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去过天堂90分钟 (9)

唐•派普 音流瑜伽研究
2024-09-02

电影《天堂90分钟》剧照


编者按:这是发生在美国的一个很有名的故事,真实性当不容置疑。唐•派普(Don Piper)牧师的天堂不是东方的天堂,尤其不是佛教的天堂,唐•派普(Don Piper)的上帝也不是佛教所说的上帝。有一个问题行者当深思:万事一理,这个世界没有两个真相,撇去狂热的宗教热情,文中的上帝(天堂)是哪一个层面的上帝~色界、欲界,或无色界?

 

唐•派普(Don Piper) 口述

 

赛思•墨菲(Cecil Murphey) 撰写



九、无止境的调整

 

朋友乃时常亲爱。弟兄为患难而生。

---《圣经》箴言17:17

 

  在事故发生之后,我很惊讶的看到人们回应的态度是多么不同。南园教会的几位朋友和会友,在我发生车祸后的五天内便来看望我。同样的这批人,有些在大卫·坚泰尔发起的通宵祷告之后,再一次来医院探望我。他们看到我每一小步的康复,都为我感到喜乐,但我却觉得复原的速度实在太缓慢,而陷入持续性的严重忧郁状态中。离开加护病房后,我又在医院住了一百零五天。我想,任何一个在医院待那么久的人,都会患上忧郁症吧。

 

  在恢复期间,教会非常努力的要使我感觉自己仍然有用。他们让成群的孩子来医院探望我,有时教会的义工也会在我病房里开会——好像我还有能力做什么决定似的。他们明明知道我无法说什么或做什么,但他们用这种方式来肯定我、鼓励我。他们竭尽一切努力,为的就是要使我感觉自己有价值、有贡献。

 

  但是大部分的时间里,我却充满了忧郁和自怜。我渴望能够回到天堂。

 

* * 其实我是分割线 * *其实我是分割线 * * 其实我是分割线 * *

 

  除了忧郁之外,还有一个问题:我不想让任何人为我做任何事。我天生如此。

 

  有一天,一位退休牧师杰伊·比·帕金斯来看我。他在退休之前曾于德州南部的几个教会担任牧师,对我的影响至深,有如一位极具威严的父亲。在我调养期间,南园教会请他来暂代我的工作。

 

  杰伊持续地来探望我。他每次来都得开四十多英里的路程,即便如此,他还是经常来看我,有时甚至一星期来两次至三次。我虽然称不上有好好的接待,但至少还能以微笑面对他。我躺在床上,觉得很不好意思,但他总是温和地以积极言语来鼓励我。只可惜,他的话并没有帮助到我什么。这不是他的错,是因为我的景况,没有人帮得了。我不禁把自己弄得很悲惨,我后来也得知,我让身边所有的人都很不好受。

 

  来探望我的人总希望能帮助我,许多人都想为我做点什么。“我可以帮你拿本杂志过来吗?”有人会这样问。

 

   “你想喝奶昔吗?楼下的大厅有一家麦当劳,我可以帮你买一个汉堡什么的……”

 

   “要我为你读圣经吗?或是别的什么书?”

 

   “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做的吗?”

 

  面对所有的问题,我的回答总是一样:“不用了,谢谢。”

 

  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坏,但我确实很不友善,也很不合作。尽管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待别人的态度有多么消极。我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跟任何人说话。我只希望我的疼痛和损伤能完全消失。如果我一定能得留在人世的话,我希望至少可以好起来,回复到以前的生活。

 

  由于杰伊经常来看我,他留意到我和家人朋友间的疏离。有一天,当他坐在我旁边的时候,有一位南园教会的执事也来看我。过了十分钟,这位执事站起来,说:“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接着他又问了那个大家都会问的问题:“我离开之前,可以为你做什么吗?”

 

   “谢谢你,不用了。我很感谢,但是……”

 

   “要不要我帮你买点吃的?要不要我下楼……”

 

   “不用了,真的。谢谢你来看我。”

 

  于是,他道别之后离开了。

 

  那位执事离开之后,杰伊仍静静的坐在旁边,望着窗外约摸几分钟之久。然后,他靠近我的床边,凑近我的脸,对我说:“你真的需要振作起来。”

 

   “您说什么?”我就像人们对待一位八十岁的老传教士那样,用敬重的口吻回问。

 

   “你需要振作起来!”他重复说:“你现在做的真不怎么样。”

 

   “我不明白”

 

   “而且!”他一边说,一边靠得更近,以至于我的眼神无法闪躲。“而且,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这些人多么关心你,你却不能体会他们有多爱你。”

 

    “我知道他们爱我。”

 

    “是吗?那你却没有好好让他们知道你能了解他们的爱心。你这样对待他们是不对的。他们无法抑制你的,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一定会那么做的。如果可以跟你互换角色,他们之中有很多人也会非常乐意。如果你叫他们做任何事——任何事都行——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我知道……”

 

    “但你就是不让他们为你做任何事。”

 

