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忽视43年的真相,藏不住了
种树人,是真正燃烧自己、照亮后人的先驱者。
作者:才华水木君,来源:水木君(ID:shuimujunshuo),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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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摩登时尚的帝都,在沙尘滤镜下瞬间成了废土电影的拍摄现场。
朋友圈里的都市丽人们,一个个高喊着“逃离北京”和“黄天不负有心人”。
然而我一个祖籍北京的朋友却对我说:
“没啥大惊小怪的。这种天儿,老北京人都过了几十年了。”
对于很多北漂没几年的“新北京人”来说,一个没有雾霾、没有沙尘的崭新城市,才是他们印象中的北京。
但对于很多老北京而言,记忆中的黄沙和尘霾其实并未散去太久。
过去的北京,一到春天就沙尘肆虐。
那时候的打工人,是实打实地在沙尘天里“吃土”。
绿树蓝天,不过也就是近几年的事。
今年的沙尘天,不光勾起了许多老北京人对过去的回忆。
也让我对于一个隐藏了43年的真相,有了不吐不快的冲动。
先给大家看一张图。
图片来源:凤凰新闻
这是2002年的北京。
那时的帝都,正遭受着有记载以来最大的一场沙尘暴。
短短几天的时间,降尘量高达3万吨。
换算下来,每个北京人都被老天爷赏了2公斤土。
再往前看,更惨。
从1951年到2000年,沙尘几乎年年光临北京。
那么沙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再给大家看一张地图。
每年开春,西北风一吹,西边的毛乌素沙漠、西北的库布齐沙漠、北面的浑善达克沙地的沙,都往地理位置“得天独厚”的北京城涌。
什么废土电影,跟过去的老北京人比起来,都弱爆了。
那时候的人,每年都要经历几十天的灰头土脸。
出门全副武装,回家就变成刚出土的文物。
是真的惨。
放眼全中国,北京绝非个例。
西北地区,自古以来,就是诗人笔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荒凉之地。
荒漠化、水土流失、沙尘暴,像3把刀子一样,悬在祖祖辈辈的西北人的头顶。
沙,与贫穷如影随形,成了老一辈中国人心中不可言说之痛。
“活人不能让沙给埋了。”
怀着这样的信念,敢叫日月换新天的中国人,自建国以后,便踏上一条治沙种树的漫漫长路。
我相信,很多人都听说过“三北防护林”工程。
但鲜有人知道,为了治沙、为了造福千秋万代的“三北防护林”,三代治沙人留下了多少可歌可泣的故事。
这是上世纪60年代的塞罕坝荒漠。
这篇荒漠,是浑善达克沙地侵袭北京的前沿阵地。
那一年,林业部国营林场的7位工人来到这里考察。
他们希望能在这片让北京人年年吃土的不毛之地上,建设新中国第一个北方机械林场。
当时的塞罕坝啥条件啊?
当地人形容是:飞鸟无栖树,黄沙遮天日。
高寒、高海拔、大风、沙化、少雨,“寸草不生”的五要素,这里全占了。
他们在这里寻了3天,3天里,目之所及之处,尽是荒凉。
就在7人灰心丧气、准备回头的时候,一棵孤零零的落叶松,出现在他们眼前。
因为这一棵松树,林场工人沸腾了。
在那个被沙骑在头上欺负的年代,树,意味着希望。
“今天能有一棵松,明天就会有亿万棵树。”
在这7位先驱者的带动下,第二年,369名青年,从五湖四海汇聚到了塞罕坝。
他们中有在学校读大专的知识青年,也有各行各业的工人。
那时他们的平均年龄,还不到24岁。
这群初出茅庐的青年,成了塞罕坝的第一代种树人。
冬天的塞罕坝,气温能低到零下三四十度,缺粮缺水。
这群人在气候恶劣的塞罕坝,住窝棚、喝雪水、吃洋芋,忍受着高寒和疾病的折磨,经历过树苗存活率仅有8%的绝望。
眼看着自己两年里栽下的树苗,大片大片的死亡,没人能体会到第一代塞罕坝种树人经历过何种的艰难与无助。
更没有人能想象,在那片人迹罕至的地区,他们吃过多少苦头,受过多少罪。
如今的人们只能看到,曾经寸草不生的塞罕坝沙漠,如今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塞罕坝森林公园。
106万亩森林、20万亩草原,森林覆盖率高达75.2%,涵养了47种国家重点保护动物,这里成了环京津地区最著名的生态旅游景区。
