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妈妈法总采访（下）：不断提高团队发展的“天花板”

谈企业，黄超焕有着行业的视角，进入总裁班子的他有着公司战略决策制定的发言权；谈法务角色，他有着管理者的视角，能够看到互联网企业法务的发展机遇在于何处。而谈及个人，他笑称自己是团队的“天花板”，但绝不为自己“封顶”。

采访下篇，继续与LCOUNCIL学习驴妈妈法总对自身，对团队的诸多思考。

“从人均产出毛利率来讲，我们很多业务同事都说法务可能是我们集团最赚钱的部门之一。法务部门在过去四年半时间里，通过专业工作，合计收回了超过8500万现金回款，如果从这个毛利率来讲我们很可能是所有部门中人均创收最高的部门之一。

法务部门的商业价值可以体现在很多方面，包括我们探索过对集团闲置商标的商业化、商标打假，投资并购项目战略咨询项目等也是法务部门商业性的体现。”

—— 黄超焕

01

何为“天花板”的高度？

经济学中有一个著名的“边际递减效应”，就是指每消耗一个单位的商品，所能带来的新增的享受在递减。对于一部分人来说，工作也是如此，当数年都在干同一份工作，此时消耗的年份或者需要投入的工作量所带来的新增享受已经远远低于当初的满足感了，心里的落差越来越大，渐渐走进了职业的倦怠期。

黄超焕从业近二十年，在他看来，很多法务确实会遇见职业生涯中的“瓶颈期”、“倦怠期”，可能到了一个区间，他会觉得自己的工作进入了一个简单重复的过程。而反思自己，黄超焕坦言不曾有过“封顶”的想法：“我这个人有一个特点，就是知不足而常乐，我经常和我们的小伙伴举一个例子，比如说我从A点到B点，我第一次走可能会选择直线路径，但我第二次走可能会选择从左边拐弯走走，尝试新的方向，第三次走我也许会选择右边那条隐蔽的我未走过的路。”工作和生活里，黄超焕都是秉持着这样的原则，一成不变的处事方式对他来说没有太大新意，经常去尝试不同的方式探索其他发展可能，走不同的路径以欣赏相异的风景，对黄超焕来说是乐趣：“不断去尝试一些新的做法，拓展一些新的想法，利用一些新的思路去拓宽自己的视野，对于我们自身及所从事的工作而言，价值更大，乐趣会更大。”

“瓶颈期”一词本身就限定了职业发展可供容纳的空间，在黄超焕眼中，更乐意将其称作“天花板”，因为天花板的高度是可以不断提升的：“我作为整个法务合规团队的领头人，无形中也是这个团队发展的天花板，因此我也一直在拓宽自己学习的边界来提升自己的认知，只有我的认知不断突破，能力不断增长，才能更好地带领团队前进，才能更好地服务企业发展。”

2018年中兴事件后，黄超焕是公司第一个讲合规管理，主导成立集团合规管理部，随后带领团队成为首批上海市民营企业公司律师试点单位之一，拓宽自身职能边界的努力之后，会拥有更为深远的管理视角：“之前处理一起劳动纠纷案子时，我和一个人事总监坦言，如果是站在法务的角度，我觉得可能这个案子就这样处理，但现在站在总裁班子的角度，我选择采取的是另一个处理方案。”

第一年担任公司法务总监，第二年成为高级法务总监，第三年成为法务合规中心的总经理，第四年即2019年成为总裁班子的一员，一步步走来，黄超焕不断提升着自我的“天花板”，同时也使职业生涯有了全新的变化，现今的他能站在更高的视角去考察法务部门的价值。就像鲁迅先生所说“不满是向上的车轮，能够载着不自满的人前进。”

这样的学习及进取态度也使得黄超焕非常注重团队的构造与锻炼。驴妈妈的法务团队每年会通过“721”法则优化，激发团队活力，每年至少有10%的人才淘汰更新率，而他自身也更看好有奋斗精神的法务，那些出身贫寒、上漂的人能让他看到曾经同样拼搏努力的自己的影子。他之所以带队去携程、腾讯等企业走访，搭建同行与非同行间交流的桥梁，正是基于集团总法律顾问的视角，希望团队的伙伴能有更广阔的视野，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看的更远。

02

何为具有商业性的法务团队？

法务部门与业务部门因为职责、侧重角度的不同，会有摩擦隔阂，什么样的法务部门是业务部门喜欢的？答案也许是具有商业性的法务团队，因为加载经营概念和商业头脑的公司法务会最大限度地与业务部门站在统一战线。驴妈妈每个年度都会针对各个部门做满意度调查，令人惊讶的是，法务部门几乎每年都是职能部门里满意度回馈最好的：公司一个业务部门的总经理曾经公开讲，他说：“法务部门是整个公司里，第一个敢公开承诺并做到T+0服务时效的部门”，这也说明了法务部门工作的时效性与价值性，能够做到给业务部门积极主动赋能。

