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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论宗教很容易,但要把它活出来却很困难”——罗摩克里希纳简传及教导(下)

法朗士 音流瑜伽研究
2024-09-02



编者按:标题为公众号另加,原标题为:“来自东方的光:罗摩克里希纳”

 

 

谈论宗教很容易,但要把它活出来却很困难”——罗摩克里希纳简传及教导(下)

 

罗摩克里希纳的教诲

 

印度教最核心的信仰在于相信:“终极实在”的性质从根本上来说是人所无法参透的,而智慧的开端就在于认识这个事实。这和沙漠圣父的观念是相通的,因为后者主张,我们虽然可以通过《圣经》得到一些对上帝的观念,但最终来说,上帝的本质是无法形容的。罗摩克里希纳所说的故事中,有一个很能跟这种观念相共鸣:

 

有个人有两个儿子。他把他们送到老师那里学习有关的知识。几年后,他们从老师家返回家里,俯伏在父亲脚前。为了知道两个儿子学到了些什么,父亲就首先问大儿子说:“我的孩子,你已经研习过所有的圣书了,那现在你告诉我,梵的本质到底是什么?大儿子于是开始引经据典,加以说明。听罢,父亲并没有说什么。之后,他问了小儿子同样的问题。但小儿子只是静静地站着,不发一语,两眼着着地上,没有一个字从他嘴巴里吐出来。父亲觉得很高兴,对他说:“你已经明白了一点点是什么了。那是无法言诠的。”

 

尽管“终极实在”是难以企及的,但人却又不能不追寻之:

 

没有油的灯是点不着的,没有神的人是不能活的。

*

有信仰的人一无所缺,没有信仰的人一无所有。

 

另一方面,尽管我们有求道之心,但世俗的羁绊常常会把我们往回拉:

 

铁留在火炉里多久,它就会红炽多久,而一旦它被取出,就会马上变黑。同样的,人呆在教堂或敬的人中间多久,他的宗教感情就会保持多久,一旦他失去这些联系,他就会失去一切宗教感情。

*

苍蝇喜欢呆在甜食店售的蜜饯上,但只要有一个提着一桶大便的清洁工经过,苍蝇就会马上飞离蜜,扑向大便。换成是蜜蜂,是绝对不会留在大便上面的,而只会留在花朵上。世俗的人就像苍蝇。虽然他们尝过神圣者的甜美滋味,但他们的自然本能,却会把他们拉回世界的粪堆里。只有善人会自始至终陶醉在对神圣美的沉思之中。

*

一群渔妇在从市场返家途中遇上了暴风雨,而天又将要黑了她们找到一户卖花的人家,屋主答应让她们睡在他用来放花朵的储物间里。但那房间的香气太浓了,以致渔妇们都睡不着。她们其中一个想出了一个主意:“不如我们把空的鱼篮凑在鼻子旁边,好让那恼人的花香不会刺激我们的鼻甲,扼杀我们的睡眠。”其他的渔妇一致表示同意,很快,她们就呼呼大睡起来。这就是坏习惯对那些溺迷其中的人的影响。

*

你把一个受缚的灵魂放在一个灵的环境,他就会日渐憔悴。只有住在粪便里,才会快乐自在,如果你把它放在白米中,它就会死翘翘。

*

船应该在水里,但水却不应该在船里。所以,一个求道者可以生活在世界里,但他却不可以让世界生活在他心里

 

但罗摩克里希纳也认识到,人无法承受太多的真实:

 

装饰物是不可以以纯金制成的,必须要掺若干杂质在里面。相同的,一个完全没有“摩耶”的人,是活不过21天的。只要人一日有身体,他就一天不能没有一点“摩耶”,否则他的身体就无法发挥机能。

 

为了寻求开悟,人必须有一个古鲁或精神上的导师,为他指点出正确的道路:

 

