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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岁前离开大厂,我做农民也能年入百万

贾嘉 BOSS直聘 2024-03-10


作者丨贾嘉

编辑丨闻与

排版丨vv 

在我的大厂前同事圈里,康少见一定能入选最受欢迎的人TOP10。

他家的茶叶、蜂蜜、腊肉等各种土产,是朋友圈晒年味的最佳配料。他的视频号里,这些美味的看上去得来不易:到大山上摘野茶、到树林里采菌子,在悬崖边采蜂蜜,空手抓大鹅,在雪后小院里烧起旺旺的火烤肉……上一秒开开心心吃食的猪,下一秒就成了挂满屋顶的腊肉,饕餮直呼内行。

康少见的故事,从不缺流量标签:前《京华时报》资深记者,前互联网大厂总监,男版李子柒、逃离北上广,中年创业者、新农人,以及,在40岁之前转型——在“广进计划”还没影的2019年,就主动辞去了大厂高薪管理岗。2022年,他的年营业额已经做到500万时,听到了不少老同事失去工作的消息。

其实,超过35岁以后的职场人,无论主动转型还是被动毕业,都要面对社会的审视。中年转型,最残酷的并不是换赛道,而是被贴上失败者的标签。成王败寇的逻辑,可笑而现实。

刚回村时,康少见没少被议论:咱村第一个本科大学生,为啥放着北京好日子不过,跑回来起早贪黑当农民卖茶叶?在大城市待不下去了?会不会犯什么事了?老婆孩子都没回来是什么道理?连70多岁的老母亲都忍不住问他:有啥困难一定要说。

从2020到2024,几年下来,村里人在路上遇到他,也习惯了喊“康总”,人设稳了。在采茶季,他从十里八乡雇工人来干活,工钱给得大方,有人一天能赚1000块。没有谁比他更懂,在农村站稳脚根,除了融入熟人社会关系网,更重要的是:要让本乡人拿到实际好处。

从媒体老兵到创业者的转变,如此丝滑,最重要的原因,“”世明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有些创业赛道,需要年轻人的创意、脑洞、技术;有些创业赛道,需要的是经验、人脉、洞察力,以及社会信用。

中年人,没有白走的路

图:康少见年味满满的视频号

在康少见年轻的时候,农村青年的梦想,还是像《大江大河》里的宋运辉一样,考出大山改变命运。但二十多年过去,潮流的方向在变化,连大城市中心地带的家乐福都被卷走了。新一代年轻人,开始把乡村当成实现梦想的基地。

对于那些只凭一腔热血的“零基础”创业者,康少见的态度就是劝退:“我对农村很了解,种植和养殖业风险很大,一次泥石流,一场疫病,甚至下几天大雨,就能让几百万投资血本无归。我做了四年茶,有一年天气不好,鲜叶收购成本就涨了三成。”

康少见一直强调,自己绝不是从0开始。归农,不是理想主义,纯粹是现实考量。

本就是农家子弟,什么苦活没干过?什么山路没走过?家里的林权证上还有14亩茶园。茶园的开荒,都是父母一锄头一锄头挖出来的。他的童年经验里,种树、施肥、修剪、采摘,甚至喝茶,都像是呼吸喝水一样平常,是可以随时唤醒的身体记忆。

图:割油菜,插秧,采茶,祖传的技术没丢下

他在北京奋斗的十几年,家里的茶园交给了姐姐和姐夫来管理,主力是姐夫,因为姐姐的主业是开在镇上的水果店。但是,像所有村里的农民一样,姐夫的经营理念就是没有理念,种茶跟种地一样,一年按步就班管下来,到年底把收获卖给茶厂,拿几万块的收入养活一家人。是的,哪怕把茶园的日常打理外包出去,当季把鲜叶卖出去也能躺赚几万。

