢救我的生命,但我还是没有感觉到疼痛。我好像是活在生命的临界状态,没有感觉,只对周遭进行的事物有一丝模糊的记忆。
“你的太太打来电话。”有人对我说。他们把她的来电接进了急救室,一位护士把听筒放在我的耳旁,我记得我跟伊娃说了话,但是说过什么我却一个字也想不起来。
伊娃还记得整段谈话,据她说,我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发生了这种事,我真抱歉。”
“不要紧的,唐,这不是你的错。”伊娃安慰说。
一遍又一遍,我像小孩子一样不停重复着:“我真抱歉。我想回家,请带我回家。”我想我当时一定觉得,如果不能待在天上的家,那我一定要回到在地上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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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算够清醒,因此知道他们要把我用急救直升机送到休斯顿赫尔曼医院急救中心,但天气实在很恶劣,云层太低,直升机无法起飞。
我的情况正在急速恶化,医生也不确定我是否能撑得过那个下午。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做出了重大决定:将我抬回救护车,开八十英里的路去休斯顿。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设备来救我,而赫尔曼医院是唯一能给我一线生机的地方。
他们找来了一辆崭新的救护车。奇妙的是,以我当时那样一个生命垂危、随时可能死亡的重伤患者,仍然可以感觉到那辆新车的味道,以及崭新的烤漆。
“你是我们的第一个病患。”车子开动的时候,随车医护人员对我说。
“什么?”
“你是乘坐这辆救护车的第一个病患。”他说:“我们要把你送去休斯顿,而且要很快。”
“我们要开多快?”司机问坐在我旁边的医护人员。
“以你最快的速度。”
“那应该是多快呢?”司机又问。
“油门踩到底!我们得马上到,最好立刻就到!”
在我们出发往休斯顿之前,我依然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我徘徊在昏迷和清醒之间。我感觉不到自己的重量,似乎我与我的身体失去了联系。然而,在上路后约莫十分钟左右,一阵轻微的抽痛来临。最初,我感觉到左臂微微的痛楚,然后是左腿开始抽痛,接着我的头也开始痛了起来。不出几分钟,我已感觉到全身都在疼痛,分不清确切的部位了。我在全身都极度痛苦的情况下呻吟、喊叫着,希望能让痛苦减轻一点。重伤的力量侵蚀了我的全身,仿佛我身体的每一部分都被伤害、击打或重击,我想不出身上有哪一处,不令我感到锥心之痛。我想我一定放声喊叫了,但我不确定。每一次心跳都好像是一把大锤,捶打着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你帮帮我吧!求求你!”我终于开口求救。我只记得我说:“药,给我用点什么……”
“我已经尽力了。”
“是吗?”他的话好像没有道理。如果他们已经给我用了药,为什么我还会感觉这么痛呢?“求求你……”我再一次恳求他。
“我不能让你失去知觉。”那个医护人员说:“你必须醒着。”
“求求你!给我用点什么吧……”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必须保持清醒,如果他们把我弄昏了,我就不会感觉到疼痛了。
“求求你。”我又一次向他乞求。
“真的很抱歉,我不能再给你用药了,你经历得够多了,像你这样的情况,多数人肯定早就昏迷了,你是个大个子,只是我绝对不能让你失去知觉。”
接下来那一段折磨人的路程中,我一定是哭喊呻吟着,甚至大喊大叫了不知多少次。救护车颠颠簸簸地穿梭在车流中,鸣笛声也一路作响不曾停歇,这是我一生中如恶梦般最痛苦的路程。
知道现在,每当我闭上双眼,仍然可以感觉到救护车在蜿蜒起伏的道路上颠簸的驶过路肩的情形。我记得有一位紧急救护人员好像说,高峰时间交通开始拥塞了,我猜想那时候应该是下午五点左右。突然间我惊觉,时间怎么会过得那么快,已经晚上了。
这段路程好像漫长而永无止境,我在途中有好几次痛昏过去。最后,我们终于来到休斯顿赫尔曼医院的急诊室。
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二十分,距离车祸发生已经六个半小时了。
