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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概念作者:林云柯作者单位:华东师范大学国际汉语文化学院在题为《为一个逆熵的未来》的演讲中,斯蒂格勒将“人类纪”称为一个“熵纪”。人类原有的知识被打散和自动化。而知识本应是一个开放的系统,其脱离自动化的能力,便是产生“逆熵”的能力:“知识作为一种动手制作的知识……我得找到一件事做,这样才不会崩溃,不会走向混沌。”[1]“形式主义”并不是脱离“内容”的抽象化分析,相反,正因为它事实地进入“动手制作”的过程,将作品视为有待实验的材料,“文艺知识”才得以在社会历史知识之外保留了一席之地。伴随着社会学与史料研究范式逐渐占据主导地位,文艺作品的“内部分析”或“形式分析”逐渐式微。如果将“熵”的这组顺逆逻辑运用到文艺研究上,前者似乎对应了一种“熵增”式的研究,在文本自身萎缩的同时,外部限制条件持续增殖和膨胀。越是想据此锚定作品的意义,就越是使作品自身变得不可控,而“形式主义”则相对地显现为一种“逆熵”的可能。“文艺知识”即当下“动手制作的知识”,它实际上要比查阅性地投入历史要更具有劳动性,并拒绝自身的“功能化”。正如格罗伊斯所说,法国大革命之后的艺术就是一种使现状“去功能化”的艺术,这种技术即以俄国形式主义为代表的“还原”“零手法”“陌生化”。[2]这些技术避免当下仅仅成为过去与未来连接的“功能项”,并以此展示于当下确切地建构未来的可能。也因此,这些技术曾长期被作为文艺理论的基础而教授,本期的两位作者将带我们重新审视这一基础。注释:[1][法]贝尔纳·斯蒂格勒.为一个逆熵的未来[J].陆兴华译.新美术,2015,36(6):54.[2][德]鲍里斯·格罗伊斯.流动不居[M].赫塔译.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23:48.原刊于《中国图书评论》2024年03期。本文系未编排稿,成稿请查阅本刊。推荐阅读林云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