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猩之间如何交流？你来比划我来猜？

想打招呼，却不会说当地人的语言？试着挥挥手吧！这些在人类中通用的肢体语言，在人类最亲密的猿类亲属黑猩猩和倭猩猩中也有非常相似的应用。

黑猩猩能和倭猩猩对话吗？

一项新研究确认，黑猩猩和倭猩猩的很多肢体动作，表达的意义是一样的。这表示这些动作具有生物学基础，可能是从黑猩猩、倭猩猩以及人类最后的共同祖先那里遗传的。

黑猩猩间的“摸嘴”动作。图片：sciencemag

肢体动作和手势通常用于吸引注意力、询问或者制止某项行为，它们并不算严格意义上的语言。它们没有特定的语法规则或者公认的词汇表。但是肢体语言还是有“含义”的：以黑猩猩为例，科学家已经记录了它们的很多动作，这些动作都是为了获得其他黑猩猩的特定回应。比如，黑猩猩摸嘴是在求食物，而扬手是在求梳毛。

倭猩猩和黑猩猩关系非常近，但它们有着更长的四肢和粉色的嘴唇，头顶中央也有长长的头发。现在研究者发现，倭猩猩有和黑猩猩类似的肢体语言。

黑猩猩。图片：Anup Shah / naturepl.com

倭猩猩。图片：sandiegozoo.org

猩猩语十级考试开始

科学家在刚果（金）拍摄了野外倭猩猩的影像，并进行了分析总结。他们发现，当一只倭猩猩对着另一只大声叫喊、挠胳膊的时候，后者通常会去帮它梳毛——因为前者对后者的回应基本上都很满意，所以研究者认为这种“大叫抓挠”的行为是在求梳毛。

接下来科学家将倭猩猩和黑猩猩的姿势做了对比，发现表意重合度达到了90％左右。这项研究的第一作者柯尔斯蒂·格雷厄姆是英国约克大学的比较心理学家，他认为这些现象远远不是“可能是巧合”能解释的。

该研究中的部分肢体语言含义如下：

扬起手臂：黑猩猩和倭猩猩都会使用这个动作，但是代表的含义并不一样。黑猩猩扬起一只手臂是在说“把东西给我”，或者要求另一只黑猩猩靠近或走开；倭猩猩则是在求爬背、梳毛或是交配。

大叫抓挠：倭猩猩会用抓挠臂膀的方式求梳毛；黑猩猩也会这样，不过也可能是一起活动或者爬背的邀请。

甩手：黑猩猩和倭猩猩用这种摆手的姿势让另一只猩猩离开。倭猩猩还会用挥手来制止其他猩猩的某项行为。

摸嘴：用手摸另一只猩猩的嘴，表示“把东西给我”。黑猩猩和倭猩猩通常会在要食物的时候用这个姿势。

展示（梳毛）：坐在或站在另一只猩猩边上，展示身体的某个部位。这种姿势黑猩猩和倭猩猩都会用，表示“你能给我梳毛吗”。

来自共同祖先的遗传？

格雷厄姆认为，不同物种肢体语言的相似可能是“基于生物遗传的古老能力”。联想到许多人似乎都能很快理解动物的需求，人类很可能也和黑猩猩、倭猩猩共享这种“语言”。

人类和黑猩猩、倭猩猩的亲缘关系非常近，三者的共同祖先存在于4-6百万年前。图片：qph.fs.quoracdn.net

因为倭猩猩与黑猩猩肢体语言的重合度很高，研究者认为那些意义相同的肢体姿势可能被这些猿类和人类最后的共同祖先（Pan-Homo）所使用。科学家提出假设，三个物种（虽然人类的肢体语言还需要进一步研究）使用这些姿势的原因是生物遗传。当然，黑猩猩和倭猩猩也可能独立演化出相似的肢体语言，但是研究者认为这种可能性很低。

电影《猩球崛起》中，猩猩们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聪明，学会了人类的语言。但这在现实中几乎不可能发生。图片：《猩球崛起》

但是猩猩的某些动作显然是学来的或者有改动的，而不是简单由遗传获得。像雄性倭猩猩沙巴（Shiba）会以非常夸张的姿势扬起手臂，同时挺起胸膛。看起来这是在对另一只猩猩强调自己的要求。

刚去世不久的大猩猩koko可以使用手语和人类沟通，但这都是人为教授的。图片：PBs / azpm.org

这项研究回答了很多关于猿类沟通的问题，但它提出的问题也很多。柏林洪堡大学的认知学家理查德·莫尔认为，论文结果表明，类似的手势在两种猩猩中有着类似的意义，但这并不意味着实际中两种动物真的能明白彼此的手势。因为两个物种在做出肢体动作时加入的小动作和声音可能不同，这可能会使两种动物很难去理解彼此。

不过，现有的结果还是为科学家带来了更多的研究内容：人类能理解猿类的肢体语言吗？我们所使用的肢体语言与猿类有重合吗？相信通过对猩猩们的研究，我们将加深对它们的了解，更能重新认识我们自己。

编译：锦衣Reload

校对：vicko238、Ent

编辑：la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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