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律：我们会不同丨威科先行

2016年初秋，一批毕业于清华大学法学院的青年优秀律师，在工作多年后出于对市场上既有执业平台风格与规则的“积极不满”，毅然共同创建了一家属于年轻世代的律所——北京清律律师事务所。在创立至今的五年中，清律已在科技法律服务、娱乐法服务、商事争议解决等多个新兴行业及业务领域打响了名号，在房地产建工、投融资并购和婚姻家事领域也硕果累累。

在眼下大所云集、强所环绕的中国法律服务市场，作为一家别致甚至是有些另类的律师事务所，清律尽管总人数不多，却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发展之路。

在《创新与精进：中国特色律所访谈》第二期中，我们邀请清律律师事务所作为访谈对象，分享其具有独特气质的创新发展之道。

01

行业变革的实践者，

打造清律的创新之道

Q

“我们会不同”，是清律的标志性SLOGAN。但似乎并不是如很多机构的SLOGAN一样表明了一个正向的态度，例如常见的表达对客户的尽责，或者对一些好的品质的追求。清律要表达的观点到底是什么？

清律律师事务所：早在清法律师团（清律前身）时代，创始合伙人就一直希望做些“有趣的”、“不一样”的事情。当时感觉市面上没有更好的平台选择，那我们能不能自己做一个？这就是清律的由来。为了给不满足于现有选项的律师们提供其他选项，清律设立了自己的SLOGAN——“我们会不同“，这也成为清律的基因和底色。

“不同”也是清律对律所发展过程中新加入的律师们的期许。我们希望清律可以吸纳和包容更多的不同职业风格的律师。我们不以业绩为导向，不会对律师们设定硬性的创收指标，但是我们要求每一位律师的专业能力超过清律的最低标准。在创立初期，作为一个小的团队，清律说服客户依靠的正是创始人们的业务能力，而非律所品牌。

当然，清律发展到现在，有越来越多的客户因为清律的品牌而选择了清律的律师。但清律在客户心中留下的印象始终是一家别致的、不太一样的律所。这个平台上的律师们在与同行竞争和客户沟通时能够被另眼看待，这就是我们想做的事情。

“我们会不同”，这种不同，使得每个人的眼中都有一个不一样的清律。这个SLOGAN，其实是说给我们自己的律师们听的，这也反映了清律的观念里，对律所这个平台的一个很重要的理解是：律所的客户就是律师。而不是律师直接服务的对象。所以，清律已经在做的很多一体化的动作，目的只有一个：提升大家的业务水平和工作效率。至于说提升之后，节省出来的时间精力用来干什么？清律包容甚至是欢迎一切多元化的选择，去玩、去旅游、去陪家人、去做公益，什么都可以——当然，也可以用来创造更高的业绩。

Q

清律的清华色彩非常浓厚，而且我们注意到在官网上你们也强调了清律是由一批毕业于清华大学的青年优秀律师创建，这个对清律而言意味着什么？清律会一直坚持这个色彩么？

清律律师事务所：清律的定义从第一天开始就非常明确——使律“清”。因为清律是由一批毕业于清华大学的律师创建，并且在早期有很多科研项目是跟清华大学联动的，这难免会给人清律的清华色彩非常浓厚的印象。但实际上，清律的“清”是一个动词，使动用法，表达了我们“厘清律制、践行法治”的初心。同时，清律始终都以一个非常包容的态度去看待加入律所的所有成员。所以，“清律”的含义从来不是“清华律师”，事实上，我们有很多很多非清华学业背景的小伙伴。

但无须讳言，创始团队的风格确实决定了律所的文化，清律创始团队教育背景的一致性导致了清律是一个文化一致性很高的组织。例如律所严格执行的“分管主义”，其实就是我们文化一致性的一个体现。我们一共有七个分管事项，其中，技术事务、战略事务、业务管理事务这三项为全国统管。在清律的章程中，分管战略的合伙人为首席合伙人。下放到每个地方办公室的管理事务有四项，分别是行政财务、人力事务、财务事务、市场宣传事务。清律还设立了一个轮值全国市场事务负责人，由各个地办的市场分管合伙人轮值担任，来经营维护“清律”整体的品牌形象。这种架构下，清律所有事务都由特定人员直接决定，其他人哪怕同为管理合伙人也不得干涉其他人决定。这样，既保证了执行上的效率，也避免了个体决策偏差而给整个机构带来的决策错误风险。而这个制度设计，从根本上就来源于“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其位谋其政”的统一文化理念。

