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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活一次,和人生温柔相拥》(6)

安妮塔·穆贾尼 音流瑜伽研究
2024-09-02



《再活一次,和人生温柔相拥》第一部



4 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旅行归来回到香港父母家中,我感到自己已经彻底沦为印度族群中的异己与反叛,所以不愿再回到他们的圈子。我把生活的重心转向事业,希望工作能带给自己些许独立感。

 

“我找到工作啦!”一天晚上,我冲进家门大声喊道,爸爸正端坐在他最心爱的手扶靠椅上看晚间新闻。

 

那时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她所在的公司恰好有一个职位空缺,而且觉得这个职位非常适合我。那是一家法国时尚饰品公司,其产品在亚洲各地营销。待聘岗位是协助销售经理促进销售、处理批发订单,因此时常会有机会到亚洲其他城市出差。我原本对营销什么的不感兴趣,但这份工作能让我迈出自立的第一步,还有机会出差见世面,确令我兴奋不已。

 

“真不错,小宝贝!我就知道你能行!”爸爸脸上绽放出自豪的笑容,“快说说看,什么时候开始上班?你的上司是谁?具体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下个月一号就开始上班。我真是激动死了!我的直接上司是区域出口经理。这个岗位的职业前景很不错。要是我能向老板证明自己的实力,帮助他超额完成销售计划,公司就会放手让我独立负责一些营销区域呢!”

 

“那是什么意思?”爸爸听上去不像刚才那样开心了。

 

“那就是说我会有大把的机会出差旅行咯!”

 

“宝贝儿,你知道我很为你骄傲,”爸爸正色道,“但是我要你记住:找个称心如意的丈夫才是正事,这工作只是你成家之前的兴趣消遣而已。我不希望你对事业过分投入,否则你会太过独立,难得嫁出去!你妈妈和我还是希望你找到最合适的人生伴侣。”

 

“求你,爸爸——这么高兴的时候,别扫了我的兴!我真的好开心得到这份工作!”

 

“我知道,”爸爸继续说,“现在这个时代,有些丈夫的确并不在意他们的妻子外出工作。我只是不想将来你太失望,假如你的丈夫不愿意你工作和出差的话。就这么简单。当然你也没错——咱们眼前还是别想将来啦。今天要为你的成功好好庆祝一下!”

 

“妈妈在哪儿?我得让她也听听这好消息。然后我要请你们一起出去吃饭——我请客!”我快活地嚷嚷着跑出房间,去给阿努普打电话,告诉他我找到了工作。

 

终于,我的人生开始走上正轨。朝着经济与社交独立,我踏出了第一步。

 

随后好几年,爸爸妈妈虽说一如既往、锲而不舍地给我安排相亲,但似乎也逐渐明白他们在进行一场注定赢不了的战斗。

 

他们的努力令我沮丧。为何他们不能醒悟,在我们的传统文化观念里,我不是个适宜的结婚人选?悔婚一事已经让我“恶”名远扬了。我知道我们文化族群里的人怎么看我。意志坚强,个性叛逆,理想主义,固执己见,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一切在女人身上都不是吸引人的品质。尽管如此,爸爸妈妈还是固执地坚信:如果他们能给我找到般配的男人,我就会为他而改变,变得温顺贤淑。

 

与此同时,我在那家法国公司倒是工作得顺风顺水、有声有色。我的职位让我可以周游亚洲其他许多大城市。虽然在香港仍与父母同住,但出差在外给了我一定程度的自由与独立,让我非常享受。而且,旅行中总能接触到来自不同社会阶层的各色人等。渐渐地,我重又感受到生活的美好。事实上,只要我脱离母语文化圈子的禁锢,我就变得开朗而乐观,幸福又满足。我热爱生活的这一面,爱其中的人,爱自己的工作,爱这份工作带来的旅行。传统印度家庭妇女的角色对我而言毫无吸引力。我压根不想成为这样的女性,更不愿意为此放弃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所以我一再打消父母想要给我找个如意郎君的念头。

 

