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雅GE微访谈 | 漆永祥:古典文献的“学”与“趣”
本期推送对北京大学中文系古典文献学专业漆永祥老师的访谈稿。漆老师本学期开设的 “古典文献学基础”是中文系专业必修课程也是面向外系同学开放的大类平台课程,旨在为同学们初步勾勒“古典文献学”的基本脉络,一直以来倍受大家欢迎,并于今年列入通识核心课程名单。
由于疫情原因无法进行线下访谈,在征求漆老师的意见后,本次访谈最终采用笔答形式进行,漆老师以风趣幽默的口语式笔调讲述了对通识教育的理解、“古典文献学基础”的课堂设计的思路以及从“历史系到中文系”的个人治学经历。在访谈的最后,漆老师还给有志于古典文献学研究的同学以及受到本此疫情影响的高考生们都提出了恳切的意见和期许。
Vol.1050.1
微访谈
漆永祥:古典文献的“学”与“趣”
通识教育
Q:
1、“古典文献学基础”一方面是中文系的专业课程,一方面也是面向其他专业同学开放的大类平台课。在教学中,您是如何平衡专业教育和通识教育之间关系的?在课程安排方面是否也有相关的考量?
谢谢同学们的采访,非常时期,各位辛苦啦!
准确地说,“古典文献学基础”是中文专业双学位课程的必修课,其他专业的选修课。同时也是向全校开放的大类平台课程和北大通识教育核心课程,从今年起也向清华大学的同学开放,目前就有几位清华的同学选课。七爷招生多年,和隔壁逗着玩儿,现在突然我的课堂上有了隔壁的娃娃,真是爱恨交加啊!不过,在“古典文献学基础课程群”里,我们已经隆重而热烈地欢迎了清华的同学,希望不要让他们失望,以免他们在招生的时候说隔壁的课太水太淼啊哈。
在中文系的课程体系中,随着选课学生的需求与水平的不同,针对留学生、全校本科生与中文系专业课程,在授课时间与学分的多少,尤其是课程内容深浅方面会完全不同。“古典文献学基础”课程,实际上是中文系古典文献专业的中国古文献学史(上下)、目录学、版本学、校勘学、辑佚学、辨伪学等课程的微缩版,是把四、五门课程高度浓缩成为一门课程,以期教给同学们一些古典文献学方面的最基本知识,在阅读古书的过程中遇到相关问题时,能够掌握一些基本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因此,就不可能像对待本专业同学那样,举大量的示例甚至生僻的用例,也不可能占有太多的课堂时间,只能用深入浅出、简明易懂的方式授课,同时还必须要生动活泼、好玩有趣。要使同学认识到文献学专业的课程,并非他们想象的那样枯燥无聊,死板生硬,而是不仅能学好学,而且意趣横生,自有一番天地。
Q:
2、对出于兴趣来选修这门课程的外系学生,您期待他们从这门课中得到哪些收获?
我们在教学大纲中说,本课程通过对古典文献学概念的解释,历代古文献学成就的综述,以及目录、版本、校勘、训诂、辑佚、辨伪等专门知识的讲授,以及在国家典籍博物馆的实习实践课程与动手制作古籍的体验活动等,使本科生学习到古典文献学的最基础知识,打下良好的古典文献基本功,提高阅读、鉴赏、鉴别与整理古籍以及理解传统文化的能力,使学生热爱传统文化,并为弘扬传统文化而努力。
退而求其次,希望通过版本、校勘等课的学习,让你了解到勤奋细心是多么地重要。清代学者讲,读书无他,惟“勤奋细心”而已。这不仅是读书治学的准则,大概也是我们做人做事的座右铭。不勤奋不受苦,岂能不劳而获;不细心,再勤奋也没用。如果你能将此四字牢记在心,在今后的学习生活中真正体会和运用,何尝又不是巨大的收获。
七爷经常说:如果在你的四年本科学习期间,有某一个专业在老师影响下,让你产生了要为此奋斗终身的目标,那是大大的成功;有某一门课使你获得了某种学习和研究的方法,那也是大大的成功;有某位老师的某一句话,点拨提醒了你,如醍醐灌顶,瞬间顿悟,那也是不小的成功;你功课学得并不好,但你从某个老师身上学到了做人做事的方式,并从此站立起来走路,恐怕是更大的成功。七爷最怕的是在大学四年,老师什么也没教到,学生什么也没学到,两相耽误,浪费时光,那就有点儿不可原谅了!