Q

在外界看来，清律是一个比较独特的品牌。我们注意到，清律并未获得过任何业界知名的奖项，但却在极短时间内同样获得了一定的市场声望。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出现这种有点特别的状况吗？

清律律师事务所：追求变化，是清律的SLOGAN“我们会不同”最好的诠释。所以清律从来没有对标任何一家红圈，亦无意于全盘照抄同行业已有的成功路径。至于如何在较短时间内获得了一定的认可，我们应该是做对了两件事情，第一，清律的这批创始合伙人个人业务能力比较强。因此一开始的时候可以说是律师的个人品牌在向律所品牌赋能。第二，我们有一些公益性的支出放在了律所的市场活动上，包括支持一些大型学术研究、科技项目、人才培养等活动，这让我们在市场快速地获得了一些口碑。

至于为什么没有奖项，其实这也是清律分管主义的体现。清律第一任市场分管是熊定中律师，第二任市场分管是郑厚哲律师，这两位律师都是非常不乐意去参加评选的，所以虽然清律也在很多领域斩获佳绩，但在2020年之前从来没有主动申报过任何奖项。但这并不意味着清律一直会拒绝参加任何的竞争性评选。2020年后，清律全国轮值市场分管变成了顾宁律师，后来又由朱晶晶律师接手，这两位律师的态度和意愿就积极很多，因此，清律应该也会参与到一些奖项的竞争中去——当然，不包括被我们列为黑名单的“奖项”。

清律北京办公室掠影

02

适应时代潮流，

规范化下的个性化管理

Q

“不设立合伙人办公室，远程办公常态化”的办公理念从何而来？在这样一种人性化、但要求高度自律的略显小众的工作模式下，清律如何实现律所规模的不断发展壮大？

清律律师事务所：强调追求“不同”，这些年清律的确做了些不一样的事情。

做这个事的原始冲动来自于两个对现状的“不满”。第一，律师行业有一个 “顽症”：所有人一定要在同一个办公场地工作。律所如果办公场地租大了，就有迅速吸纳新的团队进来分摊成本的较强冲动，场地如果刚刚够，那么即便新的律师或者团队很投契，但可能又进不来，始终两难。所以，这是我们第一个“不满”的点：律所作为一个人合机构，评判人员加入的因素应该是纯粹的，应该只需要看是不是找到了对的人。但如果掺杂进房租因素，那人员加入的律所决策就有可能是变形的。第二，如果每个律师大部分时间都是通过邮件和电话，现在还有微信和客户沟通，那么，为什么律师一定要去律所呆着？北京这么大，每天上下班通勤成本非常高，这个时间为什么不用来干别的事情？

这就是我们最初做远程办公的动机。而为了解决这两个不满，我们又遇到了新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沟通方式的巨大改变。远程意味着不可能随时沟通。其次，远程沟通看不到对方表情，听不出说话语气，容易造成误会。于是我们对内部的沟通方式做了相应的调整，逐渐形成了一个符合一定要素的沟通方式——在沟通中不允许出现一个没有结论或者是明确建议的表述。

第二个问题，对技术的高度依赖。远程办公使得所有的文件不得不上云，这就需要解决云端的文件协同问题。例如，团队中的每个人对于每个文件都有同样的权限吗——不是。我们需要一个有权限的软件，有权限的云盘，而且权限要足够清晰。此外我们还需要一套案件管理系统。一个律师从接案到结案，如果能够做到不在律所出现一天，这才是真正的远程化。所以，我们的远程化让我们不得不科技化。这也是适应时代潮流的。清律的每一位律师都是很多法律科技产品的内测“小白鼠”和兼职产品经理。

客观上，这波新冠疫情对清律在工作模式上的影响几乎为0——过去远程，疫情来了还远程，疫情结束继续远程。而我们的目标也很明确：要让每一个清律的律师从接案到结案，整个过程都不需要到律所一次，就能完全无感地完成全部工作。

Q

“充分利用数字化协同工具，打造全国律务中台”的管理模式在当前大环境下，特别是在新冠疫情期间，为律所业务带来了哪些竞争力与优势？这是不是意味着清律也在走一体化路线？

