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传佛教:1、缘起、前言《觉知生命的七封信》
编者按:南传佛教,又称上座部佛教,主要流传于东南亚一带。目前国内有一些实修团体在传授。其实修方法实用而有效,值得参考。焦谛卡禅师,世界闻名的著名禅师。一九四七年生,缅甸人。一九七三年毕业于仰光理工学院,成为电机工程师,其后出家,受沙弥戒。一九七四年受比丘戒。禅师数十年如一日地精进禅修,并多次前往亚洲、欧美各地弘法并指导禅修,著作等。
南传佛教:1、缘起、前言《觉知生命的七封信》
作者:焦谛卡禅师 译者:果儒法师
缘起:分享生命的感悟
本书是以焦谛卡禅师写给学生与法友的诸多信件,编辑而成。
在这些信中,焦谛卡禅师以无限的耐心和慈心,谆谆劝勉,提供指导,让人们鼓起勇气寻找问题,发现真理,从而改变了人们的一生。焦谛卡禅师以其无比的摄受力和智慧, 引导人们踏上一条艰辛却有意义的道路,就是通过觉悟解脱生死轮回的障碍。
若有人说出心里话,分享内心深处的想法、感受和领悟, 就是送给他人的最大礼物,而这份礼物、这份分享,是来自焦谛卡禅师那样敏锐而深邃的心,因而变得弥足珍贵。
焦谛卡禅师曾表示,不论从事何种写作,都会先仔细思考,如何尽可能简单扼要地表达他的意思,令其深深铭刻在读者的心中。焦谛卡禅师在这方面是相当成功的,您可从阅读本书得到证实。
前言:我选择了最好的生活方式
人的表达欲望非常强大,这对成长非常重要。没有机会表达,便失去创意的思维。表达的欲望是另一种执著,我不能强迫自己放下。有很多次,我拿笔要写,又把笔放下,有时很难用言语来表达心里的想法。
请不要认为我在传教,我只是在表达个人的观点、感受和观察,这么说我觉得还比较实在。我知道我所说的很容易 被误解,有人会以此来反对我。在信里,我真的无法把话说清楚,对我而言,表达我的观点也是非常难的,但是无论如何,我会尽力。
我所说的可能与经典不一致,我不期望你同意我的看法, 因为我的观点并非普遍的真理,这些仅仅是我当下的见解, 一切无常,我的观点也不例外。请原谅我的缺失。
以下是有关我的生平:我于一九四七年八月五日生于一个伊斯兰家庭,在一所罗马天主教的教会学校受教育,学到许多世俗的知识。
年轻时,我没有宗教信仰。十九岁时,我想成为比丘, 然而却去上了大学。我发现大学教育无法令人满意,之后, 我自我教育。我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在追求地位、金钱、感官等非常肤浅的娱乐。
我不能像那样度过一生,虽然我非常爱我的女儿,但是我还是出家了。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对我而言,最好的生活方式就是出家住在森林里,这适合我的个性。
我的祖母是掸族人,一生平淡。大约八十岁时去世,那时我才十四岁。我和祖母的关系非常亲密,我经常怀念她。
我喜欢掸族人,掸族人非常温和。在美苗四周有许多掸族人,在我们所住的冷水壶村里,也有一些掸族人。另外有一个叫做热水的村庄,村民大多是掸族人,讲掸族话。一些年老的掸族妇女看起来像我祖母:平静、慈爱、单纯、耐心、知足,平凡平淡,非常亲切,在现代城市不大可能找到这样的人。有钱的人疑心很重,总以为人家在觊觎他的财产。
你问我我与家人的关系如何,从来都没好过,在家里, 我唯一喜欢的人是我姐姐,虽然她不了解我,但是她疼我。我一直觉得我不属于那个家庭,在家里,我像个陌生人。或许有一天我会回去看我姐姐。
我与父母之间是爱恨交织的关系(他们已经去世了),我在家里非常孤单。我不知道你与家人的关系如何,对这一切不要看得太重,人可以在别的地方寻找爱与谅解。无论你做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可以做你的父亲、兄弟、朋友等。
我生活在东西方两种不同文化的环境里。生于缅甸,却在一所西式学校受教育,面对各种不同的宗教:佛教、基督教、犹太教、印度教、伊斯兰教,也通过哲学书了解唯物主义,但结果我什么都不相信。
西方的心理学,我读过弗洛伊德、荣格、阿德勒、罗杰斯、莱因、威廉•詹姆斯,还有许多心理学家的著作。
至于西方哲学,我读过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黑格尔、康德、尼釆、克尔凯郭尔、罗素、维特根斯坦、柏格森等人的作品,这些西方哲学能把人弄得非常困惑。