    “我不要他们为我做任何事。”我不再克制自己的情绪了,我大声说到:“事实是,我根本不想要他们来这里。我宁愿他们都不要来。我知道我麻烦到别人,他们一定有更值得去做的事,我知道——我为什么要别人来看我这副惨样呢?真讨厌,我这可悲的模样。”

 

    “这不是由你决定的。”

 

  我看着他,因着他的话而感到震惊。

 

   “你曾经花了你生命中最宝贵的时间,努力服侍别人,满足他们的需要,在他们遭遇艰难和悲伤的时候帮助他们……”

 

   “我……我努力要……”

 

   “而现在,你却拒绝让这些人为你做同样的事。”

 

  我永远也忘不了他接下来说的那句话:

  

   “唐,这是他们唯一可以给你的,而你正从他们那里夺走这份礼物。”

 

  我还不愿意降服,我想抗议和辩解,但他又一次的打断了我。

 

   “你没有给他们机会来帮助你,而这是他们想做的。你为什么不能明白这一点呢?”

 

  我真的没有听出这些话的分量,所以我说:“我感激他们,我也知道他们想帮我。我觉得这一切都很好,但是——”

 

   “没有但是!你在欺骗他们,你使他们没有机会向你表达他们对你的爱。”

 

  他的话使我震惊。本来我一直想着,我不要太自私,不能给别人增加负担,别给他们带来麻烦。但就在那时,他的话穿透了我的良心。因为事实是,我这么做非自私,而且还隐藏着一种我拒绝承认的骄傲。我知道如何慷慨给予,但骄傲却使我无法接受别人的慷慨帮助。

 

  杰伊并没有放过我,而我想躲也躲不掉,只能听他讲话。杰伊待在我身边,知道强迫我看清我如何恶劣的将自己与所有的人隔绝。尽管我还在找其他接口,杰伊终究使我降服下来。

 

   “我要你让他们来帮助你,你听懂了吗?你必须允许他们来帮忙!”

 

   “我不能,我就是无法让……”

 

   “好吧,唐,如果你不能为你自己这么做的话,就当作是为我而做的吧。”他说。

 

  他知道我乐意为他做任何事,于是我点点头。

 

   “下次有人主动要为你做什么——任何事,无论做什么——我要你答应。也许你无法对每个人都这么说,但你可以试着从一两个人开始。让几个人可以用帮助你来表达他们对你的爱。你得我保证你会这么做。”

 

   “我不敢保证我能够做得到。”

 

   “你一定可以。”

 

   “我会试试看,但我不是这种人。”

 

   “那就努力使自己成为这种人。”他注视着我的眼神仿佛要穿透我:“去做吧!”

 

  现在回想起当时杰伊对我的耐心,依然让我感到不可思议。他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然后说:“为了我,至少试一下,好吗?你必须在这方面学习得更好。现在你做得不够好。这是上帝要你学的一门功课。你的伤痛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如果你一直拒绝帮助的话,这会变得更长久。”

 

   “好吧!”我再也无法抗拒了。

 

  我答应了他。我想我如果不答应,他是不会走的。

 

  虽然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恼怒,也可以说是愤怒,我觉得他太过分了,但是我没有说出来。在他离开之后,我开始思索他说过的每一句话。等到我的怒气、骄傲和自私都平息下来,我察觉到他说的对——这正是我需要听到的真理。

 

  两天过去了,我仍然无法履行他对我的要求。

 

  第三天,有一位会友突然来看我,他问候我,并与我一起待了五分钟。然后,他起身告辞:“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怎么样了。”他继续说:“你看起来很不错。”

 

  我笑了笑。我看起来很糟糕,但我没有跟他争辩。

 

  他站起来要走:“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习惯性的想要脱口说出:“不,谢谢你!”但是,杰伊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脑海里:“嗯,我想看看杂志。”

 

   “是吗?”他的脸上出现了快乐的笑容:“真的吗?”

 

   “是的,我好久没有看了……”

 

   “好的,我马上回来!”我还没告诉他我要哪一种杂志,他就像一阵旋风般冲出病房。他要下二十一层楼才能抵达楼下,但我感觉他好像只出去了不到一分钟。当他回来的时候,手上抱着一叠杂志。他指着那些杂志的封面,一一向我介绍的时候,他还在笑。

 

  我谢谢他,说:“我等一会儿会看的。”

 

  他把杂志放在桌子上,微笑着说,“还有什么事要做吗?”

 

   “哦,没有了,就这些。谢谢你!”

 

  我终于跨出了这一步,接受别人给我的善意帮助。后来,我发现这其实并没有那么难。他走了之后,看我开始翻阅那些杂志。我并没有真的在看,而是一直在想刚刚发生的事。

 

  杰伊是对的,我欺骗了他们,我使他们没有机会表达对我的关爱。

 

  大约四十分钟后,有一位教会社青团契的姊妹来看我,我们进行了一段礼貌性的谈话。“你好吗?”