然而,心灵深处,我始终有种不完满的感觉,感到自己没能圆满家人对我的期待。无论我身在何处,总有个声音幽灵般时时出没在脑海,让我无法感到真正自信。它说:你身上有缺陷、有瑕疵,你只是个……,唔,残次品……

 

1992年末的某一天,十分偶然地,我遇到了最终成为我丈夫的那个人,然而最初我根本不曾想到他会是我的真命天子。因为彼此共同认识的一个朋友,我们在那天晚上邂逅了。

 

“你认识一个叫丹尼·穆贾尼的人吗?”尼雅娜在电话那头问我,当时我正在办公桌前奋笔疾书,赶着在周末最后期限前完成每周的销售报告。尼雅娜是我的一个朋友,不在香港生活,这次恰好来旅游。我们约好那天晚上下班后一起出去喝一杯。

 

“不认识,”我答道,“你干吗问这个?他是谁呀?”

 

“他是去年夏天我在纽约时遇到的一个印度小伙子,人特别可爱。他本人就在香港工作和生活。你没见过他太奇怪了。”尼雅娜说。

 

“你不是不了解我的啊。我现在都是躲着不和印度人圈子打交道的,特别是‘那件事’之后!在香港的印度人有好多我都不认识,没什么好吃惊的。”我回答道。

 

“嗯,那这次你会见到他,我已经联系上了他,请他今晚和我们一起出去聚一聚。”

 

那天晚上,当我和尼雅娜一同踏进Club’97——位于香港繁华中心地段的一家高档休闲酒吧——时,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尽管之前我们素未谋面。他就在那儿,悠然自得独立人群之中,身穿一件紫红色的高领毛衫,下面穿着黑裤子。当我们进门时他朝门口望过来,虽然他等的人是尼雅娜,我却感到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我的每一步,直到我们走上前来一同落座。即使我的朋友和他打招呼时,他的目光也没有离开我。而就在我和他视线交会的那一瞬,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如电光火石击中了彼此。那种感觉就仿佛我们早已相识多年,浑身如同触电一般微微发麻。我心里很清楚他与我有着完全相同的感觉。就这样,我们开始了交谈。

 

我们深深浅浅聊了很久很久,道别时意犹未尽,留下了彼此的电话号码。令我激动不已的是,第二天他就打来了电话,约我出去共进晚餐。他真的很懂得浪漫,给我送花,带我去了“吉米厨房”——这家温馨的餐厅至今仍是我们的最爱之一。

 

可是,几周过去了,随着我们不断的交往,我却发现自己越来越想逃避,因为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觉。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让我心醉神迷,但又有种似梦似幻的不真实感。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非同寻常的感受了。这让我害怕。我害怕的原因在于他是个印度人。我真的害怕再和一个同样来自印度文化背景的人深入交往下去,至少是目前……也许是永远。

 

我很清楚嫁给印度文化圈内的人通常就意味着嫁给他的整个家族。结婚不是两个人之间的结合,而是两个家族的结合。我实在是害怕再次卷入某种纠葛之中,明知这种纠葛会让我懊恼悔恨不已。我很想嫁给这个人,但决不愿嫁给他的全家。我清楚知道我们的文化对此作何要求,因此内心充满了惶恐。一想到他的家人会怎样看我,我就胆怯。旧事会再度重演吗?他的家庭是否了解我的过往?假如他们知道我曾有过悔婚的胆大妄为之举,还能接受我吗?而我又如何能肯定他不会像大多数其他印度丈夫要求妻子那样来要求我?我不想自己再受伤害,也不想再让他人受到伤害。

 

幸运的是丹尼很有耐心,他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去思考与说服自己。我真的很感激他能这么做。他让我无法抗拒,他的爱带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爱的体验。在我内心,理智与情感激烈的对决,最终后者赢得了胜利。

 

随着彼此了解的日渐深入,我发现丹尼和我有太多共同之处。由于自小在香港长大,接受的是纯粹的英式教育,丹尼与我们的本族文化也并不亲近。他对我们的许多文化观念和习俗都持否定态度,特别反对那些对女性的偏见和有关婚姻的陈规陋习。他从不吝啬公开、热忱地表达对我的爱,他的感情显得那么真切、无私。生平第一次,我面对一个男人能如此无拘无束,不必担心他会用心里既定的尺度来上下左右衡量我,也不用刻意扮作另一个我去赢得他的心。

