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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刊特稿丨伽达默尔“效果史”意识的互文性阐释
事实上,阐释学自身的历史就是一部有关“理解”和“解释”的“效果史”。伽达默尔在《真理与方法》中扬弃式地阐发了海德格尔的阐释学思想。在对海德格尔的“前理解结构”拨乱反正式的“再阐发”过程中,伽达默尔整合了海德格尔的“此在的历史性”。真正的阐释学思想只有在理解的范围之内显示出“历史效果性”时,才会成为“适宜的阐释学”,即伽达默尔所谓的“效果史”。
传统的延续与传统的改变总体上是一种彼此对立又相互依存的共生关系。当代文论倡导推陈出新、守正创新等理念,其核心内容依然是对传统的继承与超越。随着文学艺术资源越来越丰富,创作对传统的依赖性就越来越强烈。从某种意义上讲,伽达默尔“效果史”所依赖的正是这种对传统的依赖。尽管伽达默尔的“效果史”意识和克里斯蒂娃的“互文性”理论都问世于20世纪60年代,但是到了网络时代,互文性渗入超文本领域已成为理解和阐释网络时代“文学行动”的最重要概念之一。
超文本与互文性的发生、发展及融合过程都为“效果史”学说提供了新鲜的例证。互联网上的多端口介入无疑使得作者对读者的控制性减弱,这种“可写的”文本突破了单向意义结构的限制而走向无限的开放性。互文性在作品中的种种表现,实际上都与“历史在其中不断发挥作用”的“效果史”存在一定程度的相关性与同一性。诸多新概念为相关研究领域带来了超乎想象的阐释能量和理论影响,从伽达默尔阐释学的视角看,将这些能量和影响视为“效果史”在网络语境中的扩充与放大似乎也未为不可。
伽达默尔将把握历史真实的可行性寄托于主客交融的过程中,强调的是读者情感与客观历史的交流,艺术作品的经验超越了所有阐释的主观视域,阐释的标准是多元综合且与时俱进的,从来就没有一成不变的标准。质言之,伽达默尔《真理与方法》中的“效果史”意识是一种倡导开放性和包容性的阐释学观念,任何阐释都是某种互文性的理解与阐发,都是某种基于“效果史”的“再创造”。
陈定家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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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出处:
陈定家:《伽达默尔“效果史”意识的互文性阐释》,《阅江学刊》,2020年第2期,第5-14页。
陈定家.伽达默尔“效果史”意识的互文性阐释.阅江学刊[J].2020,(02):5-14.
责任编辑:来向红
责任校对:沈 丹 李海中
微信编辑:徐润晗
图片提供:陈定家研究员
审 核:渠红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