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故事:一个人的远方<总第205期>
有人说,女孩一生中至少要有一次一个人的旅行,独自背着行囊,走在陌生城市的街头,沐浴在路灯的昏黄下,淹没在汹涌的人潮中,打开地图,一步一步走出自己的轨迹,一点一点拼贴出自己的色彩。
独自飞越1351公里,像《练习曲》里的明相一样,从北到南,从山到海,在我二十岁末的生命里,做一件到八十岁想起来都还会微笑的事──我和我的行李箱,卷起太平洋的风。
出发时,天气不似预期晴朗,雨水冲刷过的天空是一种哭过的灰色。飞机穿越云层,只赶上落日那最后一道光晕,夜色便悄悄在飞机窗上填满自己的倒影。屏住呼吸,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想象计划了半年的旅行会写成怎样一个故事,直到城市的璀璨华灯从摇曳变得真实,紧张而又好奇的心,才恢复平静。预订的旅馆隐藏在一个怀旧的巷弄里,需要穿过长长的商业街。红砖老楼在流光溢彩的时尚中独有韵味,自成一格,似乎在向深夜未眠的人们诉说:北部,就是这样一座感官冲突的都市,有着大历史碾压过的痕迹。
人生的风景
在游走
我的视线永远在远方
军事文物馆里,正举办一场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文化活动。在入口处领取知识问卷,完成填字游戏便可获得纪念品、盖纪念章,而问卷的答案都藏在实物展馆里。沿着环形橱窗浏览抗战时我军在各次战役中缴获的敌军武器,其中,被称为镇馆之宝的三把军刀,刀身皆以锈色,但刀锋上的正义,仍在延续。本来只是冲着礼品而去参观的我,在离开展馆后,仍依稀感受到将士们在硝烟中化作国之利刃,直插敌人心脏的激荡。他们神色凝重地送走一个个战友,又面带自豪地继续坚守,明知道是死,却还想着胜利,无数人甚至没来得及在这片鲜血暖过的土地上镌刻下自己的名字,便化作一缕忠魂,继续守卫国之疆土。
列车东行,远离喧嚣闹市,一半海水,一半山川。走过麦浪翻飞的大道,迎着稻香,是一座温暖小城。恢宏大气的帝冠式建筑被简约别致的楼阁小筑所替代,车水马龙的行色匆匆也换成悠闲散淡的自由骑行。顺着自行车步道,一路骑行8.56公里,我便来到细幼的海滩上,赶得及在涨潮时静静欣赏幽深狭长的海沟被海水一次次灌满,又被巨浪一渠渠掏空,仿佛人生常态之得与失,相互追逐,互相填补,周而复始。海岸上,原住民老人抱着吉他,用他浑厚低沉的嗓音不知疲倦地吟唱:如果不是心中还有梦,又能忍住多少痛,我会拼命飞过天地的尽头,看人间辽阔……歌声迂回流淌,跌宕心肠。
东北季风时节,到最南边的海滨小镇去,左手是太平洋,右手是巴士海峡,那里有最明媚的夕阳,最撩人的星光,天是触手可及的碧蓝,海是放荡不羁的轻狂。在灌木丛分列的沿海公路上骑着机车逆风飞翔,50时速的横风是刺破耳膜来自大自然的摇滚,席卷大海的气息呼啸着灌入鼻腔,仿佛当地辛辣甘香的小米酒,浓烈中带点温柔,醉人心扉。一个人的旅行,在一片蓝色的微醺中画上句号。夜幕降临,再看一眼城市的浮光掠影,飞机窗上又填满了自己的倒影,和来时一样,又不一样。
如同电影中说的那样,每个人来到世界上,都是独自旅行,即使曾有人陪伴,最终也会各奔东西。感谢水晶缆车上缘聚一堂的菲律宾友人邀我与她们合照,留下纪念青春的微笑;感谢同车东游的马来西亚律师夫妇邀我一起品尝酸辣活跳虾,在舌尖上绽放了一朵味蕾的永生花;感谢海生馆夜宿时偶遇和我一样独自旅行的北京工程师和香港白领,我们隔着玻璃缸一起看企鹅跳水,看鳐鱼翩跹,在饲育员工作的后场,喂食过水母,帮寄居蟹找了个家,裹在各自的睡袋里,一起讨论过博物院90周年庆展上看过的郎世宁佳作。感谢旅途中出现的每一个人,他们匆匆来,匆匆去,留下一段回忆,而回忆,成全了不一样的自己。
生活本是熙熙攘攘,纷繁错杂,总要留一个空间,让自己跟自己对话,留一点时间,用自己的脚步去丈量世界。未来某一天,当我再也想不起自己去过哪里,曾带着怎样的心情,从镜子里读到的也只剩岁月笔尖划过面庞写下的惊喜和感动,我便能真正体会:原来最美的风景不是回忆,而是永远走在路上的自己。未来还有许多谜样风光,它们或美好,或带着伤害,可那又如何?只要金字塔还是个谜,尼斯湖里还有水怪,只要它们隔着现实,忽明忽暗还在向我召唤,我便有了再次出发的决心。
撰稿:覃柳琼
图片:来自网络
编辑:伍彬
来源:本文转自微信公众号“横县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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