 

除此之外,丹尼身上还有种非凡的幽默感,分外地吸引我。他很喜欢开怀大笑,朗朗的笑声极富感染力,我们每次约会都开心极了。他总是知道什么时候打来电话最恰到好处,也明白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最适宜。他颇有谦谦君子之风,但言语里又透露出内心的强大与自信,我真的很爱慕他这一点。

 

即便如此,我依然无法摆脱顽固的心结,总觉得迟早有一天他会发现我身上与生俱来的“残次”。那时候他该如何失望啊,我不禁暗自忧虑。

 

可我担心的这一天始终没有来。丹尼对我的爱是如此坚定不移。他时时打来电话,只是想问问我好不好。在每一个特别的日子里他都会送我鲜花和礼物。与其他许多印度男人不同,他欣赏我独立的个性。他没被我的梦想与爱好吓退,反倒很赞赏我面对父母的相亲压力腾挪闪躲的不凡身手。他觉得我身上所有这些特质都很可爱。他是真正喜欢我这个人,喜欢我本来的一切。对我而言,这种被人接受与欣赏的感觉是如此新鲜而美妙。

 

丹尼大学毕业拿的是商学学位。他父亲自己经营着一家公司,作为家中的独子和唯一继承人,他毕业之后顺理成章地到自家的公司上班。这种情形在我们的文化里非常普遍。

 

那时候我因为工作需要也常常离开香港去各地出差。丹尼的工作也需要各地跑,但是他会特意调整自己的行程与我保持“同步”,所以我时不时会在不同城市的空港意外看到他灿烂的笑容。

 

一天晚上,我俩沿着我最爱去的深水湾漫步。我终于向他问起是否知道我曾经的订婚经历,问他是否知道周围的印度人都是怎么议论我。我的心忐忑不安,因为此前从未谈论过此事。我担心若是他此前没有所耳闻,此刻会不会太震惊。

 

“是的,我知道。”他平静如常地答道,“我在遇见你的最初就知道。我敢发誓,我听到的版本比现实‘精彩’十倍,这得归功于我们的同胞圈子,各种添油加醋极尽渲染之能事!”

 

“那你知道之后怎么看我?”我惴惴地问,有点儿担心他将要说出的话。

 

“你确定你已经准备好听真话吗?”他反问道,嘴角挂起一丝微笑。

 

“确定。我要听百分之百的真话。我能接受。”我做好准备,迎接任何结果。

 

“好。在我听说你所做的一切后,我脑子里闪出的一个念头就是:就是她!她就是我想找的姑娘——有自己主见的姑娘!”

 

刹那间,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袭遍我全身,我情不自禁绽放出最明媚的笑容。我记得自己当时俏皮地问:“那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你爱我并非因为我有一手烙饼的好手艺?”

 

“嘿,女士,你可小瞧了我的本事!在下烙的饼可薄如蝉翼呢——而且我拿手的可远不止烙饼。擦窗户、清理卫生间、洗衣服,我样样在行!”

 

那一刻我忍不住开怀大笑。我们笑倒在沙滩上,笑得东倒西歪无拘无束,直到笑出眼泪,顺着脸庞滑落下来。我们笑这所有的一切!

 

当笑声渐渐低下去时,丹尼起身单膝跪在了我面前,我依旧躺在沙滩上,我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他握住我的双手说道:“安妮塔,从我们相遇的第一天起,我就想问你一句话:你愿意嫁给我吗?”

