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刘倩 | 民初“茶花女”服毒事件考辨——兼辨《茶花女》在近代中国的影响

刘倩 中国图书评论
2024-09-23

《巴黎茶花女遗事》,小仲马著,
林纾、王寿昌译,
商务印书馆,1981年

专栏

重读

作者:刘倩

作者单位:英国华威大学现代语言与文化系

【导读】20世纪20年代,中国报纸上广泛报道过一个热门事件,人称“中国茶花女服毒案”。事件的主人公黄白英曾经与现代剧作家田汉相识,田汉给她写过一封题为《给一个“茶花女”的信》的信件,劝她不要仅仅学茶花女表面上的放浪形骸,而没能理解茶花女的“勇气和牺牲精神”。田汉的这封信在现代文学史上时常被视为法国作家小仲马的《茶花女》在近代中国产生影响的例证。然而黄白英实际上并未读过《茶花女》,她之所以被称为“中国茶花女”,大抵是南国社成员万籁天给她取的名号。虽然如此,这一民国初年的社会热点折射出《茶花女》在近代中国文化和社会中的真实影响。

【关键词】中国茶花女  田汉  黄白英  邹韬奋


19世纪最后几年间,法国作家小仲马的《茶花女》被翻译、介绍到中国,对中国近现代文学和文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1898年,林纾和王寿昌译自法语的《巴黎茶花女遗事》在近代文坛上掀起波澜,其文学影响已经有很多学者详细讨论过。小仲马在出版了小说《茶花女》之后,曾经把小说改编为剧本。宣统年间,王钟声“根据《茶花女》的剧情演出《新茶花女》,使茶花女在舞台上与国人相见”[1]。在此之后,民国时期至少有四种剧本《茶花女》的译本,分别出自徐卓呆、刘半农、陈绵和吴文江。[2]由此,《茶花女》这部法国文学作品分别以小说、剧本和舞台演出的形式与中国民众相遇,对大众的日常生活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也成为清末民初报纸杂志上频繁出现的关键词。其中,20世纪20年代的中国报纸上广泛报道过一个热门事件,通常被称为“中国茶花女服毒案”,反映出《茶花女》在近代中国激发的反响。笔者通过对第一手报刊资料的梳理,从不同角度、多方位还原这次事件的始末,勾勒出这位中国“茶花女”的人生经历和心路历程,从个人日常生活来反观时代的氛围和历史的变迁。


这一在当时人尽皆知的事件其实与中国现代剧作家田汉有关。田汉在20年代创办了戏剧团体南国社。一次,田汉和南国社的友人乘船去广州,有个非常仰慕他们的女孩专程去拜访他们,后来这位叫黄白娥的女孩又给田汉来信,希望他指导自己的戏剧之路,也指导自己的人生,因为自己仿佛“是刚出世不久的孩子,现在还不满一岁咧”,“找一个仁慈的妈妈”[3]527。田汉慷慨答应,并根据自己过去一篇名为《咖啡店之一夜》作品里女主人公的名字“白秋英”,给她取了新的名字,叫“白英”。1929年,田汉给黄白英写了一封长信,题目是《给一个“茶花女”的信》。田汉在信中写道:


我又未尝不安排把你写作“白茶”,理由是据说你常常自比茶花女;但这自然更不好!因为不知道的人,或是精通戏剧的人会把你当作曹靖华译的,俄国班珂作的名剧,甚或以为你是“HQO烧到摄氏四十度”。我又想那么写作“白茶花”吧,这名字虽艳丽,但也太轻佻,太薄命了。又使人联想到文明戏上的所谓“新茶花”,所以终于你叫白英了。[3]522


后来这位女子就以黄白英闻名于世。


黄白英,原名黄白娥,1912年出生于广东省一个富裕的家庭[4],父亲曾在广东创办电影院。她“性极聪颖,富有艺术天才,文学亦有相当修习,但活泼好动,幼年在粤已成一颗交际明星,歌台舞榭,时见其芳蹰,捧之者赐以嘉名,称之曰黄玫瑰……”[5]17她“对国学及其他普通科不肯用功,唯英文大好,院内善英语而能流利者,随马加烈女士而外,厥为白英焉”[6]。父亲在世的时候,曾经想带她去美国研究戏剧,因后来父亲去世,没有成行。但是受到父亲所开的电影院的影响,黄白英从小“受银幕上明星之熏陶,尝欲以冒险女明星为自效,故行动已趋于浪漫一派”[5]17。她在给田汉的信里也曾提到自己小时候看白珍珠(Pearl White)的“绿林女杰”时激动的心情。[7]537