康少见的故乡,是湖北恩施土家族苗治自治州鹤峰县走马镇,地处“北纬30°黄金产茶带”,素有湖北茶叶第一镇之称,茶园面积接近20万亩,占整个鹤峰县的半壁江山。

虽然在普通茶客眼中,鹤峰茶的牌子并不像西湖龙井、信阳毛尖、云南普洱一样响亮。但论起历史底气,它一点也不弱:在明清时期,这里的茶叶就曾作为贡品呈到北京皇城;到了晚清年间,汉口开埠通商后,就有广东商人来此采办红茶远销海外,“称为高品,州中疮土,赖此为生计”。此后百年多来,茶叶出口一直都是当地创汇的重要抓手。据报道,2022年鹤峰县茶叶出口8000吨,创汇3200万美元,占湖北省出口总量的32.6%,居全省第一。

图:康少见家乡的茶园

鹤峰县90%的村有茶、70%的农户种茶、农民50%以上的收入靠茶。在2023年12月的《恩施日报》中提到,全县在这一年实现茶叶销售产值42亿元,茶农亩均收入达5500元。

在康少见的眼中,家乡的茶园是“全国最美的茶园,没有之一”。而家乡的茶,无论是历史底蕴还是当下的发展,都值得骄傲。但是让他心理不平衡的是,在一个高端茶叶能卖每斤上万的市场上,茶农还在靠卖原料赚一块多一斤的辛苦钱。2023年一则新闻曾报道,鹤峰“大宗茶鲜叶最低收购价3元每公斤”。

他敢回来创业,也是看中了这个领域的机会:大型茶企的核心业务是做大宗商品出口,普通农户还在粗放经营卖原叶小富即安,针对国内中高端市场的品牌,还没人真正做起来。看到某大号推荐中国各地顶级名茶时,历数了福建、台湾、江浙、湖南、云南、安徽……就是没有湖北的茶,他大呼“我不服”。

把传统产业和互联网经验结合起来(翻译:找到好东西,上网卖出去),这事他会。

多年的记者生涯,让他对社会现实有着清醒的认识,“一般不会上当受骗”;而在互联网大厂的经历,让他对于做内容传播、做用户服务、做团队管理和沟通颇有心得;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优势,是他十几年职业生涯积累的人脉关系。

能熬过起步阶段,他最感谢的就是朋友们(行话叫做“私域流量”)。产品做出来,第一批买单的客户就是前同事、朋友们、朋友们的朋友们。有做电商平台创业的老同事,还给他写文吆喝。更重要的是,他可以通过个人信用拿下一些企业礼品定制单。这类大单,签下一两个就是100万级的回款。

创业第一年回本,第三年做到500万销售额,靠的就是高端定制加线上销售的组合。

中年人的人生没有归零这回事,所有过往都不曾虚掷。

回家乡,站在产业肩膀上

图:鹤峰县走马镇风光

在普通人眼中,买茶就是碰运气。你不知道自己高价买回来的龙井是不是西湖的,普洱是不是云南的,毛尖是不是信阳的,宜红是不是恩施的……产地,对茶叶来说从不只是一个招牌,它代表着因为气候、温度、土壤、生长期、养护标准造成的品质和口味差异。

茶叶造假这事,可谓年年打击年年报道。2023年10月,某直播平台300万粉大主播就因疑似售假被调查。2023年4月,杭州警方破获假冒西湖龙井销售获利系列案件15件,涉案金额达1.2亿元。2018年,《人民日报》曝光过某高铁线路“代卖”假茶……

我问康少见,普通人怎么判断自己买的茶的真品?

他想想说:这真的很难,只有一个建议,找源头产地的源头厂家。

康少见并没“少见”行业乱象,也有人想找他合作“挂羊头卖狗肉”——让他从本地低价收购优质茶,对方负责挂上更显赫的品牌,他拒绝了。

从商业逻辑说,他要做品牌,给当红明星当替身是出不了头的;从个人原则看,做了多年记者,一直在做寻找真相的工作,这种骄傲让他没法只为了钱去转身。“不能让以前的兄弟们说,以前教我们的时候这么说,现在自己又那么做。”

有一种倔强,叫做不背离自己曾经相信的东西。不只是“替身茶”不做,他也“不拿别人的货”,理由还是爱惜羽毛,“你坚持的工艺标准跟我的坚持工艺标准绝对不一样,原材料采的可能都不太一样,然后出来的口感一定有差异。”