 

就在那一瞬间,我知道了。我知道他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千真万确。我终于找到了我灵魂的唯一的伴侣。

 

1995年3月17日,就在丹尼向我求婚刚满两个月之后,意外突如其来。我在床上正巧翻身去看时间,电话铃响了。

 

会是什么事?我接起电话满腹疑虑,现在才清晨五点一刻。电话铃响起的那一刹那,我就预感到不是好事。

 

“宝贝,是你吗?”我还没说“喂”,就听到电话那头妈妈哽咽不成句。

 

“是我,妈妈,出了什么事?”恐惧瞬间袭来,又从我的声音传出去。骤然之间我的心脏毫无节律地狂跳,我既惧怕电话另一端即将传来的消息,又迫切希望它快点来,让我不再悬心吊胆地难受。

 

“是爸爸,”妈妈哭着告诉我,“今早他没有醒过来。他在睡梦中走了。”

 

几个月前爸爸的健康状况就开始恶化,妈妈陪他一同回到印度,希望能尝试一些不同的治疗方案,比如印度传统的生命疗法。我满心期待他能及时痊愈、健健康康回来参加我的婚礼,我还等着和他一起在婚礼上跳起那欢快的班格拉舞[1]呢,不敢也不愿相信他的骤然离世。我泪如泉涌,胡乱抓起几件衣物和日用品塞进皮箱,整个人像疯了似的。刚刚得知消息的哥哥立刻给我和他订好飞往普纳的下一趟航班,这座新兴的大学城离孟买约四个小时航程。

 

我是怎么伤心欲绝地赶回印度,葬礼从头到尾如何进行,我和家里人又是如何熬过那段痛苦时光……时至今日,脑海中仅留下零乱模糊的记忆碎片。但我始终忘不了取回父亲骨灰的那一天。我们抱着那只盛有骨灰的美丽的珐琅瓷罐子来到印陲雅尼河畔。河水静默地流经普纳城东的圣城阿兰蒂。我们在大师指点的吉时站在岩石遍布的河岸,望着绵延不尽的河水从眼前流过。哥哥揭开罐子盖,缓缓地倾斜罐身,让微风将骨灰吹撒到河面上。悠悠河水带走了爸爸的骨灰,我们注视着这一切,泪水滚滚滑落脸庞。我们怎能忍心和如此可敬的一个人道永别?

 

爸爸,亲爱的爸爸!要是我的所作所为曾经让您感到困扰和痛苦,我真的很抱歉!我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在心底对父亲轻声诉说。

 

我就要结婚了,可您却不能亲眼看着我绕着婚礼上吉祥的篝火走一圈。您一辈子都盼着女儿的这一天。您怎忍心现在就离我而去?望着他的骨灰消失在滔滔河水中,我禁不住地追问,任凭热泪在脸上纵横。

 

接下来的几个月可谓悲喜交加。家人和我一面哀悼父亲的离世,一面又商议筹划着即将到来的婚礼。可以看出女儿的婚礼让妈妈在精神上有所寄托,为爸爸去世后那段忧伤晦暗的时光抹上了几许亮色。此外,帮着筹办婚礼也让妈妈有了事情可以转移注意力,不再一味沉浸在丧夫之痛中。

 

在心底里我们依然思念着爸爸,为他不能亲眼见证自己最为祈盼的人生一刻而遗憾。看着女儿出嫁一直是爸爸生前最大的心愿。对此我只能安慰自己至少我订婚的时候爸爸在场,而且是那么开心。他应该是满怀喜悦毫无牵挂地离开这个世界的。

 

我们和丹尼的父母一起去拜见了大师,请他帮我们挑一个举行婚礼的良辰吉日。我们事先向他说明了我家的情况,因为一家人还沉浸在父亲去世的悲恸中,婚礼的时间不宜太早,要选在当年稍晚些的时候。大师查看了历书,又参考了我和丹尼的出生年月日,最终告诉我们1995年12月6日是我俩的良辰吉日。

 

当时说起来还觉得12月6日远得很。可一旦真正筹办起婚礼具体环节、开始订酒店、定制婚礼当天要穿的纱丽、设计请柬、应对举办一场传统印式婚礼的诸多繁琐事项,日子过得就像飞一样。

 

妈妈一心一意扑在打点我的婚礼上,好让自己暂时忘却丧夫之痛。她一手为我挑选了结婚仪式上要穿的纱丽以及整套婚礼流程中其他场合需要的着装,为此她深感自豪。她选了一条美得令人目眩的深金色全蕾丝纱丽作为我婚礼当天的礼服,又挑了件纯白底色配以优雅上等金丝织纹的纱丽,供我仪式结束后换穿。