20年代,欧阳予倩等人在广州组办广东戏剧研究所和光明社,黄白英很向往,甚至因此才把自己的本名(恩慈)改为“白娥”,取“飞蛾”追随“光明”之意。[3]521后来有一次,上海南国社去广州公演,黄白英由此认识了南国社的万籁天和左明等人,然后经二人介绍认识了田汉。她曾经在南国社的话剧《莎乐美》中扮演莎乐美的女仆。田汉还曾经为她编过剧本《迷娘》,该剧本的源头是歌德的成长小说《威廉·迈斯特的学习时代》。黄白英饰演的正是女主角迷娘。[8]


很快,她的美貌和交际的本领为自己吸引来了很多追求者。其中一个恋人是圣约翰大学的学生,正是经他介绍,她才去了复旦大学旁听[9],但据说她因为经常深夜才回到宿舍,最终被复旦大学除名。[8]她干脆放弃了表演道路,先后去了上海的大东舞厅和巴黎饭店舞厅,当了“一名跳舞姑娘”[10]11-12,并一下子走红。在当时的报纸上,黄白英经常被与茶花女联系在一起。比如,《学校生活》上的一篇文章写道:“卡门、茶花女,凡是曾经被她迷惑过的现代青年说不定统将这类的名词来歌颂这热情泛滥的白英小姐。”[10]11-12而她离开大学,去当舞女的选择也被人们说成是效法“法国茶花女玛格丽特”[8]


之所以黄白英总是被人们和茶花女联系在一起,和田汉给她的那封著名的信有着密切的关联。在这封在文学史上颇有影响的信中,田汉苦口婆心地劝告她不要迷失在花花世界里。他写道:


但一听到你身体几年间给你自己摧残得很厉害,又何等使我黯然啊!听说你咯血之后随又抽烟,卧病之后随又游泳;你这也简直是自杀!简直是不想活了!但茶花女是做了她境遇的牺牲,她的自己摧残是含一种深愁绝痛,你却有什么深愁绝痛呢?不,错了,十数年来,受着命运颠簸的你,也自有你的深愁绝痛在吧?但以我所知,大部分的责任,似乎要让你的性格去负担……我不忍再拿这些话来使你痛苦了,听说昨天你甚至吃了过度的麻醉药好容易才救转来,自然这也是激于一时的情感;不过生命是多么难得的啊!你别再戏弄它吧。[3]532-533


我们知道,在《茶花女》中,玛格丽特在一开始和后来被迫与阿尔芒分开之后,都有过摧残自己身体的举动。在故事一开始,阿尔芒刚刚认识玛格丽特的时候,就发现她熬夜、喝酒、纵情声色。玛格丽特在阿尔芒的关切询问之下,告诉他,这是因为自己对周围人的势利和虚荣都洞若观火,深知自己只有现在,没有未来,所以借酒消愁。在小说后半部分,当玛格丽特迫于阿尔芒父亲的压力不得不离开阿尔芒之后,她痛苦不堪,觉得人生再无希望,因此加倍摧残自己的身体,通过饮酒纵乐来排遣自己的内心痛苦。[11]


在田汉看来,黄白英想去模仿茶花女,用表面的放浪不羁来暗示内心的深沉和痛苦。但是显然,她本人和玛格丽特的境遇有着天上地下的差别。受过高等教育的黄白英,出自富裕家庭,能够说流利的英语,原本她完全可以在戏剧表演事业上有所作为。但是她在花花世界面前、在富有而浪漫的男性的追求前迷失了自我,只学到了茶花女的自我摧残,装点出本不具有的沧桑感,而没有学到茶花女的坚韧和自我牺牲精神。田汉毫不客气地指出了这个问题,他写道:


据说你常常自比“茶花女”(Dame aux camélias),我来和你谈一谈茶花女吧:我不愿意听你们三位那异口同声的感伤的文学,我只望你慢慢地知道茶花女究竟是怎么一种人物,她在说着什么?做着什么?