我曾以为康少见的事业起步,是自家的14亩茶园,但真相是,家里茶园产出的茶,他连“一根都没用过”。原因特别简单:管茶园的姐夫曾嫌园里杂草太多,找人打过一轮除草剂。

不管是想做品牌还是做出口,都得过茶叶品质检测这一关。每个国家在这方面都有检测标准,最严格的是欧盟国家,有480多项指标认证。2023年9月,欧盟食品和饲料类快速预警系统曾在一天之内通报过两起中国出口茶叶残留超标问题,在行业内引发热烈讨论。

为了保证产品品质,康少见在跟农户合作的时候,会提供一个高于市场的价格,条件是要求对方按照自己的标准去养护生产。在制茶环节,朋友介绍了当地的很多师傅和工厂,他就“一家一家喝下去”,直到找到最符合要求的为止。

还有一种“弯道超车”的办法,就是发掘野茶:去找非人工播种的古茶树。

图:在古树茶园里

在市场上,野茶被称为“金叶子”,一方面是物以稀为贵——有些产区真正的野生手工茶年产量可能不超过50斤,分散到各商家,最少的几两,最多的几斤,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另一方面,因为不是人工栽种,没有任何农药残留,茶客们喝起来又放心,又觉得别有风味。

鹤峰县是野茶大区,确定有野茶的森林面积达到10万亩,不少树龄达到百年以上。但跟人工养植的成片茶园不同,古茶树是一棵一棵零星分布,而且往往位于人迹罕至交通不便的地方,寻访起来特别困难,而且不论茶树怎么分布,签约也是要拿下整块地。但换个角度看,能建立起几百亩甚至上千亩的野茶基地,也就有了生意的护城河。

康少见讲过很多次第一次采野茶时的冒险经历:在不到3米5的山路上,他开车上坡,视线遮挡的情况下一个拐弯,车后轮猛然下沉,他赶紧下意识猛轰一脚油门。后来,听坐在另一辆车上尾随其后的亲友说,他们眼睁睁看着他的车轮子悬空,吓得同声尖叫。如果他反应再慢点,那辆车可能就摔下了百米悬崖。

2023年6月26日,康少见的故事上了《恩施日报》。这篇报道着重讲了他对家乡的贡献——“拥有两家茶厂生产主导权,联动70余户茶农,激发了茶农的名优茶种采积极性。公司对优质茶材溢价收购,每年助茶农增收40余万元,为两家茶厂带来每年50余万元的加工收入。”

创业以来,康少见每年的投入都在200万以上。收购鲜叶几十万,茶厂加工成本几十万,雇佣工人采茶的成本最多时一天花7万,还有物流和渠道的成本。能省下来的,一是仓储,二是经营人力。家里盖的房子面积有350多平米,能空出一间来做高端红茶的仓库,能存得下5吨茶叶。给客户打包寄快递这类事,姐夫都能包办。到了忙季的时候,还有亲戚能来帮忙。 
这种相对低成本的“个体户”式经营,让他在产品定价上有更多底气。

很多茶叶的价格压不下来,因为它的生产成本也不低,一款西湖核心产区的龙井,可以卖到8000以上,因为它的材料费成本等就要4000块以上。但康少见的定价策略是:“跟全国任何产区的同品质产品相比,价格是它们的三分之一或五分之一。”

毕竟在大厂做过用户运营,他知道,用户是既要也要的,既要质量过关,又要价格便宜。

职业生涯,从来都主动选

2015年左右,康少见曾经接到过如今风头正劲的某大厂邀约,但是他拒绝了。提起这家的名号,任何人都会觉得他错过了一个亿,不然现在肯定躺平了。

康少见:躺是不可能躺的,这辈子都不躺平,大家说躺平,不过是想换个舒适的状态做事。

他的职业经历,基本没有空窗期。从2003年入行做实习生,到成为行业内有名有姓的媒体人,都是在一线摸爬滚打出来的。2008年四川地震时,他是第一时间赶赴灾区的记者之一,除了发回前线报道,还在映秀帮忙抬出了最后搜救出来的幸存者。