为更好地赋能于业务，驴妈妈法务部门在多种方式上进行团队的历练。首先最直接体现法务核心价值的就是“增值经营”，通过法律的手段和措施为公司降本增效，保护经营成果甚至为公司直接创造利润：“应收账款、呆坏账诉讼回款，闲置商标的商业化，开创知识产权自主申请，拓展投资并购项目战略咨询业务”这些均是法务团队为企业争取进而实现增值的方式。黄超焕自豪于自己法务团队的努力：“法务部门在过去四年半时间里，通过专业工作，合计收回了超过8500万现金回款，如果从这个毛利率来讲我们很可能是所有部门中人均创收最高的部门之一。”

除此以外，驴妈妈的法务部为更好地资源整合以提升服务和工作效率，黄超焕将驴妈妈旅游网线上的法务部和线下的集团法务部合署办公，在此基础上升级为集团法律合规中心，融合线上线下O+O的方式，“法务+合规”匹配于企业发展的情况与阶段，着眼于未来。驴妈妈也是首批上海市民营企业公司律师试点二十个单位之一，在黄超焕看来，也是有幸能够参与到中国的公司律师司法制度改革进程，利用律师的思维去思考法务如何提升能力也将助力于法务的商业性与赋能性。

图源：驴妈妈法务团队

03

何为法务合规综合培训？

团队提升离不开个人的发展，如何培育与企业文化、发展更为契合的人才，创建具有商业性的法务团队，从驴妈妈的法务综合培训里或许可瞥见一隅。

驴妈妈的公司基础法务培训包含三层。首先是新人培训，这是综合培训最基础的一环。需要新员工了解企业价值观、业务形态，合法合规，包括合同从递交、审核到调阅有什么流程上的要求，明确在合同上业务部门、财务部门、法务部门包括管理层需要把关的内容，这样的通识教育，驴妈妈从上至下都非常重视。

第二层是新员工转正为正式员工之后，因其对合规、业务等有了一定的熟悉程度，那么对他的合规性掌握会有更高的要求，在合同的动态管控上需要进行培训，主要对驴妈妈过往的项目案例经验、教训进行传授，给到他们法律合规上更多的提示或者警醒。（详情可见上篇风险清单汇总）

第三层是专题培训。驴妈妈去年底邀请公安经侦部门做了一个专题讲座，法律合规中心同时也邀请了审计监察部门一起对公司的高管、干部进行了职业价值观方面的警示教育，对正向合法合规的价值观进行输出培训。黄超焕介绍驴妈妈一般每年都会有两次针对集团干部、优秀奋斗者的集中封闭培训，各个业务板块的总经理会讲今年整体部门完成的情况、存在的问题以及结合明年预算制定的重点工作的规划方向，在培训中通过交流分享和典型案例等，形成共同的意识与行动。

除了公司内部的培训以外，对外黄超焕也会安排法务外出参加各类的专业、行业相关的培训，在他们培训完之后会要求他们结合驴妈妈企业的实际做反哺式的内训，以此不断扩展整个法务部门介入企业发展的深度和广度。

图源：驴妈妈法务培训合影

法总寄语

我觉得LCOUNCIL给我印象最深的有两点。

第一点是优质的会员服务，LCOUNCIL平台的同事曾多次来到我们企业做过调研，一起讨论倾听我们企业的诉求，考虑到很多会员单位实际的需求去进行匹配服务，针对性给企业每个月的培训计划，定制化的服务对于现在的法律服务供应商而言确实难得，这点我觉得给我印象非常深刻。

第二点在于这次疫情期间，LCOUNCIL也是这次疫情期间最快推出线上直播培训平台之一，并且整个直播的质量和数量都是很有保证的。我经常线上去收听相关课程，也关注过不同平台的收看人次、课程内容等，也发现LCOUNCIL呈现的参与质量是做的最好平台之一。

图源：Legal+Tools——智能协同数字化时代企业诉讼管理新思维

后记：

非常感谢黄总将近一个多小时与我们的交流，言谈间能听见一位身经百战的法务管理者沉甸甸的经验积累，也很荣幸能获得他对LCOUNCIL的认可。作为一位热爱学习并强调团队伙伴共同学习的法总，希望能在LCOUNCIL平台上能获得更好的学习体验，我们也将继续向优秀的企业法务人汲取经验，为更多同行收集那些珍贵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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