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天,崇明乡间的酱香已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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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明明天将入伏啦~
农村场院里已摆开了酱缸,
准备腌制酱瓜。
印象中,
早时候在崇明乡下农户的家中,
总少不了这样三口缸:
腌渍咸菜的咸菜缸,
做酒酿的酒酿缸和制酱的酱缸。
这三只缸,可以说是乡间老百姓日常生活中最为亲密的老朋友,它们和农家的饮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酱在中国烹饪中占有重要地位。旧时人们常说的开门七件事为柴米油盐酱醋茶,酱就在其中占有一席之地。在我国古代漫长的饮食历史中,酱作为中国人的调味主体,是人们膳食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在崇明乡下,人们都把制酱称之为糵酱,糵是曲种的意思,这大概是当时专门制酱的酱园要用曲种酿造的缘故。崇明人糵的都为面酱和豆瓣酱。面酱又称甜面酱,日常主要用来作小菜下饭。豆瓣酱则都为制酱油或腌制酱瓜和甜包瓜用。
记忆中,我的母亲是一个糵酱的高手。她糵出的酱,不但颜色好看,呈浓赤色,而且酱香味特别浓郁,闻到了不由让人食欲大开。每年夏季黄梅天到来之际,母亲就忙开了。她把早已准备好的小麦磨成细粉,然后和上凉开水,揉捏成一薄块一薄块的面饼,放在锅内蒸熟。这就成了母亲口中所说的酱糕。待酱糕冷却后,便把它拿到阴暗、不透风的柴房屋内,撕成一小块一小块摊放在芦扉上,再在上面罩上芦苇叶和桃叶。母亲说,放置芦叶是为让酱糕染上它的清香;放置桃叶是为了驱邪。因为老一辈的人讲,糵酱时会有五郎神来捣蛋,让人做不成酱,桃叶一放,他就不敢来作祟了。
梅雨天特别潮,又闷又热,隔了十天半个月,掀开芦叶一看,酱糕已经有了酶,上面长着长长的白色或雄黄色的绒毛。这时候就可以下酱了。母亲会拣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把家中的酱缸洗净,再放入一定比例的盐水,然后将长了长毛的酱糕倒入,用筷子调匀,再罩好纱布,把酱缸在太阳下暴晒。这时候,便是我们这些小孩最开心的日子了。
我们总要一天几次到酱缸那里去看看,这缸内的酱是不是开始变色。有时,还偷偷地用手指蘸一下尝尝。母亲也嘱咐我们,要经常用筷子翻捣,把缸底的酱翻上来,使阳光晒得充分一点。但是,她又特别叮嘱,捣酱缸千万不能在河水涨潮时动手,要不会使酱缸里的酱变稀,不断溢出缸沿。乡下因此也素有“不信阴阳,且看潮来之酱”的说法。不知母亲她们这样讲的依据是什么,反正直到现在,我也没弄清是什么道理。
在三伏天火辣辣的阳光下,酱缸内的酱由淡红色变成了深红,又由深红变成了紫红,最后成了浓赤色。酱香味也一天浓似一天,走过酱缸边时,会让人不由自主地用力嗅几下鼻子,紧咽几口口水:酱熟了。
熟了的酱是可口的小菜。把它放在饭镬里蒸熟后越发的好吃。吃稀饭时挑一团熟酱放入碗中,筷子搅动几圈,碗里的稀饭变了色,呼啦啦几口就完了。再难咽的麦饭,有了它,也会让人觉得好吃起来。有时,母亲还会在酱内加上肉丁、豆腐干丁、花生米和红辣椒丁一起煎煮,这样的酱吃起来更是可口。当然,在那个年代,这辣椒花生肉丁酱只是有亲戚来时母亲才偶而为之。大多数的时候,母亲会把这晒熟的酱装进小口的坛内,用牛皮纸封起来,家中有人胃口不好时,才取出来蒸上一碗。或者干脆在内腌上茄子、生瓜,让酱茄子、酱瓜成为日常的下饭菜。尤其是那用去了翠衣后腌制的西瓜皮,吃起来那份脆,那份爽,真叫人口水盈腔。
岁月悠悠,时光荏苒,
关于酱的许多美好回忆,
似乎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远去了。
现在有时嘴馋了想尝尝酱,
可是,这超市里买来的甜面酱,
远没有母亲做的那般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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