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都给我往烂了读——《一句顶一万句》
大家好,我是九月的枫。(也可叫小枫)
后悔这么晚才读到《一句顶一万句》。
读到最后两页时,那种强烈的不舍感,就像是某个夏天,每天傍晚我都搬个小凳子坐在大树的绿荫下,如痴如醉地听着外婆给我讲着一个久远而又曲折的故事,突然有一天,故事讲完了,而我还沉浸在故事里。
《一句顶一万句》也被誉为是中国版的“百年孤独”,是作家刘震云的一部成熟、大气之作,2011年获得茅盾文学奖。
小说的故事分上下两部,上部是孤独无依的吴摩西为寻找能说的上话的养女离开延津;下部是吴摩西养女的儿子牛爱国,为寻找说的上话的朋友,走向延津。
整部小说呈现的是一幅农村群像图景,出场的人物至少有一百多号人,在时代的广角镜头下,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群演,而又都像是一生充满跌宕曲折的故事的主演。
因为特写镜头的聚焦下,把任何一个人的一生单拎出来又都是“张摩西”、“王摩西”,都同样也拥有这厚厚的一本书的故事可言说。
小说的语言很有特点,你说洗练吧,但它表意的方式又是曲里拐弯;情节你说简洁吧,但它构建的关系又丝丝绕绕。
朴素到尘埃里的“白描式”的语言风格,时常把我绕晕又绕醒,绕东又绕西,绕来绕去,有时候竟把我心里困顿已久的疙瘩给绕开了。
细看书里的每个小人物,或多或少都有我们自己的影子,在他们身上发生的人情世故,我们或经历过或将会经历,即便我们以上帝的视角带入其中,好像依旧选不出更好的出路。
生活是个圆,在那特定的圈子里,绕来绕去,宿命早已决定了终点。吴摩西的养女曹青娥,兜兜转转一辈子,z后才骤然发现,她已无形中活成了她的“养母”。
人活在世间,孤独注定是常态,一切人与人的关系里,一层层剥开,里面都裹着一个叫“孤独”的芯。
因着孤独的侵蚀 ,大家在寻找着能说的上话的伴侣、朋友,或试图驯化另一伴,但很难如意。孤独带给我们的须臾喧嚷,又湮没在了无涯的孤独里。
全书作者都在一心一意地叙述故事本身,没有任何凌驾于故事之上的晓之以理的说教和训导。
无关孰是孰非,只用那个时代、那个地域、那个身份的乡土语言,絮絮叨叨地诉说着几千年来,祖祖辈辈们生活的苍穹下苍生百姓遇到的同一个问题——孤独。
人是群居动物,制造热闹和喧哗本是常态反应,但热闹终会退去,你会发现最不会背叛自己的恰恰是“孤独”。
这一生不管试图搅起过多少惊涛骇浪,待到数十年后,在别人看来都将化作一场“听说”,一场无言的孤独。
作者|九月的枫
配图|九月的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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