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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天堂90分钟 (16)

唐•派普 音流瑜伽研究
2024-09-02

电影《天堂90分钟》剧照


编者按:这是发生在美国的一个很有名的故事,真实性当不容置疑。唐•派普(Don Piper)牧师的天堂不是东方的天堂,尤其不是佛教的天堂,唐•派普(Don Piper)的上帝也不是佛教所说的上帝。有一个问题行者当深思:万事一理,这个世界没有两个真相,撇去狂热的宗教热情,文中的上帝(天堂)是哪一个层面的上帝~色界、欲界,或无色界?

 

唐•派普(Don Piper) 口述

 

赛思•墨菲(Cecil Murphey) 撰写


六、寻找意义

 

我既然这样深信,就知道仍要住在世间,且与你们众人同住,使你们在所信的道上又长进、又喜乐。

---《圣经》腓立比书1:25

 

  布莱德·特频是休斯顿郊区帕萨蒂那的警官。他几乎失去了一条腿。他的警用机车撞进了一部拖车的后面。要不是急救的医师在他腿上绑了止血绷带,他已经失血身亡了。

 

  松尼·斯蒂德是我们教会的前任教育部牧师,也是布莱德的朋友,他请我去探访布莱德。“没问题。”我说,特别是我听说他也需要戴固定支架。我打电话确认他愿意让我去。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就在我出发前,我拿了一些我发生意外时和复原后的照片。

 

  松尼开车带我去这位警官的家。一进门,我几乎就像看到自己家的客厅一样,在我出院后的几个月里,我家的客厅就是这个样子。布莱德躺在一张医疗床上,他的头顶上方有一个吊架。他的医疗装置与我的相似,但不完全一样,毕竟在我发生事故多年以后,医疗科技更加先进了。

 

  客厅里还有其他人在,我坐下加入他们的谈话。布莱德还算客气,但我知道他见了这么多人,一定已经厌倦了。最后一个客人刚走,我就说:“跟那么多人谈话,你一定很烦了,是吗?”

 

  布莱德点点头。

 

   “我能理解。你觉得自己在这里好像展览品。电话铃声一直不断,好像每个人都想来看你。”

 

  他再次点点头。“我很感激他们来看我,但我需要一些安静的时间。”

 

   “我很抱歉打扰你,但松尼带我来见你,因为我想告诉你可能会发生些什么事。”我指着伊利扎诺夫支架说:“我也戴过这样一的固定支架。”

 

   “哦,你戴过吗?”

 

  我给他看了一些我的照片。我先给他看医生为我戴上伊利扎诺夫支架后所拍的照片。一张张都显示着我每一步的进展。他仔细的端详每一张照片,看得出我的情况比他更糟。

 

   “你复原了,是吗?”

 

   “是的,我复原了,你也会复原的。”

 

   “那太好了,你顺利的度过了这一切。但我觉得我未必能度过这关。医生不能保证我是否能保住这条腿,加上他们都很悲观,所以我觉得更难了。”

 

   “是啊,医生就是这样的。”我说,同时清楚的回想起那些日子的感受。“他们总是很保守,不会给你过多的期待。他们知道,从现在起的几个月里,你会一直戴着这个支架,一切也都会很顺利,但是在这期间,你的腿有可能会感染,也仍然可能会失去它。”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只是不确定是否值得吃那么多苦。”

 

   “好的一面是痛苦会逐渐减轻,你会好起来的。”

 

  就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布莱德的妻子走了进来,她一直在旁边听着。“看到病情没有进展,我真的失去了耐心,没有人告诉我们以后会如何。”她说:“我们正打算换医生。”

 

   “你们可能会找到一位更好的医生,”我说:“不过先等一等,耐心一点。我相信你们的医生尽了他最大的努力。”

 

  然后我告诉他们,在我康复期间,我的耐心也曾达到极限。

 

  当我的医生来看我的时候,我的怒气正无处可发。

 

   “‘坐下!’”那时我对医生吼道。

 

   “他坐下了。大约有五分钟之久,我向他数落一切令我讨厌和不悦的事情。当我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时,我意识到我伤了他的心。当然,我以前一直没想过他的感受。因为我浑身是伤,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疼痛的折磨,睡不着觉,我需要答案。我厌倦了这样的回答,什么都是‘不知道’。我问他,这个固定器我还要戴多久,他说:‘可能要一个月,也可能要两个月,或者三个月。’我克制不了自己,怒气爆发出来,又对他抱怨了一番。最后我说:‘为什么你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低着头温和地说:‘我正在尽我的努力。我不知道答案。所以我无法告诉你。’”