我读的是电机工程,也读过先进的科学理论。我知道:只有少数人对一切能如实地了知。人应该知道,最重要的事是自己的心。是的,我想要解脱。
若在同一个地方住太久,我会觉得像在坐牢。我真的想要在山里遨游,像狮子一样。啊,解脱自在,我无法忍受任何世俗枷锁的束缚,也不喜欢别人限制自由。世人对我产生执著,我视之为对自由的一种威胁。我爱自由,无论什么都不能与自由交换;我也喜欢心的解脱,因此我越来越了解是什么束缚着人心。虽然我读过许多佛经,然而当我观察某些事物时,我似乎有了新发现,亲自发现那些简单的实相是多么的快乐。
我不赞同读了书就高谈阔论,好像很懂似的,然而有时我发现自己也是这样,只是现在越来越少罢了。
我仿佛是只狮子,踽踽独行,然而不再孤单。我学会独自生活。有时我想表达我最深的理解,但是很难找到一个知道如何聆听并欣赏我的人。通常我是个聆听者,人们喜欢和我交谈。在身心上,我想要独立和解脱,这是我强烈的愿望。
解脱有不同的形式和阶段。我必须顺从我的本性达到解脱,不惜任何代价。我可能会使朋友失望,许多人对我的期望非常高,要我满足他们的期望是不大可能的,我正朝向自己的解脱之道迈进,而不是遵从别人对我的期望。
我喜欢荣格的《回忆•梦•省思》,我对他的一些观点颇感兴趣。他所说的有关他自己的一些事情,有些也真的是我的写照,因此我引用其中一段:
“小时候,我觉得很孤单,现在也一样孤单,因为我了知事物,可是我无法说明,而别人显然对我所知的毫无所悉, 并且大抵也不想知道。”
孤独不是指身边没有人,而是指无法与别人沟通,或是自己的看法无法被人接受。知道的比别人多,会变得孤单。然而孤独并不会妨害交友,因为没有人比孤单的人对友谊更敏感。只有每一个人都记得自己的个性,认为别人和自己不一样,友谊才能发展。
我必须服从自己与生俱来,而又让我轮回不已的性格, 当然我也没有为所欲为。生活怎能没有矛盾?(谈到轮回,以我为例,首先一定要对“生从何来”拥有强烈的求知欲,因为在我的本性中,这是最强的因素。)
你说:“我也了解生而为人必须接受这些想法,这些想法持续不断地在人的心中生起,是生命实相的一部分。当然, 对是非的判断总是在心中生起,然而这些是非的判断是没有作用的,所以是次要的。主观判断这些念头,不如念头生起本身来得重要,无须遏阻价值判断,因为那也是念头的一部分。”所以,请随时保持正念。
不管放弃、遗留和遗忘了什么,这些一定会以更强的力量返回自身。不要让怒火燃烧,而要观察怒火。对我而言, “经历过”不等于“处理过”,要觉知念头生起,很专注地加以体验。
你说“崇拜进步的发展”,我觉得这种想法会带来危险, 甚至使人更为幼稚,憧憬未来,使人更努力地摆脱过去,这当然是好的。以进步发展来改革,也就是以新方法来改革, 刚开始,当然是令人赞叹的,然而长期看来,却不免让人疑惑。一般说来,种种进步的现象并未增加世人的满足和快乐, 像现在通讯的速度越来越快,加快了生活步调,人却越来越没有时间。所以,尽可能简朴地过生活。
我已经不用电了,我亲自清理壁炉和炉灶。每天晚上, 我用旧油灯照明。没有自来水,我从井里打水。我劈柴、烧饭。这些简单的行为使人单纯,要做到简朴实在不容易。在波林根,我几乎听得见围绕我的寂静,我与大自然和谐共处,其间是难以言喻的寂静。
——荣格
我住在波林根的塔里,好像住了好几世纪。我死后,这座塔楼仍然会继续存在,其位置和风格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塔里几乎没有让人联想到现代的东西。如果有一个十六世纪的人搬进这房子,他只会觉得煤油灯和火柴很新奇,除此之外,他要熟悉周遭环境是不会遇到任何困难的。没有任何事物(既没有电灯也没有电话)会干扰这最寂静的地方。
——荣格
像这样的叙述还有很多,我只引用这两段,你一定厌烦得要死。我想在某方面我是叛徒。我的梦想是远离人群和噪音,安静平淡地住在深山里,只有最基本的生活所需。我会哭吗?哦,谁会相信像我这样的老僧仍然有眼泪。我的本性就像慢慢燃烧的余烬,看不到火焰,却依然燃烧。我不想判断,我想要了解。
我甚至变得越来越不完美,因此我怕那些喜欢评断的人, 我想单独留下。他们说出家人不应该有任何执著,然而我做不到。我不只是出家人,我也是人,我不想当大人物,我只是尽我所能地去了解在我的一生中,心中发生的事。没有名字,也没有名气,当我死的时候,什么也不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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