在我抵达休斯顿的医院之时,已经有几千个人在为我祷告了。他们把消息传了出去,于是上百间教会的会友也开始为我能康复而祷告。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有关我伤势的消息传开来,更多的人加入祷告。此后的几年里,我遇到许多曾经向上帝祷告医治我生命的人。也许正在阅读此书的人当中,也有不少曾经为我的生命得救和康复祷告过。我只想说,那些祷告是有效果的:我活了下来,而且如今仍然活着。
当紧急救护人员把我的担架床抬出救护车时,我看见伊娃的脸。在她身旁站着我们教会的一位执事。我的样子想必很可怜,因为我感觉他们好像在看着一只走失的小狗。他们很惊讶,呆呆地望着我,什么也没说。
伊娃一直看着我。直到那一刻,我还只是模糊地记得我的身体遭受了什么。疼痛并没有减轻,但我还是没意识到我除了车祸,也没有想到我已经生命垂危。
我望着她的脸,看到她眼底蕴藏的极度痛楚。她也许对我说了一些安慰的话,我不太记得了。我只记得我感觉到她的痛苦,以及怕我无法活下来的恐惧。
那时我知道,我的情况一定是糟透了——事实上的确如此。我的胸腔已经变成紫色,医护人员几乎将我的整个身体都缠上了绷带。我的脸上、胸部,还有头上,到处都布满了碎玻璃。我可以感觉到有些碎片从我的皮肤上掉落下来,散落在我头旁的担架床上。
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我的样子有多骇人。就算是认识我的人,我想也一定没人可以认得出我,我不知道伊娃是怎么认出我的。
我的疼痛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有一位护士为我打了一针吗啡,接着又打了几针,但全都没有用,没有什么可以减轻我的疼痛。
抵达赫尔曼医院不久,他们就把我送进手术室。我在那里面足足待了十一个小时。在全身麻醉之下,我终于不再疼痛。
这一夜,我亲爱的朋友克里夫•麦克阿德尔(Cliff McArdle)一直陪在伊娃身边。我和克里夫,还有我最好的朋友大卫•坚泰尔(David Gentiles)一起从神学院毕业后,就是教会事工上的朋友,到现在一直都非常亲近。
再一次清醒过来时,已经是星期四的早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不知为什么,知道自己是一间新加护病房的第一个病患。有一位护士正在清洗我的伤口,另一位则正在帮我做牵引。我可以感觉到她正在我的膝盖和手臂之间放上金属棒。我听见了自己的叫喊。
“我们已经帮你做了核磁共振(MRI)”。医生说。那时,我才意识到他在房间里。
“你伤得很严重,但是有一个好消息,你的头部和胸腔都没有受伤。”
只是那一刻,我并不关心我的伤口在哪里,因为阵阵的抽痛蔓延了我的全身,超过我所能想象、承受的。
我只想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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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发生的两星期后,当迪克•奥尼瑞克来医院探望我时,我刚从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他向我提起,当时上帝感动他为我祷告,而他为我祷告了几分钟的过程。
“最幸运的是,我的头部没有外伤和内伤。”我说。
迪克轻声地笑了:“当然是这样。上帝就是要我这样为你祷告的,上帝也回应了这祷告。”
“你相信吗?你相信上帝应允了那祷告吗?”
“是的,我相信。”他说:“虽然你受了很重的伤,但我知道上帝是回答我的祷告的。”
我花了几秒钟才明白他的意思。从撞击的力道和强度来看,我应该会受到内伤,然而甚至连医生也惊讶地说:我的头部和胸腔没有受伤。
“我跟你说……”我对迪克说:“我知道我受了内伤,但是从那座桥到这家医院的这段时间,我的内伤消失了。”
迪克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说:“是的。我真希望我可以一直那样祷告。”
附:《去过天堂90分钟》目录
推荐序
前言
一、意外
二、我在天堂的时间
三、天堂的音乐
四、从天堂到地上
五、从地上到医院
六、开始康复
七、决定和挑战
八、痛苦和调整
九、无止境的调整
十、更多神迹
十一、回到教会
十二、敞开
十三、紧握的手
十四、新的“正常”生活
十五、触摸生命
十六、寻找意义
十七、渴望家园
十八 有关“为什么”的问题
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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