 

   “‘我只是想要……’”

 

   “‘我知道,但这不是一项精密科学。对我们来说,这也是一种创举。在这方面,我们没有太多的经验,这对我们来说是一项全新的技术。我们正在尽最大的努力。’”

 

  在我告诉布莱德和他的妻子这件事后,我又加了一句:“请耐心对待你们的医生。他不能给你们他所没有的答案。但他会告诉你要做的事,并且给你用很多的药。他会给你很多的治疗,你将不得不学习如何去应付这一切。”

 

   “是的,我知道。”他说:“但我就是再也无法控制我的情绪。我是个警察。我经历过很多艰难恶劣的事情,我发现自己垮下来了。我是说,在情绪上崩溃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完全明白。那你就垮下来吧,这不会只发生一次。”

 

   “我感到自己失控了。”

 

   “你已经失去控制。”

 

  布莱德看着我。

 

   “想想看。你能控制什么?什么也不能控制。”

 

   “我甚至不能给自己擦屁股。”

 

   “就是这样。你是一个完全没有用的人。你什么事也不能做,什么事也不能掌控。”

 

   “可是,在这之前,我是一个举重选手,也是健美先生,”他说:“你不会相信我原来的身体有多棒。”

 

   “我一点也不怀疑。”我看得出来他曾经有过很发达的肌肉和强健的体魄。“但现在这些都没有了。也许有一天,你会再次拥有强健的身体,但现在你不能自己起床,也不能做一些你以前能做的事,这些都逼着你改变。你要有面对改变的心理准备。你的体重会减轻,肌肉会萎缩。你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掌握你的身体了。”

 

  显然,布莱德的妻子同样感受到这一切的压力,她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他就是觉得很不好受,甚至用了药物也无济于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首先,要限制访客和电话,不要让别人任何时候想来看他就来。”我说:“要坚持自己的立场。如果你允许每一个人都来,又要客客气气的,你一定会精疲力尽。你的朋友会谅解的。”

 

  随后我转向布莱德:“你需要有心理准备去应付所有的治疗,因为你将面对各种艰难的事。如果你还想走路的话,你就得去做。要有耐心,因为这将是一段很漫长的路程。我能告诉你的最好建议就是:不要想尝试做一个‘独行侠’。”

 

  我停顿了一下,几乎笑了出来,因为我想到自己从前的样子。

 

   “告诉别人你哪里受了伤,告诉他们该怎样帮助你——特别是你信任的人。让他们知道,这样他们可以帮助你。让他们为你祷告。你有很多好朋友到这里来看你,他们希望给你带一个蛋糕,为你煮一顿饭,或为你做些什么。你得让他们表达他们的友谊和爱。”

 

  谈了几分钟后,我起身打算离开。我写下我的电话号码。

 

   “打电话给我。如果你到凌晨三、四点还挣扎着难以入睡,或是感到很生气的时候,都可以打给我,我会接听的。我会理解,是因为我能理解,我们是同病相怜,谁都不是自己要选择这样的。”

 

  在我离开之前,布莱德说:“你能来看我,我有说不出来的感谢,能够和一个体会我痛苦的人谈话,对我的帮助很大。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人,你能够理解什么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活在疼痛中的滋味。”

 

   “这本来不是我想做的事——探访像我过去那种情况的人,”我说:“但我愿意这样做。我想帮助别人,但你必须自己打电话给我。记住!不要一个人硬撑。”

 

  布莱德的妻子送我出来,一直到我车子那里。她说:“他需要这样的谈话。在别人面前,他总努力要成为别人的精神动力,看起来很积极。可是在独处的时候,他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常处在低潮和沮丧中,他崩溃了。我真的很为他担心。在我们共同生活的日子里,我从没看过他这样子。”

 

   “我记得当时我的妻子整天在学校辛苦的教书,晚上回来还要陪我,”我说:“多鼓励他不要灰心。他会好起来的。”

 

  我告诉她,一次,在我最糟糕的时候,伊娃想鼓励我,就对我说:“只要肯花时间,你会好起来的。”

 

  挫折和愤怒使我爆发出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好起来?我能复原的机率是多少?从来没有人能告诉我,没有人能像我保证。”

 

  好在伊娃没有与我争辩,她拥抱我。我哭了。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哭过。

 