……


茶花女不说过吗?——


——我梦想着乡村,梦想着纯洁,梦想回到我的儿童时代。


——什么人都有一个儿童时代,无论他将来变成什么样的一个人。


茶花女这个梦想不幸被境遇的恶魔之手给打破了,才酿成那样一种悲剧。但你的梦想,姑娘,是没有人打破你的。但凡你自己有什么梦想。所怕的:只是你没有什么梦想,你仍舍不了那虚浮的快乐,仍要度那种不严肃的、泡沫似的人生。[3]524,533


在这封信中,田汉讲述了他理解的茶花女。在他的眼里,茶花女有着“人格的统一”,是崇高的,充满了“勇气与牺牲精神”,能够让阿尔芒父亲感激流泪的。他告诉黄白英,她对茶花女的理解既肤浅,模仿得又很糟糕。


值得注意的是,在田汉的这封信里,田汉引用《茶花女》的内容并非出自林译《巴黎茶花女遗事》,而是出自刘半农译的剧本《茶花女》。刘半农翻译的剧本《茶花女》出版于1926年,将玛格丽特的名字译为“马格哩脱”。田汉在这封信里采用的《茶花女》节选正是出自刘半农译本。作为一个剧作家,田汉更关注刘译剧本《茶花女》而非林译小说《巴黎茶花女遗事》,这是自然不过的事情。


果不其然,就在田汉给黄白英写了这封信一年后,黄白英就出事了。[12]1930年,黄白英19岁这年,她结识了仁康五金店的老板、宁波人童伯诚(人称童三毛),并与之恋爱;与此同时,她又与大学生张惠林热恋。张惠林时常给她送花,还说要和自己的妻子离婚,娶黄白英为妻。童三毛也有妻室,而出于对张惠林的嫉妒,逼迫黄白英服下过量的安眠药,险些丢掉性命,还好被救了。这件事成为一时间轰动上海的新闻,人称“中国茶花女吸毒案”。[8]37《乐园日报》甚至用了好几期连载报道此事。根据各大报刊的记载,当时的情况可以还原如下:


1930年6月29日,童三毛在沧州饭店预订了“二百〇一号”房间,邀请白英同去,白英勉强答应了。到了房间里,童三毛逼迫白英给张惠林写决绝书,嫁给自己做妾,白英不从,童三毛就拿出“安神药片”一盒,逼迫白英服下,威胁她说,要么写决绝书,要么服药,否则就用手枪打死她,还说“汝苟不死,再至舞场,余必以手枪先将汝打死,然后自杀,余兄弟有七人,死亦无妨也”[13]。黄白英不肯放弃与张的爱情,于是“将安神药片十二枚和以柠檬汽水”,一饮而尽。童三毛见白英“神色已变”,忽然想起来饭店房间登记了白英的名字,如果她死在这里,会对自己不利,“乃拖白出外”,想把她送回她在吕北路万宜坊的住所。后来在半路上,白英已经人事不省,童三毛“忽天良发现”,让车夫把她拉去了实隆医院,终于及时救活。[14]


之后,黄白英把童三毛告上了法庭,这个官司在上海轰动一时,被非常多的新闻媒体报道。比如,1930年7月27日,《生活》周刊第五卷第三十三期发表了非常详细的《黄白英案旁听志感》,记者署名心水,这其实是《生活》周刊主编邹韬奋的笔名之一。[15]此案于7月16日在特区地方法院经过第三次也是末次审问。邹韬奋去旁听的正是这次审问。文章写得很生动,写到了邹韬奋担心拥挤,提前两个多小时就跑到法院,结果被门房傲慢喊话的细节,顺带谈了谈“服务道德”的问题,体现出记者针砭时弊的职业精神。这天,本来只能坐八十人的旁听席竟然挤了近千人。邹韬奋写道:“这天最惹人注目的当然是黄白英,而分析这种注目的心理无非是因为报上大载过她的‘丰姿秀丽’……”然后他仔细地描述了自己眼中的黄白英:


依我看来,她的面容体态仍是很憔悴,报上说她常往虹口游泳池游泳,我看不出她的体格有何健强的表现,觉得和平常体格不甚健强的女子一样,至于面貌,虽可算得美的里面去,但也不见得怎样美,审到一半的时候,老友陈霆锐律师也来,刚巧跑到我的身边,他引颈一望,就对我说“not very pretty”(“不甚美”),我心里暗想我们常说健而美,也许因此时她的健康尚未复元,所以容光不如以前的焕发,肌肤不如以前的丰润,也许是报上传得太美了,大家心目中所存的标准太高,所以一旦相见,将名求实,易于失望……白英粤人,但说国语,说上海话,(有时律师用上海话问她,她就改用上海话回答)都极流利,一点听不出有广东人的口音,这也可见她的聪明处。[16]


此外,邹韬奋还评论了当天法庭上所有人说国语的水平高下,认为“白英为第一”,几位律师分别为第二、第三,有一位律师完全是上海话,推事说的“似江西官话”,“但还可以懂”,最后检查官站起来说的几句话“似乎全是江西土话”,“简直一句不懂,大家相觑而笑,莫名其妙”[16]。这样的小细节,大概也只有身为作家、编辑兼记者的邹韬奋能够捕捉到,并如此诙谐地传达出来,生动地再现了当时真实的历史现场。


而关于童三毛,邹韬奋写道:“童三毛虽穿着烫得很平底一套白哔叽西装,但高颧坎眼,不必在拿毒药时才难看,听他屡次口供,尤可见其智力之幼稚,品性更不必说,白英从前怎么看中了他,真是上海人所谓‘天晓得’!”[16]可见,正如许多报纸所报道的那样,童三毛不仅有妻室,而且在品性和智力上都大大不如黄白英,后者可谓是明珠暗投,令人叹惋。因此,当时有许多报刊都展开了对此事的讨论,比如,《硬的评论》就先后刊登了包括《黄白英事件的讨论》和《再谈黄白英事件》在内的数篇文章,作为《情的问题》专栏文章。在许多当时的文章中,人们都把黄白英称为“茶花女”,或者“可引以为戒之一浪漫女子”,来警示用“情”不慎可能带给人的致命危险。


那么,黄白英到底有没有看过《茶花女》呢?她果真是因为读《茶花女》入了迷而走火入魔,过上了一种拙劣的效仿别人的生活吗?如果我们回到事发一年之前,我们会发现在刊登田汉信件的同一期《南国月刊》上,其实还刊登了黄白英回复田汉的信,这封信解开了疑团。她写道:


至于茶花女的遗事,我却没有看过,也没有自己承认过。这不过是W君看了我的生活,送给我茶花女的名字。既然她是一个有生活内容的人,我希望将来能够像她这一点吧。我决不再做胡闹的孩子了。[7]543


这里的W君,很可能指的是南国社的重要成员万籁天。因为田汉在信中说“W君和Z君在广州组织光明社。你飞蛾似的慕着他们的光明”。这里应该就是指万籁天和左明。万籁天很可能与黄白英是情侣关系,因为田汉在信中曾经暗示:“我幸乎不幸,是和你从前的好友同船到香港,同车到广州的;你假如承认戏弄人是不对,是错误,那么你的错误该不是一时的了!你似乎一直戏弄着人,也一直被人戏弄着,这真是你的悲剧!”[3]523-524这位“好友”似乎暗指万籁天。而更明显的是,黄白英的复信中提到“我马上从床上翻下来,跑到W君的床边,他把报纸递给我看”的细节。[7]535万籁天(1899—1977)曾经留学日本,后来在南国社作为导演和演员,先后演出过《莎乐美》《娜拉》等西方戏剧,对《茶花女》剧作的熟悉是自然不过的。所以熟悉黄白英性情和生活的他,给她取了“茶花女”这一名号,才开启了“中国茶花女”的典故。


由此可见,黄白英虽然在20年代被报纸杂志频繁地称为“中国茶花女”,但这其实是她身边友人对她的解读,并非她本人通过阅读《茶花女》译作或观看其演出后产生的自我认同。“中国茶花女”的名号因为田汉这封著名的信而广为人知,而刊登于同一期报刊上的黄白英回信却并没有获得广泛的关注。这样的结果,就是黄白英对茶花女的模仿常常被人们视为《茶花女》在中国产生影响的重要案例来讨论。[17]这并非事实的全貌。