图:康少见2008年在映秀采访

2010年,主动从纸媒辞职,去了一家门户网站,做人物访谈栏目,“接触的人都是各领域专家学者”。而且,他觉得自己原来做新闻的视野,还是立足一个城市或一个具体的事件,而在互联网,他做的内容是面对所有中文世界的用户,“眼界豁然开朗”。

到了2012年,他又返回了纸媒。这一次是应老友的邀请,“兄弟你帮我带一批人出来,不然现在无人可用了”。这个选择看似半被动,但对于康少见来说,这段经历让他的事业上了一个台阶,互联网媒体的视野,加上传统媒体的积淀,让他的产出有了行业影响。也正是在这个阶段,互联网大厂给他递上了橄榄枝。

他入职某大厂以后,本来的安排是带内容创作团队,这一次他拒绝了。他想去的是运营,目的也很明确,他也想知道内容这个领域变化的方向。回头去看,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在门户时代,一条内容被“推”到什么位置很重要,但在今天的算法时代,“推荐”已经过时了。

康少见坦言,若没有大厂运营团队管理的职业经历,他可能也未必这么快就出来创业。创业的决定,一方面是因为“不可能在大厂待到40岁”的危机意识,另一方面,通过对内容消费趋势的观察,他觉得,“三农”相关的内容,农村生活主题的短视频,有火起来的可能性。

2019年下半年,他离开大厂创业的第一个项目,就是拉起一个MCN项目团队,孵化钓鱼和农村生活短视频IP。可这次,人算不如天算,合作对象定下来了,渔具厂商的单子也对接好了,他回家过了个年,疫情来了。早起的鸟儿没吃到虫子,只缺运气。

2022年前后,互联网大厂集体“降本增效”,很多不赚钱的业务被砍掉,员工也大量被动离职,其中有不少是康少见的战友同袍。他感叹说:如果2019年的时候我没有主动离职,大约也就待到这个时候吧。“如果我被优化了,再去找工作,还找不到,那得多煎熬?”

他说,自己创业的原动力,不是什么财务自由赚几个亿,而是“收入来源的稳定性要牢牢控制在我自己的手里”。

做老板,还是冲在一线

网店订单越来越多,客服都是老板亲自上。摄像师有一天看不过去了,建议老板招个专业的客服,然后就被diss了:你一个没待过大公司的人,怎么得了大公司病?你看那些大公司,现在也不敢动不动就说招个人。

创业者的“大公司病”,症状就是花投资人的钱不心疼,以及相信花钱就能解决问题,如果没解决,那就是钱没花到位。在大厂做事的时候,康少见看惯了这种现象,项目动不动预算上亿,养了大批可劲儿花钱的主,“可能花50万就能搞定,非要花500万”。

康少见创业以来,拒绝引入任何外部投资,每年200多万的投资,都是自掏腰包。不跟别人合伙的理由也很简单,“公司要绝对自己可控”。如果投资人只奔着钱去,利润不够的时候,就可能要求他放弃原则,比如不做自有品牌,去做买手经销别人的产品,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花自己的钱当然要精打细算。有人提议他找主播带货,他一打听,佣金要销售额的40%,立刻打了退堂鼓。“我的成本跟销售价格之间的利润,比例都难达到40%”。有朋友认识某平台大主播,愿意介绍,他找熟人打听了一下实际成交记录,果断决定:自己出镜,丰衣足食。
他只是后悔,不该拖到2022年底才做自媒体,错过了各大短视频平台的用户量高速增长期,也错过了直播带货的市场培育期。那些早期走红的大主播,一个月赚几千万,花一千万投流不是个事。但现在的新人若没有平台扶持,没有钱拼流量,很难出头。

虽然主播就是老板,小团队只有一位摄像师加一位剪辑师,但年度运营成本也有四五十万。

摄像和剪辑中间都换过人。第一位摄像让老板很崩溃,“所有的画面都是抖的,而且没有焦点。还能把我在百丈悬崖采野蜂蜜的场景拍得如履平地。更匪夷所思的是,7成镜头中,作为主角的我,不见了……”而第一位剪辑被劝退的原因是,跟女朋友在办公室打架……