  当我布莱德的妻子讲这件事,我说:“你要为你和他的生活改变做好准备。他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在他叫喊或咆哮的时候,不要认为这是针对你的。这是他的疼痛和挫折造成的,不是你。”我握了握她的手,说:“重要的是,如果你需要帮助,请打电话给我。你得鼓励布莱德打电话给我。”

 

  那次以后,我和布莱德又见了四、五次。急性期后,我在一家餐厅碰到他,他已经能靠着学步器出门了。我走到他的桌前坐下。“你好吗?”我问。

 

   “很好。真的很好。”他再一次感谢我在他情绪最低潮的时候去探访他。他还没有完全康复,但他的健康状况越来越好。当他握住我的手,久久不愿松开的时候,我知道他正在用这种方式向我表达言语难以诉说的感激。

 

  我十分感谢上帝,让我能在布莱德最难熬的时候支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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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发生事故的两年后,我听说查德·福韦遇到了严重的车祸。他是南园浸信会青年事工团的一个成员。在教会里,查德的父母是最支持我的家长之一。他的母亲卡萝曾和其他组员一起到我的病房来讨论青年退修会的事。那时的我对施工没有太大的帮助,但他们用这种方式让我感到自己是一个有价值、有用的人。

 

  查德曾是一个足球运动员。进大学之前,他在我们的青年队里待了近一年。

 

  当我打电话给他母亲时,她告诉我,他们已经用直升机送查德去加尔维斯顿市(Galveston)的约翰·斯理(John Sealy Hospital)。我不清楚查德的伤势有多重,不过他母亲说:“报告说,他的小腿断得支离破碎,现在戴了固定支架。”

 

  听到固定支架这个词时,我知道我必须去见他。无论情况如何,我本来也打算去,因为查德是南园浸信会的一员。但是固定支架这个词,我感到情况更加紧迫。

 

  当我走进他房间时,查德沮丧的躺在那里,他显然不想说话。这不像我认识的查德。之前,他看到我总是很高兴,脸上会露出欣喜的神情。这一次,他知道我来了,却不愿意和我交谈。

 

   “你好吗?你还可以吗?”我问他,然后看着他的腿。“我看到他们给你装了一个固定支架。”

 

   “是的,他们装的。”他说。

 

   “查德,你还记得我出事的时候吗?他们也在我身上装了这东西。”

 

   “真的吗?”他问,第一次用好奇的眼光盯着我。我不知道他是否从来没看见我戴固定支架,还是他记不起来了。我靠得更近说:“记住,我知道戴这东西的滋味如何。”

 

  他的伤在小腿上。由于小腿上原有两根骨头,治疗起来并没有那么困难。我在离开之前得知,他的预期情况非常良好。

 

  我和他谈话,握着他的手和他一起祷告,在某种程度上,我使他认识到我能认同他的处境。查德第一次知道他将面对怎样的医疗挑战。在此之前,就像我遭遇车祸后一样,没有人可以给查德特别的指导。像我一样,他也感到生气和沮丧。

 

   “疼痛会持续很久,康复的过程似乎要持续到永远,但你会好起来的。只要记住!你会好起来的。”

 

  查德真的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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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乔伊思·潘特考斯三十九岁生日的前一个星期,癌症夺走了她的生命。我非常爱乔伊思。她嫁给了伊娃的哥哥爱德,并有两个红发的漂亮孩子,乔丹和卡尔顿。

 

  乔伊思是我所认识最活泼的人之一,她是一位热情洋溢的歌手。只要她走进一个房间,就能使整个房间的气氛都活跃起来。她不仅仅是为大家唱歌,她唱歌时的表情,就像爱瑟尔·美曼(Ethel Merman)一样气势高昂。

 

  阿肯色州福瑞斯特市第一浸信会为她举办了追思礼拜,我很荣幸能在她的追思礼拜中致辞。六百多人挤满了会堂。乔伊思曾录制了几张基督教音乐的CD,这是她为我们留下的一份珍贵礼物。在那阳光普照的下午,我们听着乔伊思唱她自己录过的聚会结束祝福诗歌《三一颂》。

 

  听完她的CD后,乔伊思的父亲查理斯·布莱德牧师,分享了一篇有关盼望和救恩的信息。他告诉会众:“几年前,乔伊思和我立了一个约定。如果我先走了,她会在我的葬礼上献唱。如果她先走了,我会在她的葬礼上讲道。今天,我完成与我的乖女儿所立的约定。”

 

  那一刻仍然历历在目。人们露出悲伤的微笑,泪水流淌,但我并不觉得任何人感到愤怒或绝望。

 

  乔伊思的父亲总结他的信息后,就轮到我的分享。

 