虽然黄白英没有直接受到《茶花女》的影响,但是她的被迫服毒案确实在20年代末期的中国引发了广泛的讨论。在这些讨论中,人们往往会讨论关于金钱、爱情、摩登、放浪的生活方式等问题,并常常提到“茶花女”这个关键词。这在更深广的层面上折射出了《茶花女》在近代中国社会的影响。由此,我们可以看到文学作品在异国的传播和接受是一个多么复杂而曲折的过程,充满了误读、臆想和以讹传讹,最终传播仍然会形成,接受仍然会落实,只是不像我们最初想象得那么简单和直截了当。


注释:

[1]剧本《茶花女》的最早全译本[J].津图学刊,1995(3):8.

[2]胡文建.民国时期《茶花女》剧作的四种译本考述[J].吉林艺术学院学报,2017(2):42-49.

[3]田汉.给一个“茶花女”的信[J].南国月刊,1929(3).

[4]黄白英在给田汉的一封信中又说自己“姓白,名娥,西湖人氏”。

[5]可引为戒之一浪漫女子:身世足述[J].乐园,1930(3).

[6]黄白英黄而不旺[J].跳舞,1930.

[7]黄白英.“茶花女”复田汉的信[J].南国月刊,1929(3).

[8]桑天.中国的茶花女——黄白英[J].中国电视戏曲,1995(1).

[9]韬奋.几死毒手的白英女士[J].生活,1930,5(32).

[10]白瑛.白瑛给人的一封信[J].学校生活,1930(8).

[11]Alexandre Dumas fils.Camille(The Lady of the Camellias).Trans.Sir Edmond Gosse.Intro.Toril Moi.New York:New American Library,2004.

[12]田汉在信中提到的“昨天你甚至吃了过度的麻醉药好容易才救转来”指的并非1930年黄白英被逼服毒的事情,而是1929年的另一次事件,这从田汉的信件刊登时间早于“被逼服毒案”一年可以看出。

[13]可引为戒之一浪漫女子:逼嫁坚拒[J].乐园,1930(3):14.

[14]同注[13];一说童三毛逃走,一个叫唐大阿哥的人发现了黄白英昏迷不醒,把她送去医院。可引为戒之一浪漫女子:上海七月一日通信[J].乐园,1930(3):12.

[15]沈谦芳.邹韬奋传[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6.

[16]心水.黄白英案旁听志感[J].生活,1930,5(33).

[17]“20世纪20年代,南国社的女演员黄白英,誓言追随‘茶花女’的脚步,要按‘茶花女’的方式来处置自己的生活和爱情,她因此被封为‘中国的茶花女’。为此,田汉还公开写下了《给一个茶花女的信》,用于劝说,在文坛上留下一段佳话。”陈瑜.情之嬗变:清末民初《茶花女》在中国的翻译与改写[M].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2015:3-4.


原刊于《中国图书评论》2023年08期。
本文系未编排稿,成稿请查阅本刊。

推荐阅读
刘倩 | 追寻福楼拜的鹦鹉
葛涛 | 这幅鲁迅照片被注错了46年




专题

就地过年 | 法兰克福学派 | “给孩子” | 文学与声音 | 中国文学图像关系史 | 算法社会 | 媒体资本 | 姐姐综艺 | 胡继华纪念专题悬疑剧 | 科幻与未来 | 元宇宙 | 城市空间病理学 | 游戏研究 | 本雅明诞辰130周年 | 数字劳动 | 技术与后人类 | 数字货币 | 茅奖四十年 | 游戏性网络文学 | 过劳时代的劳动 | 声音政治研究 | 港澳文艺 | 元宇宙叙事 | 韩炳哲社会批判理论

栏目一览

期刊导读 | 盘点 | 社会关注 | 私人阅读报告 | 读书生活 | 冷眼 | 重读 | 学术书评 | 思想文化 | 特约书评人 | 双子书话 | 著译者言 | 书界观察 | 读家有方 | 书评空间 | 概念 | 全球书评诸子论诸子|党的二十大学习专栏 | 年度评论


本刊用稿范围包括关于中外优秀图书的评论

投稿邮箱:chinabookreview@163.com

继续滑动看下一个
中国图书评论
向上滑动看下一个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