清律律师事务所：律务中台在最早出现的时候，其实是远程办公的一个配套措施，因为我们在16年到19年，推了3年远程办公，但都没有成功。清律从来没有用强制性手段推行远程办公，因为我们明确这也只是个尝试。但我们发现，很多团队还是在抵抗这种模式，尤其是建立在远程办公基础上的案件管理系统，使用率始终不高。于是从19年开始，我们在律师和系统之间加了一层人员，最初的目的很简单：“产品经理下沉到一线”。但再后来，我们发现这样一个团队能做的事情越来越多，可以最大程度解放律师的时间用来处理核心业务。律务部门的职能从最初的支持和确保所有文件和案件流程都在云端，到成为整个律所的信息流的中心，再到我们又给它赋予了一定的统计甚至是指导功能，可以看到，它的职能是在探索的过程中慢慢叠加的。这只队伍成立时间其实才两年，但是清律律师在工作中已经充分体会到律务的重要意义。强大的律务团队是清律团队高效运转的基石和核心竞争力。

03

视专业为基石，

给才华以自由

Q

清律主张“坚持灵活自由的个人发展氛围，愿意相互扶持砥砺，鼓励合作分享精神，保持对现状的积极不满和改进动力。”就这些理念，能具体说一下在清律发展过程中有哪些实实在在发生的例子来帮助大家更好地理解么？

清律律师事务所：清律努力在做的是一个非常高自由度的平台氛围、我们期待在一个律所里看到多元的价值清律的“初心”，是为那些极具“才华”但又在意“自由”，不愿只在业绩、营收等商业领域努力攀登行业金字塔的律师同行，提供一个体面的执业平台。举例而言，清律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在财务和人力管理上做全盘一体化的设计，我们的财务体系是以保证最低限度的律所运行和品牌建设成本的初衷去设计的，而且所有管理者都不从律所获取任何回报。这样在财务上保证了律师团队可以以各种方式来组合成团队模块，并入在业务上、技术上和文化上一体化的清律平台。清律现在有绩点制的团队，有培养助理池共担成本但各自获益的团队，也有独立带金字塔结构团队的单一合伙人，还有闲云野鹤只是在人事上归属于某个团队但执业风格完全独立、空闲时间全部用来陪家人的律师。在清律看来，每一位律师都充分展现了自己的多样性，而在这个多样性的背后，我们又有非常强的执行纪律：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不管这个方向是否正确，都必须执行。

04

拥抱未来，

拥抱下一个五年

Q

清律自2016年成立至今已满五年，凭借过硬的业务能力和鲜明的执业风格，在娱乐法服务、科技法律服务、争议解决等多个新兴业务领域拥有了一定的品牌影响力和知名度。眺望下一个五年，清律对法律服务市场的环境变化及行业趋势有哪些预测与期待？

清律律师事务所：律所文化的熏陶和过硬的业务能力，成就了清律的第一个五年。

这五年中，我们非常开心在一些业务领域获得了肯定。有趣的是，毫不讳言，清律在哪个领域表现突出，目前来看跟律所本身可以说毫无关系，而是由这个团队的业务能力决定的。

从战略上来说，有些律所的决策层会去根据当前的局势判断哪些领域热门乃至律所的资源如何分配。但清律并没有采用这样的模式。从律所层面，我们对每一个团队、每一个业务领域都会给与平等的支持。任何一个律师可以就一项市场活动向律所申请资金或资源的支持。律所会对该申请进行评估，当评估认为这件事可以给律所品牌带来正向价值的时候，就会按照预先设定的标准给予支持，而该支持并不会以所属业务领域是否热门为前提。

所以，这个问题对于清律来说是个没有意义的问题：清律从来不预估和期待法律服务市场的环境变化，因为清律的客户，是律师。下一个五年，我们期待的，是更多更不一样的九零后优秀年轻律师的加入，并在清律以积极、阳光而肆意的方式成长。

Q

2019年底，在建所三周年之际，清律设立了上海办公室 。2021年初，清律又正式在成都和深圳挂牌。清律以如此快的速度在这几个城市设立分支机构，有什么特别的打算？清律未来基于律所发展和战略布局，还会有怎样的考虑？

