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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件你必须膜拜的青铜尊 | 之五 | 晋侯鸟尊

鲁西 青铜艺术 2021-09-10


晋侯鸟尊出土于山西省临汾市曲沃县和翼城县交界处的天马&曲村晋文化遗址晋侯墓,现收藏于山西省博物馆,是山西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晋侯鸟尊高39厘米,长30.5厘米,宽17.5厘米。整尊以凤鸟回眸为主题造型,鸟首微昂,高冠直立,禽体丰满,两翼上卷,全身布满纹饰。鸟尊的盖内和腹底铸有铭文“晋侯作向太室宝尊彝”,可证明为宗庙礼器。


鸟背依形设盖,盖钮为小鸟形


从器型的构造比例等特点来看,在形体制作上未能兼顾总体造型的匀称,以及凤鸟造型特点,从此上说,其时间当西周稍早时期。


凤尾下设一象首,惜象鼻残缺


凤尾下设一象首,惜象鼻残缺,依据象首曲线分析,象鼻似该内卷上扬,与双腿形成稳定的三点支撑。为了尊重历史,修复的象鼻上并没有设计纹饰。


鸟首微昂,高冠直立



凤鸟颈、腹、背饰羽片纹,两翼与双腿饰云纹,翼、盖间饰立羽纹,以雷纹衬地,尾饰华丽的羽翎纹。



鸟与象,是西周最为流行的两种造型题材。晋侯鸟尊完美地融合了鸟与象,其构思奇特,造型写实而生动,装饰精致豪华,使之成为中国青铜艺术中罕见的珍品。



传说舜死苍梧,象为之耕;禹葬会稽,鸟为之耘。《文选·左思〈吴都赋〉》:“象耕鸟耘,此之自与。”李善注引《越绝书》:“舜死苍梧,象为之耕;禹葬会稽,鸟为之耘。


因此,后用以形容民俗古朴,有舜禹时代的遗风。鸟尊的造型,似有象耕鸟耘的意味。



北魏郦道元《水经注·河水一》:“恒水又东迳蓝莫塔,塔边有池……此中空荒无人,群象以鼻取水洒地,若苍梧、会稽象耕鸟耘矣。”宋无名氏《五色线·游仙记》:“忽到一处,约在瓯阑之间,乃古莽然之墟,象耕鸟耘,人甚知礼,既还复往,沓不可寻。”一说,耕者以象行为法,耘者如鸟之啄食。




晋侯鸟尊盖内和腹底铸有铭文两行共九字,其铭曰:“晋侯乍向大室寳尊彝”。铭文中“向”一字,做“享”解,意为“贡献”。大意为晋国君主做了一件祭祀天神的宝器。可证其为宗庙礼器,这件鸟尊的主人是唐叔虞之子晋侯燮所拥有的一件高规格祭祀礼器。鸟是西周时期晋国的图腾,是连接人与天神的神物。



尊盖内和腹底铸有铭文两行共九字:“晋侯乍向大室寳尊彝”



自1992年至2002年,北京大学和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对曲沃/天马遗址晋侯墓地进行了7次大规模发掘,共发现晋侯及夫人墓9组19座。 晋侯鸟尊在晋侯墓地的114号墓中出土,在发掘时,该墓已有盗洞,部分文物已被盗掘。由于盗贼的爆破,鸟尊出土时支离破碎,受损严重,特别是尾部残缺不全。之后,经由文物修复专家修复,才得以重现本来面目。



由于象鼻尾出土时已残缺,所以象鼻究竟是该内卷还是外翻,就成了一个充满争议的问题。有学家认为,将尾巴修复成内卷,并不符合先秦鸟尊的基本造型结构。子乍弄鸟尊、赵卿鸟尊、倗季凤鸟尊、妇好鸟尊、霸国鸟盉等,其尾部都是外翻。但修复单位也列举了很多理由,比如羽翼丰满孔武有力、接口茬的位置匹配、设计美感等。但无论如何,这件博物馆中的晋侯鸟尊,那回眸的鸟首与内卷的鸟尾已然相映成趣,在造型上浑然天成。



《史记》记载,周初,成王与弟弟叔虞玩耍,成王将桐叶削成圭状递给叔虞,戏言要把古唐地封给叔虞,史官告诉成王“天子无戏言”,并请示成王择吉日册封叔虞,于是,成王便将古唐地分封给了叔虞,史称“桐叶封弟”。叔虞死后,他的儿子燮父即位。因唐地境内有一条晋水,燮父开始称“晋侯”,并最终将唐国改名为“晋”,燮父成为第一位晋侯。晋侯鸟尊就是第一代晋侯燮父祭祀用的器物。



2013年8月,国家文物局公布《第三批禁止出境展览文物目录》,山西博物院的商龙纹兕觥、晋侯鸟尊、西周晋侯夫人组玉佩被纳入名录。山西博物院从建院之初,就将晋侯鸟尊作为博物院的标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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