图为漆永祥老师“古典文献学基础”课上同学所制古籍
Q:
3、中文系有语言、文献、文学三个专业,那么对于文献学专业以外的中文系学生,您期待他们从这门课中得到哪些收获?
这门课在刚开始上的前几轮,在中文系教学大纲中明确规定“古典文献学专业不选”,但后来有些文献专业的同学提出疑义,觉得再听一次漆老师的压缩版,将几门课揉在一起过一次电,有纵横,有交叉,有关联,可以增加厚度和立体感,也似乎有一点点好处,所以就对文献专业的同学也开放了。
对于中文系其他专业的同学来说,文字、音韵、训诂学,往往在一、二年级就学过了,但目录、版本、校勘只有三年级时古典文献专业才有,我个人认为这是不大合适的。我当年本科期间上的是历史系,也开设过目录学课程,凡是研究中国古代文史哲的人,都起码得学学目录学与版本学,这是最基础的治学手段与方法。比如现当代文学专业,似乎离古代遥远,对于研究作家作品,版本似乎并不重要,但恰恰错了,比如要研究鲁迅,而鲁迅本身就是古文献学家,如果不多少掌握一点古典文献学知识,那怎么研究鲁迅的辑佚学成就呢?我经常说:“多学一点古典文献学课程,你永远不会吃亏。”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能帮你助上劲儿,甚至你都不知道这些知识帮过你。怀有金刚钻,敢揽磁器活儿,就是这个道理。
课堂设计
Q:
4、您在选课网中的课程简介中说,这门课的学习目标是“整理和研究中国传统古籍,了解基本的文献知识”。中国传统古籍浩如烟海,在短短一学期的课程内很难穷尽。那么您是怎么筛选课上讲授的古籍的?在讲授时又是怎样处理不同古籍的详略关系的?
本课程除了选修中文双学位的同学是必修外,其他选修的同学,来自人文、社科、经济、理学、工学和医学各专业,面对这些不同专业背景的娃们,上好这门课是很难的。因为如中文、历史、考古等院系的同学,已经上过“古代汉语”、“中国古代文学”、“中国古代史”之类的先修课程,有了一定的知识背景,这门课就要好上得多。但对其他同学来说,基本上就是中学所学的那点古诗文与历史知识,来上这门课完全是陌生的甚至是胆怯的。
因此,我在授课过程中,前三次课讲古典文献学常用术语和文献学史,尽量在他们的耳朵边上多吹些风,反反复复唠唠叨叨地提到一些词汇,在他们的脑海中留些影迹,去除陌生感,逐渐产生认同,并接受甚至喜欢,这样到后面进入目录、版本、校勘等更为专业的课程讲授时,他们自然而然地就顺利听下去也能读下去了。
文献学史从开天辟地讲到清朝末年,纵向直线地给同学们拉一条历史线索,知道历朝历代先贤们做出的各种努力,才使两千年前的古籍流布到了今天。然后横向讲述目录、版本、校勘、辑佚、辨伪等,选取历史上一些有名的有趣的故事,既能串连知识点,又能让同学觉得有意思。目录教同学们经史四部的来历,简单地学会查阅工具书;版本讲中国书籍的发生、发展与演变,以及祖先们节衣缩食为保存和传播古籍做出的贡献;校勘讲书籍流传过程中,如同人会生病一样,会产生诸多错讹,古人是通过什么方式来为书籍纠错的;辑佚则讲为什么书会散亡,在大浪淘沙的过程中,会无情地将劣书淘汰;辨伪则论为什么书籍也有做假,因为书籍能够获取功名利禄,甚至是商品,有了商品属性自然就会有假货,等等。通过具体事例来讲授,使同学们在课堂上有切实的感受,学到真正有点儿用的知识。
同时我们也采取请进来走出去的方式授课,请进来是请专家来课堂讲授,比如讲《四库全书》的编纂,演示古籍的装帧等;走出去是带同学们去国家典籍博物馆,考察寻访,亲眼目睹古籍原貌,增强感性认识;同时获得在北大图书馆古籍部,亲手捧着一部古书阅读的经验,为仿制古籍做好准备。通过课堂内外的学习与实践,会给同学们立体的、感性的体验,比起老师一个人满堂灌,更受同学们欢迎,效果也还不错。
Q:
5、这门课程的作业形式特别有趣,想请问您是出于怎样的考量让同学们将“古书制作”作为期中作业呢?