 

   “不错。”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我……我……”这是,杰伊的话再一次浮现在我脑海里。“呃,也许你可以帮我去买一杯草莓奶昔。”

 

“草莓奶昔?我很高兴去帮你买。”我想,我以前从来没有看过她笑得这么美。“还需要一些别的吗?要不要薯条?”

 

   “不用了。”

 

  她冲出房间,一会儿就拿着草莓奶昔回来了。“哦,牧师,我希望你喜欢这个。”

 

   “我会的。”我说:“事实上,我很爱吃草莓奶昔的。”

 

  事后,我想象教会的朋友们站在我病房外交谈的情景:

 

   “他叫我帮他买草莓奶昔耶。”

 

   “是的,他也派了一个任务给我。”

 

  这时我才体会到,自己之前是多么愚蠢的忽略了这整件事的意义。我辜负了他们,也辜负了我自己。在我想表现坚强的同时,我剥夺了他们帮助我、使我变坚强的机会。一种内疚油然而生,因为我终于看到他们给我的礼物。

 

  羞愧感涨溢过我全身,我开始哭泣。我想,这是他们对我的服事啊,而我却一直在浪费它。我为自己没能让他们回馈我,感到无比羞愧。当我终于将心门打开时,我亲眼看到大家的表情和举动产生了多大的变化。他们喜形于色,他们所要的仅仅是一个帮忙的机会,而我终于愿意给了。

 

   “你必须振作起来。”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杰伊这句充满爱和责备的话,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泪流不已,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有几个小时吧,我终于体会到上帝原谅了我。我学到了一个功课。

 

* * 其实我是分割线 * *其实我是分割线 * * 其实我是分割线 * *

 

  碰到我的情况,很少人能像杰伊那样做,但这个经历扭转了我的态度。即使经多了许多年,现在的我还是会为了是否要让别人帮忙而在内心激烈挣扎,但至少这扇门已不再紧紧的锁着,而是半开了。

 

  有时,当我情绪较低落或身体状况很不好的时候,我还是会拒绝别人,或认定自己不需要任何协助。但是当我敞开心扉,给别人机会来帮助我的时候,就会看到很大的不同。人们会欣喜无比,好像在问:“你真的愿意让我为你做这件事吗?”

 

  我一直把自己的婉拒看成是不想给别人增加负担,而他们却把我的改变,看成是给他们一个帮忙的机会。

 

  我为自己能学会这门让别人来填补我需要的功课而感恩不已;也为自己是在医院病床上,处于一种完全无助的情况下,学会了这门课而感恩。

 

* * 其实我是分割线 * *其实我是分割线 * * 其实我是分割线 * *

 

  有人拿了一块匾额到医院里送给我。起初,我以为这是一个玩笑,因为匾额上面写着:“你们要安息,要知道我是 神。”(诗篇46:10)或许他想藉着这句话安慰我的心,但我不知道送我匾额的人是否意识到,我除了“安息”以外,什么也不能做。

 

  然而,那块匾额的确蕴藏着我需要的讯息,只是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过来。

 

  过了好几个星期,我才意识到我内心所需要的就是安息,并且相信上帝透过这一切,正在成就祂美好的旨意。是的,虽然这不是我会选择的经节,但它正式我所需要的。

 

  上帝逼我安息。以我的本性,我不是一个内向或内省的人,但我逐渐变得越来越会反省自己,因我别无选择。除了为自己感到难过,我无事可做。我躺着不动的时间越长,就越能敞开心胸,接纳上帝赐给我的安息和在平安。

 

  后来伊娃找到了一个同样经文但字体烫金的精美匾额,于是买下当成礼物送给我。那块匾额至今仍放在我教会的办公室。每次我抬起头来,就会看见这句话。

 

  日复一日,我躺在病床上无法动弹。这样仰卧整整十三个月后,我才能侧身而睡。这一个简单动作,在那天成了我复原的日子以来最开心的时刻。“哦,我几乎忘记了这样睡有多舒服。”我大声的说。

 

  在那段漫长的恢复期中,我学会了许多功课。关于我自己、我的态度和本性等方面的功课。我在唐·派普(我自己)身上看到许多我不喜欢的东西。无论如何,在那段无法活动的日子里,我的忧郁仍然持续着。

 

  我真怀疑,这忧郁症是否真有一天会离开我。

 

就在那时候,上帝又给了我一个神迹。


附:《去过天堂90分钟》目录

 

推荐序

前言

意外

二、我在天堂的时间

三、天堂的音乐

四、从天堂到地上

五、从地上到医院

六、开始康复

七、决定和挑战

八、痛苦和调整

九、无止境的调整

更多神迹

一、回到教会

二、敞开

三、紧握的手

十四新的“正常”生活

五、触摸生命

六、寻找意义

七、渴望家园

 有关“为什么”的问题

致谢


音流(Sant Mat)资讯整理

https://santmat.kuaizhan.com/

 

音流瑜伽(Sant Mat)简介

http://santmat.cc


继续滑动看下一个
音流瑜伽研究
向上滑动看下一个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