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新象·新板块~ 邀您走进神秘的巴蜀符号世界
在2019年的第一天,我们将开启新的栏目——“巴蜀符号”,旨在向大家介绍和交流巴蜀符号的相关知识和研究成果。
什么是巴蜀符号?
在四川、重庆地区的战国秦汉时期器物上,常见有一些图形符号,它们不同于其他的纹饰而自成一派,又与任何一种已知的古文字都不相同。这类符号,学界多称之为巴蜀符号,又称巴蜀图语。
目前学界普遍认为巴蜀符号不同于一般纹饰,而应当归属于“文字”的类属。巴蜀符号与同时期的各种古文字系统有着明显的区别,自成一套独特表意系统,是一种伴随着古蜀文明一起消失在历史中的“死文字”。
目前发现的巴蜀符号主要分布在四川盆地西部,以成都平原为中心的南北条状地带及重庆至枝江的峡江地区。总的来说,巴蜀符号的分布与巴蜀文化的分布范围一致,但具体遗址点却比巴蜀文化遗址地点少很多。
巴蜀图语言与青铜器
巴蜀符号与我们一直以来关注的青铜器的关系可谓十分密切。
目前发现的这些符号绝大多数载于铜器之上,大部分出土于战国土坑墓中,个别出土于岩洞中。比较常见的有铜兵器、铜乐器、铜玺印等器物。
巴蜀文字印,可见其上载有的巴蜀符号不同于同时期的汉字而自成系统
图片摘自《巴蜀印章文字考释—巴蜀文字释读方法探索 》
例如铜玺印就是巴蜀符号的一个主要载体。相较于其他铜器,铜印一般比较完整地保存下了符号的原貌,较大的出土量也为研究人员提供了大量的研究材料。同时在文物发掘中,经常是刻了汉语等已知语言符号的印章与刻有巴蜀符号的铜印一同被发现,为研究人员了解巴蜀符号的“前世今生”提供了重要的比较材料。
另外一些体型较大的青铜器则会携有更为复杂的巴蜀符号组合。
巴蜀图语铜勺 现藏于成都市博物馆
比如1983年成都市区三洞桥出土的这把“巴蜀图语铜勺”,勺面饰有5个巴蜀符号。小巧的铜勺本身并不起眼,铜勺直径仅8.4厘米,勺柄长7.3厘米,还略有残损,其形制、工艺也与同时代出土铜勺相仿。
贵为国家一级文物,这把铜勺的特别之处就来自于器物上面携带的巴蜀符号。
应当说,对巴蜀古文明的历史研究离不开对其古文字、文物的研究。而对文物,尤其是巴蜀青铜器的研究也绝不能对其上载有的特殊符号系统视而不见。
亟待推进的巴蜀图语研究
巴蜀符号作为巴蜀文化极具代表性的文化遗存,亟待进一步深入研究。
自 1940 年代初卫聚贤先生开始对巴蜀符号进行搜集、整理、研究以来,迄今 70 余年。但是我们对巴蜀符号的研究尚未明确其性质,更未形成一个完整的系统。
早期的研究中,卫聚贤等学者都是通过市场中购入的方式经行收集和整理。因此这批文物缺少了出土地点、过程等信息,使得研究步步维艰。也正是这个原因,当时甚至有人认为所谓巴蜀符号不过是商贩为牟利而制造出来的噱头,此类质疑在建国后的系列文物发掘工作后才被平息。
考古“怪才”卫聚贤先生一生可称传奇,少年贫苦又遭虐待,自学成才成为王国维先生最后一批弟子。作为中国现代考古学的奠基人之一他的研究关注点也十分“奇特”,曾提出“中国人发现美洲”,并试图架舟横渡太平洋来证明这个观点。
建国以来,随着考古发掘工作的开展,众多研究者关注到了巴蜀符号领域,相关文献和认识也积累渐多。然而关于巴蜀符号的族属、性质、含义甚至大多数具体符号的辨识都存在众多分岐,学界对于部分的巴蜀符号尚没有完全形成共识。
就目前而言,对巴蜀符号研究的滞后,已经限制了川渝地区此时期考古学研究的进一步深化、细化,大批的古文物研究因此受到负面影响。
成都郫都区出土的虎纹戈,先前考古学者认为其上是巴蜀符号,但近来有学者提出上面的特殊符号可能是汉字,至今没有定论
最为遗憾的是,巴蜀符号研究至今缺少一部资料完整、图片绘制精良、符号与器物来源翔实的巴蜀符号图录。不少学者都发出倡议,号召对巴蜀符号经行一次全面完整的整理。
新板块——巴蜀符号 我们扬帆起航!
我们新的板块“巴蜀符号”正是诞生在这样的背景下。本版块此后将持续为大家分享已有的巴蜀符号研究成果,也将对巴蜀符号重新进行系统的整理和分析。
我们的新栏目将由三个部分组成:
1、巴蜀符号的整理:目前巴蜀符号的研究数量上已经不少,但仍缺乏系统的整理,这无疑制约了相关研究的进一步开展。我们将对现有发现的巴蜀符号经行编码和整理,并向大家分享和介绍巴蜀符号的研究成果。
2、巴蜀符号与青铜艺术:一直以来我们所关注的青铜器与巴蜀符号关系密切,青铜器不单单有其器形之美、工艺之美,巴蜀符号上承载的文化之美同样让人沉醉。
3、巴蜀符号与四川文化:古蜀文明为我们留下了一批神秘而精美的青铜器,而对古蜀文化的深入理解离不开对巴蜀文字符号的研究。巴蜀文化的传播,少不了文化符号作为载体,而巴蜀符号及青铜器将会是巴蜀文化最鲜明的形象名片。
新的栏目也是一个开放的交流平台,欢迎大家踊跃与我们互动,一起就巴蜀符号问题进行交流,共同学习。
对巴蜀符号的研究,应由每个历史、文物爱好者共同推动,让我们一起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