「塞罕坝」三个字,从过去当地人口中的“飞鸟无栖树,黄沙遮天日”,变成了今天的“河的源头,云的故乡,花的世界,林的海洋”。
这是三代塞罕坝人,为了拱卫首都、为了三北防护林工程,而筑起的绿色屏障。
但没有人知道,第一代塞罕坝种树人的平均寿命,只有57岁。
当年的队员,如今仅剩1人健在。
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中许多人的后人,都留在了这里。
用成片的森林,谱写着属于他们的无声的史诗。
“今天能有一棵松,明天就会有亿万棵树。”
当年的雄心壮志,被他们用三代人的血汗与生命,给实现了。
在我看来,治沙种树,是这世上最考验人心、最磨炼信仰的难事。
因为它不像一般活计,做一点有一点成果,进一寸有一寸欢喜。
它需要人在最恶劣的环境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复机械性的工作。
对抗自然、对抗艰苦、对抗存活率,还要对抗日日夜夜的寂寞。
种树人,是真正燃烧自己、照亮后人的先驱者。
上图中的这位女性,名叫殷玉珍。
她是陕西人,19岁那年,她被父亲嫁给了住在毛乌素沙漠里的白万祥。
她的婚房,是一个在沙梁地里掘开的地窖。
新房的“门”,需要猫着腰才能进去。
地窖里铺的是柴草和枯枝,里面甚至容不得两人同时转身。
没办法,那时候的陕北人,穷啊。
穷到要靠吃沙棉蓬、沙米、沙盖来果腹。
穷到铺天盖地的黄沙,随时都有把小屋吞没的危险。
“飞沙走石家无粮,人老几辈住坯房。房屋埋压人移走,看见黄沙就摇头。”
沙,是让当地人贫穷的罪魁祸首。
面对沙,殷玉珍没有认命:
“我宁肯种树累死,也不能叫沙欺负死。”
她卖了家里唯一的一头羊,换回了600棵树苗。
然后和丈夫老白一起,扛着铁锹,开始了在毛乌素沙漠的种树生涯。
这600棵树苗,在两人的呵护下最终成活了——100棵。
正如我所说,没人能体会种树人的内心要经历多少痛苦与绝望。
但也没人能体会,这群人的信念有多么强大。
100棵树苗能活,在她看来就意味着一片森林也能活。
从那时起,丈夫老白外出打工,她便留在沙漠里种树。
一个人卖力气换树苗,一个人把树苗扎进沙漠里。
一排排、一片片,历时19年,她和丈夫让6万亩沙漠变成了绿洲。
这对夫妇没有文化,连字都不认得几个,没人告诉他们“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大道理,他们也不懂什么绿色经济的新形势。
他们只知道,这片土地上的人,祖祖辈辈都被风沙蹂躏。
他们不想让这种艰难窘迫,传到下一代人身上。
在他们的带领下,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治沙种树的行列中。
经过这一代人的努力,自唐代便已形成、存在千年之久的毛乌素沙漠,最终成了地球上第一片被人类消灭的沙漠。
4.22万平方公里的毛乌素,面积相当于整个丹麦。
这群朴素的种树人,就靠一种愚公移山式的信念,让黄沙变成了绿洲。
从1978年到2021年,“三北防护林”进行了五期工程,历时43年。
这43年里,无数的“塞罕坝人”、无数的“殷玉珍”,在全国各地,种下了总计660多亿棵树。
曾经的毛乌素沙漠被毛乌素森林取代了。
曾经几乎寸草不生的库布齐沙漠,植被覆盖率从3%上升到了53%。
43年的时间,我们把78.7万平方公里的戈壁与荒漠变成了森林。
去年,NASA公布了一组数据:
自2000年以来,地球新增了一个亚马逊雨林大小的绿化面积。
而这其中,仅仅中国贡献的人造林,就占了总面积的1/4。
三代中国人,创造了一个属于中国、也只有中国才能有的绿色奇迹。
今年的沙尘天,一方面给我们敲响了警钟:
革命尚未成功,治沙仍需努力。
但同时,从过去的年年如期而至,到如今的“罕见沙尘天气”,这一变化也让人不得不感叹:
我们中国人,是真的很有生命力。
哪怕我们正在从事的,是在当代看不到成果的事业,我们也愿意为了我们的后代、为了国家的未来,而去努力和付出。
套用微博博主梁钰的一句话:
“这大概就和爱种菜一样,是留在我们这个民族骨子里的痕迹吧。”
请大家为那些为我们筑起绿色屏障的种树人,点亮「在看」吧。
他们的故事,应该被每一个中国人,所铭记,所歌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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