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女律师,到底有多难?
文:玉林罗美兰
打开百度搜索:女性最合适的工作有哪些?
一长串职业映入眼帘:教师、公务员、护士、银行职员、播音主持、HR……这个推荐表数到20+,律师都没有出现。
做女律师到底有多难?
我们这里有四个女律师的真实故事。
01
只因为我是女的。
罗易是一名刑诉律师,前不久,某著名大状介绍了一件案子给她。
在例行感激前辈提携后,她手疾眼快地对接了尽数工作,甚至把出差要用的高铁票都立刻买好。
这是她的专业,也不能丢了介绍人的面子。
结果当事人刚一加上她的微信,就强烈和大状要求换个男律师。
“我连一句话都还没说上。如果我开口说话了,那还能够自我检讨,对方一看我的头像,是个女律师,就马上要求换人了”。
这位委托人本身,就是一位女性。
客户对女律师的歧视是不容忽视的,女客户尤甚。
02
女律师还是算了吧。
杨洁,80后中最小的一波,今年刚好三十岁。
本科毕业于上海某政法院校的她,在一家红圈所做非诉业务,年薪60万左右,自己在闵行有一套小公寓,父母都是无锡当地的公务员。
从去年开始,她同意了家里安排相亲,结果并没有想象中的门庭若市,只是草草见了两个。
一个人没聊几句就问:你们女律师是不是很多应酬?还要跟法官搞好关系?
杨洁刚想解释一下,她自己做的是非诉业务,并接触不到法院,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只浅浅答了句,也没有。
“如果解释了,我会觉得是对诉讼女律师的不公平,其实跟这种人也没必要讲太多”。杨洁说。
而另一场相亲里,杨洁因为组里临时有个工作,迟到了半小时,对方为此全程冷脸。
“除了理解,只有无奈。其实,有不少人听说我是个律师,直接拒绝了见面,因为他们觉得女律师太精明强势。”
律师这个身份,可能帮助一些女性,吓退了想要娶一个提线木偶回家的直男患者,也让惯爱佩戴有色眼镜的无知人类敬而远之。
但这并不是女律师们主动选择的。
03
结婚后就能万事大吉吗 ?
邱礼芸35岁了,不折不扣的高龄产妇,也是一名已经有自己团队的商事律师。
26岁进律所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准备结婚,但依然信誓旦旦地跟师父保证,三年内没有生育计划。
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这样做的,但三年又三年,结婚五年的她,从不想生,过渡到了不敢生。
“怀孕对于女律师的职业生涯打击是巨大的,手头没有足够稳定案源的时候,想都不敢想,如果安排不得当,生完回来几乎等于从头开始。”
每一个已经当妈的女律师,都可以说是侠肝义胆。
04
凤毛麟角的女合伙人。
翟颖已经入行业9年,当年跟她一起执业的男同学,都已经早早升任合伙人,有的还成为了主任。
最近两年,所里每次有合伙人晋升机会,她都充满期待。但最后,成为新合伙人的,都是跟她创收差不多的男律师。
“想要做合伙人这件事,跟收入已经无关。我对现在的收入很满意,但这是我的执业理想,我不想永远做一个骨干律师。”
今年再次晋升失败后,翟颖忍不住约了一位比较熟悉的合伙人吃饭。
“其实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就是大家觉得合伙人里忽然加进来一个女的,不是那么方便。”对方这样告诉她。
“如果转去一个规模稍小,最好是已经有女合伙人的律所,这件事情会简单很多。但是我选择继续在这边坚持,我要做我们所的第一个女合伙人。”翟颖淡淡地说。
并不因为一件事情困难就放弃,这是很多女律师共有的品质。
纵使有些困难,是环境制造出来的,女律师们也只有照单全收,想尽一切办法去消化。
截止2018年底,全国律师队伍已达42万余人,其中女律师15万左右,占比仅为三分之一。
事实上,女律师可以参与到诉讼当中,也不过是19世纪末期才有的事情。一个多世纪过去了,女律师在当今社会,已经成为一个不容小觑的群体。
做女律师不容易,这是没错。迎难而上,也确是她们坚定不移的选择。
但我们期待,这份艰难,更多来源于她们对自身的挑战,而不是家人的误解和社会的偏见。
在此,向所有女律师致敬。
感谢via@陈小兜律师对本文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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