“如果按以前大厂的标准招人,我这事就不用做了。”经朋友推荐,他从西安请了一位做过十几年纪录片的摄像师,剪辑则是招聘平台上找来的本地人,出活慢了些,但总算能用。

图:做豆酱

专业摄像师来了,老板的觉悟又跟不上了。员工追着老板要拍摄剧本,没有;建议老板说点煽情的台词,不干;建议老板学网红搞点标题党,不愿意。当然,老板并不是没有反思,纪录片风格的视频,会不会不接地气,“我就是那个脱不下长衫的孔乙己”,“我的内容经验更多地集中于图文时代,如何利用流动的画面去讲一个完整的故事,可能是我的能力短板。”

视频做了一年多,不缺细水长流的忠粉,但谈不上成功,没有产生什么爆款话题,老板也并没有真的变成李子柒一样的网红。不过康少见并不觉得亏:重要的是有一个阵地,能不断地让潜在的客户看到产品,看到生产过程,看到背后活生生的人,渐渐产生信任羁绊,将来总有转化。用行话来说,这就是慢慢“培养客户”的过程。

2023年8月份,康少见自己也开始尝试依托大平台做直播带货,从0开始一点点学操作,在两个月的时间里集中做了几场,据平台反馈场均客单价不低。受到正向激励之后,他决定在2024年加大直播力度,比如在春茶季时试着坚持每天都播。

多年的职业生涯,让康少见坚信一件事:踏实是最大的聪明。他总结过,在自己带过的团队兄弟里,成长最好的,并不是那些上手最快、最开始让人惊艳的天赋型选手,而是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走过来的人。

创业人,也需要有摸鱼时间

2024年1月某天,康少见紧急赶回北京,送别一位40多岁逝世的媒体同袍,按老家的风俗在灵前三叩首,“眼泪止不住”。他们原是一起战斗过的伙伴,后来又都成了创业者。

人到中年还在职场拼搏,健康是个避不开的话题。康少见心里清楚,“在我们这个年纪,身体可能是属于好几个家庭”,上有两家老人,下有儿女成长,顶梁柱不容有失。

妻子曾半开玩笑劝过康少见:你的三年计划如果没达标,就回来带孩子照顾家吧,我养你。

钢铁直男的第一反应:作为大老爷们,不能让媳妇兜底。

但是这几年来,他需要在北京的小家和湖北老家的工作之间来回切换,可以说是城市农村“两栖生活”。小女儿2023年9月才出生,他陪到满月,又得回乡处理工作上的事。好在妻子是某网文平台签约作家,时间自由,某种程度上,已经给他的事业做了“兜底”。

在家乡的忙季,比如从清明节到5月20号左右的春茶采摘季,他每天只睡不到5个小时:每天早上6点钟起床,一直忙到凌晨2点。前期要全程盯着鲜叶采摘,中间要全程盯着加工生产,后期物流发货虽然有亲友帮忙,但所有流程他都要盯下来。

一个懂行的客(老)服(板),确实能解决很多临时出现的状况。比如有一次,他接到一位老客户投诉,说收到的货分量不足——之前收到的同款茶叶,装满一整罐后还有两三泡的余量,今年茶叶罐都没装满。他让客户称了一下重量,发现每袋茶都少装了17克左右,马上明白了:这批茶叶在包装的时候,没有做去皮清零。于是,装好的茶包全部拆掉重来。

追求可控,事必躬亲,好处是省钱,代价是时间精力,“我一年的工作时间是365天。”

不过,没有任何工作可以避免“摸鱼时间”,何况在乡村,老板随时可以跳进真实的河里摸一条大鱼上岸。在姐姐过生日的时候,他也能放下工作,去为她亲自做一次烤全羊;在女儿放寒暑假来看他时,会因为爸爸做的美食合不拢嘴……远在北京的女儿,会打电话抱怨他为什么不在身边,但也会骄傲地说“爸爸做的茶是最好喝的”。

创业不易,但他选的路风景独好。万亩茶山,密林层叠,新鲜空气,阳光雨露,还有适合发呆的时间与氛围。他与自己约定,无论多忙,每天至少抽出一个小时,坐在桌前好好泡一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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