 

于是1995年12月6日这天,我和丹尼这对灵犀相通的有情人举办了一场隆重的印式婚礼,而全套婚礼庆祝活动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亲朋好友从世界各地飞来香港见证我们的大喜之日,庆典的高潮是一场浪漫之极的星光晚宴!这场露天晚宴在香港乡村俱乐部的大草坪上举行,俱乐部位于半山,恰好俯瞰深水湾——我最爱的那片海滩。

 

几个月前的某天,丹尼和我一起商量举行仪式的地点,我半开玩笑地提议:“如果能在你向我求婚的那片海滩举行婚礼,岂不更加美妙?”

 

这个疯狂的念头让我俩嘻嘻哈哈打趣了几分钟,但很快我就发现了它的不可行之处:出席婚礼的女嘉宾要是发现她们的高跟鞋陷进沙子里,那该多扫兴!然后我突然想起紧靠深水湾一端尽头的半山腰上就是香港乡村俱乐部,俱乐部绵延的大草坪恰好俯瞰丹尼向我求婚的那片海滩。那一刻我们立即决定:这就是举行婚礼的最佳地点!

 

晚宴的当晚,星光醉人,凉风习习,唢呐古乐在如水的夜色中悠扬回荡。我与丹尼手牵着手,在大师用梵语吟诵婚礼誓词的同时,绕着篝火走了七圈,祈求夫妻二人永结同心。丹尼身穿传统新郎礼服“舍瓦尼”,头上裹着头巾,站在我身旁,如同一位英俊不凡的王子。我身披妈妈为我精心挑选的深金色蕾丝纱丽,乌黑的发辫上插着朵朵洁白的茉莉花。作为印度新娘的一项古老传统,我的手上和脚上还用天然指甲花染料画上了精美而繁复的花朵图案。[2]

 

在我和丹尼围着篝火绕行的时候,我不时朝我的家人望去,我可以看出妈妈和哥哥的内心有多么痛楚——他们是多么希望爸爸也能亲眼见证这样一个特殊的夜晚啊。

 

仪式完毕之后是一场热烈的狂欢。应接不暇的美酒佳肴,心动神驰的音乐歌舞。当一切落幕之后已是夜深人静,丹尼和我回到酒店房间共度新婚之夜。我既兴奋又疲倦。我知道这就是将要和我携手人生之路的那个人,我们将会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

 

* * *

 

[1]班格拉舞(Bhangra)是印度一种非常欢快、极具节奏感的民族舞蹈,在节日庆典、民俗婚礼、丰收聚会等场合十分流行。

 

[2]传统印度手绘(英文称Henna Art)将一种俗称“指甲花”(又称三沫花、海灵草等)的天然灌木植物研磨成糊状,再加入一些令颜色持久的香料,磨成褐色酱汁,在手、脚上绘制异常繁复而精美的传统纹饰。这种传统文身纯天然无刺激,颜色慢慢渗入皮肤,可保留十天半月之久。——译者注



附:《再活一次,和人生温柔相拥》目录

 

 

1部 你原本无须这么辛苦

1 童年,照见长大后的自己

2 曾经路过心上的事,很久以后再碰,才知道一直有伤痛

3 逃婚:这一次,听从了内心的声音

4 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5 绝症,为什么偏偏落到我身上

6 寻找身心灵的救赎

 

2部 假如人生再来一次

1 “死”去,我见到了天堂!

2 回去吧,无所畏惧地活下去

3 回到人间

4 不治而愈的奇迹,这是相信的力量

5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你应该早就不在人世了。”

6 站在宇宙的中心,放下,刹那花开

7 癌症自愈六年来的喜悦生活

8 再活一次,遇见完美的自己

 

2部 和这个世界温暖相拥

1 我因何而病?又因何而愈?

2 每个人都有自我疗愈的能量

3 不强求,做自己,人生可以了无忧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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