很多道路都可以通到加尔各答。有个人要从他所住的村庄,前往这个大城市。路上他问一个人:“我走哪条路会比较快到达加尔各答?对方说:“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可以。”过了一段时间以后,他碰到另一个人,他又问:“这是到加尔各答最短的路吗?"“不是,”对方说,“你必须往回走,在分岔处走左边的一条。”他照办了。在新的路上走了一会儿以后,他碰到第三个人,对方告诉他另一条到加尔各答更短的路。就这样,我们这位旅人把路换来换去,花了一整天的时间,都没有前进分毫。他倒不如按照第一个人的指示,在他原先所走的那条路一直走下去。你们想找到上帝,也合该如此:只追随一个向导的指示行。

 

然而,有没有选对古鲁,却事关重大:

 

有一次我在去往松树林的路上,我听到一只牛蛙在哀鸣。过了一会儿,当我往回走的时候,仍然听得见它的哀鸣声。出于好奇,我往声音传来的地方找去,发现原来那牛鞋正被一条蛇卷住。那条蛇既吞不下牛蛙,但又不舍得把它放走,才会让彼此纠缠在无休止的痛苦中。我心想,如果那牛蛙是被眼镜蛇抓住的话,那它顶多喊三下,就会悄无声息。正因为抓住它的是条水蛇,这抓与被抓的两个,才会落得相持不下、饱受折腾的结果。同理,如果一个人追随的是一个真正的导师的话,那他的自我,顶多在“呱呱”叫三声之后,就会被摧毁;但如果他碰到的是个“未成熟”的导师,那师徒两人都要承受无休止的痛苦。

 

妨害灵性发展的最大障碍乃是虚荣心和自我中心:

 

太阳可以给予整个世界光和热,但当天空被乌云遮盖住,太阳就什么也做不了。同样的,当我们的灵魂受到自我主义的遮蔽,上帝就无法照亮我们的心

*

盛过大蒜汁的杯子,即便你洗刷它几百遍,仍然会残留大蒜的味道。同样的,自我主义从不会完全离我们而去。

*

你用一根藤条划过水面,水就会分开成两部分。但事实上,水是没有部分可言的。它之所以会看起来是两部分,只是藤条的作用。“我”就是这样一根藤条。移开这条藤条,水就会重新为一。

*

一个弟子深信他的古鲁具有无限的力量。有一次过河时,他单靠喊着古鲁的名字,果然就让他能够踝在水面上,走到了对岸。那位古鲁看到此情此景,心想:“连我的名字都具有这么大的力量,那我一定是个了不起和力量无边的人。”于是,他就一面大喊着“是我!是我!是我!一面往水里走去。结果,他沉到了河底下,被淹死了。信心可以产生奇迹,但虚荣心和自我主义只会带来死亡。

*

一棵果实累累的树是会弯得低低的,所以,如果你想成为伟大的人,就应当温顺谦恭

 

在求道的旅途上,我们必须要培养出灵性上的敏锐,才可望认识到最高的真理:

 

一个“青涩的”有信仰者是无法吸收神圣的话语与数导的,只有一个“成熟的”有信仰者能够做到。这就好比一片玻璃片,必须先涂上一层硝酸银,成为了一片底片板,才能把投射到它上头的影像给留住。换成是一片普通玻璃的话,那就算有千百个影像投影在它上面,它也不可能留住其中任一个。因为当投射这些影像的物体被移走以后,玻璃就会恢复原样。一个人是无法把圣训纳为己有的,除非他已经先发展出对上帝的爱。

 

另一方面,上帝也会为那些诚心求道的人提供装备:

 

一个国王在探访一个臣民以前,必先会给他送过去一切接待国王所少不了的东西:像样的食物、家具和装饰品等等。同样的,上帝在临到我们以前,也首先会在我们心里注入爱、敬畏、仰望和思慕。

 

依罗摩克里希纳之见,智慧的获得,还有另一个先决条件。而这个先决条件,跟世界很多宗教的教海是共鸣的:

 

在你不能单纯得像个小孩以前,你就不能得到启蒙。忘却所有世间的知识,变得像小孩一样无知,你就会认识到终极的真理。

 

只有愿意承认自己对上帝完全依赖的人,才不会在求道的路上跌倒或被试探绊倒:

 

小猴子能够用双手抱住妈妈,它会很得意地抱在妈妈身上鼓掌。但小猫却无法抱住妈妈,所以,就只能走近妈妈,发出可怜的咪咪叫声。如果小猴子松开双手的话,它就会从妈妈身上掉下来和受伤,这是因为,它靠的是自己的力量。但小猫却不用担心这一点,因为它妈妈会叼着它,从一个地方走到另一个地方。这也是借赖自己和把自己完全交托在主手中的分别。

 

对上帝的真理有真正体悟的人,其特征不是喋喋不休而是默:

 

当蜜蜂还在莲花花瓣外围、未能尝到花蜜的滋味时,它就会绕着花朵嗡嗡飞。但当它飞到花朵里面,吸饮到花蜜时,就会变得静默。当人尚未尝到真实信仰的滋味时,他会为教义和教理争论不休;等他一尝到,就会绒默不语。

*

如果你把一个面饼放到热酥油里去炸,它就会发出啵啵的声音。炸得愈久,咳啵声就愈小,等炸至全熟,啵啵声就会完全消失。一个对上帝只有一点点知识的人喜欢演讲,但一个达到真知的人却会停止卖弄。

 

达到开悟的人,即使住在俗世里,一样不会受到污染:

 

只要奶与水相混,奶就再无法从水中分离出来。因此,如果一个年轻人不加选择和一群世俗的人混在一块儿,他的理想、信仰和热忱就会不知不觉地死去。但如果奶被加工为牛油,那它就不会跟水相混,而会浮在水的上面。同样的,一个人在体验过上帝以后,那不管他跟谁在一起,都不会受到他们的坏影响。

*

风可以带来檀香的香气,也可以带来排泄物的臭气,但风却不会跟这些气味相混杂。同样的,一个完人虽然住在世界里,却不会跟世界相混

 

开悟会带给人的另一个转变是:

 

一个圣人走过拥挤的街道时,不小心踩到了一个恶人的脚趾。恶人大怒,痛殴了圣人一顿,把他打得昏厥在地。一些弟子经过,看到圣人,连忙把他扶起,为之按摩揉搓。等圣人苏醒过来一点之后,他们问他:“你认得照顾你的我们是谁吗?"圣人回答说:“认得,你就是打我的那个人。”一个真正的圣人,是不会有敌友之分的。

 

但罗摩克里希纳也知道,这么高的境界,并不是人人适用,所以他对那些一心求道的人,也提出了一些较实际的忠告:

 

有一个爱上帝的人和一个知道上帝的人一起走过一座森林。途中,他们远远看到一只老虎。那个知道上帝的人说:“我们无需逃跑,上帝自会保护我们。”但那爱上帝的人却说:“不,弟兄,我们应该快跑才对。我们自己能力应付得了的事,为什么要麻烦上帝呢?”

*

虽然上帝也住在老虎的里面,但我们却不应该跑去跟老虎面对面;同样的,虽然上帝也住在最邪恶的人里面,但我们却不应该跟他们为伍。

*

上帝会叫赋去偷东西,但同时会警告家户主贼会来偷东西。

 

信仰必须通过体验去领悟,单凭讨论和阅读是不够的:

 

要说出“多、啦、密、法、梭”很容易,但要把它们唱出来或用乐奏出来就难多了。同样的,谈论宗教很容易,但要把它活出来却很困难。

 

尽管如此,宗教的外在形式仍然是很重要的:

 