我在课堂上始终给同学们传递一个强烈的理念:一部书九死一生流传到今天,是有生命有尊严的。中国古人有“敬惜字纸”的传统,农村老太太不识字,但在路上看到一片碎纸上写有文字,也会念念有词地捡起来,不能让猪啃马踏,纸上写了文字,就有神灵附体,能不敬乎哉!
我们现在是一个急功近利的时代,年轻人根本就坐不住,那么我让你自己设计书籍封面,拿尺子画版框、格栏、鱼尾、象鼻、书耳、牌记等,再用繁体字抄20页以上的古籍,如果耐不住性子,是做不下去的,很多同学自己撰写的序跋中,就感叹古人真是不易,自己不动手真体会不到。我就是想刻意让你静下心来,耐住性子,一笔一画地抄书,谁能做到细心耐心诚心,谁就能做得好。我并不特别看重你的字写得是不是好,而是你是否用心写了,有的同学前几页还可以,写着写着就飘起来了,从他的字里行间就可以看出来当时已经“出离愤怒”了。哈哈,打你个低分,这点耐性都没有,将来怎么做大国工匠呢!
我们现在手中拿的都是洋装书,在中国古代书籍演变发展史上,出现了许多雅致而实用的装帧方式,同学们挑选自己喜欢的方式来仿制古籍,可以增加对古籍的好感,并进而喜爱、珍视与保护。我每次在批改完孩子们的作业后,都会给他们题几个字,并且盖上我那个不怎么像样的章子,发还给同学做纪念,我说若干年后你们做爷爷奶奶了,可以拿出来给孙子显摆,那就是你们家的传家宝啦。
本科生多不喜欢做作业是吧,你们期中作业经常期末才交,对不对?但我课上的仿制古籍,无论做的好与不好,同学们都佛喜无似,兴高采烈,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在欢乐中学习,在欢乐中实践,在欢乐中进步与成长。
图为漆永祥老师“古典文献学基础”课上同学所制古籍
Q:
6、“古典文献学基础”是中文系为数不多的期末开卷课程了,大家的第一印象都会认为古典文献学是非常需要对基础知识牢固掌握的一门学科,对知识记忆的要求应该会很高,那么您是出于什么样的考量将这门课的考核形式设置为开卷呢?
哈哈!呵呵!你们这些小懒虫,总以为“开卷有益”,似乎不用背那些知识术语,要占一点便宜,实际开卷肯定比闭卷容易吗?不一定的。
七爷一般在第一次上课的时候,怕选课同学太多,所以往往会吓唬一圈儿,希望能够喝退一批意志不太坚定的观望者。比如我会说:第一,这门课不大好懂,尤其到讲校勘学的时候,我们会举大量的例子,你们春困一犯,盯着一张难看的老头的脸,听着不分前后鼻音的“甘普”,就会沉沉睡去;第二,我的课会有不及格,尤其四年级选课的同学要注意,我不会因为你是毕业班的就放你过去,考不好照样不及格,我的3个学分是学得的,不是混得的;第三,关于本课期末考试是开卷还是闭卷,看大家的表现和七爷的心情,如果你们好好学七爷高兴了,咱们就开卷,反之则闭卷也。
如果选择了开卷考试,我往往会从两个角度来出题(咦呀喂!我这一讲是不是会泄露高级秘密呢)。其一,教材上没有重点阐述,但我在课堂上反复三叹地讲过的问题与知识;其二,考查你所学基本知识是否掌握,能力是否提高,比如古文断句、标点与校勘,有时会设计一些情景把所需回答的问题放进去。总之,希望同学们学得有兴趣,考得也有意思。如果只是死记硬背,背一堆术语,他又不会运用,那有什么意思呢,一点儿也不好玩儿啊。
个人治学
Q:
7、您可否谈谈是怎么和古籍结缘的呢?最早接触古籍是什么时候?又是因何对其产生兴趣?因何将其作为自己的研究旨趣?