   “也许今天有些人会问:‘乔伊思怎么会死呢?’”我说:“但我要告诉你们,更好的问题是,她活得怎么样?她活得很好,亲爱的朋友,她活得非常好。”

 

  我告诉悲伤的人,乔伊思是一个披着红发的彗星,划过了人生的舞台。她的一生和爱给他人带来欢乐。她是一个忠实的朋友,一个理想的女儿,一个热心的阿姨,一个可爱的姐姐,一个慈爱的母亲,和一个出色的妻子。为什么这样一个人会死呢?在这个会堂里,一定会有许多人的心被这个问题刺透了。我坦率的承认,我没有这问题的哦答案。

 

   “虽然没有答案,但我们还是得到了安慰。”我说:“乔伊思坚信,如果她死了,她会立刻与上帝在一起。她相信如果她活着,上帝会和她在一起。这就是她活着的理由。这也是我们继续活着的理由。”

 

  最后,我分享了我和乔伊思单独相处的一段时间。在乔伊思从医院回家前,我和她最后所谈的有关天堂的事。听我描述去天堂的旅程,她似乎永远觉得还不够,因此,我再一次的带她“游历”那里,我们谈到天使、天堂的大门和我们所爱的人。(乔伊思的母亲也是死于癌症。)乔伊思总是要我描述那里的音乐,而我们最后谈的也是音乐。

 

   “就在几天前,”我对会众说:“我相信上帝坐在天堂的大门里,祂告诉天使:‘我们这里需要一个红发的女高音。’”

 

   “‘那会是乔伊思·潘特考斯!’天使说。”

 

   “上帝差遣天使来叫乔伊思,她回应了这呼召。她现在正和天使们一同歌唱。乔伊思·潘特考斯离开了她的身体,她与主在一起。”

 

  致辞中我用问句总结:“如果你知道一个人去了哪里,你能说我们失去他了吗?”

 

  车祸发生那年,我三十八岁。乔伊思被诊断得癌症时,也是三十八岁。我度过了磨难,活了下来,乔伊思没有。但是我知道,正因为我经历了天堂,我才能帮助她和她所爱的人面对死亡。现在我也正在帮助你面对死亡。

 

  在我发生意外之后,有很多次,我曾希望那些有经历戴固定支架而受痛苦折磨的人来医院探望我。我知道这会减轻我的不安。

 

  每次当我听说有人戴固定支架时,我都会试着与他们联系。当我与那些长期受病痛折磨的人交谈时,我都尽量坦诚的告诉他们需要知道的,复原的过程是没有捷径的。因为我经历过这一切,我可以告诉他们,他们也听得下去。虽然复原需要花很长的时间,但他们会渐渐的好起来。我也告诉他们在短期内将会面对的难题。

 

  我与查德、布莱德,以及另外几个人的见面提醒我,上帝把我留在地上,仍然有祂的目的。在我那段漫长的康复期间,有时我真的渴望去天堂。然而,现在回想起来,我看到我跟他人分享自己的经历时,是一股轻柔的引力,把我从天堂拉回地上。“当上帝再一次准备带我回天家的时候,”最后我会说:“祂释放了我。”就在此时,我会尽最大努力成为别人的安慰。

 

  像我一样,当那些病患第一次看见固定支架装在他们腿上时,尤其是当他们开始承受巨大的疼痛和身体被固定住不能挪动时,沮丧淹没了他们。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尽管医生尽力的保证他们能够康复,但是他们因疼痛过大,连医生的安慰也无济于事。

 

  然而,有些时候,这些病患会不经意的对我说:“再过不久,我就能度过这一切了。”

 

   “你可能会度过这一切,但不会很快。”我说:“这是一个长期的任务,没有别的途径可以缩短这过程。当你面对如此巨大的损伤时,你没有捷径可以脱身。现在你就开始学习与它一起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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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一些其他的故事,但以上这些经历,帮助我度过我生命中一些黑暗的时期。我又找到活着的意义。虽然我仍渴望回天堂,但是在现实里,这里就是我所属的地方。我正在这地上活出我生命的意义。


附:《去过天堂90分钟》目录

 

推荐序

前言

意外

二、我在天堂的时间

三、天堂的音乐

四、从天堂到地上

五、从地上到医院

六、开始康复

七、决定和挑战

八、痛苦和调整

九、无止境的调整

更多神迹

一、回到教会

二、敞开

三、紧握的手

十四新的“正常”生活

五、触摸生命

六、寻找意义

七、渴望家园

 有关“为什么”的问题

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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