虽然一颗稻子的胚芽对它的发育来说是很重要的,而谷糠是不起作用的,但一棵去糠的稻子是不能长的。想要收获稻米,你必须要让它的胚芽和谷糠一起长。同理,仪式也是宗教所不可或缺的,它们让人的宗教意识可以持续不断地成长,是真理的种子的储器。在获得最核心的真理前,每个人都必须履行一种仪式

 

最终极的真理——也就是上帝的实相——是不可能单靠我们自己获得的,还需要上帝伸出手,拉我们一把。这也是为什么祷告会那么重要的原因:

 

一个警官提着一个牛眼灯笼巡夜[按:这种灯笼有三面都是装着黑玻璃的]。没有人可以看到他的脸,但借着灯光,他可以看见每一个人的脸;别人也可以互相看见。而如果你想看到警官的脸,你就得请求他说:“警官,请把光转向你的脸,我想要看看你。”同样的,我们也必须向上帝祈求:“上帝啊,求你恩宠,把知识之光转向你自己,好让我看到你的脸。”

 

不过,即便上帝向我们显现,我们也只看得到我们感官限制内的上帝:

 

有一次,有个人在森林里某棵树上看见有只动物。回到市镇去以后,他对另一个人说,他在森林一棵树上看到一只漂亮的红色动物。对方却说:“我也看过这动物,但它明明是绿色的,你为什么说是红色的呢?”当时还有另一个人在场,他否定前面两个人所说的,而说那动物是黄色的。之后来了更多的人,他们有说那动物是灰色的,有说它是蓝色的,有说它是紫色的。每个人各执一词,相持不下。为了解决这个纷争,他们决定到那棵树下面,去一看究竟,他们看到树下坐着一个人.听到他们的来意后,那个人说:“我是住在这树下面的,所以对那动物很了解。你们都没有错。它有时是红色的,有时则会变成绿色、紫色、灰色或蓝色,有时候则什么颜色也没有。”

 

同样的,上帝会在不同的人面前显示不同的面貌和面向。他有时候会有着某些属性,有时候却什么属性也没有。只有住在树下的人会了解这一点,而其他人再怎样争论仍属徒劳。

*

有一次,一群盲人偶然遇到了一只动物,别人告诉他们那是一头大象。他们想知道大象是什么模样,便触摸它的身体。摸到象腿的那个人说,大象像根柱子;摸到象耳的那个人说它像扇子;至于摸到尾巴或肚子的,又有不同的说法。我们对上帝的理解也是如此。

 

像很多其他宗教的教诲那样,罗摩克里希纳也强调内心的思想比外在的行为重要:

 

有一次,两个朋友走在街上,看到一群人正在听人朗诵《薄伽梵歌》。他们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来吧,朋友,让我们听听圣书的朗诵。”说完,他就走入人群中,坐了下来。他的朋友往人群中了一眼,觉得无趣,便独自跑到妓院去寻乐。但没多久,这人就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憎厌。“我真可耻!”他对自己说,“我的朋友在听圣书的朗诵,而我却在这种地方鬼混。”但他不晓得,他正在听《薄伽梵歌》朗诵的朋友,此时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憎厌。“我真愚蠢!”他对自己说,“我的朋友正在享受快乐时光,而我却在这里听这家伙叽哩咕噜。”很多年后,这两个朋友都死了。地使者去到那个听《薄伽梵歌》朗诵的人家里,把他拖到地狱去。但上帝的使者则去到那个上妓院的人家里,把他的灵魂带往天国。要晓得,上帝看一个人,关键是看他的心,而不是他做了些什么或住在哪里。

 

只有上帝知道我们的真我,而这个真我,我们只能在孤独中找到。但我们却常常反其道而行,根据社会的期望去塑造一个假我:

 