唉!提起伤心事,七爷泪不干啊。我当年报考的是中文系,那也是冲着写小说当作家来的,但因为语文考砸了就到了历史系,历史系当然就要读古书啦。现在想来,本科期间其实与真正的古籍接触是相当少的,主要读的是现代人整理本,如《诗经》《左传》《尚书》《论》《孟》等。我觉得对我起到作用大的一是王力先生的《古代汉语》,我跟中文系的本科生一起上过一轮,我认真地边跟老师学边自己瞎写瞎涂,四册结结实实过了一遍,对提高古书阅读能力有非常大的帮助。一是翦伯赞、郑天挺先生主编的《中国通史参考资料》古代部分八册,我也是认真读完的。整部书的阅读,大概也就是《史记》和《三国志》了,中华书局整理本,我的《三国志》买的降价残书,还缺一册,至今仍缺着呢。
到了我攻读硕士学位的时候,我的导师李庆善先生看我整天晃来晃去不好好念书,就把我叫到家里说:你这个娃用功尚可,就是粗心,硕士论文就做乾嘉时期的校勘学,就指定让我读清代惠栋、钱大昕和戴、段、二王的书,这可就泥牛入海,深了去了。因为那时清人书籍点校出版的极少,不像今天读《四库全书》都轻而易举,更没有电子版了,那就得上图书馆翻真正的古籍,李先生在家里给我们讲“史汉校读”,把《史记·货殖列传》和《汉书·食货志》对读,校出不少的错误。我说嗨呀哇呀,这么伟大的书竟然也有错误,可了不得,一下就提起了兴趣和好奇心,被老师哄得推下海去,从此一发而不可收,就开始裸泳了。慢慢地就不只是兴趣,就以文献学为职志,之死靡它了。
Q:
8、您本科及硕士是历史学方向,之后选择中文系的古典文献学作为博士深造的方向,可以谈谈您为什么会从选择从历史系跨到中文系吗?对待古代文献,历史学的研究思路和中文系的研究思路存在什么不同呢?
前面已经谈到,我的本意是要上中文系,结果到了历史系。硕士期间的学位论文是《试论乾嘉时期的校勘学》,博士论文是《乾嘉考据学研究》,是硕士论文的扩大版与深入版,其实是连贯的。因为18岁时上中文系的心愿未了,总是有那么点儿遗憾。1989年暑期,我来北大访学,有幸拜见了我的博士生导师孙钦善先生,先生诲教殷殷,鼓励有加,就有了追随先生读书的想法,所幸考了两次,总算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北大。刚到中文系,就忙着听唐作藩、王福堂、裘锡圭等先生的课程,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但总觉得不舒服,在中文系看课程名称、讲座海报都觉得别扭,有次到静园二院历史系去办事,一进门看到有一张海报,记得好像是“二战时期的诺曼底登陆”,觉得好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时对着海报,怔怔无语,眼泪都差点掉下来啦。
中国自古以来,文史本来就不分。从文献学的角度讲,历史系的研究与历史相关的古文献居多,比如正史、编年、三通之类的,所以称“历史文献学”;而中文系的研究文学相关的典籍较多,例如《文选》《雕龙》《全唐诗》之类,所以称“古典文献学”。名称不同,研究对象不同,实际就研究性质与方法上来讲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不同。
Q:
9、您愿意给有志于从事古典文献学研究的同学一些建议吗?在真正深入研究之前,需要打下哪些基础?