清律律师事务所：按照清律的分管主义，律所战略是清律首席合伙人的职责，所以这也是首席带有一些“一意孤行”的色彩做出的决定：2019年底，在建所三周年之际，清律决定设立上海办公室。成都办公室的开业仪式定在2021年5月15日，深圳办公室也即将开业。至此，清律完成了在全国华北、华东、华南、西南的战略布局。过去，一个坐标上海、深圳、成都的律师哪怕很喜欢清律，但都没有机会加入——现在有了。

我们希望未来在尽可能多的地区吸引优秀的人才加入。给喜欢清律这个文化风格和经营模式的年轻律师们提供一个加入的机会。

清律四地办公室

左上：清律成都办公室   右上：清律上海办公室

左下：清律深圳办公室   右下：清律北京办公室

05

创新是我们的共同期待

Q

以创新为基点的法律科技对法律行业带来了革新性影响。在这一方面，清律有哪些实践经验分享？

清律律师事务所：清律的远程化办公模式导致律所对于技术的依赖度极高，这意味着清律对法律科技产品的要求远远超出了律所的普遍需求。大部分律所可以依靠“线上加线下”结合完成的方式来开展工作，而我们没有线下只有线上。

清律北京办公室是第一个实现了没有管理合伙人、而由律务部门全权接手的机构。这意味着清律北京办公室变成了一个纯粹由职业经理人管理的律所。在清律的品牌下，我们从最初决定实行“远程办公”模式，到现在形成了“以办公室为主体”的不同管理风格。我们很难评论这些变化是好是坏，但真实体现了清律的SLOGAN——“我们会不同”。我们希望，每次“不同”都能为清律乃至律师行业的发展赋予新的意义。

Q

清律希望威科为律所的发展提供哪些帮助和支持？

清律律师事务所：威科的明显优势在于数据库中的系列合规实务板块，确实给很多的律师带来了很直接的帮助。这个系列实务板块内容的体系化和专业度已经足够让一些律师在迅速学习之后去应付一个领域内不算太复杂的专项工作。

我们认为，法律科技产品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目前这个市场面临的一个挑战是，有一部分律所和律师对于这类产品和工具还没有习惯用起来。这个行业还需要加强宣传和推广，让更多律师认识到，通过使用这类工具和产品能够带来实实在在的效益和创收。

期待未来更多律师受益于威科的产品和服务，也期待威科推出更多创新性的工具。

律所简介

清律律师事务所由一批毕业于清华大学的律师创建，经众多具有国内外知名法学院教育背景的优秀成员加盟，目前已发展成为一家特色鲜明、业务领域广泛、成员背景多元的综合性律师事务所，在北京、上海、深圳和成都均设有办公室，影响力及于中国华北、华东、华南和西南地区。

清律致力于成为适应时代发展的新锐律师事务所，与时俱进地为国内外客户提供精品化的法律服务，服务范围覆盖企业常年顾问、投融资并购、知识产权、婚姻家事、遗产继承、民商事诉讼等领域。同时，我们深谙各行业的商业规则，在互联网、文娱体育、教育、房地产、酒店管理、外商投资等行业均有着丰富的法律实务经验，可为各行业提供定制化的法律服务，具备为公私客户提供全案风险管控措施和纠纷解决的专业能力。

自成立以来，清律秉持卓越、高效、务实、尽责的敬业精神和专业水准，已为客户的创业投资、企业管理、重大交易、私人事务等各类事宜提供了全方位的法律解决方案，使得客户在我们的帮助下平稳、健康地实现了人生和事业不同阶段的各项目标，赢得了客户的尊重和信赖。

中国律所创新与精进之路，既是个体律所的品质所在，亦是整个行业发展的宝贵财富。

博观约取，厚积薄发。

尽管发展时间不长，但中国律所从来不乏求新者。无论是纵向的时间推进上，还是横向的地域延展上，在交织变化的时代与地域经济环境下，中国律所的创新之路既有时代发展的烙印，亦有与风土经济相契合的特征。在律所发展中，如果说专业主义是法律服务的内核，管理运营则便是提升专业服务能力的驱动力。在二者的持续碰撞中，敢于尝试的中国律所进行了创造性组合，在深耕专业领域的基础上，充分挖掘了管理运营的驱动力。

这些探索与创新，既是个体律所的品质所在，更是整个行业发展的宝贵财富，也是我们希望记录的精彩历程。

为予记录，威科先行特别推出《创新与精进：中国特色律所访谈》系列活动，通过文字的形式展现在创新中精进的中国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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