一只雄虎攻击一群山羊。它在跃起的时候产下一头小虎,然后死去。小虎在山羊中间长大。山羊吃草,它就吃草,山羊哗哗叫,它就哗咩叫。慢慢地,它长成了一头巨大的老虎。有一天,一只野老虎攻击这群山羊,当它看到山羊群中有一头吃草的老虎时,大感诧异。野老虎抓住吃草的老虎,后者咩咩叫了起来。野老虎把它带到水边,对它说:“你-你长得就跟我一模样。不要再吃草,尝试吃点肉吧。”它把一些肉塞进吃草老虎的嘴里,但后者马上把肉给吐了出来。但它慢慢感觉到了肉的美味,从野老虎那里又要了一点点肉来吃。野老虎见状,就说:“你现在知道你跟我是没有分别的了吧?跟我一起到森林去吧。”同理,一个古鲁可以让你知道你的真实性质。

 

罗摩克里希纳很喜欢指出的一点是,人们常常分不清什么是无关要紧的事情,而什么又是真正而重要的知识:

 

有好些人同坐一条船渡过恒河。他们其中有个喜欢炫耀的人,不断在其他乘客前面夸耀学问,说自己研究过《吠陀》、吠檀多和六大派的哲学。他问其中一个乘客说:“你懂吠擅多的哲学吗?“不懂,尊敬的先生。”“你懂《数论》和帕坦伽利的哲学吗?”“不懂,尊敬的先生。”“你有读过任何的哲学吗?”“没有,尊敬的先生。”那位博学的先生就这样喋喋不休地说话,而其他人只是静静地听着。后来,刮起了一阵暴风,眼见船就要沉了。“先生,你懂游泳吗?”先前被问问题的那个乘客反过来问自炫博学的那个人。“不懂。”我是不懂《数论》和帕坦伽利的哲学,但我懂游泳。”

 

不过,罗摩克里希纳对世界宗教的最大贡献,仍然要数他认为所有的宗教都是殊途同归这一点:

 

通往湖边的台阶有很多条。在其中一条台阶上,印度教徒用水壶打水,并喊水为"jal",在另一条台阶上,基督徒喊水为“水”我们能够想象,“jal”跟“水”不是同一回事吗?多么荒啊!尽管名称有别,但它们指涉的实体却是一样的,每个人在寻找的都是这同一个实体。让每个人沿各自的道路前进吧。

*

以为只有自己的宗教是真而其他的宗教都是假,这是不好的想法。正确的态度应该是:“我的宗教是真的,但我并不知道其他的宗教是真或假、对或错。”我说这个,是因为没有体验过上帝的人,是不会知道他的真实性质的。

 

罗摩克里希纳死后,他的一群弟子决定要奉献一生,去传扬老师的教。他们的领袖人物是纳伦德拉纳特·达塔(Narendra Nath Dtt),法名辨喜(Vivekananda)他在1903年参加了于芝加哥举行的世界宗教会议,然后在美国讲学两年,再造访法国和英国。他是第一个试图说服英国人和美国人奉他为导师的印度人,也是后来许多从印度带着启示的信息前往西方的古鲁的前驱者——当然,有愈来愈多这些所谓的信息携带者只是夸夸其谈的伪币制造者,这早已是尽人皆知的事情。

 

尽管如此,罗摩克里希纳的洞见所散发出的光芒,却始终未减。

 

摩耶(mayaSant Mat一般翻译为玛雅,也译:玛亚,马雅。1、幻象或幻觉,错误的观念。2、感官认识到的世界。3、因为没有真实的存在(永恒的存在),所有现象世界都是玛雅。4、一切不永恒的、不真实的或不真的东西都称作玛雅。5、玛雅看似存在,但并不实在。6、玛雅或说幻象的面纱遮住了我们的视线,看不到上帝(实相)。(公众号注)

 

本文摘录自《隐士:透视孤独》作者:法朗士(Peter France 翻译:梁永安

 

“谈论宗教很容易,但要把它活出来却很困难”——罗摩克里希纳简传及教导(上)


辨喜尊者:我的上师室利·罗摩克里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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