说到打基础,我想起一件事儿。我1996年留北大任教,中文系曾给青年教师开过一次座谈会,我发言时说虽然我已经博士毕业,但感到自己还很贫乏,需要更扎实地打基础。当时裘锡圭先生也参加了,就接过我的话说:年轻人说的对,基础太重要了,我到现在还在打基础。裘先生当然是谦虚,可是这话给我触动很大,也充分说明基础的重要性。
如果有志于学习古典文献学,首先就要打下好的基础,包括功课的学习、基本典籍的阅读、基本方法的掌握、基本科研能力的具备等,你可能不是很强,十八般兵器拿不起放不下,至少能认识吧。
其次,必须要有一颗耐得住寂寞的平常心和坐得住冷板凳的屁股。在今日社会,虽然不可能“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如果“两耳净闻窗外事”,就成不了事。古典文献专业是个厚积薄发型的专业,不可能一年写几本书发几十篇文章。不评奖、不评职称、不报项目,肯定活不下去,该评的时候当然要争取,但总去争去抢去磕头,大概也是成不了气候的。七爷常说:如果你现在耐不住寂寞,“板凳不坐十年冷”;那么我告诉你,“十年以后无板凳”。
第三,要脸皮厚一点,经得起被人敲打。文献专业的文章与著述,多与考辨有关,你指出别人的错误,自己肯定也会犯错误。古人讲校勘古籍是,“校书如扫落叶,旋扫旋生”,就是这个道理。干我们这一行,错了就是错了,我经常批评别人,人家也写文章指出我的错误,只要批评得对,我都虚心接受,而且成了好朋友。最怕护短特甚,错了还要辩解,结果越描越黑,那不是正确的研究态度。
古典文献专业是辛苦一些,但你长年累月校注一部书,如果做得好是会流传下去的,读书人还冀求什么呢?!比如我曾经参加过《全宋诗》的编纂,做过400多个小家诗歌的整理,你如果去翻说不定某一页上就会有“漆永祥整理”的字样。七爷曾认真地开玩笑说:再过200年后,有人研究《全宋诗》的整理者,发现有个叫“漆永祥”的家伙,于是导师分配给了一个同学,拎着档案袋像200年前的我,查了两周的资料,结果最后一无所获,狠恨交加,大笔特书“漆永祥,生卒行迹无考”。那我也很高兴,因为《全宋诗》虽然缺漏错讹,不可避免,但是会永远流传下去的,七爷就沾光“不朽”啦。有的当代“大师”的时髦书,一时之间,满大街都是,红透半边天,三个月以后就消亡了。历史不会亏待老实人,也不会亏待一部好书的。
图为《全宋诗》书影,共72册
Q:
10、您曾是北京市高考语文阅卷组副组长、全国高中生“创新作文大赛”的主持者和北大陕西招生组组长,一直关注中学语文教学与高考的教学与科研工作。今年疫情带来的高考延迟,给很多考生带来了不小的心理压力,因为疫情宅家学习对考生们而言也是适应新的学习方式的过程,您愿意给今年的考生几句寄语吗?怎么应对这次疫情带来的学习方式和心态的变化呢?
作为一个在招生战线服务了近30年的老兵,对今年高三的考生确实充满着同情与理解,感同身受,也相信他们能够从容应考。我送给孩子们的有八个字:自信、自律、坚韧、顶起。在没有老师同学在身边的情况下,建立自信心极其重要,要不断地自己给自己打气鼓劲;没有老师监督,家长的督促又不怎么起作用,那就看谁更自律,能否制定相应的复习计划并保质保量地完成,从复习功课至锻炼身体再到起居作息是否有规律;能否有足够的耐心和韧性,能否持久有效地坚持三个月,就是看谁耗得住时间,克服急躁与焦虑;特殊时期,只有自己一身扛起,顶住,这口气儿不能松。现在各地陆续解禁,高三学生可以回到学校,应该就好多了。希望孩子们努力加油,我们陪他们一起熬下去撑起来吧!
供稿 郑林 / 上上 编辑 / 中华 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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